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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受到他烫热的小舌极富技巧地喂入她嘴里,她的神智立刻被吞噬,意识也模糊了……
她火速脱掉他的新郎袍,饥渴又贪婪地爬到他身上,「我要,给我嘛……」
「妳真是猴急。」玄煌一手掀开她的大红喜袍,解开烦人的亵衣,大掌盈握住她颤动的椒乳,嘴一张,把乳首含进嘴里吸吮,将柔嫩的瑰蕊吮得湿润而绽放。
柔软的小嘴逸出一串极为无助的娇嘤,为他的造访而欢偷不已。
他的大手随着她身体曼妙而诱人的曲线,梭巡过她的肚脐,裙子上的系带被他解开,大手一扯,裙子轻盈地滑下美臀,落在卧炕上。
「喀!」卧炕上突地响起一个轻脆响声。
「什么声音?」玄煌的大手离开她的俏臀,落在裙子上摸索。
「我那块不值钱的翡翠啦!」乞儿叠上他的胸,啃咬着他的下颚,「今日是我的大喜之日,我希望有亲人看着我出嫁,便把它系在裙子上,当作是我亲人在我身边看着,因为那是我亲人留给我的唯一信物。不过没用,从来也没人找过我……」
可长久以来,她仍然小心收藏着,不敢遗失掉它,因为在她心灵深处,仍期盼她的亲人出现。
「在哪儿?我看看。」玄煌从没听她提过这件事。
乞儿没力气去拾,便把裙子整件往他头上盖,「你自己拿,人家没力气。」
玄煌在裙子里头摸到一块硬物,用力一扯,扯下翡翠。
定睛一看,发现那翡翠只有半边,还刻了「容」字,玄煌立刻惊跳起来。
「哎唷!」乞儿正骑在他身上,他这么一跳,她整个人翻进了被褥里。
玄煌忙把她拉起来,「乞儿,妳没事吧?」
「当然,我好得很哪!嘻嘻……」乞儿壮得跟头牛似的,怎么跌也没事。
玄煌蓦地下床去翻箱倒柜。
「相公,你是怎么了?」乞儿盘腿坐起身来,便瞧见玄煌在新房里跑来跑去,忙个要命。
「妳没看见我在找东西吗?」玄煌把梳妆台前的物品全都扫到地上。
乞儿笑嘻嘻地猛点头,「看见了呀!不过你在找什么呢?」
「找另一半边的翡翠。」玄煌愣了愣,忽然忆起什么似的,一个箭步冲到卧炕上,翻开鸳鸯枕,把压在被褥下的翡翠取出来。
乞儿好奇地凑眼一瞧,「咦?怎么连你的翡翠也破啦?『文』?我知道,这字是『文』,你教过我,我的是『容』,我知道。」
「文容!看见没有?文容!」玄煌一脸震惊地盯着模样儿看起来傻兮兮的乞儿。
当他将两块原本破裂成半的翡翠密不透风地紧紧结合在一块,成了完整的一块翡翠时,乞儿发出惊喜的大笑声。
「看见了!看见了!哇!怎会这样啊?太神奇了!好玩!好玩!真好玩!我也要玩!快给我玩呀!」
乞儿抢过他手里的两块翡翠,重新让两块原本破裂成半的翡翠结合在一块,见它们结合了,乞儿开心地直拍手大笑。
「妳这个小傻瓜,这不是给妳玩的,乞儿,我找到妳了!乞儿,原来是妳!乞儿,妳是福晋的女儿,妳是个格格啊!乞儿!」玄煌情绪略微激动地捧起她的小脸,瞬也不瞬地凝视着她。
乞儿傻兮兮地冲着他笑,「格格是什么呀?可以吃吗?」
「妳这个小笨蛋!」玄煌被她逗笑了,胳臂一拢,将她纳入怀中。
太意外了!想不到他派人外出寻找多日的小格格,竟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 ※ ※ ※ ※ ※
火烛的光影洒落在乞儿泛汗酡红的娇躯上,显得格外娇嫩迷人。
「你在说真的还是假的啊?怎么可能呢?」酒醒后,乞儿得知自己的身分后,简直不敢相信。
玄煌竟然告诉她,福晋就是她的额娘?
怎么可能呢?那么温柔、高贵、美丽的一个女人,会是她的额娘?
难怪每次看着福晋,她都有种很莫名其妙的亲切感,每次都很想亲近她,原来……
可是,怎么可能呢?
「我几时骗过妳了?福晋现下就在门外,我去开门让她进来,让妳们母女相认。」玄煌厚实的大手充满爱怜地抚摸着她的秀发,动作轻柔得彷若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般。
乞儿觉得一切都很不真实,好象在作梦一样,而她的夫君竟然还说福晋此时就在门外?不知为何,乞儿感到非常的紧张。
「不不不,还是不要好了。」红潮迅速染上她的芙颊,乞儿拉住了夫君的手臂,不让他去开门。
「不要?为什么?」玄煌纳闷地蹙起剑眉,他以为她会很高兴找到自己的亲人呢!
「平白无故地忽然跑去喊人家额娘,真奇怪!」乞儿胡思乱想着,「万一到头来发现根本就是认错人了,岂不是很丢人吗?」
玄煌把两块翡翠再一次合起来给她瞧个仔细,「这假得了吗?这刻在两块翡翠上的字,合起来就是妳额娘的闺名──『文容』。」
「真的?」乞儿仍然觉得好象在作梦一样,「你没骗我?」
玄煌无奈地摇了摇头,踱到门边,把门拉开。
福晋满脸泪水地看着玄煌,情绪显得非常激动,玄煌拍拍她的秀肩。
福晋缓缓踱进新房,一看见一脸惊慌的乞儿,便急切地扑上前去,颤抖地将乞儿拥入怀里,「乞儿,额娘对不起妳,额娘该死,请妳原谅额娘……」
福晋很快就从玄煌口中知道乞儿与她之间的关系,她兴奋得怎么也睡不着,急着在门外等着,就是在等乞儿酒醒。
所以当她在门外听见房里的对谈时,她真恨不得撞门而入。
乞儿不知所措地被她抱着,不知所措地听着她哭,不知所措地望着玄煌。
玄煌正扬着刚毅的嘴唇微笑着。唉!是母女果然就假不了,瞧她们这眼睛、这眉毛,怎么看都像极了,怎么以前他竟看不出来?
乞儿笨拙地举起小手轻拍福晋的背,不知挣扎了多久,才吐出那两个字,「额……额娘……」
「乞儿!」福晋的泪珠疯狂般地掉落,激动又感动至极地捧起乞儿的小脸,叠声地问:「妳肯叫我?老天!妳肯叫我?乞儿,妳从来没有恨过我吗?恨我这狠心的额娘,竟把妳给遗弃……」
乞儿怯生生地道:「我……我不知道……」
「乞儿……」福晋激动到浑身颤巍巍。
「我……我长这么大,从来就没有恨过任何人,也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我以为我一出生就是个没人要的孤儿,注定要当一辈子的乞丐,直到遇见我的夫君,才真正脱离十六年来的行乞日子,现下,忽然间像作梦似的,我的娘亲就出现在我面前,还让我知道隐藏了十六年的秘密,原来娘亲当年是存心遗弃我的,这样的事实,教我心中难免有所怨怼……」
乞儿说着,隐忍许久的委屈泪水终于夺眶而出,泣出了十六年来的委屈,也透露出她内心深处的挣扎与矛盾。
「但,我的心情却又矛盾起来,我曾想过,如果有一天真的可以找到我的亲娘,会不会高兴得跳起来呢?由现下情况看来,似乎是不会了,因为我心里正承受着极大的震撼,有太多的矛盾,让我挣不开也解不了,我甚至搞不懂自己究竟恨不恨妳,或许,我心里真的恨妳,怨妳害我一出生就没了爹娘,怨妳害我一出生就成了苦命的小乞儿,怨妳害我连个象样点儿的名字都没有……」
怨怼一个人的滋味是痛苦的,但乞儿却是属于天生乐观的人,这样的冲突难免在她心上形成了莫大的矛盾。
玄煌望着瞬间都成了泪人儿的乞儿和福晋,忍不住叹了口气。
「呜……孩子,我有不得已的苦衷,请妳原谅我……呜……」福晋歉疚地哭出声音来,想起女儿所受的苦,便心如刀割,悔不当初。
「额娘……」晶莹的泪水自乞儿眼中缓缓滑下,她痛苦地道:「娘,别哭,或许在我的心里早就原谅妳了,只是有点儿不甘心罢了。」
「乞儿……」福晋颤抖地握紧她的双手。
娘亲的泪像一把锐利的小刀子,从乞儿心头划过,划得她好痛,「咱们母女俩有着切不断的血脉,相连的亲情是一桩铁打的事实,任谁也改变不了。如今要我去恨自己不想恨的人,那是痛苦;要我用快乐的心做自己想做的事,才叫幸福。所以……我选择后者,因为我不愿做出来不及挽回的错误。」
玄煌安慰地笑了,他的娘子会说出这番话,证明她不只长大了,心智也正在成长中。
「我的孩子……」福晋的面颊因激动而染红了。
乞儿有些犹豫地说:「有一件事我一直没跟妳说,其实我第一眼见到妳就很喜欢妳了,现下又知道妳就是我的亲娘,我心里其实是有点儿高兴的,毕竟在这世上,我并非无亲无故,我还有个与我血浓于水的亲娘,不管妳当初拋弃我的原因是什么,过去就让它过去吧!我也不想费心思去追究那些陈年往事了。」
「乞儿,这么说来,妳是肯原谅我了?」福晋眼眶又是一热,泪水成串夺眶而出。
乞儿故作轻松地点点头。
「是娘害妳日子过得如此辛苦。」福晋愧疚地道:「妳是格格,却沦落于街头行乞,十六年来,娘天天烧香拜佛,就是希望妳能够回到娘的身边来,再续母女情,如今娘总算把妳给找着了,日后娘定会好好弥补妳,不再让妳受半点委屈,也不让沅婷再来破坏妳和玄煌的感情。」
「额娘,不必了,不必想着要弥补我什么了。」乞儿温柔地抹去额娘脸上的泪水,若有所思地把目光投向她心爱的夫君。
玄煌双臂交叠在胸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可爱的小娘子。
「有个人会代妳好好补偿我的,嘻嘻!」乞儿鬼灵精怪地冲着玄煌傻笑,脸上还挂着两行热泪呢!
「哈哈哈!」说的好!不愧是他的娘子!玄煌狂狷的大笑声在新房里磅礡地回响着。
福晋回头望了玄煌一眼,也忍不住笑了。
乞儿用手背胡乱抹去脸上的泪,红着脸,双手剪在身后,吊儿郎当地走到玄煌面前,「你说,你肯不肯代我额娘补偿我,并终生疼爱我一人呀?」
想不到福晋的话题竟成了他们夫妻俩打情骂俏的起源,玄煌心中涌起一股爱怜,为这身材瘦小到彷若一捏就碎的女人泛起阵阵心疼与怜惜。
「如果我不肯呢?」玄煌就爱逗她,轻点她的鼻尖,想瞧瞧她的反应。
乞儿立刻板起晚娘似的脸孔,把手扠在柳腰上,凶巴巴地道:「哼!你敢?」
「我怎么敢?」
「谅你不敢。」她得意洋洋地笑着。
福晋见女儿嫁得幸福,一颗心安慰不已,更释去积压多年的愧疚。
她走到他俩身后,紧紧将两人抱住,低低切切地哭着。
※ ※ ※ ※ ※ ※
「夫人!有妳的信!」凝儿一接到信差投来的信,未经通报就冲进了书斋,指间还夹着一封信。
乞儿的视线自棋盘中抬起,落在凝儿手上,接过她手里的信函。
「怎会有妳的信?谁寄给妳的?」玄煌和乞儿正在下第二盘棋,前一盘他已经轮得很难看了,不愿连这一盘也输了,正值紧张时刻,凝儿拿着信闯了进来,玄煌不禁疑惑不已,因为从来也没有人寄信给乞儿。
乞儿着急地拆着信,「四九哥!」
「妳和他居然还有联络?」玄煌的心活像泡进了醋缸里,不悦地质问起她。
乞儿吐吐舌头,身子有些儿僵硬地转过身背对着他,含泪地看着那写得歪歪斜斜又不怎么好看的笔迹。
乞儿将信纸捧在心口,低声啜泣起来。
四九不知练了多久才练出这几个字?又挣扎了多久才写出这几个字呢?
见她伤心,玄煌受不住醋意,猛地抢过信函揉成一团,很不客气地把纸团丢出窗外,然后将她拉进怀里,一双黑眸溢满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