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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奥提斯说。然后又很捧场的吃了好几口。「味道甘美,把我的胃口都引发出来了。」
贝芙莉笑了,一开始只是配合性的说好吃,到现在,他会说一些简单评语,这代表他是真的觉得好吃。
吃完早餐,吃了药,奥提斯又回到床上,贝芙莉帮他量了温度,九十九度,还有点热。
待他睡着,她才收拾桌面,将碗盘收到厨房清洗干净之后,发现雷哲还是没回来。
她查看奥提斯的手机,找到雷哲的电话之后,拨打他的手机,响了好久,才终于有人接电话。
「奥提斯?」
「不,是我,贝芙莉。」奇怪,他的声音听起来好象不太有精神。
「是你,有事吗?还是奥提斯怎么了?」
「不,他没事,吃过早餐和药之后,他又睡了,烧也开始退了。」
雷哲沉默了一会儿,才又道:「找我有事?」
「你什么时候会回来?」
「我今天没办法回去,你有问题吗?」
「我想问你,上次说要找人到花店帮忙的事,有没有什么问题?我今天一直没有和老板联络上,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花好月圆』暂时休业,你不知道吗?」
「什么?!」她大感惊愕。「为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小姐,你自己工作的花店,一年一度的员工旅游昨天开始,忘记了吗?」
「蔼—」她跳了起来,今天是十一月六号了。「我忘了。」
「现在你记起来了,很好,我可以挂电话了吗?」
「那……等旅游结束,你请的人会到花店帮忙吧?」
「她已经去了,而且也顶替你的位置参加员工旅游。」
「嗄?」就这样?「老板都没有问问我喔,我也想去旅游啊!」真无情。
「『你』就在她面前,她还问什么?」雷哲咕哝。
「你说什么?」她没听清楚。
「没什么,你想去旅游,你能去吗?」他实在不知道她脑袋里装了些什么。
「为什么不能去?」
「撇开奥提斯生病这种突发事件不谈,贝芙莉小姐,这次旅游为期十五天,而婚礼是什么时候,你应该还记得吧!」
「碍…」对喔,她都忘了这件事了,当初还在想,结婚那天刚好碰上旅游,老板他们都不在,就不会起疑了。
「还有事吗?」
「哦,没……」
「没有就好,再见。」
她错愕的瞪着电话,他就这样挂电话?
真是的,只不过问一下而已,火气这么大!
***凤鸣轩独家制作*** bbs。xxsy。cn***恶梦纠缠!
不要,我不要走!希奥,外婆,我不要走——不,不是恶梦,是过去的记忆。
五岁的他,被祖父硬押上车,就算挣扎、尖叫、哭嚎,依然无法撼动分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外婆和希奥依偎在一起,看着他们泪流满面的朝他挥手,自己也泪流满面。
如果不是你这双眼睛,你以为我会收养你吗?别作梦了!你唯一的价值,就是往后为坎佩尔家带来更多的利益,除此之外,你一点用处也没有!
六岁的他,因为吵着要回逵家,祖父对他说的话,也是后来的日子里,祖父最常对他说的话,是的,他本身一点价值也没有,所以外婆和希奥才不要他……你想养那只杂种狗?!不准!那种脏东西不准进坎佩尔家的大门!
那天他抱了一只被弃养的小狗回家,被祖父狠狠的打骂了一顿,不过他还是在一个疼爱他的佣人帮助下,偷偷的养了那只小狗,那一个多月,那只小狗成了他唯一的朋友。
狗?你竟然违背我的命令偷偷养那只杂种狗,你还敢问我狗在哪里,告诉你,那只狗已经死了!因为你,那只狗死了,因为你违背了我的命令,是你害死它的!
他看到了支离破碎的尸体,尖叫哭嚎,冲上前去捧住那些血肉,杀了它的人,就是那个佣人,祖父命令他杀的。
这是什么东西?你竟然给我学画画?!谁准你学的?你喜欢?哼,学这种没有用的东西,不准!全部丢掉!
他用零用钱买来的心爱画具,就在他眼前焚烧,化为灰烬。
我花了那么多心血栽培你,你最好懂得知恩图报,乖乖听话!要不然不会有人要你,如果连我都不要你,我就把你送到育幼院去,让他们把你卖到远远的地方,看到昨天的新闻没有,你会像那个小孩一样,死到发臭腐烂都没人知道!
是的,他会乖乖听话,他不会有任何意见,他不要像那个孩子一样。
你是杀人犯的儿子,讨人厌,没人要的讨厌鬼,外公说因为你有一双蓝眼睛,他是可怜你才收养你的。
啊,这是他的表哥,深得祖父疼爱,所以就算他被表哥欺负、挨揍、吐口水,他也要逆来顺受,因为告状没有用,祖父只会骂他惹人厌活该。
我讨厌你的眼睛,我要把它们挖掉,以后坎佩尔就是我的!
他无所谓,他已经无所谓了……
猛地睁开眼,一片黑暗笼罩,有一瞬间,他以为自己的眼睛真的被挖掉了,不过那只是一会儿,当意识回到现实,视力适应了黑暗,他隐隐约约能看见四周的暗影。
抬手捣住双眼,他也讨厌自己的蓝眼睛,如果不是它们,他也不会在这里。
伸手摸索着床头柜上的抬灯,啪的一声打开,疲累的躺回床上,幼年的梦魇,自从他上了十年级后,就不曾再拜访他了,为什么今晚……视线被床边的黑影吸引,他疑惑的支起上半身,看见贝芙莉趴在床沿睡着,死寂空洞的蓝眸瞬间注入一股光彩,抬手轻轻抚着她柔顺的短发,才想起自己感冒发烧。这两天她一直留在这里照顾他?
「贝芙莉。」他轻轻的摇着她。「不要这样睡,你也会感冒的。」
「嗯?」她有点迷糊的抬起头来,揉了揉眼睛,「奥提斯,你醒了?要喝水吗?」
「不用,你上床来睡。」他掀开棉被,看她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却仍记得要照顾他,就感到一股暖意在死寂的胸口流动。
「喔。」迷迷糊糊的点了头,手脚并用的爬上床,习惯性的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了,太好了……」
「乖乖睡,我没事了。」头不昏,也不烧了,现在除了喉咙有点痒,想咳嗽,有点鼻塞之外,其它都还好,至少已经精神许多。
「嗯……」她又累极地睡去。
望着她好一会儿,他才尽量放轻力道,轻轻的移身到床沿,坐在床沿,看着一臂之外的轮椅,怎么办?
回头望着熟睡的她,叫醒她?
不,他不舍打扰她的睡眠。
寻找四周可以帮助自己移动的东西,考虑了一会儿,他撑着床头柜,费力的站起身,移动沉重的双脚,跨出第一步的时候,他已经满头大汗。
短短的四步距离,他费了将近十分钟才走到,当他跌坐在轮椅上剧烈的喘息时,脑袋里突然闪过与她牵手并肩而行的画面,一股感动在心中悄悄升起。
来到床边望着熟睡的她,他……可以吗?
「奥提斯……要吃药……」突然的喃喃呓语,让他不自觉露出一抹真心微笑。
是的,他可以,他一定会让那个画面成真!
操控轮椅离开卧房,他来到雷哲的房间,直接开门进去,床上没人,雷哲不在?是只有今晚不在,还是这两天都不在?
拿起电话直接拨打他的手机,手机响了好久,才终于被接通。
「又有什么事?」雷哲以为又是贝芙莉拿奥提斯的手机打电话给他。
「雷哲?」奥提斯眉头微蹙,他的声音怎么这么沙哑,似乎有点中气不足。
「奥提斯!」雷哲讶异,推开身边的人,关心的问:「你没事了?」
「嗯,退烧了,精神好多了。」
「那就好。」一脚踢开又靠过来的人。
「你在哪里?」奥提斯问。他怎么好象听到重物落地,和男人咆哮的声音。
「喔,在一个朋友家里。」视而不见那人脸上对于这个答案显然不怎么满意的表情。
「什么时候回来?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你有事要和我商量?!」他的语调显得有点惊讶。「关于哪方面?」
「你记不记得贝芙莉说过,她明年就要回台湾这件事。」
「记得。怎么了?」
「你觉得我可以跟她一起回台湾吗?」
「你……要和她一起到台湾去?!」这下讶异就不只一点了。
「对,反正公司的事我已经没有处置的权力,留在这里也挺无聊的,到台湾去也好,你不是也要我回台湾自己经营公司吗?」
「是没错,不过……奥提斯,你是不是忘了,再过两天,你就要结婚了?」
「我没忘啊,这两件事并没有冲突,我想结婚以后,米勒小姐肯定也会想要各过各的生活,不会在意我人在哪里的。」
「奥提斯……」雷哲非常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向你保证,这两件事绝对有冲突,就算米勒小姐想要各过各的,但是如果你是和另一个女人双宿双飞,米勒家绝对不会不闻不问,媒体也会非常感兴趣!」
「我无所谓埃」
「但是贝芙莉呢?米勒家,媒体,甚至是你祖父,对她绝对不会宽容,不会有好话,你认为她能承受得了?觉得无所谓吗?」
奥提斯沉默了。
「你能想象到时候会有的状况吧!」雷哲说。
「是,我能想象。」他眉头紧紧的皱着。
「所以,你觉得贝芙莉对于那种状况,真的会觉得无所谓吗?」他再次说。
「我……不知道。」
「你不妨想想清楚,你会知道的。」雷哲语重心长。「奥提斯,还有一件事,结婚之后,你和贝芙莉的关系还会继续吗?」
「不……」喉头紧缩,他刻意不去想的事,此时又被提起。「贝芙莉说,如果我和米勒小姐结婚,她就会离开,所以……不会了。」想到两天后他就要和她分开,他的心突然觉得非常不舒服。
「你看,这就证明她不可能无所谓的,更不可能让你和她到台湾去。」
奥提斯间言握紧了话筒。
「雷……哲……」他困难的开口,喉咙像是梗着什么束西似的。「我不想……和贝芙莉分开……」
啊,一步一步,慢慢的朝他所期待的奇迹之路,或许……不,一定可以,奇迹一定会出现的!
「奥提斯,一定有办法让你不用和她分开。」
「什么办法?」
「我无法告诉你,你必须自己去想。」
「雷哲……」他痛苦的喊。
「抱歉,奥提斯,我真的没办法告诉你什么,你很聪明,只是对自己的事情习惯性的不去在乎,不为自己设想,所以一时之间你的脑袋在思考自己的事时,还无法正常运作,不过只要你够坚持,够在乎,一定能想到解决的办法。」
「我不想在乎,在乎了,就会觉得痛。」
「但是你已经开始在乎了,你在乎贝芙莉,对不对?」
「……对。」艰涩的开口。「雷哲,我作了梦。」
「你梦见什么?」
「梦见我小的时候,在乎的,爱的,喜欢的,最后一定都会失去的梦。」
雷哲闭了闭眼,他知道那些事。「奥提斯,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你已经有能力,我的后盾也很强,当初的无能为力,不会在现在重现,你知道的,现在的你,只要愿意,没有什么办不到的。」
「是吗?」他可以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