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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背着包袱上路 这个系列的开始源于《三香喜人》系列中的《酒香醉剑客》,说白了就是写来折腾那个注定一生都要背着包袱的倒霉鬼那赋秋。从小跟着姐姐后面收拾善后,好不容易姐姐嫁出去了,他这个弟弟却没能轻松多久,因为这回麻烦又找上他了。
几个朋友相处在一起,其中总有一个相对比较能干,另一个稍微弱些。于是,遇到麻烦,能干的那位往往要出面解决,替弱势的那位背包袱。当然这都是相对而言,各自面对问题的角度不同,能力的强弱也有所区别。我就属于那种独自生活,会因为厨艺欠妥把自己活活饿死的主。
一直觉得能干的个性是培养出来的,有时还有一种逼上梁山的味道。没有人生下来就强到足以解决所有的问题,只是不断的磨练让自己变强,让所有的麻烦在遭遇的当口通通迎刃而解。于是,麻烦、包袱一时间全部找上了他,起初是甩也甩不掉,后来习惯了,包袱竟成为了生命的一部分。
这样的人往往活得比较辛苦,他注定了要背负着人生的包袱,背负着他人的幸福一路前行,无法后退。他甚至不能有所失败,因为他的肩头担着世人的期望和崇拜的目光,因为连他自己都不能忍受放下包袱,丢下瞩目的感觉。
咱们的那赋秋就是那不幸的伟人,这一次,比他那个爱惹麻烦的姐姐有更大的包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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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系列以无厘头似的搞笑、搞怪为终极目标,才子型的清高看官麻烦将就点儿,谁让于于是天生的「蠢材」呢!
楔子 唐高宗 调露年间
「爹啊!你死得好惨啊!」
被白色隆重渲染的灵堂里,死者灵位的上方摆着一块唐太祖御笔亲题的「天下第一厨」的招牌,看上去年代有些久远,彷佛随时就会裂开的样子,危险系数极高。
招牌的下方横放着厚实的棺材,披麻戴孝的姑娘拿出哭丧的全套家伙,死扒着棺材不肯松手,像是有人要跟她抢亲爹似的。
「爹……我的亲爹爹啊!你怎能抛下我撒手人寰呢?我的亲爹……」
不知道是不是猪肺吃得过多,她的哭腔十分有力,震得棺木乱颤,宽阔的腰板更是卖力地撞着棺材,全勤上演亲情戏码。
没有人上前阻止她,谁不知道蔡家姑娘身形魁梧,力大无穷,这点儿小动静不会像别家姑娘一口气没接上跟着先父「过去」了,所以无人愿惹那个臊。让周遭的人担心的倒是:先人的棺材尚未入土,会不会就这样被她给撞散了?
蔡家姑娘像是要证明棺木的结实程度,嫌腰板不够粗,她又提起厚实的大掌发狠劲地拍打着棺材,不知道的人当真要怀疑,她真是这故去老爷子的亲生女儿吗?
「你叫我……你叫我这孤儿寡母的,日后可怎么活啊?你这个杀千刀的……」
「小姐!小姐……小姐……」朱二胖子好歹跟了蔡老爷半辈子,又是看着小姐长大的,他颇有责任感地扯了扯小姐的衣袖,「这段词一般用于寡妇送先夫,不适合孤女送先父啦!」
哭丧还有这么多学问?蔡家姑娘头痛地想钻进棺材里小睡一会儿,你可别以为她不孝,她若真是不孝,就不会在守灵的过程中拚命回顾从小到大听过的所有哭丧词,还拚命地在送葬的今天不惜血本大演出。
可惜,她天生脑袋瓜子不大灵光,能做到这种程度已是难得,想她老父若泉下有知定当欣慰,反正活着的时候只会在意她能不能做得一手好菜,才不会管她有没有学问呢!
总之,蔡家姑娘自认尽孝道的最好办法就是--
「从今后,由咱来继承爹的遗志,将『天下第一厨』的招牌发扬光大,振兴斓彩楼的声望。」
瞧她耍得那热闹劲,跑堂的小猴子几乎要鼓掌叫好了,可惜被朱二胖子瞪去了魂魄,他继续拿出比死人脸还难看的瓦刀面招呼来吊唁的诸位客人。
蔡家姑娘大约是嫌场面还不够衬托「天下第一厨」的声势,拿出平常别在腰问的全套菜刀戏耍了起来,她将六把刀同时抛到半空中,在看似平常的几个抛握动作中,她愣是将一方祭奠亡父用的寿字糕切成了八方「寿」字分送到八位老得掉渣的老朽的茶盏里。一时间,「寿」字砸得茶水外溢,溅得吊唁的客人一袖清香。
莫非……这是「天下第一厨」的接班人新创的点心吃法?八位德高望重的老爷子陆续用脏兮兮的大拇指和食指夹起寿字糕送进嘴巴里--
「呃……这寿字糕的里面怎么是绿的?」
「还有毛嗳!」
「果然是太祖皇帝亲题的『天下第一厨』的接班人,连普通的寿字糕都是绿莹莹的,还长着毛。」
小猴子耷拉着嘴角留下令死人都印象深刻的笑脸,心里盘算着哪个老家伙的身子骨最硬朗,能逃得过小姐的发霉寿字糕。
蔡家姑娘可不认为自己这是在糟蹋老人家的身体,想她跟爹学厨的时候,烧出来的东西越是难吃就越是要自我消化。爹说,惟有这样才能督促她学好厨艺,不要弄出不符合「天下第一厨」名声的菜式。
想到爹驾鹤西归后,斓彩楼就得靠她一个女儿家撑着,蔡家姑娘决定趁爹尸骨未寒,借着他的声望给自己打打名气。
双拳合握向前送去,六把刀分插在她的腰间,蔡家姑娘仗着自己人高马大,仰天一啸:「各位大叔、大婶,街坊四邻,从今后斓彩楼就由咱来打理了。众位亲戚、朋友,有钱的来咱这儿坐坐,没钱的也来捧个人场。」
为了震震气势,蔡家姑娘操起六把菜刀熟练地玩着刀功。她粗壮的手臂玩着大菜刀,与其它姑娘纤细的手指摆弄绣花针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蔡家姑娘那壮阔的虎背熊腰一挺,六把菜刀齐刷刷地飞到半空中,找了块结实的木料歇脚。众人循声望去--
喝!好家伙!
四把菜刀不偏不倚正好插在「天下第一厨」的招牌上,硬生生地将那块招牌剁成了五段,随着大家惊愕的呼声,五块破木板应声而落,砸在死者的棺木上。木头相撞居然能发出那么清脆的声音,蔡家姑娘真是震惊不已。
惊呼之余,她还有个问题--「剩下两把菜刀呢?」
「小姐,还有一把菜刀在……在……」
「在哪儿呢?」
蔡家姑娘仰头望去,看到了大厅里由曾祖父题写的「斓彩楼」的招牌中间裂了一道缝,而那裂缝中正插着从她掌中飞出的第五把刀。
最后一个问题是:「第六把刀呢?谁拿了我第六把刀?」蔡家姑娘紧张又粗鲁地大叫着。那可是爹--现在该叫「先父」--送她的出师礼,万万丢不得。
「谁偷了我的刀,快点儿交出来。」她卯足真气的吶喊声震得老人家频频咳嗽,原来身材魁梧的人肺部功能也比较强壮。
被小姐的真气所震,朱二胖子和小猴子卷起袖子开始替她找那第六把凶器。蔡家姑娘更是拿出牛劲翻箱倒柜,粗壮的手肘不小心触动了棺材盖,移动的瞬间,她眼角的余光一不留神触到了那遗失的第六把刀。
由于蔡家姑娘用力过猛,它的刀刃已经穿过了棺材盖,停在距离蔡家老爷眉间半分处。好险啊!
朱二胖子和小猴子互相对视,默默无语间发出这样的感叹:斓彩楼交给小姐,真的没问题吗?
「在死翘翘的老爹的督促下,咱一定能继承『天下第一厨』,将斓彩楼的名声发扬光大,你们就放心吧!」
为了增加信任度,她还「轻轻」拍了拍棺材盖,像是在对死去的爹作着保证。她这一拍远去天国的蔡老爹有没有听到无人知晓,可那有了裂纹的棺材盖全面开裂却是真。
「哗」的一声,棺材破成了两半,蔡老爹故去的尊容全面曝光,细看之下,他的眉头都是皱的。料想,对这样一个像熊一样的女儿经营斓彩楼也是充满担忧吧!
第一章 唐高宗永淳年间
那赋秋手中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风飘飘扬起两缕鬓发,更显他中原三大才子之一的儒雅。只是,额角微沁出的薄汗出卖了他不够平和的心情。
烦!看着眼前娇滴滴、水汪汪的小姑娘,他只觉得脑袋冒水。从她午时三刻进门看到桌上那些虎皮豆起,她就抱着豆子吃个没完没了。眼见日落西山,天已黄昏,她依旧没有停下吃的动作说正事的打算。
她真的是武后娘娘派来的特使吗?别是个喜欢吃豆子的骗子吧?
仁厚的他也再难维持风度,他熟练地收起折扇,试图进入正题:「小姐,您说您是武后娘娘派来我无字酒庄办事的,有什么就请明示吧!赋秋也好早去准备。」
说这些客套话有用吗?对面前这个吃完了虎皮豆,改吃蚕豆;吃完蚕豆又吃豌豆,吃完豌豆再吃怪味豆的小女……娃,赋秋着实有些狐疑。
武后娘娘没事派一个小丫头片子来做什么?无字酒庄负责宫中美酒的供给,他姐姐凉夏更是武后娘娘亲赐的「三香」之「酒香」,每次送酒进皇宫都有大太监监管,哪需要这么点儿大的小女娃掺和?
「呃!」
打了个满足的嗝,小女娃抬起美眸对上赋秋书生气十足的面容,「荳蔻。」
荳蔻?是!妳是吃了很多豆子--赋秋烦躁地加紧摇晃手中的折扇,却搧不去心中的烦忧。
女娃认真地扯了扯他的衣袖,再指指她自己,「荳蔻--我的名字。」
闹了半天女娃的名字叫「荳蔻」,中原三大才子之一的那赋秋竟然败在这两个字上,败得真是够冤枉。「敢问小姐贵姓啊?」不能直接称呼她的闺名,总该知道人家姓什么吧!
「我没有姓,我是被姑姑的叔叔的表妹的儿子收养在家中的。」蚕豆很好吃,荳蔻又往嘴里送进一颗嘎崩脆的豆子。
赋秋对中国的亲戚关系似乎感到有些头晕,他惟一记住的就是她起头说的姑姑。「敢问小姐。您姑姑是……」
「皇后娘娘--其实她不是我亲姑姑,但她要我叫她『姑姑』。」她掏出御赐腰牌随意丢在桌上,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以往出门,她说自己的姑姑是皇后娘娘都没人相信。说来也对,收养她的那个爹早早地死了,总是打她的娘偏要跟皇后娘娘拉上点儿关系,这才将她推到了姑姑的面前。原本她很怕姑姑的,怕她像娘一样打她,不过现在不怕了,姑姑对她很好,至少她喜欢吃的豆子,姑姑总会让太监准备。
对她这么好的姑姑最近总是蹙着眉不开心,好像很郁闷的样子。她不喜欢自己喜欢的人不开心,所以她主动请缨要为姑姑找乐子。听说天下第一酒庄盛产一种无忧酒,是不是喝了这种酒再不开心的人也会忘记烦忧?
姑姑说那赋秋是中原三大才子之一,那他一定很聪明喽?不知道他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办法能让姑姑快乐起来?
荳蔻将自己的计划向赋秋全盘托出,得来的却是才子大人拧眉一蹙。「酒是能去忧,但若想让皇后娘娘快乐,却少了一份美味佳肴。」
对啊!她怎么没想到这个呢!再美的酒若是不配上合适的菜肴充其量也只是麻醉人感官的凶器,果然是大才子,脑筋就是转得快。
「那赋秋,既然你这么聪明,我就以皇后娘娘的名义派你去筹划这场无忧宴。至于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