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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太危险了,而那一直凝视着自己的眼神也太温柔了——
哗啦一声,冷昊从冥想中猛然清醒,发现方才一直在想着的那双眼睛正盯着自己。
“啊!”他尖叫一声,吼道:“你为什么在这里?”
耶律奇从容不迫地把手中的热水倒进冷昊的大桶里,施施然地说:“我来了好一会了,看你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应该是为了什么难题困扰,便没有开口叫你。”
耶律奇略一停顿,理所当然地拿了条毛巾说:“我给你擦背吧。”说着就走近冷昊。
冷昊惊恐地往桶里一缩叫道:“谁要你擦背了,你聋了吗?我问你为什么在这里?”
耶律奇无辜地说:“我倒挺奇怪我什么时候这么不起眼了,在你面前晃了这么久你居然没一点反应。”
冷昊狠狠地瞪着他骂道:“你难道不知道别人洗澡的时候你应该回避吗?”
耶律奇毫不在意地笑着说:“我们都是男的,你怕什么?”
冷昊已气得口不择言了,大骂道:“别人我当然不怕,你可是喜欢男人的男人。”暗中在心里还加了一句:是对我有企图的男人。
耶律奇一听,笑容一下子凝在脸上,有点伤心地默默走到窗边,背对着冷昊说:“你这么在意这件事吗?”
冷昊听他的语气里有说不出的凄凉哀怨,心中也是一痛,有点后悔自己的口不遮拦,只听得耶律奇又低沉地开口说:“我刚才路过你房间,想着今天的事情忍不住想偷偷看你一下,本来不想打扰你。只是看你的水凉了,你都没反应,天这么冷,我怕你着凉。”
冷昊顿时明白了耶律奇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房间,今天他终于找到了仇人,他是在担心自己也许会控制不了情绪吧!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有说不出的感动,出口的却是自己也受不了的言语:“你管我这么多干嘛!我着凉了也不关你的事吧!你不要以为对我好,我就会感激你!”
“我才不要你的感激!”耶律奇突然转过身来吼道。
冷昊吓得缩了缩脖子,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好可怕。
耶律奇继续说:“我不要你的感激,也不求你的回报。我为什么要管你?我也不想理你啊!谁叫你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我用什么眼神看你了。”冷昊逞强着问。
“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这个人明明那么漂亮,为什么眼神却那么压抑呢?明明想要人对你好,却偏偏把对你好的人往外推。就像一堵茅草做的墙,风一吹就会崩塌,却还是勉强立在那里。”
“你说什么啊?”冷昊困惑地问。
“我也不知道在说什么。”耶律奇慢慢走近冷昊说:“自从见了你我就不知道在做什么了。但是我清楚我想吻你,一直都在想。白天工作时想,和别人说话也想,吃饭想,喝水想,梦里面也想,每时每刻我都在想你,我控制不住自己——”他边说边走到冷昊的面前,抬起他的脸,用手指摩挲着冷昊冰冷而颤抖的唇。
冷昊只觉得自己的脑海中一片空白,耶律奇如此露骨的言语让他不知所措。他勉强偏过头,躲开对方炙热的眼神。身体周围慢慢冰冷下去的水仿佛因为他的体温又一次沸腾起来。
“耶律奇。”他叫着他的名字。
“别躲!”男人说,眼睛直直地看进冷昊慌乱的眼睛。“你是我的。”
他这样说着,然后封住了冷昊的嘴唇。
冷昊反射性地像遇见危险的蚌,将唇闭得死紧。
耶律奇也不强迫他张开,只是开始用各种角度去爱抚那两片红唇,轻轻地、温柔地、缱绻地、包含满腔宣泄不出的怜爱……
他那样地吻着他,悄悄地让他的防御出现一道缝隙,然后,在下一瞬间他的强势和他狂热的情感随着他灵活而温暖的舌头闯进了他梦寐以求的那个地方,像狂风席卷了一切,当他微微放松的时候,透明的液体从两人的唇角渗出。
冷昊完全无力抵挡这样的热情,他全身软软的没有一丝力气,被热水蒸红的脸红得仿佛要烧起来,什么理智思想、道德伦理都飞到九霄云外,不留一丝痕迹。他的脑子里第一次忘记了仇恨、忘记了生活、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存在,只有这个男人和他的温度。愉悦的颤栗由于耶律奇双手的侵入而贯穿全身。
他瘫倒在木桶边缘,口中禁不住逸出的一连串吟哦更加鼓励了耶律奇的探索。
“和我在一起吧!我想和你在一起。”男人祷告般反复地说着,也不管衣服会不会打湿,他就这样绕到他的身后,边吻着他边将手伸进水桶抚摩他的肌肤,想抓住男人间欲望的根源。
哗啦作响的水声把冷昊从欲望的深渊惊醒。
“不!”他叫道,摇着头挣脱耶律奇的唇,想逃到木桶另一边。
“我不想再过看不见你的日子。我们在一起吧!”耶律奇扯住冷昊,捧着他的脸又想吻他。
这个男人之前的温柔全被突如而来的激情吹得不知去向。
冷昊又慌又急,一边拼命反抗,一边大叫:“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耶律奇不再说话,只是要吻他。
冷昊一急之下,牙齿发狠咬住耶律奇贴过来的嘴。
耶律奇一下子跳开去,血从他的嘴角流了下来,他瞪着冷昊,冷昊也瞪着他。
“我不会放手的。”他说:“你是我的人。”
这男人强悍的一面在这个时候显露无疑。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五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四天后,冷昊随耶律奇进宫面圣。
耶律宏韬正在进膳。这位在后世被赞颂为为国为民连吃饭时间都没有的君主,很随意地坐在书房的暖炕之上,一旁的书案上还摆着批了一半的奏折。暖炕上的白玉小几上只摆了几道简单的菜色,全是辽国最典型的菜肴。
耶律宏韬见耶律奇进来,异常高兴,连呼耶律奇的名字,要耶律奇落座。
耶律宏韬穿着汉服,威严中又有着汉儒般的泱泱气度。
他看冷昊老看着自己桌上的菜肴就调笑着说:“怎么?你们没用过饭吗?要本王传膳?”
冷昊的脸更红了,开口说:“陛下您误会了。只是没想到您吃的东西这么简单。”
耶律宏韬微笑着说:“本王虽然在国内大力推行汉化,引起众多的人对本王恨之入骨,指责本王忘宗乱祖,但本王并没想把中原皇族穷奢极侈的那一套也带来辽国,在本王的心中又何尝不想回到大口吃肉喝酒的过去,但这却已是不可能的事了。”
冷昊看着耶律宏韬有点落寞的眼神,心里想,其实这位皇帝也是很寂寞的一个人啊!
当即开口道:“草民虽然不懂为国执政的道理,但我却知道陛下一定是真心为老百姓着想的。”
耶律宏韬被这句话说得心中暖洋洋的,得意之情难以言表。对于一个明君来说还有什么话比这句话更好的恭维了呢?他大笑三声转头对耶律奇说:“本王高兴,挺喜欢这孩子,违旨的事就不追究你了。”
冷昊奇道:“违旨?”
耶律宏韬说:“原来你还不知道啊!前些日子本王曾经将部中的三个女子指婚给奇。结果他倒好,作为我的大将军,辽国的臣子,耶律部族的重要继承人竟然要本王收回赐婚的成命,差点没和本王翻脸。本王如果不同意你们的事,恐怕这二十多年的交情就这样飞了。”说着做出了个吹气的动作,把冷昊也逗笑了。
冷昊笑过后,仔细想想耶律宏韬的话只觉得又羞又气,自己都还没搞清对耶律奇的感情,他却开始四处传扬,分明就是故意要造成一种假象。在耶律宏韬面前又不好立即发作,只好把气憋在肚子里。
耶律宏韬见他窘得双颊飞霞,妩媚的神态不但让耶律奇看得发呆,自个儿心头也一荡,不由得脱口而出:“这种绝色,便是在本王的后宫也是难以找到,奇真是好福气啊!”
冷昊一听“绝色”,脸色就不自在起来。
耶律奇开口笑道:“皇上千万不要提什么绝色、漂亮的字眼,那是他最讨厌听的。我们还是来谈谈当前的要事吧!”
岔开话题,三人面色一整。
耶律宏韬道:“这个地方很安全,我已摒退左右,可以安心谈话。”
耶律奇点点头说:“我们已拟订好了计策,还请皇上裁决。”说着就把计划和盘托出。
其实计划并不复杂。耶律宏韬会以替皇子选妃为由召集大臣们饮宴,在宴会上秦莽若想在酒菜中下毒,计划就成了一半。皇上会假装中毒,让他以为成功继而进行下一个目标。当然,验毒的任务就交给了冷昊,若秦莽不下毒而用暗杀,或是阴谋败露想铤而走险,便动用军队围剿。
冷昊听完耶律奇的计策后便说:“草民有事请教。”
看到两人示意他开口,便开口问道:“第一,设宴之时,若秦莽在酒菜里下毒,我虽然可为皇上验毒,但其他的大臣怎么办?第二,杀手组织若突然进攻,宫里的人手抵挡不住,而援军都在城外,援救不及的时候,又该怎么办?此外,京城大门的守卫是信得过的人吗?军队行军声势浩大,秦莽不可能毫无察觉吧?”
耶律宏韬呵呵一笑回答说:“你顾虑得很对。事实上这次的选妃,本王答应过秦莽在旧派的王公贵族里替皇儿找位妃子,所以来的全会是秦莽一派的人,他不会轻易动他们。另外,奇会调动军队的精锐,让他们化整为零,打扮成马贩子或商人进入城内,其他的人马则在城外二十里的地方驻扎,本王下令将消息封锁,不过就算泄露也没什么,只不过会促使他早些动手。城门的守卫都是本王亲信,军队可以畅通无阻地进入。只有杀手组织是个麻烦,那批人个个都是高手,一般的守卫都不是他们的对手,而且擅长隐蔽,我们只能小心行事,尽力支撑到援兵到来。”
冷昊微微考虑了一下说:“我有个提议不知行不行?”
耶律宏韬道:“说来听听。”
冷昊道:“耶律将军已经知道密道的所在,我们何不在里面设置机关将他们困住,只是时间仓促,只能做简单点。如果要保护大臣不如把他们全部集中,不但节约人手,我也多点把握。因此我们不妨把他们都集中在皇宫,我会在每个角落设置机关,也可避免有漏网之鱼。”
耶律宏韬惊奇的说:“设置机关,不会被发觉吗?本王最初也想毁了地道,但这样一来就会打草惊蛇,不得已才保留下来,这条地道的确是大患。设机关虽好,但能有用吗?”
耶律奇笑着回答说:“皇上不用担心。我还忘了一件事没向皇上说明。昊的另一个名字叫作林江,就是您一直想招徕的‘玉面神医’又称做‘冷面巧手’。”
耶律宏韬更惊讶了:“真没想到,你就是林江。这个名字本王是如雷贯耳啊!”
冷昊颇不自在地点点头。
耶律宏韬转头对耶律奇笑着说:“奇,这回本王可真是佩服你了。居然将这么个人物弄到你手里。”
耶律奇回答道:“就算昊他只是一个平凡的中原人,我的心意也不会动摇。”
露骨的话简直让冷昊恨不得地上裂条缝让他钻下去,绝不再出来丢人现眼,心中已把耶律奇骂了个狗血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