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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你还…”
“砰”,一声轰响,在PUB内炸开,亦打断了康雯雯的话。阴暗的角落里,两个彪形大汉怒目相视,连带各自身后的一干人等也同时摩拳擦掌,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该死的,你们蝎子帮今天摆明着是和我们巨龙帮过不去了?”巨龙帮的头头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道。
“呵,好说,只要你们巨龙帮把九条街这块地盘让给我们蝎子帮,大家自然好说话。”一声冷哼,蝎子帮的头头亦不甘示弱道。
“想要九条街,只要过了我的拳头,就给你。只不过,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条命了。”话音未落,拳头已然袭向了对面的人。
一阵恶打,从双方的两个头头波及到各自的手下,然后,蔓延到了整个PUB,拳头声、吆喝声、互骂声,远远地盖过了原本响彻在PUB里的音乐声。除了正在恶斗的两帮人以及在吧台边喝着酒的康雯雯和站在一旁的华矢纹外,基本上,客人能跑的已经都跑了。
她在吼人的时候居然还有人不识相地在旁打断。怒气转眼间由华矢纹的身上转移到了在PUB里欧斗的一帮人身上。
康雯雯眯起眼睛转身准备加入战局。看来是需要给那些人一些教训了。
“喂,小姐,你还是从后门走吧。”吧台内的调酒师误以为康雯雯要离开,好心地建议道。照这个状况来看,他也要赶紧找个地方避难去了。
“离开…嗝,为什么?”迷蒙地眨了眨眼睛,康雯雯打着酒嗝问道。
为什么?眼前的情况,连三岁小孩都知道该找个地方躲,“现在这里已经打成一团了,一个不小心,很容易被波及到。”也很容易趁乱被别人打上几拳。
“被波及到不是更好?”活动着手腕,康雯雯摆了摆手道。
嗯,该说的都说了,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调酒师搔了搔头,这时候,保住小命是最重要的。他还得养家糊口哩。
转过身,正准备俯下身子,却在看见一道人影迅速地晃过大厅里的众人,跳、踢、刺、挡一气呵成时,而定格成电影慢镜头。然后,眼眶和眼珠不约而同地呈等比放大状态。
他没眼花吧,那个一晚上从啤酒喝到鸡尾酒的女人,居然在一眨眼的工夫就把大厅里的人摞倒了一半?!
准确而快速地飞出几脚,命中要害,亦让大厅内倒下的人数不断地增加。
该死的,这是什么状况啊!蝎子帮的头头和巨龙帮的头头面面相觑,各自带来的一干手下,已经全部倒在地上很不争气地在哀号了。实在很难想象,几分钟前,他们还生龙活虎地在互相叫骂。
“嗝,看来,只剩下你们两个了。”噼啪噼啪地活动着手指关节,康雯雯靠近道。酒后找人来打斗,看来效果还不错,赫泉那里受的气已经去了一大半。
“喂,你站住!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在和蝎子帮(巨龙帮)为敌。”两个头头同时叫道,脚步亦很有默契地同时向后退开一步。
“蝎子帮和巨龙帮?没听过。”康雯雯晃着脑袋耸肩道,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话已经惹冒了两个帮派的头头。
士可杀,不可辱!“该死的,你这个丫头是不是活得不耐烦,故意来找碴。”
“大爷我今天就要叫你知道知道厉害!”
两个人,炮口一致地对着满不在乎打着酒嗝的某人。
叫骂声顷刻发展为拳打脚踢,夹杂在一片哀号声中。
“这是怎么回事!”猛然地眨了眨眼,华矢纹回过神来。
“你终于回神啦。”调酒师有气无力地叫道,伸手指了指大厅中央打得正欢的康雯雯,“喏,你的女朋友在那。”到现在,他还处在消化事实的阶段上。
吃惊的眼神望着对打的三人,华矢纹矢口唤着
“雯雯!”
“十七人不同程度地受伤,其中十人有骨折情况,而那两个带头的,一个右手粉碎性骨折,肋骨断了两根,另一个桡骨完全折断,龟裂骨折共有五处…”一连串的“朗诵”,伴随着浓厚的怒气,康溢一脸怒气地盯着桌子对面的女儿。父女同处一张桌子是正常的,但若对着的是警局审问室里的桌子,那就是不正常的了。当他接到屑下的通知,让他到警局来保释在PUB里打群架的女儿,他的一口气差点没噎着。
“你知不知道,被你打的那些人很可能要躺好几个月的医院!”
“哦,太好了,看来我的功夫好像没有退步。”康雯雯满意地点点头,有此结果,不枉她打得如此“用功”。那种三流型号的流氓,有本事妨碍她,却没本事承受她的拳
头。
“好什么好!都几岁了,还学别人打群架,你知不知道,那些人可以告你的?!”
“拜托,老爸,我这是在为你维护治安哩!”康雯雯摆摆手道,她这样,多少也算是警民合作吧。现在的警察效率太高,她还没能打得尽兴,就被哨子声给强行停止,然后,在坐了二十分钟的警车后,被带来与老爸做个见面仪式。不过,也拜这所赐,让她的酒意醒了大半。
“你这叫维护治安?”
“对啊,你都不知道,他们PUB里有多嚣张!对不对啊,华矢纹。”她用力地扯了扯身旁的人作见证。
“这”
“我看嚣张的是你吧!”康溢盯着女儿,不客气道。
“哪有,我只是…”
“呀,雯雯和矢纹没事吧?”
“应该没有受什么伤吧。”
“康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审问室的门被一把推开,三道声音,同时响起。
天!一个老爸还不够,再外加上老妈、丘姨和华叔。康雯雯头大地翻了个白眼。这下子,审问室可以和菜市场媲美了。
康溢一个跨步走到门口,朝着自个的属下吼道:“是谁准你们把他们带到审问室来的?”
“这…因为他们坚持一定要来,况且康夫人是大律师,所以…”一言以蔽之,他说不过她。所以,只能带他们来了,唉,这年头,属下难为啊!
目光由属下身上扫到了老婆的身上,“这里是警局的重要房间,不是你们可以随便进来的。”
“谁规定的?”方樱不介意丈夫的怒气,闲闲地说道。
谁规定的?这已经是一个常识问题了!
“喂,姓康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甘心在一旁做着透明人,华也哲朝着康溢问道。一个晚上等待儿子的归来,没想到人没等到,倒是等到一通从警察局来的电话。
该死的,在他的地盘上还敢这么称呼他,“姓华的,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妨碍公务啊!”
“妨碍谁的公务了?我是要保释我的儿子。”
“这里是警察局,你不要太猖狂了!”
“现在到底是谁猖狂了?”
门外,吵得“壮烈之至”,门内,康雯雯看着手表打着哈欠,凌晨三点,老爸和华叔居然还有精神吵架。估计将来活到八九十岁不成问题,没准还能破百岁大关。
“你不去劝架吗?”
“…不。”华矢纹喃喃道。
她奇怪地看着他,“喂,一整个晚上,你到底在想什么?”从上了警车后几乎没说什么话,每每只是用奇怪的眼光来瞄着她。
“没什么。”他看着她,想把混乱的思绪理清。会吗?他会是爱上她吗?若不是的话,那么当他从她的口中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时,那种嫉妒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
“不想说就算了。”她扭了扭头,双手屈起,弯腰趴在桌上合眼欲睡,浑然没有注意到身旁人眼眸中复杂的神色。
潭水般的双眸,是迷惑和不解…
黎明前的月光,皎洁却也朦胧虚幻。
脚踏在了柔软的地毯上,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拨开了窗帘,把整扇落地窗打开,淡淡的光瞬间倾泻而入。
华矢纹静静地站在窗前,看着对面一片昏暗的阳台,任由十一月的冷风吹拂着发丝。
她睡了,他却丝毫没有睡意。他向来平静的心绪,竟然仅仅因为她口中一个男人的名字而起伏不定。她似乎可以随时让他变得不似平常的他。
是喜欢吗?才让他有着这种感受。宛若他一直所在寻找的爱人的感觉。
香烟被点燃,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没有吸,只是任由烟随着风的吹动而飘散。
在烟波中,仿佛又浮现出他和她小时候的情景,她野蛮,霸气、不讲理,却又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他不想要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
没有道理的,那个小时候温暖的背,让他眷恋了十六年…
头痛外加喉干,宿醉显然不是一件怎么好的事。好在今天是星期六,用不着上班,得以休养生息一番。懒洋洋地拿着水管到门前的院子里,康雯雯有一下没一下地浇着水。全身的骨头酸得发痒,既然是要活动一下,就干脆学黛玉葬花好了,反正她本来就是教语文的,偶尔来一下写意生活也不错。即使她不是葬花而是浇水给草坪和仙人掌浇水。
“可恶的老妈,也不留点午饭。”她边浇着水边喃喃道。一大早起来,整个家空荡荡的,除了她之外没有半个人,有的仅是放在餐桌上的一张老妈留的纸条,让她自己用放在冰箱里的食材做饭吃。也不想想,她的手艺和老爸有得拼,做出来的东西岂能下咽。
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康雯雯把手中的水管朝向放在草坪上的仙人掌。
几株仙人掌,不仅长像畸形,而且颜色也比普通的仙人掌要来得深。在她看来是难看到了极点,但老爸却当宝
贝似的在养。很可能它们在老爸的眼中已经是“丑到极至就是美”了,真不知道若是她把这几棵宝贝仙人掌给浇死了,老爸的脸色会难看到什么程度。
吱!
刹车的声音,引起了康雯雯的注意。
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停在了华家的门口,纤纤玉女步出了车子。
哇塞!美女!康雯雯不觉地吹了一声口哨,美人人人爱看,她亦不例外。停下了手中的浇水工作,开始观察起了美女。一袭白色的连身绒毛长裙,配上同色的长靴,长长的金色发丝柔顺地披散在身后,白皙的皮肤,似要沁出水般的眼眸,还有那润泽的红唇。同是女人,她也不得不赞叹起眼前的外国美女。
外国的美女向来强悍,很少会有美到这般引人保护的。
美女静静地站在华家的庭院前,停了好一会儿,才拿出捏在手心中的纸条比对着门牌号码。
像是来找人的。康雯雯盯着看了一会儿,在心中下了定论,只是,这样的美女不知道会是来找谁?华叔?丘姨?还是洋娃娃?
昨晚在警察局里,记忆仅止于老爸他们四人的吵叫声和劝阻声,接着,她便睡着了。至于在那之后,她压根一点都没印象。早上起来时,已经是躺在自己的床上了。家里,除了老妈的那张纸条再无其他,也让她不得而知昨晚究竟是怎么回来的。
反正结局不外乎老爸从警局扛着她回家。
站在华家门前的美女慢慢地伸出了手指,似要按下门铃,却又在快碰触到门铃时迅速地把手收回,像是下定不了决心。
哇,按个门铃也有那么久好犹豫的。康雯雯在心里暗暗咋舌,思忖着这样按门铃的时间能不能破了世界吉尼斯纪录。
在手指动作反复了几次后,美女像是注意到了注视的目光,把头微撇过来。
“请问…华矢纹是住在这吗?”粉红的菱唇一开一合地问道,吐出的是标准流利的中文。
美女果然是不同凡响,不光有天使的脸蛋、魔鬼的身材,连声音都柔得像潺潺溪水。
“你找华矢纹?”康雯雯收起了水管问道。哎,如她所料,美女果然是来找洋娃娃的。
“是啊。我叫娅纱?唐古力,是他的…”娅纱斟酌着说辞,虽然她爱他,但他却从来未曾表示过爱她,“我是他的朋友。”现在的她,对于他只能称之为朋友。
“哦,康雯雯。”既然对方报了姓名,那她于情于理也该报上姓名。
娅纱打量着眼前的女人,或者也可以称之为女孩,一
头简单的马尾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