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衣舞者的黑发高高盘起,纱衣轻转,绸带挥出,击在鼓上,只见他旋转纷飞,忽如火焰繁花,忽如静水漂流,鼓声伴着琴音,舒缓中透着激烈,满朝文武及国外使节都看得如痴如醉,只有宇阳帝,除了刚才教宗施放金光时正了正神色,其后便一直盯着席间的那人看,如今见那人神情专注地注视场中的舞者,不禁握紧了拳头,又见台下的那人嘴角微微翘了翘,然后又恢复了那一成不变的平静脸庞,可只是这一丝微笑,竟让宇阳帝小腹一阵涨痛,他马上收回视线,不敢再看,以免自己失态,看手边正有杯酒,举起便一饮而尽,但也就是这一下,让他下定了决心,不管那个人是谁,就算要他以势压人,他也要得到他,满足自己这五十余年也不能压抑的渴望。
宇阳帝盘算着等一下查一下他是哪个王侯,再具体想办法,不过看他年纪甚轻,想来爵位应不致太高才对,那样的话……正当宇阳帝盘算得正美,已经开始不自禁地想像要怎样享用那让自己朝思暮想的身体时,歌舞在一连串急促的鼓声中结束了。各国使臣开始上台依次送上贺礼,宇阳帝则按律回礼,接着皇室成员开始献礼,再之后就轮到朝中大员了。此时宇阳帝看见那人开始向台上走来,不禁一震,因为朝臣重多,所以并不是所有臣子都有资格上台,更不要说是独自上台了,他能上来,表示他的地位极高,但宇阳帝随即便安慰自己,现在的王侯,就是爵位封得很高也多是空有其表,并无实际权柄,只是他身位既高那必然要多费些力气了。直到那人走上高台,叩拜在他的面前,用清冷的声音说道:“镇北侯碧血见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此时,宇阳帝只觉得兜头的冷水浇了他一个透心凉。
其后再有什么人上台,宇阳帝已经完全顾不上了,他只知道一杯杯地举起洒杯,一边哈哈大笑一边一杯杯往肚子里灌,想不到第一个让他如此想要得到的人,让他渴望到胸口都发疼的人竟然是不能肖想的。镇北侯,开国功臣之后,传承八代的王侯,代代皆有战神之名,不但有着天生的控火之力,又有家传剑法,用兵如神,在北疆的威望比皇帝都高。若非如此,也不会代代君王都想收回北疆治权,可都只能放任,自己这次如集王侯,一门心思撤藩,主要也是针对镇北侯。他竟就是镇北侯碧血,早听说镇北侯碧血极似其母,黑发金眸,美若天仙,自己竟从未想到。若他是别的王侯,自己或可用其家人胁迫,或高官厚禄,金银美器养之,可镇北侯无亲无故,位已及尊,家财丰厚,而且他武功高强,自己若派一个千人队或许能制住他,然后废了他的手脚,也许方能成其好事,刚想到这里,宇阳帝不禁浑身一阵激灵,自己在想什么,若真如此,自己这个皇帝又与前朝那些暴君何异,急忙将这种想法挤出脑外。
镇南王程宇飞见自己的皇兄一径饮酒,一反常态,又见他死盯着碧血不放,虽不知他在想什么,但只觉得危险,急忙着人偷偷通知碧血,碧血是在生死线上打滚的人,也早就查觉当今皇帝一直盯着自己看,其时时隔57年,当年救人乃是随兴所至,他自是早已忘记,但他本知此次宴会实因自己而起,对皇帝的关注倒未过于上心,现见宇飞特意遣人告知,方觉得皇帝的表现有些特异,见广场上的人已是醉得七七八八,便瞅个空脱身走了。
这边宇阳帝也是喝得酩酊大醉,其实他酒量本是甚好,只是满身欲望无处发泄,心中又烦闷不已,喝得又多,宴会结束时已是不太清醒,但仍是直觉得拜别了宾客,方由贴身太监小冬子扶着向后宫走去。风吹得酒醒了些,想起了与碧血的桃林初识,就挥退众侍卫,只留小冬子一人,向宫中桃宛走去。
也是巧了,这王侯们于宫中的住所本是由镇南王宇飞安排,他既知碧血素喜桃花,桃宛旁的红袖宫又空置多年,就安排碧血住到了那里,碧血素来不喜人多,此处只有他自带的一个随从,宫中的两名宫女,还有蝶蛊克罗西了,他自知晚宴结束的晚,故参加宴会时便吩咐不必等他,所以回来住处后所有人都已在后殿睡熟。碧血自己换下官袍,解开头发,可全无睡意,他见桃花正艳,月亮刚升,就打开窗,坐在窗前看桃花。
宇阳帝走到这里时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一个红衣仙子,披散着头发,在桃花瓣的环绕之下,美得如梦如幻。俗话说酒能乱性,这话一点不假,宇阳帝只觉得浑身的热血都冲到了下腹的某个部位,浑浑噩噩的脑子再想不了那许多,直接甩开小冬子就向冲进了殿去。
碧血察觉到有人靠近,一闪身避过后就是一掌,待得看清对方,急忙收束力道,手掌堪堪停在对方脸前几寸,可那皇帝却尤自不知死活,竟捉了碧血的手,把嘴凑上前去吻了起来,碧血猛一抽手,不期然就对上了皇帝的眼神,至此才明白适才宴会上皇帝的怪异竟是对自己产生了欲望,一瞬间真是哭笑不得。正想着,皇帝又缠了过来,碧血忙轻巧地避开,一边小心移动,一边思考。碧血对自己的容貌也是心中有数的,母亲当年被称为灵国第一美女,自己的眉眼偏与母亲一般无二,曾对自己有不规之心的人也是不少,不过不是有那个心没那个胆,就是有那个胆也没那个本事,随着自己的名声越来越大,那些再胆大包天的人也只敢看着自己胡思乱想一番也就是了。可眼前这人却着实难办,虽说他也自小练武,但就是想碰到自己的衣角都难,可这样下去也不行呀,若不小心惊动了人,皇帝陛下失了面子,难免不找北疆出气;与他讲理,和醉鬼有理可讲吗?方才见他身边有人,想来是他的亲信,但也就是说难免有人知道他今晚的去向,杀了他,北疆难免受害;逃,那等着回去准备起兵反叛好了;打昏他,嗯,好像是欺君之罪;一死了之,自己是无所谓,但自己那些兵一定会叛变,北疆以北还有赤乌铁骑虎视眈眈,那自己这些年为了避免战乱所做的努力又算什么?这杀不得、打不得、死不得、逃不得、叫也叫不得,还真是烦……突然,碧血脑中闪过了一个念头,既然如此,依了他呢?
想到这里,他便放松了自己,任由宇阳帝把他丢到床上,转开头,由他去了。
第四章
御书房中,宇阳帝正在批写奏章,可他一直无法集中精神,脑中乱七八糟的,没办法静下心来。叹了一口气,把剩下的奏章推到一边,“小冬子!”看到小冬子立刻跑了进来,他却又忽然开不了口,他深深看了小冬子一眼,手一挥,又让他退了下去。
小冬子立刻退出了御书房,一出屋门,他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从当今圣上还是三皇子时就一直服侍在侧,一只到三皇子成了太子,成了皇上,别人不知道皇上的反常是因为什么,他小冬子还不知道吗?这皇上从年轻时就一向英明,自己也一直庆幸自己跟了个好主子,可十天前皇上也不知怎么了,喝得大醉后非得跑去桃苑赏花,不知怎么着竟看中了那镇北侯碧血,硬是在红袖宫里把人家给临幸了,自己吓了个半死,又不敢往里闯,只好在外面守了一夜,直到天光大亮,皇上竟然衣冠不整地冲出了房间,然后吩咐自己照顾屋里的人竟然就这样跑了,自己不知道宫中还有没有人看到衣冠不整的皇上,不过就是有也没人敢提起。
自己随后就走进了房间,可差点没马上跑出来,屋里的人披着一件血红的长袍,赤着脚坐在床沿,从敞开的领口和下摆处可以看到眼前人身上全是抓咬的痕迹,就连手腕和脚腕处也没有幸免,床上一片狼籍,满是红白相间的污秽物,正中央的地上破了一个大洞,就连屋里的家具也都被人大力砸坏了,可眼前人却非常的平静,黑色的头发简单的用头绳拢了起来,脸上既没有得了圣宠之人惯有的娇媚和得意,也没有被人欺辱的羞愤,只是非常的平和大方的坐在那里,看向自己时先是扫了自己全身一眼,然后就看着自己的眼睛等着自己说出来意,那是一个真正高傲的人,高傲到了极点,反而显得平和了,因为他已经傲得连显出傲气都不屑于去做。一瞬间小冬子只是看着那人金色的眼睛。直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奴才是小冬子,皇上让奴才在这里看看侯爷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说完这句话,小冬子才惊醒一般的想起还要下跪行礼,刚低头要拜,就听那人说:“不用了,这些虚礼就免了,既然是皇上派冬公公来的,那就麻烦冬公公找人打一桶热水,再去找一些外伤药,还有我这里不能住了,麻烦冬公公帮我在宫里找一个新的住处,另外我也有些饿了,找一些好消化的东西来,等我净身后吃,然后冬公公就回皇上那去吧,我这里人手足够。”
“是,是……”小冬子忙答应着就去办了,等照顾着那人沐浴、用膳然后和那人那几个被吓坏了的随从与侍女在桃苑另一侧的碎玉宫里安顿下来才发现,自己竟是不知不觉就把他当成了主子来侍候,而以前除了皇上,还没有谁能这样的使唤自己呢?
那之后自己就没在见过那个镇北侯了,只知道皇上派了十来个宫女和太监去他那里,又派了一百个宫中武功最好的侍卫守着那人,从那天起皇上就变得喜怒无常,还经常发呆了。
小冬子又叹了一口气,那个镇北侯真的是美若天仙,可宫里也不是没有比他更美的人,只是宫里的男男女女,加上那些王公大臣,哪个不是被抽了脊梁骨的,就是有那几个硬气的,骨子里也是软的,可那个镇北侯却是骨子里的孤傲,他面上可以很随和,可你知道他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那样一个人却会委身于皇上,却不知为了什么了。
小冬子正在这边胡思乱想,宇阳帝已经沉着一张脸走了出来,一言不发地就向桃苑走去,小冬子连忙跟在后面。宇阳帝此时也是心乱如麻,这些日子他跟本静不下心来,他记得很清楚,那天他一醒过来,就听到碧血平静的不现实的声音“陛下既然醒了,就把那东西拿出去吧。”他被这清冷的声音一震,才发现他的怀中正抱着一个人。他心里一惊,急忙跳下了床,抓起地上的龙袍披上,发现龙袍的系带竟是被扯坏的,心中大异,这才抬起头正眼看向那竟能让他失控至如斯的人。这一看,却是真真吓了一跳。
床上的已经坐了起来,扶着床柱想要去够地上的红袍,宇阳帝马上过去帮他捡起袍子,然后披上。此时宇阳帝的心里可说是五味杂陈,他原以为自己定是酒醉后跑到了宫里的哪个男妃那里,却不想坐在面前的却是那人,镇北侯碧血,此时他的心情可说是乱得可以了,自己竟在神志不清的状态下得到了一直朝思暮想的人,真是说不上应该高兴还是失望,可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你为什么不反抗?以你的实力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范。”
“因为您是皇上。”听到这个回答,看着眼前人那平静无波的表情,不知为何宇阳帝突然非常愤怒,一甩手就要给他一巴掌,可看到那几乎找不到一块完整地方的雪肤,不知怎的就下不了手,可满心的怒意无法发泄,干脆把屋里的家俱都给砸了个稀巴烂,一回身就冲了出去,看见了小冬子在外面,刚想叫他一起走,又想到了那人满身的伤痕,想必昨夜定是被折腾得够呛,心中忽然有些不忍,于是就叫小冬子留下照顾,自己就这样一个人走回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