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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维，我做不了这个案子，我做不了！”
刘佳说完直摇头，豆大的泪珠不断地滑落着。
“过来！没有人比你更了解刘玉！”
“你也了解啊！不是吗？”
刘佳真心的有些排斥。
“可我不是验尸官！你赶紧给我滚过来！否则我特么的开了你！”
方维真的气爆了，此时那狰狞的眸子让我突然意识到，那暴怒之下的一颗悲伤地心。死的那个女人毕竟是他的初恋，而我是他的老婆，这时候他不能过多的表现出自己的情绪，但是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方维很痛苦！
这一点让我的心很不是滋味。
我知道，和一个死人去争风吃醋没有必要，况且他们都五年没联系了。可是我又开始怀疑了，真的五年没有联系了吗？
如果一直没有联系的话，刘玉怎么知道我们搬家的地址？又怎么会故意出现在我的面前，甚至想那些吓人的招数来吓唬我？
是方维在掩饰什么，还是刘玉在算计着什么？
我一时间也分不清楚自己的猜测是真是假了。
此时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直接站起来，拽起了刘佳，半拖半拉的把她往卫生间的方向拖。
“肖芳，你这个疯子！你放开我！”
刘佳气的真想甩开我，可是她手里还捧着刘玉的头颅。而此时，那头颅正面对着我，让我再一次觉得浑身划过一丝冷意，甚至透着森森寒气。
走进了，我才看到浴缸里的血水中漂浮着两只被砍断的胳膊和两条腿，其他的什么也没有。而我们家卫生间的瓷砖上到处都是喷溅的血液，有的甚至变了颜色。
“出事时间应该是昨天晚上七八点左右。”
刘佳的话让我微微一愣，七八点的时候，我正困意正浓，好像那时候特别睁不开眼睛。
“七八点？我还没睡，可是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方维的话让我也有些纳闷，昨晚我真的没有听到任何的声响，甚至睡得特别香。如果说我睡得比较死的话，那么方维绝对不会睡死的。
会是什么人能悄无声息的潜进我家，并且不动声色的把人给肢解了？
我突然间觉得后背冷汗涔涔的。这要是昨天是来杀我的，我还能好好地站在这里想这些问题吗？
而第一天晚上那蹬蹬的高跟鞋的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
“肖芳，收拾一下东西，去妈那里住几天吧。估计这里会被作为第一现场给暂时封锁起来。”
方维的话打破了我的思考，我顿时点了点头。
这房子太邪门了，现在不用方维说，我自己都不想住了。
从住进来，这才两天，居然一刻都没有消停过。虽然说搬过去和婆婆不见得能相处愉快，但是婆婆那边有负责的保安，小区的安全也不错，为了生命着想，我还是和婆婆住在一起好了。
可就是在我要上楼的时候，却被刘佳给拦住了。
“我怎么知道你上去是不是为了破坏现场？这里的每一件东西都不能碰！”
刘佳此时看我的眼神带着一股恨意，让我觉得莫名其妙的。
她不会把她姐姐的死怪罪在我的头上吧？天知道，我在这之前根本就不认识刘玉是谁！
“这是我家！”
我看着刘佳，真心不想和她较量了，这一刻，我觉得自己挺累的，特别是收到了这么大的惊吓之后。
“可这也是犯罪现场！你不是大队的人，不能随便的出入！现在请你出去！不要妨碍我们办案！”
此时的刘佳，手里还捧着一个一模一样的头颅，就那么冷冷的看着我和我说话，我顿时觉得后背冷飕飕的，真特么的说不出的怪异。
“刘佳，你不要欺人太甚！这是我家！即便是出事现场，我也有权利收拾我的衣物！”
我要不是看在她手里那么刘玉的份上，我真心想上前好好和她说道说道。
“算了，肖芳，别和她一般计较了。你去沙发上坐一会，我们做个现场记录。等我忙完了，我带你回家。”
方维及时的拦住了快要暴走的我，看着他此时眼底的悲伤和对我的担心，我又不想为难他了。
恨恨的瞪了刘佳一眼，看着她唇角扬起胜利的笑容，我特么的酒香揍她。不过此时刘玉那惊恐的眸子让我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颤，然后摸了摸鼻子，一个人做到了沙发那里。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今天的沙发特别的不对劲，好像没有了以前的弹性，反而觉得硌得慌。不过此时看到方维他们忙碌着，我又不好意思说，生怕他们说我矫情。
慢慢地，我觉得屁股下面湿漉漉的，甚至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我的心猛地咯噔了一下，然后我就觉得头皮发麻，浑身僵硬起来。
“方维！方维你过来！”
我动也不敢动的坐在那里，却扯着嗓子喊着方维，真希望他第一时间来到我身边。
“喊什么喊！现在是上班时间，你能不能不打扰方维工作？”
刘佳的声音带着一丝暴怒，却突然让我觉得奇怪。
那个进门之后死的人是她姐姐的刘佳，在不久前还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现在怎么这么冷静？情绪恢复的那么快？这就可以和我开始针锋对决了吗？
是她和姐姐的感情太浅，还是她进门的时候一直在做戏？
如果是做戏，那么她会不会和刘玉的死有关？
我突然想起了刘佳对方维的感情和占有欲，只是，为了一个男人，她会残忍的对待自己的手足吗？
我觉得我的头开始疼了，我本来就不是善于思考的人，而此时沙发上好像有什么粘稠的液体正一滴一滴的滴落在我的脚后跟上，顿时让我浑身都僵硬起来。
第十七章 申请让你调离
“方维！”
我不敢低头，却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那液体是缓慢的，甚至还带着点温度的。
“吧嗒吧嗒”的，一声一声的，不紧不慢的滴落着。
“叫什么叫？肖芳，你就不该在屋子里面，除了打扰我们工作，你还能做什么？”
刘佳的话还没说完，我就看到方维一个肩部窜到了我的面前，并且眉头皱的越来越深。
“肖芳，你先起来。”
方维的声音有些低沉。
“我起不来了。我的腿一点力气都没有。”
这句话不假，我虽然胆子不是很小，但是自从感觉到屁股下面可能坐着什么东西的时候，我就好像无形中有一双大手，紧紧的握住了我的腿。那感觉冰凉刺骨，让我说不出的恐惧，力气也好想在第一时间被快速的抽干了似的。
“杰克，汉森，过来一下。”
方维喊同事的同时，一把将我抱了起来。
我已经感觉到了那粘稠的液体是什么了，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就那么一眼，我顿时觉得整个头皮发麻。
鲜血！
果然是鲜血！
而杰克和汉森过来之后，直接掀开了沙发，那穿着黑色衣服的上半身本看成了两段，就那么硬塞进了沙发下面。
而我刚才却正好坐在了上面。
“呕”的一声，我觉得胃里难受的要死，但是却除了酸水，什么也呕不上来。
方维的脸色非常不好看，此时顾忌我的身体，抱着我就往楼上走，却被刘佳的阻止了。
“方维，你是大队长，应该知道保持现场的原样不被破坏！”
她说的冠冕堂皇的，无非就是不想让我上去，让我穿着这黏糊糊的血裤子在这里，一会出去好看着我丢人吗？
“滚开！”
方维瞪了她一眼，打算饶过她，可是刘佳不依不饶的跟着方维的脚步，继续拦截着。
“方维，在我姐姐面前，你这么在意这个女人，不觉得太过分吗？”
面对着刘佳的质问，方维的脸色很不好看。
“刘佳，我和你姐姐只是男女朋友，不是夫妻！你凭什么拿一副我出？轨了对不起你姐姐的样子来看我？你最好搞清楚，我手里抱着的才是我的妻子！我给你姐姐面子，不和你计较，但是你最好别挑战我的底线！滚！”
“朋友？你所谓的朋友却死在你们家！我姐姐失踪了五年，不管是什么原因，她起码还活着。可是现在她却死在了你们家，你现在敢和我说这个女人一点嫌疑都没有吗？”
刘佳的强词夺理真心让我很不舒服，凭什么她姐姐死在了我家里，我就是嫌疑人？她怎么不去怀疑方维？毕竟分尸这样的体力活只有男人能做得来不是吗？
她这典型的就是夹私报复！
还没等我说什么，方维冷笑着说：“我自己的女人，晚上有没有谁在我自己身边我最清楚，用不着你来提醒！”
不可否认的说，方维的这句话让我觉得心底挺感动的，不管什么时候，他始终选择相信我，这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能够彼此信任，才是婚姻持久下去的基本。而我前几天居然怀疑方维，甚至把他和刘佳这个女人绑在一起，我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慢慢地伸出胳膊，搂住了方维的腰围，却觉得碰到了冰凉冰凉的东西。那冰冷的寒气让我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
我处于好奇，探出脑袋朝那冰冷的东西看去，却发现那是刘玉的头颅，此时被刘佳捧着正对着我，那惊恐的眼神直接和我在空中碰撞了。
冷不丁的哆嗦了一下，刘佳的唇角微微的扬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看吧，她怕了！肯定是看到我姐她心虚了，人就是他杀的！”
“别胡说八道！刘佳，你要再没有证据这么胡说的话，我会向上面申请让你调离！”
方维的话瞬间让刘佳的脸更加惨白了，她甚至有些不敢置信的后退了两步。“砰”的一声，刘玉的头颅跌落在地上，她都没有去注意。
“调离？为了这个女人你让我调离？你该知道，没有我的专业技术，大队没有可能办那么多的案子！”
“如果没有你的专业技术，你以为你凭什么能留在大队？还有，你的专业素养呢？你就这么对待尸体的？那个尸体还是你姐姐！”
方维的语气很重，但是在说完之后，不再看刘佳一眼，然后抱着我就上了二楼。
眼角的余光中，我看到了刘佳的痛苦和眼底的受伤。
看来她是真的喜欢方维，甚至留在大队也是为了方维。我知道了这个事实，本应该觉得堵心的，或者觉得难受，但是这一刻，我看向方维，他眼底的难过和痛苦让我心疼。
我不知道在他的心里，我和刘玉到底谁比较重要一些，但是我现在的身份是他的妻子。既然是妻子，这个时候，或许我该理解他吧。
进了卧室，方维把我放下，显得特别的累。
“去换条裤子吧。”
方维说完靠在了床边坐下了，并且用手指揉着太阳穴。
我没有说什么，听话的从衣柜里拿出了一条裤子重新换上。
对于那条血裤子，方维说直接扔了吧，我就扔在了卫生间的垃圾桶里。
“肖芳，来，我和你说点事情。”
方维的声音有些嘶哑的厉害，我快速的给他倒了一杯水，然后递给了他。
我看着方维一口气将谁全部喝干净了，然后抿着嘴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