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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一个皇室格格竟然这么贪吃,不怕别人笑话你吗?”
昊渊像是发觉了一件极富趣味的事儿,穷追猛打,他要君清婕明白的知道,她不会因为她是格格的身份而有所退让,反而更会引起他急欲羞辱她的欲望。
陡然一阵沉默,伴着随后而来的大掌慢慢抚上那尖耸的丰盈,手劲极其轻柔,缓慢不失节奏,一股闷在腹中的火热逐渐像四周烧延,仿如掐出水来的柔肤,泛起瑰红的色泽,惊恐的思绪被源源不绝的火热气息所取代。
“昊!”
君清婕思绪随着昊渊的指间所触而四处漫游,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正在君清婕身上展开,好奇怪……为什么……君清婕抛开了午后那短暂的恐惧,重新体会这突如其来的高昂情绪。
昊渊亲吻着君清婕身上每一寸柔嫩的肤触,引来君清婕娇喘连连,呼吸随着昊渊的深层烙吻,而逐渐急促。
陡凉的冷风吹进了房内,而一团火热的两人兀自不知。
“哈啾!”
一声陡然出现的喷嚏声吸引了书房内所有人的注意力。
“昊!你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打起喷嚏来?”
穆戎笑意盎然的凝视着从头到尾都板着一张冷脸的昊渊,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让他心神不宁了一整天。
“没事……”
昊渊心里清楚的知道他想问些什么,而那些偏偏都是不愿让他知道的,该死的女人……昊渊低咒几声,身体开始有了忽冷忽热的感觉,天啊,该不会真让那个女人说中,他真的受凉了。
“是吗?可是我看你的脸色不好,是不是受了风寒?”
穆戎发觉昊渊渗出薄汗的前额,与略微发红的脸颊。
“没什么就没什么,你可不可以别老咬着我不放。”
不愿让穆戎发现自己的荒唐行径,可恶……
“听说昨晚有人听见你的房里传来不少的声音,有叫骂声,还有……挺热闹的是吧?”
穆戎意有所指的瞧着脸一阵青一阵白的昊渊,看着逐渐纠结的眉心,与阴沉的眸光,穆戎竟有一丝畏惧,自己是不是问错了什么?
“你管太多了……”
昊渊大吼一声,险些将穆戎给喊聋了,心知肚明发生了什么事,都怪他一时失去了理智,才会有把柄落在这个好奇要死的家伙手上,看来他又不得安宁了。
喊过一阵之后,昊渊明显的感觉自己真有些头晕目眩,慌忙蹲下身躯,捂住逐渐犯疼的脑袋,该死的……身体也有了明显的不舒服。
“昊!你病了还说没有。”
穆戎一把撑住摇摇欲坠的昊渊,跟他在一起这么多年了,第一次发现这个身体异常健壮的人竟也会受了小小的风寒?到底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呵呵……他真的想知道。
第六章
脸蛋惨白的君清婕蹲在离聚义堂不远的溪边发起呆来,望着一篓高过一篓的衣衫,垮着小脸不知该如何是好!
“唉……这么多我怎么洗得完……”
一大早起来就被吩咐她洗堂内所有人的衣衫。千拜托万请求,才总算有人帮自己将这一篓篓的衣衫搬到溪边,当他的福晋真的要做这些吗?
“唉……何况我连怎么洗都不知道……这……”
君清婕又是一个长叹,以前在君府真的是太幸福了,君清婕这才深深的体会到身为下人的悲哀,以后看到琴操,一定要对她好一点才行,君清婕继续对着一篓篓的衣衫发着呆,足足干瞪眼瞪了半个时辰了。
“唉……”
“那个格格搞什么鬼啊?”
闻声前来的穆戎,听到一声声不绝于耳的叹气声,更是讶异,昊也真是的,怎么叫一个从来没有做过粗活的格格做这些事情,这分明是特意刁难她嘛?
“唉……我该怎么办?”
“格格,你干什么叹气?”
穆戎虽是反清,但对眼前的这个格格,倒是没什么恶意,毕竟对一个女人下手,可不是他穆戎会做的事。
“啊……是穆堂主啊……我……只是在烦恼这些衣衫怎么洗才洗得完。”
君清婕认命的接受了自己必须清洗这些衣衫的事实,可是她又对这些事情一窍不通,根本不知道怎么开始下手。
“洗这些衣衫?我是不知道昊是怎么跟你说的,不过我来是想问你一件事。”
“问我?什么事?”
“你跟昊昨晚应该都在同一个房间里吧!”
穆戎试探性的询问,不确定昊渊是否真会让这个跟他有过深仇大怨的女人处在同一个屋檐下,还听说不少昊渊找格格麻烦的事,不是叫她洗衣衫,就是叫她看着灶火,再不然就是清扫庭院,而这个格格还真是可爱得紧,真的任凭他差使,毫无怨言。
“这……我……这……算是!”
蓦地,君清婕潮红四起,昨晚……想起那火热的深吻,昨晚他异常的温柔,似乎在极力抚平自己内心的恐惧,轻轻柔柔,让她忘了之前的恐惧。
“那格格应该知道昊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吧!”
看着满脸通红的君清婕,他竟然认为昊这个家伙开始走好运?
“昨晚……发生什么事?怎么了?昊怎么了吗?”
两人不就……酡红泛着高热的烫人温度,就那回事啊……她莫名其妙就不怕了,君清婕直觉昊渊肯定是出了什么事,紧张万分的拉着穆戎急着问清楚。
“是没什么事,只不过有很多兄弟听到屋内有很多吵杂的声音,是从昊的屋子传来的,况且今天昊的身体状况似乎有了问题,他得了风寒。昊一向是相当健康的,突然这样,所以我也满好奇的。”
穆戎简洁的说明自己疑惑的地方,不只堂内的兄弟感到好奇,连雁菱都缠着他一定要把昊给治好。身体好得跟一条牛一样的人,忽然生起病来,可是会吓死人的,大伙儿只差没把他这个大夫说的话当玩笑话。
“受了风寒?那怎么样?严不严重?”
君清婕只是没想到他真的病了,昨天只是以为他随便说说的而已,没想到真的受凉了,天啊……他一定恼死我了,君清婕逐渐有了逃难的念头,他一定会气得把她大卸八块,怪自己害他受凉了。
“是不严重,只是……”
穆戎话还没说完,只见君清婕拉起裙摆急忙忙的奔往昊渊的房间方向,徒留一地的未洗的衣衫及他一个人,唉……希望昊可不要辜负了人家一番好意。
君清婕气喘吁吁的赶来昊渊的房间,房间内穆雁菱、曲少云都在,尤其穆雁菱更是以歹毒的眼光睨着君清婕,眼神里净是责备。
“昊!我……”
“你还敢来啊……要不是你,渊大哥怎么会受凉呢?叫你好好看着火盆,你竟然跑到外头去赏月吃月饼,真是太不像话了,你根本没资格做渊大哥的福晋,”
君清婕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已被迎面前来的穆雁菱给骂得一塌糊涂,这下真的糟了……大家都知道这件事了,那……君清婕不敢思索吃月饼后的事情发展他们是否知情,如果真知道,她可就无地自容了。
“雁菱小姐,不要动怒,或许跟格格无关。”
曲少云赶紧拦住气呼呼的穆雁菱,担心她一个不留神,误伤了格格,那可就糟了。
“少云……放开我……这个该死的丫头……什么格格不格格的,又不是多么了不起。”
怎么连少云都替这个该死的贱丫头说话,难道她真的那么无辜吗?
“够了……雁菱小姐……别闹了……昊公子还需要多多休息呢。”
曲少云用尽力气才将穆雁菱给勉强拉离,君清婕则是满怀感激的瞧着曲少云。
“放开我……让我教训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野丫头……”
穆雁菱更是一阵莫名的狂叫,该死的女人,霸占了渊大哥所有的思绪,太可恶了,这一口气不出,她怎么吞的下去。
“这……”
看着张牙舞爪的穆雁菱,君清婕着实不知该如何应对。
“昊!你没事吧?”
昊渊依旧不答腔,君清婕不免开始担起心来,缓缓的走近昊渊的床畔,只见昊渊紧闭着双眼,眉心紧紧纠结着,似乎在忍耐着什么样的痛苦。
“好烫……”
缩回搁在昊渊额际的掌心,他似乎发烧了,看来真的病得不轻,她真是害惨他了,一丝丝的愧疚不停缠绕在她的心头,可是她又没照顾过人,该怎么照顾他呢?陡然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什么都不会,以前都有人伺候好好的,现在一旦没人帮她,她就笨拙的一塌糊涂。
“这样应该可以了吧……”
搁上浸湿的丝帕,昊渊这才得到些许的舒缓,似乎也才不那么痛苦万分的纠起眉心。
其实昊……一股突如其来的抨然心动在君清婕内心开始跳跃着,君清婕猛然感觉到自己心如擂鼓般激烈,静静的凝视着昊渊棱线分明的脸部曲线,君清婕竟也有着一股闷气窝在心头,险些喘不过气来,昊……
属于羞艳的徘红四起,其实他……嘴上说要报复她,可是却没对她做出什么严厉的要求,有时甚而会让她有了错觉,她真的是他的福晋,可惜她永远不可能得到这个身份,她不是真正的皇十四格格……
“呵……嗯……”
凝视了一阵,君清婕渐感疲累,打了一个呵欠,她耗了一个晚上未眠,要不是他……沉重的眼皮不自觉让君清婕倚着床头静静的打起瞌睡来。
过了一盏茶时,君清婕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人在摇晃她的肩头,好累喔……是谁在吵……
“喂……”
君清婕又感觉有人似乎正努力的叫醒她。
“什么……”
君清婕睁开迷蒙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簇着黯黑之火的怒眸。“啊……你醒啦……”猛然精神大振,吓醒了睡意。
“大白天的睡什么觉……”
昊渊眯起危险的怒眸,满心怒气的睨着眼前看他笑话的女人,她得意了吧……自己病得奄奄一息,她却一点事也没有。
“我……昨晚也没怎么睡……你还发着高烧,还是别太生气的好。”
君清婕细心的为昊渊换上敷巾,似乎对于昊渊源源不断的怒气丝毫不以为忖。
“哼……可恶……该死的头疼……”
猛然一阵冷颤袭来,昊渊只得闭紧嘴巴,窝进被窝里取暖,是啊……两个人昨晚打得超级火热……完全无顾忌敞开的大门……第一次感觉自己是如此的无力。
“还好吧……我都没事……你怎么会病得这么严重呢!”
“这还不都要怪你……半夜跑出去赏月吃月饼……还偷我的火盆……才会害我受凉的啊……”
自尊心严重受挫的昊渊,忍住头痛欲裂的痛苦,硬是大声吼了出来,荒唐的一晚……嘴上虽是怒火滔天,可是内心怎么会有想笑的感觉……想嘲笑自己荒唐的感觉。
“对……不起……下次不会了……要不要我去请穆堂主来看看你。”
君清婕体贴的揉着昊渊头痛的地方,试图缓和让他火冒三丈的疼痛,呵呵……生病的感觉的确不好受,君清婕展露出了笑靥。
“我没什么大碍……找那个家伙来干什么……看你相公出糗,被人损的滋味很好受是吧!”
昊渊闷哼一声,侧过身去不再搭理君清婕,看她把自己瞧得这么虚弱,昊渊更是一肚子的气。
“相公……”
君清婕羞红了腓颊,他真的是这么想的吗?一道甜蜜的香甜气息沁入两人间的空气中?
“你也要为我的生病负一点责任才行……”
陡然,昊渊转过身,直接拉下君清婕的颈项,吻住那嫣红的唇瓣,阴鸷的黑瞳直愣愣的盯上那愕然的怔怔水瞳。
“啊……这……”
感觉到唇齿间那温润的舌尖滑动,感觉到突如其来的躁动与不安,君清婕被动着接受昊渊的舌尖侵袭。
“哼……呵……”
对上君清婕默默承受的蓦然眼神,昊渊差点呛出满腔的笑意,自己怎么想得出这么拙劣的理由,不管如何,如果能因此能害她生了病,或许自己会好过一点,至少不会觉得自己这么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