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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范文拓笑得如同春风拂面。
两个简单的字让苏庭醒哑口无言半分钟之久,因为她只会吃,不会做,实在没有任何底气开口。
“其实,外面的炸油条和牛肉米粉非常好吃呢,也不贵……”苏庭醒小心翼翼的打量了身旁的范文拓一眼,终于不放弃的低声道,“重要的是,品种繁多,还挺省事。老爷,作为一个私人保姆,我可是很自愿牺牲早上睡觉的时间,去朝阳东二号街排队买油条呢。”
“那你知不知道外面炸油条的油一直被重复利用,这样的油类食品吃多了,对人的身体并没有好处?”范文拓轻声细语的问。
“哦……不知道。”苏庭醒用她以为只有她自己才听得到的极小声音嘀咕着,“是不是有钱人特别怕死啊?那该错失人生多少好东西?”她嘀咕完,一抬头,正好看到范文拓又出神的凝视着她。
今天的范老爷果然很不对劲。苏庭醒狐疑的回望着范文拓:“老爷,你的眼睛里,怎么像是住进了两只萤火虫呢?左眼睛在闪闪发光,右眼睛,还是在闪闪发光。”她将脸凑上前,仔细的看了几眼范文拓的眼睛,然后又退开。
他的眼睛里住进了萤火虫?范文拓为她的形容感到意外,脸上露出一个柔和的笑意,范文拓故意道:“庭儿,那你说让这两只萤火虫一直住在老爷的眼睛里好不好?”
“这个主意很不错,呵呵。”苏庭醒干笑两声,瞄了桌上的碎蛋壳和空牛奶杯一眼,她站起身,“老爷,你慢慢和这两只萤火虫打好商量,我可是先去买菜了。”她说完,立刻往外走。
动作还挺麻利。范文拓眼睛扫过苏庭醒前面餐桌上残留的鸡蛋壳和空牛奶杯,看来这个私人保姆是打定主意又要逃避洗牛奶杯的责任了。
“早点回来,要注意安全。”范文拓点头。
“我知道了,老爷!”
看着她出门,范文拓微微一笑,喝掉牛奶后,开始动手清理餐桌上的鸡蛋壳,这就是他的私人保姆,不会做饭,不会洗衣,洗两个饭碗打碎一双,最有精神的时候是和他这个老爷抢菜吃的时候。可是,她让他感觉到快乐,感觉到充实,也感觉到满足,当然,偶尔她也会让他感觉到少许的失落和无助。
走出超市,苏庭醒一手提着菜,一手举着一罐可乐喝着。老爷不让她喝碳酸饮料,她自然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好喝吗?苏小姐。”一个甜美的女人声音在苏庭醒身后响起。
“味道好极了。”苏庭醒笑着回过头,看到身材高挑,美丽动人的谭香凝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好巧啊。”
“这不是巧合,你走出朝阳小区的大门时,我就一直跟在你身后。”谭香凝露出高深莫测的微笑。
“你一直跟在我身后?为什么?”苏庭醒看着谭香凝脸上的笑容,突然感觉有点头皮发麻,“不过你的耐性真好,很适合做特务之类的工作。”
“苏小姐有一点说得不错,我的耐性确实不是一般的好,所有我想做的事,所有我想得到的东西,我都一定会想尽办法,不择手段的获取,谁如果想阻止我,我必然让他后悔莫及,悔恨一辈子!”谭香凝咬牙切齿的道,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微笑。
“很有个性,可也很累。”苏庭醒继续喝着饮料,不是很明白的看着谭香凝,“但是,你还是没有说出来你干嘛要一直跟在我身后,总不会是找不到倾诉对象,所以就打上了我的主意吧?”
谭香凝略有不满的眼神看着苏庭醒:“我有话要和你说,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谈。”
“坐下来谈是不可能了,我们可以一边往回走,一边聊。”苏庭醒摇头,“要是我太晚回去,老爷要是生了气,万一又罚我不准吃饭,那我可就损失大了。”
“拓……范文拓,他居然不准你吃饭?”谭香凝一愣,和范文拓交往半年,从来不知道他还有虐待他人的这种嗜好,由苏庭醒嘴里说出的事情,与从范文拓嘴里说出的事情,为什么反差这么大?到底哪个才是真相?难道是范文拓为了摆脱自己,故意拿苏庭醒做挡箭牌?不像,范文拓做事向来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不可能为了达到摆脱自己的目的而利用苏庭醒。谭香凝打量了苏庭醒两眼,以她阅人无数的经验,这个中性打扮的苏庭醒,也不像是个有什么高智商和心机的人。如果两个人说出的话,都是真实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范文拓完全的一厢情愿,而苏庭醒根本不曾领会到范文拓对她的那份感情。
“你想和我说什么?”苏庭醒转回身,一面往前走,一面问身后跟来的谭香凝。
“我叫谭香凝。”
“我知道。”苏庭醒道,“这回是我和你的第三次见面,我的记性可不赖。”
“上次我对苏小姐很无礼,希望苏小姐不要往心里去。”谭香凝和她并排走着,侧过脸,一脸真诚的看着苏庭醒,“你也知道,女人总是容易嫉妒的,范文拓提出和我分手还没有一个月,身边就有了另一个女孩子,我心里难免……嗯,有点不是味道,所以说出的话,容易伤人。”
“没什么。我是老爷的私人保姆。”苏庭醒不在意的摇头,“不过,保姆再怎么私人化,我也不喜欢替老爷承受别人对他的怒意与怨气,所以,谭香凝,你要是真的很讨厌老爷,想打想骂,你都冲着他去好了,千万不要再找上我这种无辜的替罪羊。”
“我明白了。”谭香凝回答道,沉默了一会,试探性的开口问,“苏小姐,做范文拓的私人保姆,你很不开心吗?”
“做了老爷的私人保姆后,好像与从前的变化相差也不是很大,那时候,我也是被老爸管东管西,这个不准做,那个还是不准做,唯一不同的是……”苏庭醒似乎认真想了想,“老爸十之八九都是我的手下败将,而老爷嘛……”她突然停住,好像老爷比起老爸来,命运也不会好太多。
见她欲言又止,谭香凝问:“苏小姐,那你有没有想过脱离范文拓的束缚?从此不再做他的私人保姆,回到苏小姐以前自由自在的日子?”
“不再是私人保姆,从此自由自在?”苏庭醒的眼睛亮了一下,很快这份亮点又熄灭了,“这个美梦只怕要用十年的时间才能做得完呢。”
一直注意着苏庭醒表情的谭香凝心中一喜,但表面上她却不露声色:“苏小姐,重新得到自由自在的生活,未必只是美梦,人有的时候,其实是可以走捷径的,就看怎么选择了。”
“怎么选择?”苏庭醒不解的看了谭香凝一眼,苍白的脸上,一双漆黑的眼睛天真无邪。
“谁束缚你,你就打败谁,那么束缚就迎刃而解了,不是吗?”谭香凝问。
苏庭醒站住,来了个九十度转身,怔忡的看着谭香凝。
谭香凝深深的看了苏庭醒一眼,慢慢的,一字一句的道:“苏小姐,如果你想打败束缚你的人,我想,我可以帮你。”
“原来,这就是你今天很有‘耐性’的跟在我身后的原因。”苏庭醒领悟道,“不过,恐怕你要失望了。”
谭香凝一愣,微微眯起眼睛,看似真诚的目光突然变冰冷,变凌厉:“你是说,你明明有选择,可还是宁可做范文拓的私人保姆,而不愿意回到过去你自由自在的日子?”
“我当然愿意回到过去自由自在的日子,不过,你能给出的选择也不过一个,就是要老爷非死即伤。”苏庭醒冷冷看着谭香凝,冷冷道,“如果债主不是老爷,如今我老爸只怕早已经成为一堆骨灰,我阿姨会因为无法接受这种家庭惨剧一病不起,我的弟弟只能面对缀学。其实严格说起来,老爷是债主,同样也是恩人,你要我和你联手打败老爷,这种恩将仇报的事情,我做不到。”
“范文拓会非死即伤?苏小姐,你说得太严重了,也想得太深远。”谭香凝微微一笑,“虽然我和范文拓已经分手,但是,我依然爱他,希望有一天能够赢回他的心,我怎么可能真正去伤害他?”
苏庭醒喝掉最后一口饮料,将罐子随手扔进路旁的垃圾筒里,她抬头挺胸,站直了身体,与比她高出一截的谭香凝对望着:“感情的事,感情以外的第三人永远看不明白,不过,不管你是仍然喜欢老爷,或者你对老爷已经是因爱生恨,这都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是纯粹的感情问题,与其他事件与人都不会扯上关系。”顿了一下,又道:“而且,每个人做事,都应该是凭自己的本事和努力达到目的。”她说完,抬起脚就走,走了一步,又停下来,回头看着仍旧怔忡在原地的谭香凝,说道:“谭香凝,除了自己,我拒绝做任何其他人的棋子。”
“你……”谭香凝的面部有些微微的抽搐,但她却偏要挤出一个笑容,这使她美丽的面孔变得有些古怪,甚至是狰狞,“苏小姐,你的心思,不像你脸上表现出来的那么单纯。”
“人和人之间就像一面镜子,你总是想看镜子里面的另一面镜子反射出来的影相,再简单的东西,最后都会变得复杂无比。”苏庭醒笑道,她再次看了谭香凝一眼,转身离开。
谭香凝冷冷看着苏庭醒离开的背影,冷冷低声道:“苏庭醒,你似乎忘了我刚刚说过的话:所有我想做的事,所有我想得到的东西,我都一定会想尽办法,不择手段的获取,谁如果想阻止我,我必然让他后悔莫及,悔恨一辈子!你和范文拓,总有一天会后悔的。”她越想越恨,忍不住一跺脚,又远远的跟上了苏庭醒的脚步。
第二十三章
一条小巷子里,黄丫丫跑得飞快,后面太子带着另外四子则拼命的追着。
“黄丫丫,你别跑啊,我只是想向你打听一下庭庭的事情……”太子气喘吁吁,任他们五人如何健步如飞,离黄丫丫却总是差那么几米距离。
黄丫丫也不出声,只是埋着头不要命的跑,仿佛后面追她的不是人,而是豺狼虎豹。
“黄丫丫!”太子又气又无奈,只能大吼,“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但黄丫丫铁了心的不搭理他,跑得更快,快出巷子口里,黄丫丫这才得意洋洋的回头冲他们吐了一下舌头,又回过头继续跑,没跑几下,就冲出巷子,冲到了大街上。
“太子,那黄毛看来很轻视你呢。”二子说。
太子气急败坏的瞪了二子一眼,对着黄丫丫消失的地方恶狠狠的嘶喊道:“臭丫头,看我抓住你不打得你哭爹叫娘!”他一面叫着,一面跟着追出巷子。
大街上,一手提着菜,另一手正举着一根油条吃得香喷喷的苏庭醒傻眼了,看着在她前面飞速奔跑的黄丫丫和太子一行人,她眨眨眼,用力吞掉嘴里的油条,摇摇头道:“丫丫逃命的速度原来这么快,我以前居然没发觉!”
“臭丫头,今天看我怎么收拾你!”气急败坏的太子一面追,一面出言恐吓,“我要剃光你的满头黄毛,让你光溜溜着一个脑袋,还要在你光溜溜的脑袋上写上‘不要脸’三个字,看你以后怎么出来见人!”
不知是不是被太子恐吓的话吓住,黄丫丫脚下一偏,竟摔倒在地,虽然她飞快的又爬了起来,可是距离立刻被拉近,太子奋力跑上前,一把抓住黄丫丫,得意洋洋的大笑起来:“臭丫头,看你这回怎么死!”
黄丫丫撇着嘴,明亮的眼睛里泄露出她的惧怕之意。
“太子,这回抓住了这个黄毛,咱们一定要好好出这口恶气!”最后追上来的四子摩拳擦掌的道。
“是啊是啊!”二子,三子和五子立刻附和。
“那你有什么好法子出这口恶气呢?嘿嘿!”一个咬牙切齿的恶狠狠的笑突然从四子身后传来,声音来源非常贴近四子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