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给我……」蜜儿小小声地喊道。
呜呜,那是她要交给二爷的东西,别同她抢啊!
「这是谁的东西?」
「这是我主子的东西,是我主子托我交给……我不能说了,请妳把东西还给我。」蜜儿站起身想要夺回手简,可是个子太小,连跳了数回依旧抢不回。
石榴敛眼瞅着她。「妳家主子是谁?」瞧这字体该是出自于女流之辈,而这院落里头只有一个女主子……然,手简上头的人名却不是二爷,而是蒙醒……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好玩的事。
「我家主子是二夫人,请小姐还给我吧。」二爷说,她只负责监视二夫人的一举一动,倘若她和谁有什么书信往来,也定要先交到二爷手中。
「不还。」她想也不想地将手简塞进怀里。
太好了!待会儿她便拿这东西向二爷邀功去。
「小姐……」不要啦,别再整她了,她已经够可怜的了。
石榴压根儿不管她,单手推倒她,蹦啊跳的跑进碧楼里,等着臧彧炎睡醒,好将这可以证明他妻子红杏出墙的手简送到他的手中。
第九章
夜半三更,飘着淡淡秋意的凉风。
傅珏凰早早便上床就寝,房里头没有半点光线,只有自窗外筛落几许淡淡的月光和系在长廊上的微弱灯光,可以瞧见房内几许景致。
一抹修长的身影彷若鬼魅般地闪进房里,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地关上门,再缓缓地走到床边。
背光的身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躺在床上的人儿微颤了下,突地微掀开眼,睇着站在床边的臧彧炎,粉拳不由得抓紧被缘。
这男人三更半夜不睡,突然跑到她这儿来,他图的是什么?
正思忖着,却突然听见极淡却又哀怨的叹息声,教她不由得蹙紧柳眉,百思不得其解。
他到底在想什么?为何要站在床边对着她叹息?
背光的他,让她瞧不清楚他的神情,却依稀感觉到他那一双迷人的桃花眼直盯着她瞧,目光如炬,眨都不眨的,彷若凝聚为箭翎,穿透床幔直射穿她,然而她却不懂他今儿个古怪的行径究竟是为了什么。
那神情挟怨含哀,是有话想同她说吗?难不成,他真打算要纳那个俗不可耐的花娘为妾,因而不知道该如何同她开口?
不不,说不准不只是为了妾,而是他想休妻……
可他却找不着说辞休她?
他居然打算为了一个庸俗又不入流的花娘休妻?她知道他风流,可他也未免太过分了吧!
叹息声又幽幽地传来,她猛然回神,才发觉自己的牙咬得又疼又酸。啧,她何必为了这等事发怒?既然他想休妻就休吧,反正她也不是心甘情愿地嫁给他,只是他到底要以什么理由休了她?
一旦休了她,不只是有损傅府的颜面,就连臧府也会受到牵连的,难道他会不知道?
要不是担心傅府再丢一回脸,她肯定会逃婚,逃个一年半载之后再回杭州!哪里会任他这样欺负她,她还不吭声的?
微掀的眼皮突地张大,恼火地瞪着站在床幔外头的人影,正要开口骂他一顿,却见他转身定到圆桌前坐下,依旧面对着床榻,几许光线洒落在他刚毅的侧脸,隐约瞧见他眉头深锁,淡淡地叹了口气,似乎忧虑极了,又像是有些不安,嘴里不断地念念有词。
这混蛋是疯了不成?
有话就直说呀!干嘛三更半夜的不睡觉,跑到她房里来喃喃自语。
「你到底想说什么?」
傅珏凰冷冷的声调在这寂静的夜里响起,带着几分吓人的鬼魅气息,正凝神沉思的臧彧炎蓦地一颤,险些摔下椅子。
「妳妳妳……」他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三更半夜不睡觉,跑到我这儿鬼吼鬼叫的,到底是在搞什么?」
她索性坐起身,拉开床幔直瞪着一脸慌张的他。
「我……」臧彧炎搔了搔头,干笑了两声,目光却对不上她。「我来瞧妳睡了没有……呵呵。」
「你不觉得这理由太牵强了吗?」她拧紧眉头。「你一来,见里头不着灯火,见床幔放下,见我半响不吭声,该是知道我已经入睡,你合该走了,还待在这儿哀声叹气作啥?」
「我哀声叹气?」他一愣。
有吗?不是吧,他只是有点急罢了。
「不是你,难道会是我?」她没好气地啐他一口。「想说什么尽管说吧,说完就可以滚了。」
说吧,省得她的心老是悬得高高的……难受极了。
「妳对我说话非得这般不客气吗?」他不禁扁扁嘴,映着淡淡光线的脸,果真是怨气十足,真是在怨她了。
傅珏凰玻鹎謇涿理菩Ψ切Φ氐溃骸赶胍推幕埃憔涂炜旎乇搪グ桑嵌幕翱珊锰耍恳痪涠际遣袅嗣邸⒐硕镜模惆嗌倬吞嗌伲蝗斯艿米拧!
「妳妳妳……妳这是说到哪里去了?」好似拐弯在嘲讽他似的。
天晓得他担忧的是其它事,他很想要开口问她,却又开不了口。
石榴今儿个拿了封手简给他,是写给蒙醒的,而着笔的人是她……他想问她,她约蒙醒明儿个午时一刻到近水亭台做什么?他很慌啊,打从知道手简的事之后,他一整天都恍恍惚惚,心神不宁。
很想问个清楚明白,但一对上她,他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个中原因,大概也只有他才明白了。
唉,妒夫啊,他是妒夫……他多么不愿意承认,可事实上,每每想到她抓着蒙醒不放,瞥见蒙醒瞧着她的眼光,而她淡噙在唇角的笑意……她给他的笑意远少于一个外人,他都快要搞不清楚究竟谁才是她的夫君了!
「得了,想说什么就说吧,你不想睡,我还想睡呢。」她无情地当面打了个呵欠,催促着他赶紧说完话赶紧走人。
臧彧炎抿起唇,一脸哀怨,张口欲言,却又欲言又止。
要他怎么开口?
若是没此事,她岂不是会更厌恶他?
但若是真有此事,不趁现下说开,等到东窗事发……难堪的到底是谁?痛苦的又是谁?
他的娘子快要跟别人跑了,难不成真要他眼睁睁地看着她走?
这怎么成?他怎么能够在明白了自个儿心意之后允许她逃离他?
但,话又说回来,依她的性子,她怎可能做出这种事?肯定是石榴那丫头造谣生事。
傅珏凰瞅着他千变万化的表情,瞧他一会儿揽眉沉思,一会儿舒眉苦笑,一会儿又喃喃自语……疯子!
「你要是没事,就可以走了,我累得很。」她摇摇头,下了逐客令。
「妳明儿个有什么事?」他收敛神色,严肃地问。
方要躺回床榻的傅珏凰,抬眼直瞅着他。
「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没没,妳睡吧,我走了。」话落,他随即快步欲走,然走了两步又踅回。「妳……妳不会背叛我吧?」
傅珏凰玻鹈理浇枪醋判Α!负卫幢撑阎担咳粢郾撑眩业够瓜胨的阊艘晃葑拥幕铮悴凰闶潜撑盐夷兀俊拐媸歉龇桉驳哪腥耍灯鸹袄疵煌访晃玻顺捎肿砹恕
「那,倘若我将所有的花娘都遣回,妳会高兴吗?」过了半晌,他才小心翼翼地开口。
她蹙紧的眉头不禁纠结得更紧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老教她觉得话中有话,好似在试探她。
「没,我先走了,妳睡吧。」
房门掩上,她不禁有些愕然。这人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在这里喃喃自语了一会儿,再说些令人摸不着头绪的话后就自动走人?
哼,急着回去找那庸俗女人作陪是吗?
尽管去吧,她压根儿不在乎!
明儿个她和蒙醒有约,想着明儿个或许能从蒙醒口中得知一些消息,她才没闲暇想着他到底要做什么。
「不可能的,怎么可能?手简上头明明写了时间是午时一刻,怎么半个人影都没有?」
石榴像只聒噪的麻雀吵得他心烦,然而,她再吵再闹,也转移不了他的视线。
臧彧炎站在临近水亭台的一面拱门外,自午时一刻等到掌灯时分,站的时间不短,但他却站得甘之如饴,只因事实不若他想象,手中早已汗湿的手简,八成是石榴这丫头不知道从哪儿假造的。
他的亲亲娘子就算心底没有他,也不会有其它男人的。
真是可悲又可喜啊!至少她是他的娘子,总有一天,他会感动她,会教她心甘情愿地待在他身边。
「二爷……」
一双羊脂玉般的纤手攀上臧彧炎的臂,他斜眼探去,嫌恶地拉开。「艳阁的姐妹都回去了,妳还不回去?」
「二爷,你说了要我留下来伺候你的?」石榴双眸噙泪含怨。
「我什么时候说的?」他微蹙起眉。
他从不给承诺,更不可能会允诺一个花娘留府伺候他。
「就在前天晚上,你要了我,给了我承诺,二爷,你可不能不认帐……」她再攀上他的臂,像只八爪章鱼般紧巴住不放。
「我要了妳?」他毫不怜香惜玉地拉开她。「妳在作梦吧!」
他不敢说自个儿是个正人君子,有美人在抱依旧可以当个柳下惠,但他要的女人绝对不可能是她,她本来就不对他的味,对她多方礼遇,不过是看在她花魁的头衔罢了。
再说,前天夜里,他不是同珏凰共浴,怎么可能与她在一块?
啐,说到那一日,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着了什么魔,脑袋混乱得厉害,到底是怎么走进房里与她共浴的,直到现下还记不清,甚至连先前做了什么事,也全都模模糊糊的,这感觉……活似遭人下药一般,只是他不认为有人会有胆对他下药。
「二爷,你怎么可以……」石榴扁扁嘴,还想再说什么,却见他拉着她往后头小径走。「二爷,你真要赶我走?」
臧彧炎根本不打算回话,拉着她要走,她却蹲在地上不走,于是微恼地瞪着她,却眼尖地瞧见拱门那头的亭子里多了一抹身影,教他不由得一愣,立即甩开她,再走回拱门边。
石榴在旁见状,也跟上前去,睇着亭子里多了个人。 「是蒙爷……二爷、二爷,你瞧,我没骗你吧!」
「住口!」他懊恼地低咆一声。
不可能的……怎么可能!时间约在午时一刻,再迟也不该迟到这当头,或许他们是不期而遇……可这儿是近水亭台,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不期而遇的地方。
难道她真是……
玻а鄣勺旁际皆兜牧侥ㄉ碛埃唤獾仨琶尚眩尚巡恢涝谒亩运盗耸裁矗鼓岩灾眯诺仵怎牧艘幌拢尚阉婕纯煲徊降胤銎鹚Ы忱铩蛑辈豢扇乃。
「你说的是真的吗?」
傅珏凰轻推开他过度亲密的举动,稍稍退后两步。
「千真万确。」蒙醒点点头。「傅老爷子差人带了一些,剂量不多,不过……最多的,依旧是妓楼,几乎家家都有,就连臧大人请进府里的花娘身上都有。」
「原来是这样子。」
想不到爹竟也用了媚药,更可怕的是,臧彧炎请进府的花娘身上也有,倘若真是如此,一切都说得通了。
忆起那一日,他那般反常……
突地,她听见后头传出古怪的细微声响,甫转头,便落进了一个男人的怀里,速度之快,教她愕然。
「妳在这儿做什么?」臧彧炎恶狠狠地咬牙道。
「我?」傅珏凰愣愣地睇着他,突觉眼前的他有些陌生。
「妳居然背着我约了个男人到近水亭台……」
枉费他恁地信任她,笃定她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他的事,然,事实摆在眼前,要他相信谁?
「我找了蒙爷在这儿一聚,究竟是哪儿对不起你了?」她回神微恼地道。
说得好似她和蒙醒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似的。
「妳一个妇道人家,掌灯时候不回主屋,反倒和男人在这儿独处,妳要他人如何不想偏!」扣在她腰间的手,不由得放重了力道。
她眉头蹙紧。
「你又见着咱们两个人衣衫不整地干了什么勾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