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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个忙都帮。”
“我们一直在说的那个坏男人是边正文……”
王安妮惊呼,“边正文?不可能,我从酒店公关那得到的情报是他搭今天下午的班机回来……殷梨你被骗得很惨喔,我看有人假冒边正文骗你,我知道那个男。人是谁——边正武,他们兄弟长得有点神似。”
“边正文是我的初恋情人,我不会认错,他五天前就回来了,由于某种缘故,他现在住在我家。”殷梨的声音平淡,恍若叙说一个全不相干的人。
“吉儿说他在史丹福声名狼籍,那我虽不清楚,但他在高中也是猎艳高手,记得我曾跟你说过他伤害了一个女孩。那女孩就是我。我想把这段故事告诉你在美华的朋友,请她写篇他的八卦,至少可让一些好女孩石再受骗。”
“这个忙我帮得上。”王安妮轻拍着她的手。
“我有一个地方不解,既然你高中被他伤害过,应该有警觉了,为什么他早来才五天而已,你那么容易又爱上他?”
“会这样,我想一方面是因为他骗女人的道行很高,另一方面就是我对他有所期待。”她已不相信他说对女状元感到歉疚的鬼话,那只是一种策略,通常把自己说得很仁义道德的人,其实是最虚伪的人。
“他所有的条件都那么好,也难怪你对他余情未了……可惜,他要是真心相待该多好,唉,为什么向男人要一个承诺这么困难?难道二十世纪末的情爱,果真只能是一场游戏一场梦?”
“还是恶梦一场。男人真是太不可靠。所以罗,我们女人呀——当自强。”殷梨微微一笑,“安妮,谢谢你,跟你说说话,心情好多了,我们回去上班了吧。”
回到编辑室,殷梨度过于这一年以来最难过的一个下午。一种低落情绪,像铅般灌注在体内,拽得她倦怠无比。握着原子笔的手,举了一下午,稿纸上是空无一字,而脑子里却是万般混沌。像要把她的头给炸开。
这五天的事不停地在她脑里放映,就像一场快速的电影一样,她看到了这五天所发生的每一件事,想起了每一句话。
他说爱她,还发毒誓让她以为在他弯翘睫下的眼睛里看到了爱,好似船难失事一样,罹难者一阵晕,看到地平线那端天际的云,却误以为与大地相连。其实不过是幻想。
是她的不对,他的意图昭然若揭,一开始他也明白地向她宣战,然而她被自己的感情蒙蔽了,自愿跳人他张开韵罗网里。
“殷姐,你的电话,分机几号?”坐在前面几排的同事打断她的思绪,回过头问。
“噢,我的?怎么会打到你那儿?605,转过来吧,谢谢。”一把抄起响应的话筒。
“请问是殷梨小姐吗?”
听筒的彼端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没听过的。
“我是。”
“我是边夫人,想约你见个面,谈谈关于正文。你现在方便出来吗?我在你报社对面的探索咖啡厅。”
“我马上来。”这位边夫人果然曾是名律师,一开口就让人没办法拒绝。
拉开探索咖啡厅的玻璃门,近门处一个桌位上坐着一个仪态雍容的妇人,约莫五十岁。那个妇人含笑一眼把她从头看到脚。
殷梨直觉地走到妇人面前,“边夫人?”
妇人,点点头。“殷小姐请坐。”
她在边夫人对面落坐。“我想先请问你为什么知道我?”边夫人挽着高贵的发髻,虽然青春不在,但眉眼之间含着端整秀气。
“吉儿说你是正文的……女友没错吧?”
她该想到是吉儿通风报信。“可能快不是了。”
殷梨坦率地说:“我想你也应该知道你的计划没成功。”现在边正文的敌人,都是她的朋友。”
“我是知道了,所以我来找你谈合作。”
“合作?”她扬起眉,“你认为我会跟你合作吗?”
“会的。我从吉儿那知道正文现在跟你在一起,很多女人吃过正文的闷亏,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但却是最新的受害者。台湾社会有钱的男人,每个都会寻花问柳,万里他们父子三人都一样,我用钱解决过我老公和我儿子正武惹的风流债,但正文在国外,所以你有所不知,他所用的钱不下于他们。”
“你跟我说一俎些,用意何在?”
“殷小姐,我看得出来你很聪慧,也知道我心里的底牌。”
“你不担心边正武接管酒店后会倒店?”
“我是一个做母亲的,正武虽不成材,但我希望给儿子一个机会,何况我也会从旁协助他,而正文名下已有太多事业了。”
“我们要怎么合作?”
“我希望你当前不要离开正文,直到董事长改选的前一天晚上,让他服个安眠药什么的,他投来参加改选,正武就是董事长。事成之后,我不会亏待你。”
她原先的报复计划,就是用八卦周刊披露边正文的恶行,使他因人格不好而当不上酒店董事长,在这点上,她们不谋而合,可是她的计策不是万无一失,这年头男人始乱终弃不是什么严重的事,克林顿也没因莱温斯基下台,而边夫人的计策比她的可行,但想到还要跟他虚以委蛇……殷梨犹豫了。
边夫人见殷梨一言不发的低头沉思,又凝重的继续说:“我知道我是强人所难……你都已经知道他在欺骗你,还要你跟他在一起,但不过就三天,请你务必帮这个忙,我这辈子都感激不尽。”
边夫人的话,重重捣碎了殷梨脆弱的心。是啊!他欺骗了她的感情,再一次!而这一次心碎情散的伤口,要几个十年才能愈合?
愤恨的火焰一下子炙热了她的报复心态,她一定要让边正文尝尝“欺骗”的滋味!
“好,我答应你。”
接下来的三天,阴雨绵绵,雨虽然不大,但好像怎么也下不完。
这一天下了班,殷梨的情绪坏到了极点,她不想直接回家,所以约了王安妮和其他同事一起去PUB喝酒。
她照例点了一杯波本,第一次喝这种酒,是边正文带她去的。那时她就爱上了这种酒,美丽而令人醺醺然的鸡尾酒。这酒虽不能解千愁,但稍微醉那么一下下,暂时把自己忘了也不错。
坐在吧台上,殷梨兴冲冲的举起酒杯,“干杯!”几个酒杯轻轻碰触,她含酒人口后,一饮而尽,接着她把空酒坏推向洒保。“再给我一杯吧。”
“哇,殷梨,你是想要喝醉是不?”男同事A君说。
“是呀,今夜我想喝醉。”她很直截了当地说。
“尽量喝,喝醉了我会送你回去。”A君露出笑容。
“男人护送酒醉女人回家,他怀的是什么鬼胎,谁不知道呢?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殷梨醉了是我送她回家,你们这些男人别想趁人之危。”王安妮跳出来护驾。
“看来,我们应该先灌醉安妮。”
同事们笑成一片,殷梨也爆笑了出来。“安妮差点做公卖局局长,你们想灌醉她,恐怕得请到酒仙李白到来,大家干一杯!”
“耶!干!”
在大伙嚷嚷之下,殷梨仿佛也乐在其中,没人察觉到她心底澎湃起伏的浪潮。此刻,她心底的深处就像座竞技场,天使与魔鬼正在角力。明天就是酒店董事长改选日,真要让他痛失宝座吗?边正文的身影在她脑海浮现,天使与魔鬼交织成一股坚韧的粗绳,缠扯得几乎令她窒息。
为什么会那么不舍?难道对他还存有依恋?
不!殷梨用力地甩了甩头,像要甩掉恼人的想法。
仰头一口喝光酒,殷梨的确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痛快,或许醉倒了,一觉醒来,会发现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恶梦,而且这个恶梦再也不会延续下去了!
桌面上的酒杯已空了,尚未溶化的冰块堆在杯底。“血腥玛丽。”殷梨对酒保说。下次不能再点波本了,它会让她想起酒后失身的憾事。
喝了一口血腥玛丽,殷梨像舔血_般,舔着沾在唇上的鲜红酒液。她要藉着这个调酒的名字提醒自己,不要再当个天真无邪、相信爱情的笨女孩,也别再留恋这段丑陋的、不堪回首的恋情。
王安妮转倾着粉颈,搜探似地看着殷梨。“殷梨,你还好吧?”
“好得不能再好了。”殷梨的声音不觉高八个音阶,从她的声音中可知她的意识已飘远、模糊。
“别想骗我,你一点也不好。”王安妮若有所思的说着:“少喝点吧,酒是浇不了愁,只会愁上加愁。”
“我的愁是千古载不动……”她幽幽地说,又喝了一口酒。杯里的冰块发出碰击声响。
“我知道你还在伤心,但醉是无济于事,又不是不会醒,何况醉倒的时候很难受。”王安妮从酒保那要了一条毛巾,要殷梨自己敷头,她乖乖照办。
“安妮,我想回去了,你们继续喝吧。”她边说边取下披在椅上的外套。
“我送你……”王安妮跟着起身。她明白殷梨这时还为情所苦,一昧地只想钻入自己的贝壳中。
“不用了,我并没醉。”她婉拒安妮的好意。然后坐上计程车,直接回到家。
她拿钥匙打开门,脱了高跟鞋,打开窗户,冷空气跟着跑了进来。
敲了敲门,没听到回答,殷梨推门而人,走到边正文床前。他睡得如此深沉,全没了三天前的生气。
那一天和边夫人一席话后,她去海艳那要了一瓶安眠药,当晚把磨成粉状的安眠药混在边正文的饮食里,他便开始昏睡,已在床上整整躺了三天。
她用指尖撩动他前额柔软的头发,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微微动着。是在做梦吗?什么梦呢?梦里可有她?
唉!想到哪里去了?殷梨甩甩头走出去,自嘲地取笑这个荒谬的想法。
洗过澡后,她端了一盆温水进来,准备要帮边正文擦浴。拿出擦澡后准备给边正文换上的纯棉睡衣,对折整齐放在梳妆台上,接着她轻轻松开边正文的衣裤,开始用一块柔软的毛巾帮他擦澡。看着边正文的裸体,她的脸有些发热。
梳洗好边正文后,殷梨轻轻地帮他拉好被子,站在一旁蹙着眉凝视他一会,熄了灯,在黑暗中离去。
睡了几个小时,殷梨忽然睁开眼睛。起先以为是雨下大了,随后才发觉有人在敲门,而且轻呼她的名字。
她打开门,迎上半睁着惺忪睡眼的边正文,他一开口就说:“殷梨,我本来不想吵你睡觉,可是我饿得手脚发软,没办法煮东西吃。”
“你生病了,赶快去躺着,我来煮就好了。”殷梨立刻走进厨房,三天来,她只喂过他水,什么东西都没进食,他的身体再强壮,也会被她弄出病来了。
边正文痴傻地蜷在沙发上,嘴巴张得大大的。
两眼的焦点集中在电视机上,好像很不解此为何物似地望着。
看到边正文像弱智儿似地,殷梨有些担心。海艳说没吃过安眠药的人,不适合一下吃太多颗。她安眠药的剂量会不会下太重,害怕他从此迷迷糊糊了……
今晚不下药了,明天早上牛奶里放半颗的量,让他再昏睡个半天,醒来时大势已去,酒店董事长由边正武继任。
“我煮了你第一天来我这煮的瘦肉粥,还炸了猪排。”她将粥端给他。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