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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承恩首次有股想要拿相机拍摄的冲动,为这堪称是历史性的珍贵画面做个见证,她明明就是脸红了,偏偏仍死鸭子嘴硬的不承认,那神情、那语气,真的是--
好可爱。
他的心突然怦怦怦的跳快起来,开始有点懂了,唇边渐渐凝聚笑意。
“你笑什么笑!我说我没脸红就是没脸红,都是你的手太热,握那么紧,想把我热死喔!”一看见他嘴角的笑意,她顿时恼羞成怒的大叫,全是他不好,体温那么高要死,才会害她浑身热的要命。
她刚刚明明说是生气,现在却变成他手热,对于她的说法前后不一,他若提醒她翻供,这小丫头肯定会恼羞成怒翻脸--
“你的手不要乱动,我就会放开你。”他垂下眼帘,决定不要提醒,目光在触及被他握住的小手,若有所思的开始仔细审视。
她的手很纤细,也很软嫩,完全跟他宽厚有着粗茧的手,形成鲜明的对照,而掌心紧握的感觉,没有他以为可能会有的黏腻感,反而是非常舒服。
“我才没有乱动……”她只是想握拳揍他而已。
他挑高了眉,握住她的手一紧。
她吓一跳,瞬间明白他的意思,她若不答应,这个王八蛋肯定不会放手,可月儿很快就会回来,万一他们握手的情景被看见,那她的清白岂非跳到黄河都洗不干净!可她若答应,不就代表她怕他吗?
不行不行,这点她必须跟他说清楚。
“好,我不乱动,请你放手,不过我告诉你,我不乱动可不是表示我怕你,而是我不想让别人误会。”她嘟起嘴,强硬的声明。
“我知道。”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嘟高的唇瓣,性感的似要引人一亲芳泽,他忍不住放开了手,目光则被蛊惑的完全移不开视线。
“知道就好。”她不悦的瞪他一眼,赫然发现他的目光正看着她的嘴唇,而那双原本锐利冰冷的眼瞳,深浓黑暗的像是幽冥之火,活像要烧熔了她的嘴儿,让她的心没来由的怦怦怦怦狂跳,浑身也开始发热。
怎么回事?
她咬唇不解的抬眸,看着墙上的冷气吹风口,是医院空调坏了吗?
发现她脸上神情有些古怪,他收回目光,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了悟的扬起嘴角,“没有。”
“什么没有?”她愣然的收回目光,一头雾水的看着他。
“我是说,医院空调没有坏掉。”他回答她。
“哦--”她正想点头,随即瞠目惊斥:“我又没问,你干吗回答?无聊。”而这一连串吼叫下来,已然令她体力透支,头部一阵晕眩,强烈的恶心感从胃直冲咽喉,她忙闭上眼睛,虚弱的无力再与他抗争。
“你想吐的话就吐这边。”看见她脸色突然发青,他忙将一旁的垃圾桶移到病床下,靠近她脸部的位置,手指亦轻柔的按揉她的太阳穴,为她舒缓恶心想吐的不适。
“不要……我躺一下就好了……”她睁开难受的双眼,迎上他担忧的幽暗眼瞳,眸光是那样的温柔,甚至是他揉捏她太阳穴的指头,也温柔的不可思议,令她的心忍不住有股甜蜜的滋味在蔓延。
一直以为他冷血无情,没想到他也有温柔、细心的时候。
她闭上双眼,享受着他足以媲美专业人士的按摩服务,从太阳穴一路有技巧的揉按到头部,再从头部按揉到颈项、肩膀来回--
“嗯……”她不由自主的轻吟出声,原本头晕想吐的感觉,完全在他指间按摩下给驱逐出境,她舒服的开始昏昏欲睡。
听闻她那声犹如猫咪般的呢喃,令他的身子一震,原本专注在手指揉捏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往上移,在瞧见她那张古典美的脸庞,脸上的神情是那样满足愉悦,嘴角甚至漾着一抹好甜好甜的笑容,蛊惑了他。
按揉到颈项的手指赫然有股骚痒的冲动,忍不住缓缓往上移动,轻触她脸颊的柔嫩细白,轻描她微嘟唇瓣的嘴型,好软好嫩……
而她在半梦半醒之间,为这舒服的指触再度发出满足的呢喃声,脸颊甚至不由自主来回磨蹭他的指间,小舌轻舔唇瓣,贪心的想要更多更多……
他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喉咙不由自主的吞咽下口水,为这挑逗诱惑的神情,感到胯间的紧绷与坚硬,他不禁有些疼痛--
疼痛?他竟被她挑起了生理欲望?
他惊震的抽回手,退开身子,站离床边,为这个发现感到骇然。
直到此刻,他的心依然无法十分确定,他是否喜欢上她,但他的身体无疑非常清楚的想要她--
“嗯,不要停……”舒服的感觉没了,她疑惑的睁开沉重的眼皮,搜索着那令她舒服、飘飘欲仙的按摩师傅,人呢?怎么不见了?
昏昏欲睡令她的眼瞳添上一层媚惑的迷蒙色彩,娇柔的吟声更是令他差点就要迈开脚步,服从她的指令“不要停”的继续为她按摩揉捏,但肯定不会再是先前的三个部位,而是女人性感诱人的三点--
“醒醒,我有话要跟你说。”他深吸口气,轻拍她的脸颊,声音因压抑欲望而变得低沉沙哑,他简直不敢相信,然胯间依然紧绷坚硬却无法纾解的疼痛,又铁证如山的不容他狡辩。
一个小他十岁的小女生,在昨天意外发生之前,那个一直被他视为妹妹等级的小女生,近年来在总部到处乱整人,总是令他气恼的想要抓来惩处的小魔女--
他转过头,看向房内紧闭的窗户,是不是哪里搞错了?老天应该不会这样残忍的对待他才对。
“不要,人家想睡觉。”按摩师傅显然罢工了,但瞌睡虫大军已经请来周公坐阵指挥,她昏昏欲睡的抗拒着脸颊传来的拍动,拒绝清醒。
“说完话就会让你睡觉,你先醒醒。”他收回目光,皱眉看着她紧闭双眼的甜美睡靥,让他也有点想要躺上去的冲动,但不是想睡,而是想要--
脸色沉了下来,他为内心的强烈欲望感到骇然,却无法自欺欺人,他再次伸手轻拍她的脸颊,对她的欲望打乱了他原有的计划。
“不要不要……”她要睡觉、她要睡觉啦!
“醒醒,不要睡了。”他的时间并不宽裕,而她则正好相反。
脸颊不间断的被人轻拍,使得周公率领的瞌睡虫大军顿时兵败如山倒,让她气得睁开眼睛,“吼,是那个白目--”凌承恩阴沉的冷脸立刻进入眼中,她人瞬间清醒。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你听完之后,若想睡就继续睡,我不会再打扰你。”他没好气的转过身,努力的克制想掐死她的冲动,他--竟然会被她挑起了欲望,老天根本摆明在整人嘛!
“可是我很想睡觉,不能等我睡饱--”她不悦的嘟起嘴,很想闭上双眼再去跟周公领队的瞌睡虫大军宣战,更何况他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告诉她,除非把她骨折受伤的原因--
“啊!”她惊叫一声,引得他回过头,只见她赫然瞪大眼睛看着他,“
你你你……是不是、是不是?”她不要活了,这么丢脸的事情被说出去,她简直没脸见人了,而她发誓,她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我没说出去。”原以为他已经够爱面子,没想到她更爱面子,他忍不住暗暗摇头。
“你没有说出去?”她怀疑的上下打量他,攸关于她一世整人的威名,她必须要格外谨慎小心。
“没有。”
“真的没有?”她仍是有点怀疑的求证。
“真的。”
她看他一眼,想了想,“那你发誓。”
“发誓?”他怔愣,目光看到她相当坚持的眼神,显然她非常的认真,换言之,她并不相信他,否则她不会要他发誓。
“对,如果你真的没说,那你就发誓给我听。”她点点头,有毒誓在身,她才能安心,毕竟他现在没说,不代表日后不会说,所以她不能不防。
“你想要我发什么誓?”他沉下脸,为证明他的清白,发誓就发誓。
“我要你用你的小弟弟来发誓。”嘿嘿,用男人最在意的地方来发誓,她真是聪明。
他愣了下,怀疑自个听错,“我的什么?”
“就男人的生殖器官,看是命根子、那话儿、老二、宝贝,还是别的名字,看你喜欢用哪一个都可以。”名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肯发誓,反正关于男人的那个相关词汇,她大概都听得懂。
他闻言,全身赫然僵硬,原以为是自个听错,没想到她竟大剌剌的说更多,完全毫无女性矜持,让他真想拿块肥皂,将她那张小嘴给洗干净。
“喂,你喜欢用哪一个?”见他没有反应,她忍不住急问。
“我都不喜欢,还有请你听清楚,两个星期后,你大表哥就要帮你安排相亲。”他真想掐死她,若非想要厘清她在他心目中的存在意义,否则他早就为她这番话,气得掉头走人。
“大表哥要帮我安排相亲!”她惊叫。两个星期后?不,这不可能!
“对。”
“你骗人,我这个样子怎么可能相亲?而且就算两个星期,我也不可能出院。”光看自个右腿上那厚厚的一层石膏,就足以戳破他的谎言。
“相亲地点在医院。”
“医院!”她愣呆在床上,久久,她才回过神,目光难以置信的看向自个的石膏腿,“我是个病人耶,我这个鬼样子要怎么相亲?大表哥是疯了吗
?干吗要这么急着帮我相亲,他就不能等我伤好出院再相亲吗?”
“等你伤好,你逮到机会就跑掉了,到时他要怎么帮你安排相亲?”他一撇嘴,回答她的问题,内心不得不承认杜允巳安排的相亲地点医院,确实是最佳场所,若换作是他,也会这么做。
“妈的--啊!好痛好痛。”她气得想要坐起身子,熊熊忘记自个是个病人,同时也忘记插在手腕上的针头,这一动,针头立刻扎入皮肤,当场痛得她哇哇叫。
“我不是叫你不要乱动。”他忙抓住她的手腕,帮她调整好针头位置。
“我两个星期后就要被我大表哥抓去相亲,我怎么能不乱动?你放开我,我要赶快拔掉这该死的针头。”然后落跑,她得趁大表哥尚未到病房之前逃走,否则她就完了。
“拔掉针头你也跑不掉。”他忙伸手按住她想要拔掉针头的右手,他好不容易帮她调整好,他当然不可能让她得逞,更何况裹着厚厚一层石膏的腿,没有拐杖或轮椅做辅助,别说跑,她根本是寸步难行。
一语惊醒梦中人,她呆看着自个仍悬空架在病床尾部上方的石膏腿,完了完了完了,这下她完蛋了,任她腿力再好,拖着这么厚重的一层石膏,光走都很费劲,更何况是要快跑--
“你不用担心,我会帮你的。”见她突然两眼发直的瞪着石膏腿,他有些不忍心的开口,他并无意引起她的恐慌,而是想要让她瞭解目前的处境,然后再想办法为她解困,但前提是她必须信任他。
“帮!你怎么帮我?我这个鬼样子根本跑不掉!”她顿时受刺激的怒叫,右腿上的石膏犹如铅块般,沉重却提醒了她,现实是残酷的,她压根落跑无望,故她如何能不担心。
“你先别激动,冷静一下听……”他试着想安抚她,然后再告诉她,他的计划。
“冷静,我怎么冷静?我都快被大表哥抓去相亲,你教教我,你教教我该怎么冷--”她能冷静个屁!她歇斯底里的大叫,情绪整个崩溃。
“我们结婚。”安抚无效,他直接开门见山的宣布。
结婚!
这两个字像一枚炸弹,炸得方夜莺脑袋开花,别说想要延续先前歇斯底里的大叫,事实上她完全丧失语言的能力,只能张大著快瞪凸出来的眼睛,嘴巴也活像被人塞进一粒鹅蛋似的合不起来,瞪着他那张毫无表情的脸看。
久久,久久,她才找回了她的声音,迟疑又求证的问:
“你刚刚说什么?”
结婚?她肯定是情绪过于激动,以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