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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神医,可能我说的不够清楚,我的意思是说……”赛亚斯.格烈弗微皱眉,对于杜允巳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再次想要补充说明。
“你不用说了,赛亚斯,你来这里就是想知道我表妹是否会残废是吗?”杜允巳冷声阻断他的话,再让他胡说八道下去,他可能会动手扁人。
残废!
凌承恩心头一震,想起适才好友尚未说完的话语,他的心开始揪紧,她是那么活泼好动、爱玩爱闹,又朝气十足的女孩子,而且她非常喜欢无拘无束的自由生活,一旦残废岂非犹如折翼的鸟儿--
他的心狠狠的被揪痛,对那样残酷的画面感到无与伦比的惊恐,而这全是他一手造成,如果她在攻击他时,他制止她,那么她就不会骨折……
“是的,杜神医,请你谅解,我的身份不容许接受一个残废的妻子。”赛亚斯.格烈弗点点头,他有他的立场与考虑,即使解除婚约极可能会影响到两家的交情,他也不惜一切。
“既然如此,那你就请回吧。”杜允巳沉下脸,伸手指向大门。趁他尚未改变心意前,他最好识相快点走人,否则他很难保障他的安危,到时事情恐会一发不可收拾。
赛亚斯.格烈弗一怔,没想到杜允巳竟然会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只是一个骨折,手术又是经由素有神医之称的他执刀,方夜莺真的残废了吗?
“杜神医,我的未婚妻真的会残废吗?”说实话,他真的很难相信。
“赛亚斯,我表妹并没有残废,而且她也不是你的未婚妻,以前不是,以后也不会是,尽管这回是我们提出相亲,可最后的决定权仍在我表妹手上,请你不要再以她未婚夫自居,那会令我们感到非常困扰。”杜允巳冷冷的说明。
有他这个鼎鼎大名的神医在,他表妹那种伤势想要残废也很难,但他的自以为是已成功的激怒他。
凌承恩揪痛的心赫然一松,她没有残废,换言之,鸟儿没有折翼,她依然能够展翅飞翔--
“杜神医,既然你表妹没有残废,那我还是愿意跟你表妹相亲,毕竟我们无论在身份背景,甚至是人品外貌都相当匹配,我相信你表妹看见我,她一定会非常满意。”赛亚斯.格烈弗说明着。
他们两大家族相亲,其含意大家均心里有数,说相亲无非是好听的场面话,实质上等同于是订婚,更何况以他的外貌与家世,以及他所握拥的权势,压根没有女人可以抗拒他的魅力,方夜莺自然也不会例外。
满意个头!
“你若不想躺着出去,我劝你最好立刻离开。”凌承恩站直身子,目光冰冷的看着他,他突然发现一个事实,那就是只要有这个男人在,鸟儿终究不能展翅飞翔,而这回的骨折,无疑则是让她翅膀受创,暂时无法飞行。
一想到她原有的逃走计划,现在无疑都胎死腹中,他的心就疼痛不已。
赛亚斯.格烈弗被他的话语惊震住,更令他骇然的是,他仅是站直身躯,为何看来格外的庞大慑人,形成一股令人窒息的强大压力,更可怕的是他的目光,冰冷的毫无温度,紧紧的盯着他,彷佛猎人正盯着落网的猎物--
对厚,他有保镖,那他的保镖呢?
他惊恐的转头看向身后,他的保镖们竟也满脸惊恐的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完全忘记他们应该要在第一时间内,保护他这个主子的安危,亏他们还是他精心挑选出来的死士,结果--
杜允巳则是呆住,完全没料到好友会撂狠话,还是那种要翻脸的狠话。
“我数到三,再不走就别怪我把你们扔出去。”凌承恩往前迈一步,冷然的目光紧锁住他,疼痛的心让他极想要狠狠大干一架。
“凌总裁,你……”赛亚斯.格烈弗有些恼羞成怒,他可是意大利黑手党教父的下一任继承人,偏目光在看见他朝他跨前了一步,他的心就感到无与伦比的惊恐,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一步。
“一。”他又往前走一步,全身开始蓄劲,目光依然冰冷的盯住他,精算的头脑开始评估对方的人数与实力,应该可以满足他想要狠狠大干一架的渴望,嘴角不禁扬起噬血的笑容。
他脸上渴战的神情与笑容,彷佛是在期待着一场大屠杀,而非只是要把他们扔出去,他不禁胆寒脚软--
“不用数了!我走。不过我告诉你们,我不会就这样算了。”他狼狈的转身,遮掩脸上无法隐藏的恐惧与胆怯,在看见保镖仍吓得呆站原地,顿时气恼的一脚踹向最靠近他的保镖。
“还不走!一个个全是饭桶、废物!没用的家伙!”
保镖们被他这凶狠一踹,全醒了过来,连哼也不敢哼一声,忙跟在大发雷霆的主子后头走人。
室内回复先前的平静,久久--
“你给我们树立了一个有点麻烦的敌人。”杜允巳这才啧啧有声,边说边摇头,意大利黑手党教父的第一继承人,其势力与影响力仍是不可小觑,否则他也不会挑上他来跟夜莺相亲。
“这全拜你所赐。”凌承恩冷声提醒他,意大利黑手党教父的第一接棒人,那又怎样?他们也有势力与影响力,绝对足以抗衡。
“我?我不是已经请他走人。”真是冤枉,他不解的提出抗议,事情明明可以圆满解决,现在恐怕要诉诸谈判或武力收场,而最擅长此道的暗天,偏偏又追女走天涯。
“他有走吗?他根本不想走,而他就是你为夜莺选的好对象,一听到她可能残废就弃如敝屣的男人,我今天才知道,你的眼光真不是普通的好。”
凌承恩冷笑的嘲弄,说到这个,他就气恼的控制不住情绪,想要狠狠大干一架的渴望落空,让他满肚子的火气烦躁均无处宣泄。
“我承认这回我是看走眼,但你也不用挖苦我,反正想要跟夜莺相亲的男人一大堆,总有一个不会嫌弃她是残废……”
“残废!你刚刚不是说夜莺不会残废?”凌承恩悚然一惊,猛地揪住他的衣领,紧张的瞪着他。
他用力扳开他的手,斥道:“你这样抓着我,我要怎么说话?”
杜允巳不解的注视他,怀疑他极可能是嗑了药,否则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他,今天非但一直非常人性化,甚至情绪也显而易见。
“夜莺到底会不会残废?”他松开手,语气依然紧张。
“你很担心她会残废吗?”他狐疑的反问,对于好友的异常言行,开始感到古怪,毕竟在赛亚斯.格烈弗出现之前,他都跟往常一样,事实上他出现之后,他的表现也跟平日相同,直到他在听见未婚妻那三个字--
咦,未婚妻!
他愣了下,莫非好友喜欢上他的表妹,这……可能吗?
“当然,她的腿是我弄断的,若她真的残废,我必须负起全责。”他能不担心吗?可相较于负责任,他担心的却是她的感觉,这刺痛了他的心。
“你不用担心,她不会残废。”对厚,他差点忘记这件事,也难怪他会担心,这无非是人之常情,而刚刚,他真的是想太多,他们根本不可能。
“允巳,若她不会残废,那你刚刚为什么要说,想跟夜莺相亲的男人一大堆,总有一个不会嫌弃她是残废?”他依然无法安心,甚至为那些话感到莫名的刺耳与不悦。
“那只是譬喻。”没想到却引发好友的担心,这是他的不对,可他真的是熊熊忘记,实在不能怪他。
“譬喻?”他冷眼瞪他,刚刚让他紧张又心痛的话语,竟然只是他的譬喻?这让他极度的想要动手揍人。
“嗯,譬喻。”不然呢?夜莺又没有残废,不是譬喻又能是什么?而他这么不爽的反应,真的只是人之常情吗?
“那要跟她相亲的一大堆男人,也是譬喻吗?”他深吸口气,忍住想要上前揍他一顿的冲动。
“那个不是。”以他杜家的身份背景,想当然尔,他的姨丈在道上也是响叮当的人物,否则赛亚斯.格烈弗也不会在他们提出相亲的要求,就以夜莺的未婚夫自居。
“不是?”以她的恶名,真的有那么多男人想要跟她相亲吗?他很怀疑,一个、两个或许有可能,一大堆会不会言过其实?
第五章
“我可没夸大,她或许恶名在外,但像赛亚斯.格烈弗这种身份背景的人,可是非常呷意。”不是他要自豪,黑道爱的就是恶女,所以他原以为她会是滞销货,没想到出乎意料的反倒相当抢手。
“是吗?”小恶女在黑道长辈眼中,竟是热销商品!
“我没必要骗你,再说,这回我可能还要感谢你。”
杜允巳不再与他争论,反正事实胜于雄辩,而先前碍于他跟韩兆琛的阻扰与防护,以至于他完全没机会逮回两个小表妹去相亲,现在既然月儿已跟韩兆琛传出喜讯,夜莺自然仍是按照原订计划--
相亲。
“感谢我?”他古怪的看他。
“夜莺骨折,这下她想跑都跑不了,只能乖乖相亲。”他抿唇微笑,当然要感谢他,若非他弄断夜莺的腿,让她自动送上门来,否则想要从他手中逮回夜莺,真是难如登天。
凌承恩身子一僵,怀疑听觉出现障碍,“她都骨折了,你还要她去相亲!”原以为自个已够冷血,孰料他犹胜他一筹。
“你误会了,我是要他们来跟她相亲,反正对像这么多,总会有一个是她喜欢的型。”瞧,他这个大表哥对她也算是仁至义尽,找一大堆男人让她挑选,在古代,这可是皇帝才有的规格。
凌承恩身子完全僵住,“她骨折了,你身为她的大表哥兼主治医生,应该是要以她的身体为重。”
“所以我会安排在两个星期后,你不用担心。”他非常清楚她的病情,也非常清楚她的身体状况,当然也非常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
两个星期后,她就要开始相亲,两个星期后……
相亲对像这么多,总会有一个是她喜欢的型……
无数道声音在同时刻全涌上脑海,几乎快要塞爆他的脑容量--
“我反对。”他冷声斥道,忍住想要大力甩头的冲动,希冀甩去那些声音。
“你反对?”好冷的声音,足令海水结冻,他皱起眉头,考虑要不要先去关掉室内的中央冷气空调。
“我反对你这么做。”他寒着脸,抗拒着脑海快要塞爆的声音--总会有一个是她喜欢的型,总会有一个是她喜欢的型……
咽喉突然有股酸意,开始不断的发酵。
“你凭什么反对我这么做?”杜允巳微眯双眼,感觉好友今天真是异常古怪,若非深知他对夜莺素无良好评价,否则他真会误以为他喜欢她,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对。
“我--”他张口欲言,却无言回答他。他凭什么反对?
“承恩,我知道你对我勉强她们相亲一事,从头到尾都持反对立场,但是我虽然勉强她们相亲,可是仍会尊重她们的决定,你不用担心。”杜允巳轻叹一声,他这个大表哥并没有这么坏。
“我--”听见这个答案,他应该没有再反对的必要,偏偏事情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他反而更担心,甚至感到莫名的慌乱。
他在担心什么?
他在慌乱什么?
好友已言明会尊重她的决定,不是吗?
所以,他已不用担心,自然更不该有慌乱的感觉--
“好了,夜莺已经没事,你可以先回去了。至于姨丈姨妈那边,毕竟是夜莺先攻击你,我想他们也无话可说,况且因为这样,可以开始帮她安排相亲,也算是因祸得福。”
因祸得福!
“你真的两个星期后就要开始帮她安排相亲!”这句话刺耳的令他受不了,特别是想到,她的相亲对像那么多,确实总会有一个她喜欢的型,咽喉的酸意更酸了,而他这种反应,简直就像是在--
吃醋!
他惊震的呆在原地,对脑海闪过的字眼骇然不已,他……在吃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