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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质疑我说谎吗?”他眯起眼睛。
“当然不是。”他忙不迭的声明,随即了悟的问道:“承恩,那你不就每天都听她们在诅咒我们?”
凌承恩没回答他这个问题,但沉默等于认同。
“真是难为你了,看来我得找个机会私下跟月儿说。”韩兆琛同情的看了他一眼。
“我劝你最好对这件事当作毫不知情,否则极可能会影响到你跟月儿之间的关系。”
“可是她们这样每日一咒……”
“你与其担心那个,倒不如先担心你跟月儿的婚事。”
“我已经打算这两天要知会我的父母,准备找个时间到云家去提亲,当然日期肯定是选在枫玥婚礼之后,承恩,到时你可愿意当我的伴郎?”一提到这个,韩兆琛脸上立刻展现笑容。
等待这么长久的岁月,如今总算快要抱得美人归,让他真是欣喜若狂,只是满心欢喜之下,忍不住有一丝丝的惶恐,仅因她一日未冠上韩太太的称号,他的心就很难踏实,生怕会有变数。
伴郎!
“当你的伴郎是没问题,只是--你确定你真的能跟云月儿结婚吗?”他有点想笑的注视好友,他脸上洋溢的幸福笑容,令他看的极为刺目,忍不住想要泼他一桶冷水。
据他监听来的讯息,他的幸福无疑像似双脚踩在薄冰上,是那样的脆弱易碎,先别提两人在年龄、思想与个性上的差距,光是恋爱的时间都短促的令人担心。
“承恩,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韩兆琛脸色一沉,向来温和恬淡的语气,瞬间变得严厉而冰冷。
凌承恩暗暗称奇,原来好好先生也是有脾气,“不要误会,我可没有任何意思,只是好心提醒你。”他边说边手指向玻璃窗后的两个小女生,她们正在收拾摆放在桌几上的道具,显然每日一咒已经结束。
“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跟月儿说过了,至于夜莺方面,月儿说她会说服她。”
“谁在担心那个!”凌承恩冷眼瞪他,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不是伴郎跟伴娘的问题吗?”韩兆琛愣住。
“当然不是,是方夜莺要趁枫玥的婚礼时逃走。”凌承恩不悦的冷着脸,直接把话说明,省得他胡乱猜测。
“什么,夜莺要逃走?”韩兆琛惊诧的震在原地,脑袋立刻充斥着无数的声音,那就是方夜莺要逃走、方夜莺要逃走、方夜莺要逃走……
不!方夜莺不可以逃走!
“对,她一旦真的逃走,肯定是不能当月儿的伴娘,而以她们两人的关系,我才会说你跟月儿真的能结婚吗?”他实在无法不提出质疑。
他并不想泼好友的冷水……嗯,好吧,他刚刚确实是想要泼他冷水,不过他说的是事实,根据大多数人的心态,伴郎伴娘的人选通常对新郎新娘具有特殊意义,故大都会邀请未婚的知心朋友来担任。
而云月儿最知心的朋友就是方夜莺,可一个想要逃走避风头的人,事情没有结束之前,压根不可能回来,在这种情况下,除非他能说服云月儿放弃伴娘人选,否则他们的婚礼肯定会受到波及或延宕。
韩兆琛沉下脸,一颗心也沉重的往下坠落,他最担心的事情显然快要发生了,而他绝不容许那种事情发生,尽管他对自己充满信心,无奈他对月儿却是毫无信心。
虽说她已经点头答应嫁给他,可对他而言,没有在神父的主持下,在神与亲友的面前,宣誓、交换爱的信物,他就无法安心,现在方夜莺要趁慕枫玥与钱美眉的婚礼上逃走,那他想要在最短时间内迎娶月儿--
很难!
“兆琛,那只是我的推测,并不代表月儿非要夜莺当伴娘才肯结婚。”看见好友脸色愈来愈阴暗,感觉就好像天快要塌下来似的,让他忍不住皱起眉头,只是短时间内不能结婚,真的有这么严重吗?
他不懂,也不明白,结婚到底有什么好?
偏偏身旁的好友一有了心爱的女人,每个都猴急的想要赶快踏上红地毯那一端,压根忘记以前的单身自由理论,是多么逍遥快活,他们--
全、都、忘、记、了!
“若是如此,你不会做那种推测,我很高兴你提醒了我。”韩兆琛摇摇头,眼中闪着坚决的眸光。
他已经不想要再等待下去,十六年的漫长岁月已经够了,况且,他的人生中,能再有几个十六年呢?
够了,已经够了!
他一定要拥抱他渴求的幸福,即使要不择手段,即使是要昧着良心,他都不容许有人破坏,即使那个人是方夜莺,即使她是他心爱女人的好姐妹,他都绝不容许!
“兆琛,你若阻止夜莺逃跑,她就会被允巳抓去相亲,你不能为自己的幸福,而牺牲她。”他眼中绽放的冷光,令凌承恩暗暗心悸,一股不祥的预感亦浮上脑海。
当初他们两人都不赞成好友对她们的惩罚,尽管气恼她们的所作所为,但强迫相亲、结婚实在是太残忍了一点,所以这回他会袖手旁观,自然也不会把听来的讯息告诉允巳,没想到--
他似乎犯下一个错误!
“我知道,不过我原以为你很讨厌她,没想到你居然会担心她被允巳抓去相亲。”韩兆琛微挑眉,有点讶异他略显波动的语气,不复往昔与先前的平静沉冷。
“我并不是讨厌她,而是讨厌她的行为,更何况看着她们从小长大,感觉上她就像是我的妹妹,不是吗?”凌承恩摇摇头,向来平静的心,每每在思及这件事就会莫名的激起无数水花。
韩兆琛深望了他一眼,然后才摇了摇头,“不,我不是。”
“你不是?”凌承恩愣了下,没料到他会有这样的回答,完全在他想像之外,毕竟他们跟她们之间,足足相差十岁。
“我不是,我在看见月儿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她。”韩兆琛再次摇了摇头,嘴边亦不禁勾起一抹苦笑,如果可以,他也想把她视为妹妹,无奈他自家妹妹之多,立刻就让他明白两者之间的感觉差异。
“不会吧!她们当时才五岁吧!”凌承恩惊诧的脱口,表情很难维持一贯的平静,若他的记忆无误,他们第一次看见她们,是在杜家为方夜莺举办五岁的生日宴会,而那次还是因为杜允巳硬把他们拉去。
“五岁的是夜莺,她那时才满四岁又十一个月。”韩兆琛摇了摇头。
她们两人年龄仅相差一个月,加上母亲又是亲姐妹,而杜家的黑道家世背景与传统,使得两个小女娃从出生之后,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杜家接受武术训练与教育。
“你居然会喜欢一个才满四岁十一个月的小女生!”
凌承恩无法不惊震,实在是好友爱恋的对象年龄,这……未免也太“幼齿”了点,一个暗天就让他们惊为天人,现在又多了他,甚至年龄比淑女还要“小”两岁,让他不禁要怀疑,他们两个是否有恋童癖!
“你最好不要把那三个字说出口,否则好朋友也是会翻脸。”韩兆琛不悦的提醒他。
他也不想,可喜欢就是喜欢,感觉完全非他所能控制,直到现在都一往情深,他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啊!
“那是你的感情世界,我没有任何立场做评论,只是很想问你,十五岁的青少男,怎么会喜欢上一个年约五岁的小女生?”向来冷情寡欲的他,实在无法不好奇,特别是那样的“小”女生,他的“爱”从何而来?
对异性,一直以来,他总是提不起热情,除了在解决生理需要时,有一度他也曾怀疑过本身的性向,只可惜他对同性更是完全毫无热情,甚至对他们的碰触,更是恶心排斥,所以他的性向无疑是正常的。
“因为她给我的感觉不一样,你也知道我有很多堂妹表妹,所以一看见她,我就知道我遇上我生命中的……天使。”回想乍见时的感觉,令韩兆琛嘴角忍不住扬起宛若玫瑰般的笑容。
“麻烦你收起脸上的白痴笑容,否则被你那些客户们看见,他们肯定会纷纷取消合约。”那笑容看的凌承恩额头黑线直冒,很想挥拳打掉他脸上的笑容,难怪有人说爱情会让“人”变笨,此话果真不假。
“你不懂,这是幸福的笑容,因为一想到她,我的心彷佛像是春天来临,感觉是无与伦比的温暖。”韩兆琛白他一眼,不得不敛起笑容。
拥有她,远比拥有全世界更令他感到欣喜,而这一点,不曾恋爱的好友绝对无法体会,不然他也不会说出那么欠揍的话语。
“如果谈恋爱会让我也露出你那种白痴笑容,那我情愿出家当和尚。”凌承恩忙不迭的声明,光想到他也会情不自禁的露出那种笑容,他就有种想要饮弹自尽的冲动,真是太可怕了。
和尚!
韩兆琛微皱起眉头,“话可不要说的太满,免得到时收不回去。”他的笑容明明是很春天的玫瑰色,他竟形容成是白痴笑。
“我才不是你,喜欢异于常人,品性端庄的名门淑媛看不上眼,反而喜欢上这种到处乱整人的黄毛丫头,我看你若不是眼睛有毛病,那就是脑袋有问题。”凌承恩揶揄的回道。
“我不会怪你这样说我,因为你不曾爱过一个人,所以你当然不懂这种幸福的感觉,等到有一天,你爱上一个人,你才会明白,你刚刚所说的话是多么的愚蠢。”韩兆琛闻言不怒反笑。
他的眼睛跟脑袋可是好的很,但这点并不需要特别争论或证明,因为只要恋爱过的人都能明白,那种幸福的感觉,会令人打从心底感到满足。
“若是真有那么一天,我也不会喜欢上黄毛丫头,而是品性端庄的名门淑媛。”他的话很愚蠢吗?他不以为然的嘲弄声明,他的妻子绝对要能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特别是两人的年龄绝对不能相差一大截。
因为他的工作已经够忙了,压根没空照顾一个小女生。
“是吗,那我倒要拭目以待,不过现在恕我先失陪了。”韩兆琛指指玻璃窗后,两个小恶女已乱没气质的躺在沙发上,完全毫无淑女教养,偏偏他就爱这样的她。
“兆琛。”凌承恩叫住他,迎上他闪着问号的眼神,“你真的要阻止方夜莺逃走吗?”
韩兆琛愣了下,随即嘴角扬起笑容,“看来你很‘在意’这件事?”
“我确实很在意,毕竟允巳作出这个决定,你不也跟我一样持反对立场
?”凌承恩微皱眉提醒他,终究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小丫头,他实在不忍心见她被迫嫁给一个不喜欢的男人。
“我反对是因为我喜欢月儿,基于我的自私,那你又是因为什么,兄妹之情吗?”韩兆琛笑笑的挑明,直视他的双眼。
“当然,我刚刚就说过,不是吗?”凌承恩压下心中陡生的不悦,对好友口气中显明的嘲弄戏谑意味,莫名的感到恼怒。撇开兄妹之情别谈,他还能对她们产生什么“情”,他又没有恋童癖!
“是,你刚刚确实是说过,不过她们也不是你亲生妹妹,更何况她们自家‘兄弟’都不在意她们的幸福,你又何必在意?”
韩兆琛好心的提醒他,他并没有像他那么伟大,自然他也没有挖苦他的意思,当初之所以反对,无非是因为他深爱月儿,纯粹基于他的私心。
“话不能这么说,她们确实不是我的亲生妹妹,可在心中,我却是把她们当成自己的亲生妹妹看待,否则她们在总部大楼这一年多来的调皮捣蛋,我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任她们胡闹。”凌承恩不以为然的说明。
尽管不满她们两人的恶行,可追根究底,他的表现其实是放纵占大多数,要不她们至多仅能得手一、两次,而非一年多来的无数次。
“大家都看得出来你对她们的放纵,可这回是她们的家务事,实非我们这些外人可以介入,而我会介入,说穿了仍然是我的自私。
可是你不同,你对夜莺只是兄妹之情,再说允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