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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心头,让她整个崩溃。
她哭了好久好久,哭到眼睛都刺痛不已,她才惊觉自个似乎哭了好久好久,脸上净是眼泪鼻涕交错,肯定丑到不能见人,自然她也不能见人,否则他们肯定全会知道,她刚刚在哭。
于是她先用手背胡乱抹脸,然后伸手拿起搁在床头旁的拐杖,准备下床到浴室,清洗修整一下仪容,稍微掩饰哭泣过的模样,只是她可能必须先想个好理由,否则她该如何跟她们解释她的哭泣--
叩叩,敲门声突然响起。
她吓一跳,左手拄着拐杖,惊恐的尖叫:“不要进来,谁要进来我就跟谁绝交!”要命,她眼睛又痛又肿,鼻子也热的难受,而她这副样子,恐怕连三岁小孩都看得出来,她刚刚大哭过一场。
病房门外一阵沉默,显然她的话语收到了吓阻作用,她暗松口气,开始拄着拐仗,朝着浴室方向,费力的一拐一拐走去。
叩叩,敲门声又响起。
她不悦的停下脚步,正准备循前例吓阻,她就听见凌承恩的嗓音,在敲门声后冷冷的响起--
“既然你醒着,那我进来了。”
他要进来了!
方夜莺吓得脑袋一片空白,压根来不及反应,病房大门就在眼前打开来,发出吱呀一声,那声响惊醒了她,也意识到自己正一副满脸涕泪纵横的丑样,吓得她立刻转身,拄起拐杖就要往浴室冲冲冲。
孰料沉重的石膏右腿,压根无法配合正常左脚的起跑步伐,当场失去平衡,整个人跌在厚重的地毯上,狠狠的摔个狗吃屎不说,石膏腿甚至还撞到病床床脚,当场痛得她哀哀叫。
凌承恩一打开病房大门,就被眼前的画面吓得差点停止呼吸,他快步跑到她身旁,惊惧的怒斥:“你这个笨蛋,要下床不会叫人吗!”
“我的腿快要痛死了,你不先把我扶起来,还骂我?”她痛得瞪大眼睛,这个王八蛋这么久没来看她,一来看她就骂她,简直是要活活把她气死,而更该死的是她竟然会爱上他,真是该死!
“你……”他瞪了她足足有三秒钟之久,这才吞下到口的斥语,深吸口气,伸手抱起她就要往床上放。
“我要去浴室。”她忙阻止他,然后忆起自个的尊容,慌然低下头。开什么玩笑,她脸上这副丑样,怎能让他看见!
他皱起眉头,“你等等,我去叫看护来协助你。”
“不要,你扶我站好,我就可以拄着拐杖走进去。”她低着头猛摇,为了可以赶快逃走,她一能下床就尽可能的拒绝看护的协助,更何况是现在这副丑样,她情愿死都不能让别人瞧见。
“然后再看你摔断腿或是脖子吗?”闻言,他抿紧唇,气得想要伸手掐死她!她简直是在乱来,而他则完全不想再经历先前那恐怖的画面,差点吓得他心脏病发,直到这一刻,他才惊觉自个的情感。
“那是被你突然开门吓到好不好!不然这两天我都是自己去浴室。”她大声抗议,她才没他说的那么逊。
“什么,这两天你都自己去浴室?你的腿根本还不能自由走动,你真是太乱来了!”他简直不敢相信他听见的话语,对她如此不爱惜自个的身体,感到非常的愤怒。
“我才没有乱来,不信你扶我站好,我现在马上走给你看。”为了证明自个没那么逊,她不悦的说。
“不用。”他气得快要脑充血,适才情景还历历在目,惊惧的感觉也还难以退去,她竟还妄想要再来一次?除非他死,否则他永远不会再给她吓他的机会,他自个面临险境都不曾受到如此巨大的惊吓。
“我坚持。”他愈说不用,她就愈想证明给他看。
“坚持让你摔断腿或脖子吗?我告诉你,一次就够了,你想要去浴室,可以,我抱你过去。”他脸色一沉,一想到她的任意妄为,迟早会枉送掉一条小命,他就又气又惊,原以为她在医院是安全的,生命肯定无虞,孰料--
啧,他竟忽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千古名言,在接到云月儿她们的电话时,他相当纳闷她们为何会跟他求救,不过从他刚刚敲门时所听见的字句,敢情她根本是用绝交在威胁她们!
这个小恶女,真是被宠坏了,才会如此任意妄为。
“不要,我自己……”让他抱她去浴室,他不就会发现她哭过的丑样?开、开什么玩笑,以前她可以不在乎,现在的她可不能不在乎。
毕竟女为悦己者容,骨折住院已无法妆扮仪容,更何况才刚大哭过的她,可想见脸会有多丑--
不,她绝对不能让他看见。
“闭嘴!”他怒叫一声,对她还想自个来,感到火冒三丈。
她吓得立刻闭嘴,头更是低到快贴住大腿,直到她的屁股坐在马桶上。
“快点尿,尿好了叫我。”他说,突然发现她的头,从头到尾都低垂着没瞪他,这异常的行径,引起他的狐疑,“需要我帮你脱裤子吗?”
“不、不用!”她吓得忙抬起头,在迎上他惊然的视线后……完了!“哇,不可以看、你不可以看!”她惊叫一声,想要赶快低头隐藏尊容,可惜为时已晚,他的手比她快一步,硬生生的阻止了她。
“你哭了。”红肿如核桃般的双眼,刺目的令他心痛,难怪她一直低着头,敢情她哭了,而且还是哭得很惨很惨的那一种。
“我没有。”她慌然的摇头,被他深邃的眼瞳紧紧的凝视着,她的心突然怦怦怦的狂跳--
呜呜呜,她不想活了啦,他看的那么认真、那么仔细,肯定是想把她的丑样牢牢记住,一记上一辈子……
哇,她干脆拿刀捅死自己比较快。
“没有?”他挑高眉,这么大粒的两颗核桃眼,以及足以媲美圣诞老公公的红鼻子,她也能睁眼说瞎话?这个小恶女,他真的是被她打败了。
“没有,我才没哭。”她慌然的想要甩开他的手,生怕被他听见她突然狂乱的心跳声,泄露了她内心的情感,仅因此时此刻的她,压根承受不起他的讥笑,尽管她已决定,他一走她就要去拿水果刀,了此残生。
他没接话,只是看了她倔强的小脸一眼,然后突然抱起她,走到洗脸台前,双臂往上提,直接让她照镜子,这远比用话指明更要来的有效。
“你为什么哭?”他问,心疼的看着镜中的她,红肿的泡泡眼。
方夜莺瞪着镜子,铁证如山,再也无法辩称没有,可也无法对他告知答案,她仅能别开脸,拒绝说话。
“为什么哭?”倔强如她,肯定有原因,否则不会哭得这样凄惨。
不说话,她就是不说话,看他能拿她怎样!
“快说。”他眯起眼,不悦的注视她的侧脸,高仰的下巴,彷佛像个女王般,粉骄傲的在捍卫尊严,他若有所悟。
她偏不说咧,怎样?
他唇边扬起笑容,她这么爱面子,他若不好好利用,那就太可惜了,“你再不说,我就叫外面的人全都进来,他们肯定没看过你哭的样子,万一给你拍照留念--”
“不可以!你不可以叫他们进来!”这怎么得了?她惊恐的转过头,彻底被他说的话给吓到,他们肯定会拍照留念,搞不好会更恶劣的上传网站,她一世恶名,这下铁定是毁于一旦。
“那就快说。”
她咬唇瞪着他,这个王八蛋,什么时候学会这种小人伎俩,卑鄙无耻的威胁她,亏他们全都称赞他是个正港男子汉--
“不想说吗?那我要叫人……”
“我说我说我说。”她紧张的忙开口,生怕他真的要叫人来参观。
“快说吧,我的耐性已快被你磨光了。”
“你--”她气得牙痒痒,无奈形势比人强,不忍气吞声都不行,只是目光在瞧见镜中的尊容,哇,哪来的母夜叉!
“我不要照镜子。”她瞪着镜中的自己,懊恼的嘟起嘴。
讨厌讨厌讨厌,这么多天不见,一见就是她那么可怕的脸,别说是喜欢,他没吓死就不错啰,现在她竟然又得告诉他原因,他肯定会毫不留情的讽刺、嘲笑她,让她愈想愈生气。
第九章
凌承恩闻言,一语不发的转身往浴室大门走去。
“我不要出去,你抱我到马桶上坐好。”她马上阻止他,他们进来浴室好一会,说不定病房里已经有人,她可不能冒被人看见的风险。
闻言,他看了她一眼,然后双手举抱起她,让她的脸面对他,调整好姿势,他才在马桶上坐下,她则变成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完全不会碰触到她的石膏右腿,他的手则环住她的腰,以防止她乱动摔下去。
她忍不住红了脸,为这个亲密的姿势,让她必须面对他的脸,完全无法逃避,她心好慌的咬唇抗议:“我不要这样坐。”
“这样比较安全。”他皱眉,对这个亲密的姿势,感到欲望蠢蠢欲动,让他必须要用极大的控制力,才能不被大腿上的柔软触感给吸引,以及忽略纤细腰肢带给掌心不盈一握的麻痒感觉。
“这样坐才不安全。”她的心会怦怦怦狂跳个不停,嗅闻间净是他男性干爽清新的气味,让她呼吸困难,浑身发热。
“不要转移话题,快说。”是不安全,可在惊觉自个的情感后,他强烈的想要她注意他的存在。
“我才不是转移话--”她抡起拳头想要抗议,目光一迎上他深幽的瞳光,所有抗议全教心慌意乱给吞掉。她咬咬唇瓣,发现自个若不招供,这个男人压根不会罢手,事实是她抗议也没用,因为她根本赢不了他。
“好嘛好嘛,说就说,有什么了不起。”抡起的拳头,好无奈的抵在他胸膛上,厚实的触感让她目光下移,出自名家设计的墨黑色西装上衣,被撑的又挺又直,她的眼睛亮了起来。
多年来对男人伸出咸猪手的经验告诉她,眼前这个男人的胸肌肯定又宽又厚,不用说,肯定也很好摸,紧握的拳头立刻松开,双掌不自觉的贴胸而上,心痒难耐的开始触摸……
“不要乱摸!”他抓住她的毛手,脸色一沉,在他的欲望正为她蠢蠢欲动,一直渴望能伺机而动时,他实在不堪她的挑逗,问题是她的身心状况与场所地点,此刻无疑不是做爱的最佳时机。
“小器,借我摸一下又不会少块肉。”她不悦的嘟嘴,气恼他发现的这么快,害她才刚要摸就被迫结束。
“我看你是真的想要我去外面叫人进来。”他紧咬住牙,发现耐性真的快要被她磨光,无论是心理或生理。
“不要不要……”她惊慌的猛摇头,生怕他真的到外面叫人,那她的脸会丢光。
“快、点、说。”他一字一字的说,咬牙压抑着的欲望犹若困兽,强烈的想要脱柙而出,仅因她猛摇头的举动,连带使得柔软的臀部也跟着左右晃动,不断挤压着他的胯间……
“好嘛好嘛,我说就是了,你口气这么凶干吗?”他强硬的语气激怒了她,再想到她之所以会哭,全都是拜他所赐,奇檬子是更不爽了,身体重心当下整个压在臀部上,不悦的瞪他。
他也瞪着她,发现她满脸净是气恼,显然毫无察觉他的生理变化,因她臀部重心整个用力下压,等于整个贴触在他的胯间,使得其下的坚硬简直紧到快要撑破裤裆--
该死!
他深吸口气,想要稍微调整一下姿势,拉开两人过度紧密的接触。
瞪什么瞪!要瞪,她的眼睛可不比他的小,谁赢谁输很难说,若非他抓到她的要害,现在她也不用被胁迫,而她会被胁迫,罪魁祸首就是他--
“都是你害的。”她气恼的控诉。
“什么我害的?”他愣住,一头雾水。
“我会哭都是你害的。”当然是他害的,如果她没有发现自个爱上他,她压根不会哭。
“什么!”他再次呆住,她会哭竟然是因为他?可印象中,他应该没有做什么会害她哭的事情,她的控诉更令他犹若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