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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星师则上了自己的车。
吉普车行驶在沙漠之中,占星师现在已经不复昔日在沙漠里坐车的感觉。
前坐的士兵,将通讯器交给占星师,“将军,是夜叉。”
“将军,别来无恙乎?”通讯器那一端,传来夜叉调侃的声音。
“夜叉,我的中文还没有好到那种程度。”
“这么说林医生并没有好好的教导将军了。”
“闭嘴。”
“将军,你在沙漠里耽搁了太长的时间。所以我在想,如果将军没有得到所想要的,还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生气。”
“得了得了,不要拐弯抹角的教训我。吩咐你办的事,都办妥了吗?”占星师皱着眉头,抚住额角。
夜叉的声音很明朗,“所有被关进监狱的库尔人,都会在被政府审判之前,一个接一个的生病死去,这不会有问题。沙漠的事情结束的同时,船也已经安排好了,从突尼斯起航,穿过地中海,您可以经过柑桔和柠檬花海岸,以及直布罗陀海峡,最后,到达爱尔兰的都柏林。为时十天。”
“才十天。”占星师喃喃的说道。
“那只是因为,您在沙漠里的时间太长了。”
“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已经都办好了,会有人把结果送交到您的手上。”
“我以为,你会也想上船度个假。”
“哦不,将军,我要做的工作太多了,我已经将送信的工作转交他人。”夜叉极力忍住笑意回答。
占星师哭笑不得的说道:“住口。我难得可以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情又不必听别人啰嗦,结果你们几个倒是一个个的来烦我。”
“将军,我劝您不要去爱尔兰。”
“为什么?”
“因为如果您去了,局面会很难控制。”
占星师深沉的笑了,“怎么,原来卡帕研究院,真的是我们的人在幕后指挥?”
“阿美尼加政府不足为惧,更何况,林医生不可能查出什么来,最多,只是救出一个实验失败的半成品而己。投鼠忌器,将军,您出面就不好了。”
占星师冷笑,“我会怕他么?”
“终归是不好,您不妨劝劝林医生,不要走这一程,回香岛吧。农历新年之前回去,林医生的家人一定会很高兴。”
占星师仰头靠在椅背上,“他很固执,我怕说不服他。”
“怎么将军也有说不服的人吗?”
“当然。既然已经出来了,还怕到达目的地吗?”
夜叉有点无奈,“那么,请将军万事小心。”
“我知道。”
在古莱阿,占星师派人把库尔族的人,交给了当地政府,然后,乘飞机,直飞突尼斯。
当林子心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船上了。
一睁开眼睛,就看到白色的天花板,林子心呻吟了一声,慢慢调整双眼的焦距。
映入眼帘的,是床上悬挂下来的白色轻纱,隔着纱,可以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正站在旁间另一端的窗前。
听到声音,那个人走了过来。
“你醒了?”
“这是……哪里?”
占星师伸手掀开床上垂下的轻纱,一脸笑意的坐在林子心的身边,“你还真好睡,竟然睡了两天两夜。”
“我?”
“对啊。”
接上了断掉的思路,林子心抓住占星师的手臂,“兰美尔!”
“讨厌,一醒过来就念别人的名字。”占星师佯装不悦。
“发生了什么事?我们现在在哪里?”
“在船上,穿过地中海后,我们会到达都柏林。兰美尔他们,我已经让我的军队,把他们交给当地政府了,他们会受到审判。”
“啊。爱尔兰。对了,艾塔呢?”
“在隔壁房间,放心,她很好。”
林子心又倒回枕上,“啊,这样我就放心了。”
占星师坐在一旁吃吃的笑,“阿林,如果我现在就扑上去,这可不能全怪我,只能怪你实在是太可爱了。”
林子心抬起手臂搁在额头上,“不,不。”
“好了,我不打扰你了,你再休息一下。”
占星师和林子心乘坐的,是一艘五星级的豪华游轮——艾丽斯号,船上各样设施一应俱全,甚至连小型的室内高尔夫球场都为客人准备好了。
站在船舷旁,吹着海风,占星师看着眼前蓝色的海水。
从黄色的沙漠,又来到了蓝色的大海上,占星师有一种说不出的心情。
晚餐时分,占星师让侍应将晚餐送到房间里。
“不去餐厅吃饭吗?”林子心望着布置好了的餐桌,问。
“才不去呢,你这么帅,别人看着你时惊艳的眼光,会让我妒忌到发狂。”
听着占星师夸张的表述,林子心淡然一笑,“你也很帅啊。”
“没你帅,我承认。在过了这么长时间之后,我还是承认了。虽然我不想承认。”
“不要再开玩笑了。”
夜色越来越浓,船上,有另一个七彩的世界,缤纷而喧哗。
隐隐约约传来舞曲的音乐,今晚,船上有一个盛大的舞会。
林子心独自站在窗前,看着夜色下的海水。
占星师走了过来,把手中的水晶碟递给林子心。
透明的水晶碟子里,盛着去掉壳与核的新鲜荔枝,乳白色的果肉在灯光下,看起来晶莹可爱,同时,碟子里放着一把银制的水果叉。
“哦,天啊,你竟然可以找到这个。”林子心十分意外。
荔枝,是林子心最爱的水果。知道这种水果吃多了会上火,但是他就是喜欢荔枝的味道,每到香岛的荔枝季节,都会买很多回去尽情的享用,只有在这件事上一向自律的林子心才会放纵一下自己。
“我知道你喜欢。”
发现占星师穿着一身非常正式的礼服,好像是要出去跳舞的样子,林子心笑笑,接过碟子,“祝你今晚玩的开心。”
“谢谢,我的确是约了人。”
凑过来,占星师在林子心的脸颊上轻吻一下,“不要看书看的太晚,早点休息。”说完,他就转身走开。
林子心捧着碟子,坐在窗旁的椅子上,不知为什么,他看到占星师出去,却感觉到他并没有任何开心的痕迹,他的背影看起来很凝重。
林子心心底,涌起不祥的预感。
第十六节
夜色下的大海,波涛起伏,平静中,暗流涌动。
占星师静静的站在船舷旁,好像在等待着什么人。
船上绝大部分的乘客,都去参加舞会了,甲板上非常安静,可以听到海涛声。
一个披着长长风衣的身影,慢慢走近了占星师。
占星师缓缓回头,双手垂在身侧,略一颌首,“风长老。”
“天蝎宫将军,别来无恙。”
一生堂,是亚洲最大的黑帮,门下,有二十八星宿、十二星宫将军、四掌门、四骑士、四长老,分管红、黄、黑、白四个组别下各项不同的事业。
风火雷电四位长老,各自管理着一生堂的一个组别,风长老,隶属黑组。
严格说来,骑士与掌门、将军、长老之间,权力平等,相互牵制,没有从属之分,不过,长老级的人物,都和占星师的父亲,份属平辈,在他们面前,占星师执晚辈礼,甚有礼貌。
“不知风长老远路到此,有何指教。”占星师挺直脊背,站在风长老的面前,语气平静的说。
“哼,你用不着给我来这一套。”听风长老的声音,似乎并不太高兴。
“嗯,为什么每一次见到您,都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难道我就那么不讨您喜欢么?”
“见到你这副德行,谁能高兴的起来。”
占星师轻声的哼笑了一下,“自然,您比较喜欢小萨。”
风长老开门见山的直问:“狮子宫将军萨南沙,原本一直在欧洲驻守,现在却可能会在近期之内调回亚洲,你知道为什么吗?”
占星师闲闲的摇了摇头,一副事不关已的架势。
“这还不都是因为你!”
“我怎么了?”
“你居然在外流连如此长的时间。有闲情周游列国,把肩上的责任抛之脑后,龙王身边怎么可以没有将军护卫,所以,诸葛请调萨南沙。你怎么这么糊涂!”
占星师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嘴脸,“调小萨很好啊,小萨很能干,不错。”
“你就不怕萨南沙取代了你的位置?”
“我跟小萨争什么争。”占星师靠在船舷上,姿态随便,看着站在身边,气得浑身发抖的风长老。
风长老气的半晌无言,过了好一会,他这才说道:“你真是,太不争气了。你一点也不像你父亲。”
占星师猛的抬头,目光炯炯的盯着风长老,咬着牙脱口而出:“我才不要像他。”
“你跟本就不配像他!你父亲当年权倾天下,纵横无敌。你呢?你呢?一天到晚吊而浪当,不务正业,居然有闲心带着你的医生情人环游世界,你哪时里配像他!”
“我根本就不要像他!”
“你父亲比你强多了!”
“强。”占星师从齿缝里冷笑出来,“那种冷血的动物,也叫强?他连我妈妈都能下手杀掉,这种强,送给你好了,我不希罕。”
风长老冷笑数声,“不希罕?是,你父亲是冷血,但是,他有能力,纵横黑道,可以让各国的黑帮都惧怕一生堂,你呢?你可以做的到吗?”
占星师昂起头,看向大海的方向,“就算我没本事好了。”
“你难道真的不想做一生堂新一任的龙王?”风长老急切的逼问道。
占星师看着大海,想了想,慢慢伏低身子,手肘撑在船舷上,然后呼出一口气,说道:“我早已说的很清楚了,我不想当龙王,我对那把椅子没有任何的兴趣。你满意了吧。”
风长老跨前一步,走近占星师,在他耳边低声而坚决的说道:“不行。”
占星师低下了头,“我真的,不想。”
“这可由不得你。”
“组织里高手如云,你保举别人好了。保管有人挤破了头想当龙王。”
“这情势,只怕由不得你。”风长老挺直了身子,和占星师保持出一个距离,然后慢慢说道:“你,你和青龙、诸葛,一向不和,随时都可能有一番争斗。龙王现在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看看就是要有新龙王出来主执一生堂的时候,你不思进取,不求表现,自由散漫,成何体统?”
“我不想当龙王,你一直是知道的,我对那位子没兴趣。”
“你不想当!由不得你!要知道,你不想当,别人不这么看,你说你不想当,别人不这么想!青龙,他会如何?诸葛,他又会如何?还有你那个宝贝弟弟,我告诉你,早晚有一天,你再这么下去,你会死在易天翔的手上,你看着吧!”
“小易。”占星师喃喃自语。
“哼,你以为,会如何?你手中众兵在握,一生堂内数位高手在你的麾下,不打倒了你,他们怎么站起来?你不死,他们怎么会安心?你不动手,他们不会自己动手?萨南沙将要调任亚洲,为什么?他怎么突然到了龙王身边?青龙贵为黑组掌门,他和朱雀、玉梨是什么样的亲密关系你不会不知道;诸葛身为龙王军师多年,在一生堂内满布眼线,这你也不会不清楚;易天翔身在黄组,管理一生堂欧、亚、美洲三地的赌场,手握财权,他又在想什么?这些,你想过没有?”风长老急于要将占星师点醒,低声的喝问他。
占星师只是咧咧嘴,什么也没有说。
“要到什么时候你才能有所担当?阿星,不要枉费我们这么多年为你铺路。我知道,你一直对我有成见,但是,我始终当你是我的世侄。”
占星师一听风长老这番话,突然变了脸色,转过脸来看着风长老,一脸的恨意,“原来你自己也知道。”
“我并不是有意为之。”
“可是眼看着我父亲下令派人杀掉我妈妈,你什么也没有说!”
“你以为有人可以劝得了你父亲?就算是他多年好友又能怎样?你父亲何等样人你不清楚?”
“但是你视若无睹,袖手旁观!”冷冷的盯着风长老,占星师重新转脸,看着大海,“我没杀你,你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