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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雪这才明白景飞的用意,想起方才他那一句话,心里有万千感触,抬眼望了望他,他却一脸漠然。莫非是生气了?千雪欲上前几步,一行动才惊觉右臂传来的刺痛,不禁娇呼出声。
“小姐,你怎么样?”白云连忙上前欲查看。只见眼前白影一晃,待白云回神一看,小姐已经被太子拥进了怀中。白云尴尬地转头望望自家兄长,,白天给他一个“你活该”的眼神。白云讪讪地收回手。
马车继续向西走,白天赶车,白云骑千雪的马,而云大小姐自然是被她的未婚夫带进马车去包扎伤口。
“你不应该追来。”上官景飞有难得的脾气。
千雪知道他是说她离家出走的事情,想想自己出来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他:“早知道你武功那么厉害,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景飞扳过她的脸,让她不得回避他:“真的只是因为我,不是为了那解药?”
千雪气极,伸出没有受伤的左手狠狠拍了一下他的手背。他怀疑她和旭飞,虽然没有明说,但是看那眼神就知道了。既然这么在意,那过去几年怎么对她不闻不问?
“我是想拿到解药,可以让旭飞凯旋而归,难道你不希望?”
“我不做对自己没好处的事情。”听到未婚妻那么坦白,上官景飞多少有些不爽,即使明知道她在故意气自己。
“总之,我要去西燎,你别想甩开我。”
“你都跟到这里来了,我还怎么送你回去?”上官景飞无奈,心里却盘算着追魂楼的杀手这件事。追魂楼的规矩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刚才那一批失败了,很快又会有下一批。如今千雪在身边,他自是不能让她涉险。墨黑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趁机让孙家知道他这个太子不是软柿子也好,反正已经决定出手了,也没什么顾忌。
他们一行四人奔驰了四日,才到西燎国边境的小城,所幸西燎国都历城靠近东边,估计再一日便可到达。这晚,千雪已经躺下,恍惚中却仿佛听见了上官景飞的箫音,是错觉吗?待她睁开眼,那箫声却已停下,四周一片寂静。她拉开房门,正巧碰上隔壁房的上官景飞进房。上官景飞见千雪未睡,不禁有些吃惊。
“你出去了?”千雪问道。
“处理一些事情。”上官景飞答得简单。
千雪突然有一种错觉,她觉得此刻的他离她好远,好像他从来就没有真正跟她说过心里的话。她不禁想起了那个菊若郡主,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看起来是如此的谐和自然……她没有再说话,退回房里,一夜无眠。
西燎国都 历城
西燎是个与翰日国完全不同的国度。这里的服装和民俗都与中原相去甚远。时已暮春,可是历城内依旧寒冷透骨,千雪等人都换上了西燎服饰。正好西燎的已婚妇女外出一般带面纱的,上官景飞趁机让千雪恢复女装,以轻纱覆面,遮去一张绝世的娇颜。可她带着面纱与上官景飞一起,不就摆明是他夫人吗?千雪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眼中写满倔傲。
“公子,接下来我们应该做什么?”找了客栈投宿后,白云忍不住问仍旧一脸悠闲的上官景飞。后者看了一眼旁边的千雪,不理会她的抗议,兀自倒了杯清茶:“想办法进皇宫找药方。
“为什么必须去皇宫?你已经打听清楚了?”千雪有些意外。
“自然,要不我怎么会直奔历城而来?如今冰蝎只在西燎皇宫内有,解药的药方也是。”
白天白云不得不对上官景飞感到惊诧,这一路,太子带给他们的震撼实在太多了。他怎么能在他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查探到那么多消息?还有追魂楼的杀手,奇迹似地在小姐出现之后就没有再来骚扰过他们,这后面预示着什么?他们两个跟在太子身边根本就是打杂的,这个想法让人感到太侮辱了。
上官景飞注意到两位手下的脸色不大好看,马上猜出了他们的心思:“别泄气,你们要做的事在后面呢,今晚……夜探西燎皇宫。”“哗”地一声,上官景飞自袖中抛出一卷图纸,摊在桌上。
“这是……西燎皇宫的地图和兵力布署!”千雪瞄了一眼便肯定地说,看他刚才那付镇定的样子!绝对是早就有计划了。
“白天,白云,你们仔细记下了。”
“是。”两人说着,从桌上拿起了那幅图纸。
“如果……我们亮明身份去拜访当如何?夜探皇宫毕竟不是闹着玩的,你们能保证全身而退吗?”千雪不禁有些担忧。
“我们没有时间了,这是最快最省事的方法,即使危险高一些。”
“那你有确定藏药方的地点吗?”
“这冰蝎虽然剧毒无比,但对于习练阴寒内功的人来说却是良药呢,可以帮助习武者急速增长内力。据说西燎皇室有一套祖传的寒冰掌,掌风扫过的地方即刻冰封,若是拍到人身上,症状比中冰蝎毒还要厉害十倍。”
“好阴毒的武功……”白云惊叹。
“药方……在皇宫里不是放在太医署就是御书房。白天,你负责御书房,白云,你去太医署。”
“是,公子,属下等已经记下。”
“那你呢?”千雪问道。
“西燎皇帝的寝宫。”
“公子,这太危险了,皇帝的寝宫肯定防守森严。”白天不安地说。
“如果这次西夷的冰蝎跟西燎有关,那么这个皇帝……肯定很有问题。”千雪分析着。
“不错。听说这位年轻的西燎国主叫燕烈,继位不过几年就重新统一了原本意欲离散的西燎各部,手段狠绝,让西燎得以继续雄霸西域,并且不断征服周围的部落,如今的西燎国土已比之前向东扩充了三百里,连国都都往东边的历城迁移。”
“莫非他已经在图谋中原?”千雪顿时明白。
“有这个可能。翰日国与西燎国中间并无接壤,但是有许多外族部落散居其中,他们之中有一部分臣服翰日国,有一部分向西燎纳贡,基本是按地理位置来决定的。所以两国虽然有些商业往来但是素不相犯,也算相安无事。”
“如果西燎吞并了这些部落,那么……翰日国不就危险了?这两国之间并没有天险相隔,我们是防不胜防啊。”千雪顺着他的话往下讲。
“所以,如果西燎真与西夷叛党有关,说不定西燎皇帝已经等我们很久了。”
“这样一来,你去不是更危险?对付西夷只是小试牛刀,也许后面会有更大的阴谋。”
“所以——我们这一仗更要赢得漂亮,让对方知难而退!”
“那我呢,你们都有任务,不能让我干着急吧。”
“你就在宫外接应我们吧。”上官景飞淡淡地吩咐。
“我……”
“千雪……也许我们出了宫门就跑不动了,你可是责任重大。”
“这个时候了你还开玩笑,药方有没有拿回来不是最重要的,你们……切记要留着命回来。”千雪郑重地对面前的三个男人说。
白天白云对望了一下,心中涌过一阵感动,齐齐点了点头。景飞伸手拉过千雪,柔声安慰:“我会回来的。”
白天白云见状,连忙自动消失,不敢打扰太子与未来太子妃亲热。
千雪红了脸,心想这上官景飞一脸斯文,胆子却越来越大了:“有人在。”她挣脱他的手。
上官景飞望了望房间四周,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哪里有,就我们两个。”
生死西燎
当晚子时,四道黑影从历城客栈飞出,直往已经沉睡的西燎皇宫而去。
千雪潜伏在宫墙外,心里砰砰地直跳,她从来没有感到黑夜有这么漫长,即使对景飞的武功很有信心,但是皇宫里铁定重兵把守,他真的能全身而退吗?还有药方……一直凝神静听的她终于在大约一个时辰后发现了动静。
“千雪……”是景飞,可是那声音怎么那么虚弱?千雪往不远处的草丛奔去,叫她的人赫然是一身夜行衣的上官景飞,只是蒙面的黑布却已扯下,藉着月光,她看清了他苍白的脸庞!
“怎么了?”千雪扶住他已经摇摇欲坠的身躯。
“没事,到手了,我们走。”
“可是……你受伤了。”他刚移动脚步,胸口一震,一股疼痛钻心而来。
“被人暗算了,如果早料到是他我应该更小心些。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追兵很快会过来的。”
“公子。”这时又一个声音靠近。
“白天?你来的好,快点。”千雪看清来人,不禁大喜。
三人没有再耽搁,千雪和白天马上扶起景飞离开。马蹄声由远而近,朝着他们离开的方向袭来,紧随着马蹄声的是一阵密密的箭雨。三人只好散开,白天拔开手中的剑挥动着,护着景飞且行且退。蓦地,千雪发现两道疾矢朝景飞直射去,他只闪开了一支。她没有片刻的犹豫,扔下手中的剑纵身扑倒他,两人在地上急滚了几个圈,惊险地躲过那支箭。景飞望着千雪,一脸的心疼与愧疚,都怪他太自负了。
“千雪……”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千雪冒险的。
千雪正欲起身,感到小腿一阵刺痛,她低头一看,上面已经插了一支箭。
“白天,带他走!”她果断地下了命令。
景飞抓着她的手不放:“你说……说什么话?”可恶!要不是刚才与那皇帝的对掌让他伤了心肺以至不能动用内力,现在也不会束手无策了。话说回来,他的人怎么还不到?追魂楼的人有那么难缠吗?
“小姐……”
“我走不了了,快带他走,记住他的身份。”
人马声渐进,箭雨也减弱了。白天一咬牙,拉起上官景飞施展轻功离开。千雪心里好痛,她真要死在这异国他乡?她伸手拔下小腿上的箭,再抬头时眼中已经敛去所有的慌乱。一部分追兵团团围住了她,大部分的人继续往白天和上官景飞消失的方向奔去。周围的西燎士兵只是拿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仿佛在等什么人似的。果然,从列队拍排开的士兵中间缓缓走来一位紫袍男子。他年纪不足三十,五官俊朗深刻,器宇不凡,两道浓眉显得极有英气。可惜……他脸色似乎不大好,行动上也有些迟缓,即使他极力掩饰,千雪还是看出来了。莫非刚才与景飞交手的人是他?那他不就是西燎国王燕烈?这时,远处传来一声长啸,千雪心中莫名地感到欣慰,好像是感觉到景飞和白天脱险了一样。仿佛应了她的感觉,派去查探的士兵急急回报:“皇上,刺客逃脱,派去追捕的人……一个不留。”
燕烈冷笑:“一个不留?果然……我就说他怎么可能没有布署?”说着,一步跨到千雪面前,伸手扯掉了她蒙面的黑纱和头巾。千雪正沉浸在景飞已经脱险的喜悦中,未料到他有此一举,不禁有片刻的惊呆。而燕烈也是。满头青丝如黑瀑般滑落,月光下的千雪纵使穿着简便的夜行衣却掩不住她的绝代风华,燕烈有这样的错觉,仿佛是天上的明月来到了身边,天地在这一刻黯淡无光。而她的眼神……那么倔傲地望着他,完全不像是一个俘虏。向来冷静的眼眸闪过一丝悸动:“看来,我是拣到宝了。”发现了美人腿上的伤口,他不禁皱了皱眉头:“带她到遥华宫,请御医疗伤。”
遥华宫是皇后的寝宫,燕烈虽然有好几个妃嫔,但是并未立后。他一下把千雪安排在遥华宫养伤,顿时隐来众妃的嫉妒与众人的侧目。燕烈忙着调理内伤,一直过了三日才到遥华宫看千雪。而千雪在这三日几乎要发疯了,腿上有伤,被软禁在这里,一点出去的办法都想不到。
“把我关到牢里去。”千雪提出要求,此刻她正坐在床上,宫女们拿了靠枕放在她背后。
“不识抬举,有高床软枕不要,偏要跑到天牢去受苦。”
“那才是俘虏应该有的待遇。”
“俘虏的待遇可不只是关在牢里就算的。”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