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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要看他们有没有那本事了。
时近正午,李风扬摸摸肚皮,抬头望见自家开的饭馆,他脚步滞了滞,转个弯朝对面的竞争对手菊楼而去。
听睿驰所言,菊楼削价竞争,几乎快抢去大半生意,不过他怀疑,这种恶性竞争之中,菊楼能佔;得多少便宜?如果只是靠价钱取胜,不求菜色口味的精进,迟早也只有关门大吉一途。
「客倌请进,要些什么?」小二殷勤上前,笑容满面。
李风扬先挑了二楼靠街的位子坐下,能清楚见到街上每个动静。
「嗯……」他摸了摸下巴,朝小二笑道:「饭要青精饭,鸡鸭鱼肉就葱醋鸡、八仙盘、凤凰胎、金粟平锤、升平炙、羊皮花丝,再来一道光明虾炙,羹汤就普通一点,冷蟾儿羹好了。哦,对了,饭后来几道甜点……百花糕和玉兰花瓣加上桂花鲜栗羹,最后一盅白菊茶。」
李风扬说得稀松平常,店小二听得脸色数变。
这人是来砸场的吗?小二露出怀疑的眼神。
「客倌,就您一人?」
「怕我吃不完?」李风扬笑笑,「真吃不完我也会打包回去,放心。」
谁管你吃不吃得完?「客倌,这可要不少银子……」
闻言李风扬笑得更开怀,掏出一包银子放在桌上,「够了吧?」
「够了、够了,小的马上吩咐厨房。」小二一见满满一袋银子,双眼发直了,忙不迭鞠躬哈腰地下去张罗。
唉唉唉,以貌取人,先扣五十分。
当李风扬无聊地敲着筷子等上菜时,眼睛也没闲着地注意跟着他的四路人马。
哈,山庄的人肯定觉得很奇怪,大庄主怎么跑来捧对手的馆子?
「风扬大哥!」惊喜娇美的嗓音从街道传了上来,被点名的人定眼一瞧—;—;「公冶黎儿?」李风扬皱起眉头。
???他不是叫曲睿驰管着公冶丫头吗?她怎么出来了?还这么该死的看到他?
黎儿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拉着骆婷就往菊楼二楼跑。
「好巧喔!」她笑咪咪地自动坐下,双手搁在桌上,黑亮亮的眼珠直盯着他。
「是啊,真巧。」李风扬翻个白眼,心里想的和嘴巴说的绝对是两回事。
骆婷将一切看在眼里,抿唇笑了。
「怎么不到对面吃?」她跟着坐下,问道。
「孙子兵法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什么呀,吃个饭也要扯到孙子兵法?」黎儿不解地说,朝他笑道:「人家要跟你一起吃,好不好?」她双眼溢满笑意。
「你都坐下了,我说不好你会走人吗?」李风扬没好气地说。
黎儿不在意地拿出糖葫芦舔着。
李风扬看了着实碍眼,「用膳之前不要吃零食。」
「这是酸的,开胃。」黎儿自有一套说辞。
「嘻嘻,黎儿妹子像个孩子似地,对每样东西都好奇。」骆婷笑道。
想来黎儿之前生活的地方该是个小村落吧?不然怎会对市集这么好奇,东摸摸西瞧瞧,连糖葫芦都没吃过。哎呀,好可爱,真想把她拐回去当小妹呢!
李风扬注意到骆婷对黎儿的笑容有些暧昧,心里怀疑她不会有「特殊癖好」吧?口
味还真奇怪,竟看上这个除了哭及粘人之外,什么本事也没有的大麻烦。
这时小二上菜了,琳琅满目的菜肴让黎儿连糖葫芦都忘了舔。
「哇,绿色的饭耶!」她惊奇地叫,「这能吃吗?」
「土包子。」李风扬看了看所谓青精饭,观其色、尝其味,不满地搁下碗筷。
「恶,有苦味。」黎儿吐吐舌。
「一点苦你也吃不下?」李风扬嘴巴里如是说,却是再也没碰那碗饭一下。
「你自己不也不吃?还笑人家。」黎儿噘噘嘴。
「风扬不是不吃,」骆婷也搁下碗,「而是这青精饭不够道地。」
李风扬微讶地看了骆婷一眼;他这自小被御厨宠坏的舌头尝得出细微的味觉变化,怎么骆婷这江湖人也知道?
「是吗?」黎儿跟着搁下饭,不太喜欢这种「大家都知道,只有她不知道」的情况。
收回目光,李风扬唤来小二。
「客倌,有何吩咐?」面对大神,小二的腰弯得不能再弯。
李风扬挑高眉,筷子指了指饭,「青精饭须经过三蒸三曝的手续,你是否偷工减料?
若果三蒸三曝,色泽该呈青色,而非绿色。此外,八仙指的是鹅肉拼盘而非八种食料拼盘;凤凰胎并非鸟肉而是鱼白;金粟平锤非指谷类料理而是用鱼子烹制;冷蟾儿羹不是蟾蛉汤,而是蛤蜊。」
他慢条斯理地一道菜一道菜挑出错误,让小二脸色一道青一道白。「唉……算了,所谓价廉不一定物美,但是师傅也该下点功夫研究料理,不要出现这种张冠李戴的情形嘛!」
黎儿每道菜夹了一点尝味道,觉得好像也不会很难吃嘛!
她是不知道绿色和青色差在哪里啦,食物只要可以入口她一定都吃得精光,以防下辈子投胎到衣索匹亚当难民,想要一口馊饭都没得要。
把小二奚落个够之后,李风扬起身道:「走吧,咱们到对面吃吧!」
黎儿眨眨眼,看看小二难看的脸色,有些不忍。
「这里也不难吃呀,我们……我们这边用就好了嘛……」
闻言李风扬差点用眼睛把她瞪穿两个洞!
「公冶黎儿,不懂就少说话!」他警告。
黎儿顿时委屈地咬住下唇,泫然欲泣地说道:「浪费食物会遭天打雷劈的,人家不想你被雷公电母打嘛!你还兇;我……」
「我这叫兇;?」他只是口气慎重的警告她一下下,哪里兇;了?
「就是兇;嘛!」黎儿回嘴道,「婷姐姐你说,他是不是很兇;?」
「风扬是兇;了一点,你别怕喔。」骆婷安慰地拍拍她的背,向李风扬说道:「黎儿又不知道,你作啥这么兇;她?」
「我—;—;」这女人是怎么回事!犯得着一副母鸡带小鸡的模样吗!
李风扬磨磨牙齿,瞪了黎儿一眼,这丫头有了靠山就把救命恩人丢一边?
也不想想当初若非他多管闲事把她从荒郊野林带出来,她早成了野狼的腹中物啦,还能在这里说他浪费食物?
「随便你们!」李风扬火大地说,「你们要留下,自便;我走。」
「啊……」黎儿吸了吸鼻子,像被丢弃的小狗,望巴巴地望着主人的背影,但李风扬却没有像一个依依不舍的主人频频回头,让黎儿更难过了。
「婷姐姐,我是不是很讨人厌啊?」黎儿无精打采地趴在桌上盯着满桌饭菜瞧。
「不会、不会。」骆婷连忙安慰,「黎儿妹子很讨人喜欢呢。」
「那婷姐姐会不会觉得我很笨,什么都不懂?」黎儿又问。
「不会呀。」骆婷笑道,「你这样可爱。」
听说李风扬有意将黎儿托给庄主夫妇照顾,不知庄主夫妇是否有意转让?要是她有了这么一个可爱的妹子,晚上做梦也会笑呢!骆婷想到高兴处,笑得更开心了。
黎儿扁扁嘴,「那他为什么讨厌我?」
骆婷突然笑得暧昧不明,「他不是讨厌你。」
「那他为什么兇;我?」黎儿感到不解,「喜欢一个人才不会对他兇;呢!」
「嘻嘻,他只是不高兴保护者换人了。」
黎儿想了想,「不懂耶,婷姐姐。」
「没关系,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骆婷转移话题道:「快把这些饭菜吃光光,婷姐姐带你去好玩的地方。」
看着黎儿的吃相,骆婷笑瞇;了眼,不着痕迹地顺便打量了下四周。
看来李风扬的离去也带走了不少人,这样也好,如此一来那些不明人物应该就不会打黎儿主意,抓她要胁李风扬了。她才不管那些人想对李风扬作啥,只要他们别伤害黎儿,随便他们想把李风扬大卸八块她也不反对,只要别动黎儿—;—;嘻嘻,她很难得这么喜欢一个人呢。
???那女人是不是搞错目标了?李风扬不满地瞪着为黎儿殷勤布菜的骆婷。
她是他的新娘候选人,应该讨好的是他,不是那个啥都不懂的公冶黎儿吧!
风驰山庄的晚膳时间一向很多人,除了仅余的两位相亲对像之外,还有白日慕名而来的江湖人士,为了一见李风扬卢山真面目而留下用膳。
所以,近来风驰山庄的伙食费上涨不少。
大部分的人隔日便告辞离开,也有少部分凭着自家声望「自认」风驰山庄很欢迎他们,而厚脸皮地长住下来,美其名为杀手的出现共商对策,实则白吃白喝。
其中以慕容山庄慕容远的儿子最不得李风扬的缘。
或许天生犯冲吧?虽然他喜欢慕容远这个师侄,偏就不喜欢他儿子慕容钦天。
「李公子,这道莲房鱼包是倩亲自下厨,请尝尝味道。」吴倩羞涩地用筷子翻开莲房的盖子,夹出一块充满莲房特有清香的鱼肉放入李风扬碗中。
「吴小姐花了一下午呢,真是贤慧。」安玲珑笑着说道。
观察了这些天,她怎么也看不出风扬对黎儿有无男女之情,目前似乎还停留在「父女之情」上,只好将目标转回候选佳丽身上。依她所见,吴倩算是较积极的一位吧?分寸又拿捏得恰到好处,不至于令人厌恶。
骆婷见状,分心朝李风扬一笑,「真是好福气呀,风扬。」
李风扬自然听出她话中的意思,没好气地丢去一眼。
听到骆婷喊一声「风扬」,吴倩不自在地咬咬唇;她也想直唤一声「风扬」,无奈话到嘴边总是自然地换成「李公子」,不过相信不久的将来她一定能踏出这一步。
「李公子,味道如何?」她期待地问。
「嗯,不错。」李风扬朝她一笑,若有所指地望一眼今晚没说过一句话的黎儿,「比烧掉厨房的某人好太多。」
黎儿一听,脸儿火烧似地直到耳根。
「是啊,」骆婷笑里藏刀说,「又比一辈子没进过厨房、亲手煮过一顿饭的人好更多。」黎儿今天不知怎地反常的不太爱说话,这没眼睛的男人还来欺负她!
「骆婷,你也不必这么谦虚。」李风扬皮笑肉不笑地说。「何必这么说自己?」
「我指的是你,李大侠。」骆婷索性挑明说。
黎儿不安地扯扯骆婷衣袖,「婷姐姐……」
「我至少也打过猎、生过火、烤过野味。」李风扬反驳;不然他上山练功时难道有人送饭?
「是啊,敢情这些年零星的山火就是阁下的杰作?」骆婷才不管黎儿的求情;谁叫这男人冒犯了黎儿?
「骆婷—;—;」
骆婷讽刺一笑,「别叫得这么亲密,万一让人误会什么就不好了。」
李风扬真是气到头顶冒烟,想反讥回去时,安玲珑已经插进话打圆场。
「风扬,你和骆姑娘已经感情好到可以吵架?」她故意这么说。
「笑话。」李风扬瞪着她。
「玲珑姐,别说这种会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话好吗?」骆婷煞有其事地搓搓手臂。
黎儿忍不笑出来,两人好像小孩子吵架唷。
见黎儿终于笑了,骆婷才放松表情;看在黎儿份上,就放李大侠一马喽。
「公冶姑娘的气质很像在下认识的人。」在旁看戏看了许久的慕容钦天突然说。
由于他和李风扬「关系匪浅」,因此同桌用膳。
「哦?真难得。」难得天下还有人跟这小麻烦相像。
「是女子?」骆婷听而不闻地自动略过李风扬的话。
慕容钦天微笑地点头,「在下说的是气质;公冶姑娘和那位女子似乎都与此地格格不久,但个性上却是南辕北辙。那位女子的个性较为激烈。」
黎儿听得一愣一愣,连饭都忘了吃,直勾勾地盯着慕容钦天。
「怎么了?」发觉她的异状,骆婷关心地问。
「慕容公子,你说的那位女子是不是姓孔,孔子的孔?」黎儿虽在心里说着不可能,却又忍不住抱着一丝希望,希望「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