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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所以,明儿辰时二刻,奴才来接白小姐进宫,还请小姐早作准备。”
小内侍细声说道。
“有劳了。”
点头应下,白璎珞转身从流莺手里接过一个打赏的荷包递给了那小内侍。
绕过茗雅园的游廊时,便听得宴厅里还有觥筹交错的喧嚷声,白璎珞不自禁的就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尽管如此,仍旧遇见了那个她刻意想要躲避的人。
“我和你家小姐说几句话,烦劳回避一二……”
态度和煦的冲流莺说着,林之予的眼睛,却一直注视着低垂着头的白璎珞。
身旁,流莺深感不妥,生怕被人瞧见又传出什么话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的梗着脖子说道:“世子爷,男女有别,还望世子爷见谅。”
抬头去看,林之予却不为所动,流莺没好气的瑟缩着朝白璎珞身后缩去,一边慢吞吞的走着,一边用林之予听得到的声音嘟囔道:“这府里府外的好不容易才消停了,如今摆明了又不想让我家小姐好过,安的什么心哪……”
面色一窘,林之予的脸颊边,浮起了一抹可疑的红晕。
再抬眼去看,流莺已经退到了垂花门外,一双眼睛,却灵动如狐的四处打量着,林之予知晓这得来的片刻功夫不容浪费,看着白璎珞低声说道:“过年了,我,我只想瞧你一眼……你说过的那些话,我不信,你身边,不会有人比我更懂你,更怜惜你,所以,哪怕你满心畏惧的想要躲避,我也不会退缩。”
原本以为话说的已经很清楚了,此番,他这番话,又是怎么个意思?
以为林之予已经放弃了,白璎珞正心内庆幸的时候,却冷不丁听见了他这几句话,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露出了一脸茫然无措的表情,白璎珞抬头看着林之予,便见他一脸的坚毅,仿若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
“林世子,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有什么误会。上一次,璎珞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希望你不要……不要再来纠缠我了,好吗?”
用了一个有些狠毒的词语,白璎珞说完,紧咬着嘴唇低下了头。
眼角的余光看到林之予垂在身子两侧的手紧紧的攥成了拳,白璎珞不禁有些发慌,下一瞬,右手却被大力的拽起,那根原本已经退回给了他的羊脂玉簪,便被强行放在了掌心里。
“既是送你的,便没有退回来的道理,你收好。”
霸道的说着,林之予只觉得触手柔若无骨的丝滑,下一瞬,却怕唐突了佳人一般的松开了手。
“我不会放弃的……”
耳边飘来了这么一句话,白璎珞再抬头,林之予已经风一般的远去了,看着手里的那根白玉簪,白璎珞呆住了。
还未回过神来,流莺已经几步窜了过来,一把夺过白璎珞手里的簪子揣在了怀里,一边,还警觉的四处张望着。
“小姐,咱们快回屋吧。”
疾声说着,流莺推着白璎珞朝前走,主仆二人似是做了贼一般的回了兰心阁。
进了内屋,流莺伸手拍着胸口道:“吓死我了,小姐,这要是被人看见,可是私相授受的大错,小姐这么多年的心血,可就都白费了。”
见沉香和流苏围了过来,流莺一边压低了声音说了事情的经过,一边将那已经成为罪证的羊脂玉簪掏了出来。
兰心阁里,主仆四人因为那罪魁祸首的羊脂玉簪说笑起来,而云水阁里,却一片死气沉沉的。
见无人敢上前,喜鹊叹了口气,大着胆子劝道:“小姐,茗雅园那边人来人往的,若是被人瞧见了,小姐可如何是好?您有什么话,奴婢去帮您传,可好?”
回头瞪了喜鹊一眼,白璎芸一边厉声吩咐着喜雁动作麻利些,一边照着镜子看着自己的妆容道:“就是因为人来人往的,我们便是说几句话才更显得光明磊落,有什么可怕的?如今要紧的,是怎么去寻到北宁伯世子身边的小厮,把世子请出来才是正经,与其费着心思想怎么阻拦我,倒不如想想这个。”
说罢,起身转了个圈,见铜镜中的少女明眸善睐妆容精致,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妥,白璎芸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起身朝外而去。
茗雅园的宴厅内,林之予正和白进远说着话,便见自己的小厮长青冲自己招手,林之予点了点头,跟白进远打了招呼后起身出了门。
“爷,白小姐遣奴婢过来问小的,说有几句话想和您说。”
压低了声音通传着,长青的眼角,带着一丝压抑的好笑。
心内有些激动,林之予顾不得多问,几步奔出了宴厅,按着长青说的位置追了过来。
转过墙角,便看到了白璎芸和喜鹊喜雁主仆三人,白璎芸一脸的期待,反观喜鹊和喜雁,都是一脸的惴惴。
“你是?”
林之予狐疑的问出了口,而白璎芸,同样也是一脸的惊诧,“你,你是北宁伯世子?”
话语中充斥着浓浓的不可置信。
林之予满脸不耐的点了点头,回头狠狠的瞪了长青一眼,倒让长青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费解。
“我,我……”
心内巨震,看着面前这个自己压根不认识的人,白璎芸气急的回头看着喜雁,嘴唇更是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喜雁自然知晓自家小姐为什么会是这副模样,顾不得说什么,喜雁抬脚朝宴厅跑去,林之予不耐烦的挥了挥袖子,转身拎着长青的袖子走了。
心急如焚的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喜雁才面色苍白的回来。
“小姐,那位,那位……是……是中山伯世子。”
结巴着说完,喜雁咬着嘴唇低下了头,一旁,白璎芸已经面如死灰。
第079章 凉薄
云水阁里,白璎芸呆坐在床榻边,眼神涣散无光,嘴唇更是轻轻的颤抖着。
手里紧紧的攥着床柱,手背上青筋毕现,白璎芸只觉得脑海里纷繁复杂的有许多画面闪过,却快的让她一点儿都抓不到。
径自发了会儿呆,白璎芸咬着嘴唇下了决心,“喜雁,我在垂花门那儿等你,你,你去将……中山伯世子请过来,我,我要当面问问他,为何欺我辱我。”
“小姐,说到底,也是咱们事先认错了人,错将中山伯世子认成了北宁伯世子,可,中山伯世子却并不知情啊,咱们这样无故寻上去,更加不好,小姐,还是算了。”
一路从茗雅园走回来,喜雁和喜鹊也是满面的惶恐,此番的事情可算是闹大了,若是被白老太爷和白老太太知晓,抑或是被靖安侯和大夫人知道,这云水阁上上下下怕是都逃不过一顿重罚的。
此刻,见白璎芸还执迷不悟的要追上去问清楚,喜雁再也不敢畏缩,当即走到白璎芸身侧软语哄劝起来。
可白璎芸哪里能听得进去?
原本她中意的便是中山伯世子,中山伯府也派人来求亲了,可自己却被迷了心窍,做出了如今这般后悔莫迭的事,这让她怎么还能冷静的下来?
挥手止住了喜鹊也要开口劝阻的话,白璎芸起身平稳着呼吸,抬脚朝茗雅园的方向去了,不一会儿,主仆三人就站在了方才的垂花门处。
“快去,难道你想让我在这儿站上许久,被府里来来往往的下人都瞧见不成?”
厉声呵斥着喜雁,白璎芸一脸的怒气。
喜雁回头看了喜鹊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朝宴厅去了。
少顷的功夫,喜雁便回来了,身后跟着中山伯世子付梓勋。
“是你啊?唤本世子有何事?”
正和几人天南海北的侃的高兴,却被贴身小厮唤了出来,付梓勋虽有些不喜,可到底这是在靖安侯府,付梓勋也不好太失礼,便跟着过来了。
见是白璎芸相邀,付梓勋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疏离和冷漠。
付梓勋在京城里花名在外,所以,虽还是弱冠之龄,却早已是情场老手,白璎芸低垂着头满面娇羞,再结合前两次遇见她时的模样,付梓勋当即明白她是对自己动了心。
可在付梓勋的眼中,这无疑是最要不得的,更何况,靖安侯府早已回绝了这门求亲,对付梓勋而言,眼前的白璎芸此举便愈发有些不妥了。
抬眼看去,付梓勋一脸的不耐,不但脸上没有了从前和煦的笑容,便连眼中,也有些隐隐的厌烦,白璎芸原本要说的话,顿时都堵在了喉咙里。
“你,你果真是中山伯世子?”
沉默了一会儿,白璎芸声音黯哑的问道。
神情一怔,付梓勋有些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付梓勋的眼中,漫起了戏谑的不屑,“莫非,前两次白五小姐都将在下当成了北宁伯世子?”
白璎芸默不作声,面上却有些羞窘的难堪,付梓勋却一点儿也没留情,“哈哈……原来佳人动心,却并非因为本世子,也怨不得靖安侯府瞧不上这门亲事呢,这样看来,如今的结局倒也好,皆大欢喜。”
心中知晓白璎芸其实喜欢的是自己,只不过将自己当成了北宁伯世子,而这误会,也是自己造成的,尽管如此,付梓勋的心里却仍旧有些不舒服。
再回想起白璎芸从前脉脉含情一脸娇羞的模样,都是心里想着北宁伯世子,而这样的女人几乎成为自己的未婚妻,付梓勋当即有些厌倦的撇了撇嘴,看向白璎芸的目光,便也多了几分不虞。
“白五小姐,你说呢?”
脸前的面孔骤然放大,白璎芸只觉得一股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还未来得及反应,对面那人已经转身大踏着步子远去了,白璎芸心里一空,猝不及防的跌倒在了地上。
“小姐,小姐……”
疾声唤着,喜雁和喜鹊不敢再耽误,一左一右的架着失魂落魄的白璎芸回了云水阁。
兰心阁里,主仆三人笑闹完,再看着静静躺在梳妆台上的那根羊脂玉簪,面容便都有些肃穆起来。
“小姐,奴婢还是觉得,这根簪子要不得。北宁伯世子方才一看便是有些醉意的,自己做出来的事,兴许自己都不大清楚呢,回头若是闹出了什么误会,损害的可都是小姐的声名。”
沉香思忖着说道。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点头应着,白璎珞叹了口气道:“如今,这簪子可真成了烫手的山芋呢,留也留不得,丢也丢不开。”
流苏和流莺在一旁听着,面上都有些淡淡的惋惜。
在她们的心里,自家小姐便是那九天之上的仙女,浑身上下美好的寻不出一丝瑕疵,唯有北宁伯世子这样的人才配得上。
三爷和三夫人早去,自家小姐已经够可怜的了,如今,不但得不到旁人的垂怜,还要因此而让自己受委屈,连像样的亲事都不能落在自己身上,还有什么,比这更残忍的?
“小姐,要不,奴婢把这簪子送回去给北宁伯世子身边的小厮吧,奴婢会小心行事的,绝对不让旁人看见。”
流莺出着主意道。
若是被人瞧见白璎珞的丫鬟和北宁伯世子的小厮私下说话传递东西,无论是因为什么事,都免不了会让人生出几分臆测来。
当即,流苏就不赞同的摇了摇头。
白璎珞细想了一会儿,本打算明日进宫拜托六公主替她还给林之予,却又怕将六公主夹在中间让她不好做人,索性同意了流莺的办法。
取过一个大小合适的锦盒,白璎珞将那根羊脂玉簪放进去,想了想,又起身走到书桌旁,提笔写了一个字条,一并放在了锦盒里。
“拿去给北宁伯世子的小厮,就说,就说是我给他们世子爷的回礼,切莫声张。”
将锦盒递给流莺,白璎珞沉声交代道。
流莺郑重的点了点头出去了,白璎珞坐回软凳,却忽然有些颓败的无力感。
“流苏,你说,我是不是太残忍了?”
想到自己已经三番两次的回绝过林之予了,白璎珞的心里,突然生出些不忍来。
沉香早已出去了,此刻内屋便只有白璎珞和流苏二人,流苏熟知自家小姐心思单纯,却仍旧肯定的说道:“小姐,从前您教奴婢和流莺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