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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荣华-第2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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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脸色奇差的杜轩和杜辕,白璎珞柔声劝着,一边抬眼看着流苏和流莺,让她们带着几个小丫鬟动作麻利的将屋子收拾干净,又摆上了早膳。
这么多难以接受的事实和疑点接踵而至,杜轩和杜辕都没有什么胃口,喝了小半碗粥,两人便搁了筷子。
想着午时快到,白璎珞也未过多勉强,软语安慰着杜辕回逍遥居去睡一会儿,白璎珞拽着杜轩进了内屋。
彦哥儿刚睡醒,正抱着一个布老虎坐在床榻上玩,看见白璎珞服侍着杜轩更衣,杜轩又躺在了自己身边,彦哥儿当即顽皮的翻身骑在了杜轩身上,一边,还拽着他的衣领“驾……驾……”的喊着,似是在骑马。
郁闷无处排遣,杜轩索性抛在了一边,跪在床榻上给儿子当起了大马。
玩了一会儿,父子二人并排躺在床榻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个多时辰,杜轩便醒了。
看见白璎珞坐在床榻边拿着一个蒲扇轻柔的扇着,杜轩坐起身,握住了她的手,将昨夜四人在一起说过的话,都告诉了白璎珞。
那些旧时的传言,萨多尔的追查,杜辕的猜测,一件件,一桩桩,杜轩的口中,满是苦涩,眼中也多了几重难以言表的苦痛。
至亲的骨肉自小分离,可是,才刚刚相聚,就要面临这样的诀别,换成是谁,心里都不会好受,而更让他们觉得难以接受的,怕是楼兰太后在其中扮演的角色。
“如今都只是猜测,并无证据,所以,生气也好,伤心也罢,都无济于事。杜辕那边,还要你多多开解。不过,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白璎珞转身摸了摸彦哥儿的额头,回头看着杜轩问道。
杜轩怔了一下,瞬时明白了白璎珞的意思,他苦笑着说道:“从杜辕口中得知楼兰几大党派的纷争,我暗里猜想,当初派去刺杀我的人,兴许是腾摩多一行人的手笔,可是如今,我也不确定了。有臬兀沙此人在,如今的太后,已不是当年那个护犊情深的她了,所以,一旦佑哲罗是她和臬兀沙所出,那么,为了如今拥有的幸福,她兴许会不择手段。毕竟,女人的疯狂,是超出常人预计的。”
倾城公主为了将杜辕留在身边,不惜在他身上下了千里香的毒,这样不可思议的事都会发生,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是不可理解的呢?
楼兰先帝迟悭逝去时,当时的王后临近生产,所以,苏伊尔纳姐弟几人是遗腹子。
苏伊尔纳一出生便被立为皇太女,太后垂帘听政多年,直到苏伊尔纳亲政。
而她又是女子,后/宫中便没有嫔妃等一众人的存在,是故,这么多年来,楼兰后/宫中除了一应下人,便是太后和苏伊尔纳母女二人相依为命,生活不可谓不单调乏味。
而对于一个还不到二十岁便守寡的女人来说,还有什么比孤独和寂寞更可怕的?
夜以继日的空虚,足以吞噬掉她作为太后所拥有的荣耀,所以,臬兀沙的出现,无异于是大漠中的绿洲,让她欣喜若狂。
倘若佑哲罗真的出于太后和臬兀沙,那么,如今的一切,似乎都是说得通的。
那么,当年屠杀蚌城的人,到底是去找杜轩的,还是去杀杜轩的,怕是也只有那背后的操控者才知道吧?
白璎珞的心里,有些数九寒天才有的冰冷。

第331章 惊天
“参见陛下,陛下万安。”
宫婢俯身行礼,面上毕恭毕敬。
看着面前厚重的宫幔,听着内殿若有若无的低语浅笑声,苏伊尔纳轻声问道:“太后可就寝了?”
“回陛下的话,国师大人来了,在给太后娘娘读佛经。”
领头的那宫婢回话道。
眉头轻蹙了一下,转瞬便舒展开了,苏伊尔纳点了点头,“我来看看太后。”
一重重宫幔卷起,内殿中遥遥对坐的两个人,顿时出现在了眼前。
上首处的条桌后,坐着一个年逾四旬的中年美妇,肤白如脂,美眸如星,高耸的云鬓中,那些熠熠夺目的赤金珠钗,愈发衬得她人比花娇。
妇人保养得当,若是不明就里的人瞧见,定然以为她也不过三十岁而已。
丰腴的身姿,明媚的笑容,成熟中透着一丝妩媚,娇柔中又散发着逼人的贵气,让人不敢贸然直视。
这美妇,便是楼兰太后,苏伊尔纳的生母玥姬。
“你来了……”
见苏伊尔纳信步前来,玥姬柔声唤着,可脸上明媚的笑意,却已经浅了几分,又像是人前那个端庄的太后娘娘了。
“我来看看母后。”
苏伊尔纳颔首浅笑。
坐在玥姬下首处条桌后的黑衣男子起身低头,“见过陛下。”
这男子,便是楼兰的国师,臬兀沙。
臬兀沙身材高大壮硕,乌发披肩,面目坦然,一双眼眸更是像能看进人心里一般的深邃。
通体乌黑的长袍穿在身上,隐隐有几分玉面阎罗的感觉。
这样两个人站在面前,苏伊尔纳的心中,却有几分荒谬的感觉,觉得他们似是一对璧人,眉目间,已然有几分相似。
民间常说,结为夫妻的两人生活的久了,便会长相相似,俗称“夫妻相”。
可面前的两人,明明不是,为何会让自己生出这样的感觉呢?
心里暗自纳闷,苏伊尔纳再度抬头,便看见臬兀沙的眸色渐深,似是要窥探到自己心里去一般的阴鸷。
苏伊尔纳不由的便凛了心神。
“这么晚了过来,可是有事?”
柔声问着,玥姬的声音透着一丝苏伊尔纳未曾听过的悦耳,旋即,似是觉得这样说话有些不妥,玥姬冲苏伊尔纳招了招手,待到她在自己身边坐下,玥姬有些嗔怒的说道:“太医说了,你身子不好,既如此,便该早些歇息才是。夜里风凉,就不要到处乱走了,知道吗?”
“是啊,很晚了……”
似是有些后知后觉的叹着,苏伊尔纳的目光,有意无意的从臬兀沙身上掠过。
玥姬的面上闪过了一抹不正常的晕红,转瞬即逝,抬眼看着臬兀沙,她正色说道:“倒未察觉,已经这么晚了。国师这便请回吧,明日再听你诵经。”
臬兀沙恭敬的低头见礼,“臣告退。”
临走前,臬兀沙的目光,从苏伊尔纳的面上划过。
那双眸子,一如往常的清冷,可又似是看透了什么一般的,透着几分清明,让人有那么一瞬的心悸和慌乱。
可是,怎么可能呢?这世间,无人能察觉,更何况,她只是个二十岁的女子,自小在宫里长大,没有心机更不会算计,她又怎么能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事呢?
低垂下头掩住了心里的想法,臬兀沙疾步退出了太后的寝殿。
“怎么了?可是发生什么为难的事了?说给母后听听,让母后瞧瞧,是什么样的事,难倒了我最引以为傲的女儿。”
打趣的说着,玥姬一脸宠溺的看着苏伊尔纳。
若是往日,苏伊尔纳会就势靠在玥姬身边撒娇,哪怕她已经二十岁了,可是她依旧是母亲疼爱的女儿,不是吗?
可是今日,苏伊尔纳没有,知晓自己昨夜出宫去了萨多尔府中的事定然已经被母后知晓,苏伊尔纳开门见山的说道:“母后,我见到他们了。”
只一句话,玥姬瞬间脸色苍白。
母女连心,又一同相依为命了二十二年,苏伊尔纳在说什么,说的是谁,玥姬心中只一个来回便明白了。
苏伊尔纳的身边虽然有不少人是自己安排的,可是,这么多年相安无事不是吗,这一刻,她又为何要这样说穿呢?
玥姬故作镇定的反问:“你在说谁?你见到了谁?”
虽然玥姬只是一瞬间的慌乱,苏伊尔纳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她展颜浅笑,话语愈发柔和,“母后,我见到我那一对孪生弟弟了,他们,真的长得很像父皇,倘若你见了,定然也会以为是早已逝去的父皇回来了。”
玥姬的镇定,再也装不下去了。
眼中尽是惊恐,玥姬紧紧的攥住苏伊尔纳的胳膊,“你在说什么?你真的找到他们了,他们在哪?”
珍珠般晶莹的泪水从一双美眸中滑落,玥姬哭的悲恸万分,“可怜的孩子,母后找了你们这么久,你们都是去哪儿了啊?”
说着,玥姬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的看向苏伊尔纳,“你见了他们,那你为何不带他们回宫?你可知,为了他们,母后这些年是如何的心痛?母后做梦都在想他们,生怕自己有生之年都见不到他们了,我的孩子……”
若是没有见到杜轩和杜辕,此刻玥姬的表现,苏伊尔纳定会感同身受的痛苦,定然还会陪着她一起哭。
可是,看着她娇嫩如花的面孔,看着她丰腴却不失韵味的身姿,还有她看向臬兀沙时那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含情眼眸,苏伊尔纳甚至觉得,自己根本不需要再去试探她。
撕破了这一层窗户纸,日后,两个人还要怎样相见呢?
日后……
想到这个词,苏伊尔纳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苦笑。
是啊,自己还能有多少时日了呢?他们早已笃定自己已经没有了那么多的日后,所以,一切都不需要掩饰了吧?
可笑的是自己,在听到宫人口中那些不堪的传言时,竟然还觉得他们玷污了自己圣洁的母亲,将他们全部都处死丢在了乱葬岗上。
那么多冤魂在皇宫上方飘荡,所以,自己才会夜夜难眠,所以,自己才会身患绝症。
果然,这世上是有因果循环,有善恶报应的。
耳边是玥姬悲戚的哭泣声,苏伊尔纳的心里,却已经胡乱的想了很多。
她想到,隆盖木得进宫的那一年,原本憔悴不堪的母后,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让制衣坊的人为自己量身订制了数百套的新衣,还有那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新首饰,打开来,满室生辉,能闪花人的双眼。
她又想到,隆盖木得逝去,原本说要为先师守孝三载的臬兀沙,却因为母后一句“身体不适”就从郊外的草庐回宫了,问及他时,他只一句“不可辜负君恩”便算是揭过了。
而那一年,一向喜爱设宴的母后,却顿时深居简出了,说夜夜梦见先帝不得安眠,最后,说要去帝陵为先帝守陵祈福六个月。
六个月后归来,原本以为会憔悴不堪面色枯黄的母后,面色红润有加,丰腴更甚往昔,让人怀疑她到底是去吃斋念佛了,还是去游山玩水了。
也是那一年,阿克拉家中添了一个小儿子,据说,还是他已经四旬的嫡妻所出。
一桩桩,一件件,此刻细细想来,竟觉得有那么多的疑点,可当初,自己怎么就没有丝毫起疑呢?
是因为她是自己的母后,是自己尊敬的人吗?
还是因为,自己对她是毫无保留的信任,从来都没想过要去怀疑她呢?
这一刻,苏伊尔纳对自己有了有史以来第一次的怀疑。
她的百姓认为她是千古一遇的明君,她的朝臣也觉得她勤勉有加没有辜负楼兰皇室祖先的众望,而她自己,也觉得对得起列祖列宗,对得起辅佐她的朝臣,对得起生她养她的母后,可是,她唯一忘了,她最不该辜负的,是她自己才对啊。
“囡囡,你见过他们了?他们如今住在哪里,明日,不,现在,你宣他们进宫,母后要见他们……”
急切的说着,玥姬的脸上还挂着几滴泪,夜色中,显得愈发楚楚动人,惹人怜惜。
“改日吧,改日我让他们进宫来瞧你。今日,不是最好的时机……”
话语中透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清冷,苏伊尔纳拂开玥姬拉扯着自己衣袖的手,缓缓的站起了身。
刚刚转身,身后,传来了玥姬凄厉的唤声,那声音中,有惊恐,有慌张,还有一丝隐隐的祈求,“囡囡……”
囡囡啊,百姓家称呼自己疼爱的女儿时,才会用这样一个词语,而苏伊尔纳已经记不清,母后上一次这么唤她,是什么时候了。
五岁?还是十岁?
依稀,是那年从帝陵回来之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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