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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屏前辈倒是应了我的邀请住进了飒峰山,在大荒隐居这许久,我实是看不下去她过的苦日子,本无错,为何这般惩罚自己!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出邀请,终于打动了玉屏前辈,让她答应同我暂居飒峰山
玉屏前辈的入住自然是在四海八荒引起了有一阵不晓得风波,传言又似有愈传愈烈之像,我很担心玉屏前辈会受影响,费尽心了封锁消息,但是还是有传入玉屏前辈耳朵的留言。
但是让我敬佩的是玉屏前辈却并无甚在意,只是担忧的问我是否有困扰,待得到我否定的答复后,便不再在意任何事情,继续住了下去,我曾将怕她将话憋在心中抑郁难平与她聊过天,玉屏前辈却回答
“凤灵你邀请我来飒峰山住是将我当做朋友,而外面对我的传言却是因为不了解事实真相,不了解我,若我因此拒绝你的好意回到大荒继续足不出户的话,便是肯定了传言,而且为了不相干的人辜负了朋友的好意那才是我的不是,既然凤灵你都没有在意我是否会给你带来不好的影响,我为什么还要庸人自扰呢?”
一席话倒是安慰起我来了,倒令我更是敬佩玉屏前辈的坦然。
奇怪的是,传言经过几日后本应传的更加猛烈,没想到却像是被阻隔住了一样渐渐有销声匿迹之势,我起初不解,按照四海八荒八卦之人的个性,怎会如此放过这一大好素材?
将疑问说与三生听之后,三生想了半响,忽而一笑,只说了一句“这是良心发现了?”便转身离开了。
我独自想了想三生的话,忽而明白了过来,是啊,有这么大威望可以暗中操作流言的人物,这天界就这有那么几位而已,而同玉屏前辈有一段前缘的……
不禁一叹,是否是觉得自己太过对不起玉屏前辈,如今这算是补偿吗?
但是却有一次,也只有一次,在我夜间有些睡不着时,起身想同玉屏前辈聊聊天的时候,远远见到玉屏前辈屋前负手立着一个体态欣长的身影,怔怔的望着玉屏前辈投在窗上的剪影不动弹,待我走近两步,那身影却忽的不见了。
我心下了然,但也不说破;说实话,我一点也不同情天帝。有些事情,失去了才懂得珍惜,但是江山美人总要有取舍,既然决定要相负佳人保全身份赢那江山就应该承担后果,但是还是对于他们二人只间的感情有些许叹息……如今佳人已经放下心中的牵绊,现今惟愿另一位也早些走出来吧……
☆、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五章
这几天我的心情分外阳光,见到谁都是一副傻笑的摸样,惹得三生每每投来鄙夷的眼神。
可是没办法,心情就是好,子桑钰那边已经寄来传信纸鸢,说是找到了烛龙,虽是经历一番恶斗,他们三人受了些或轻或重的伤,但是好在最终顺利拿到烛龙之鳞。
这可真是可喜可贺!看到回信的瞬间我险些从椅子上跳起来,那过激的表现倒让对面同我喝茶闲聊的玉屏前辈吓了一跳。
四件古物已经集齐了三件,我能不开心吗,现今就只差这最后的谶花了,如今我每日都盼着门口迎进华昌的身影,一日看上好几次还不知疲倦,倒惹得三生连连摇头,连声说我疯了。
可这盼了两日,连子桑钰一行人都被我盼回来了,就是不见华昌的影子,起初焦急激动的心情也已经褪去了一半,倒是让我安下心来办起了庆功宴,在这飒峰山张灯结彩的摆了几桌水酒,庆祝子桑钰,墨枢,烟瑟一行人顺利归来。
烟瑟倒也没有推脱,按时赶来赴宴,席间觥筹交错,笑语晏晏,席散宾主尽欢,好不热闹。
宴席散后,我独自在琼花树下摆上水酒,看着开的正好的琼花,迷蒙的睁开双眼,举杯遥遥一祝,星寒,要不了多久你也会回来了吧……那时该多好……
前一日欢喜的氛围还没有褪去,第二天便传来了一个消息——槿葮公主仙寿已尽,前日羽化了……
听到消息,我的心脏空了一拍,下意识的看了看刚刚还睡眼惺忪的三生,只见三生缓缓放下嘴边的手,眼神恍惚的转了转,转身一言未发的回了房。
我想了想并未出言阻止,等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换上一身白衣,守在三生房门口。
才刚刚站定没有多久,便见三生亦是一身素衣推门而出,转身见到我立在园中,三生一愣,继而一笑,对我伸手说“走吧……”
我与三生趁着夜色来到了沧月府邸,门口没有守卫,想这槿葮公主实是太不受鬼族重视了,堂堂一个公主,羽化之日却没有人为她守灵,不过倒是方便了我同三生的进入。
白苍上神这处住址选的真是好,赏月真是一绝佳的地方,那满月高悬于府邸之后,为这沧月府邸留了一片剪影,月色皎洁趁着四周的参松巨石,说不出的壮观。
只是以我们此时的心情却不禁觉得景色有些许苍凉。
槿葮公主应是明日被鬼族接走,仙骸会收入鬼族王族陵墓,三生同我一路行来,来到了停放仙骸的正厅。
三生缓缓进入正厅内,面色瞬间变得哀伤,站在槿葮公主所躺的竹榻边满目怅然,直直的盯了槿葮公主半响,轻轻舒了口气喃喃道“本还想着过些日子来看你,再做些薏仁酥给你尝尝的,那是我最拿手的,是你最爱吃的……如今,怕是不能了……我应该早点来的,哪怕就提前一两日也不会让你这般孤单地走……”
三生语带哽咽,我看着心中难过,抚了抚三生的背,转过脸去不忍心看这一幕。
三生,白苍上神同槿葮公主的羁绊不是我一个外人所能理解的,没有经历过他们之间的事情,就是不会懂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经历什么样的事的,几十万年的恩恩怨怨不是那般简单就可以清算干净的。
当初我来找槿葮公主是为了揭开三生的心结,如今三生心结已结,三生同槿葮公主的事便不再是我能参与的了,我能做的只是好好陪着三生,帮她送槿葮公主最后一程。
说起槿葮公主也实在是凄凉,鬼界摆明了不管她,从如今没有人看守便看得出来,天界没地位,这般的田地虽同她自己的个性有很大关系,但是还是不觉让人觉得可怜。
正这般想着,那边三生有了动作,只见三生将槿葮公主拦腰抱起,面带疼惜的一笑道“鬼族王陵你这样的性子必定不喜欢,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才应是你的长眠之地。”
说完转身出门,我忙跟了上去。
……
放眼望去,天地一片苍茫,繁星点缀着空旷的山野远处隐有亮光,似是一条玉带闪动,那应是河流吧,吸了吸鼻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花香,仔细辨认好似是梨花香。
我催动了术法,掌心汇聚点点亮光,为抱着槿葮的三生照着前路。
走了不远,三生轻声道“到了”停下了脚步。
我将手掌移向前方照了照,发现前方赫然是一座低矮的坟头,仔细看了看墓碑,发现上面坑坑洼洼的刻了几个字“生母梨虹之墓,不孝女阿葮立”
我顿时明了,这墓中所葬之人应就是槿葮公主的生母,那位鬼王甚是喜爱也是红颜薄命的梨花妖,梨虹了。
果然,三生出言低语道“槿葮,这是你娘亲的墓,生前你很是惦念她,却只能在每年她忌日之时偷偷来拜祭再立刻离开怕别人发觉……明明是上一辈事情却偏偏要你来独自承担,这么多年也苦了你了……如今你也去了,再不用怕什么了流言蜚语了,这出僻静,你就在这里好好陪着你的娘亲吧……我会常来看你的,带上你最爱的薏仁酥,拾一壶老酒同你聊一聊。”
三生一招手捻了一个诀,在梨虹墓边又开出了一个新的墓坑,一挥衣袖,一道白光笼罩在槿葮公主的身上,一层荧光闪闪的结界便笼罩在槿葮公主的周身。
“你这般爱干净,定是不愿意同泥土接触,我为你护上这层结界,你安心睡吧。”
言罢,三生将槿葮公主放入墓坑之中,深深的看了一眼,一个吸气定下心神,转身一挥手盖上了土,久久不语。
我叹了一口气,挥手招出一壶酒,走向三生拍拍她的肩膀道“祖宗,这是我偷偷藏起来的万年竹叶青,今日便宜你了,来,要不要尝尝?”
三生眼波一转,哼了一声,一扫刚才抑郁的神色,拍了拍我的头“铃铛,长进了,有这样的好东西不早拿出来!”说完接过我手中的酒,猛灌了两口,嘶了一声,大笑赞道“好酒!”
我看着三生的神色,也不多说,拉着三生坐在旁边的梨花树下,陪着她喝酒,谈天说地,不知不觉夜越发深了……
。。。。。。
次日三生孤身亲赴鬼界王宫,不知同鬼王卓聚说了些什么,反正鬼王卓聚对与槿葮公主仙骸的去处不再过问了,这件事情反正是告了一段落,三生依旧面上嘻嘻哈哈的,我也不多加过问,谁的心中都应该由一方天地是不经任何人触碰的,即便是关系再亲密的双方也会有秘密。
如此这般等了两天;终于把这谶花的消息让我等到了。只一句——西溟幽海之泮最高悬崖上。
接到消息的我自然是开心的,可是这高兴劲儿一过,头脑冷静下来,我立刻意识到一个问题——西溟幽海,那不是魔界的地界吗。
我仔细的想了一想,得出结论,这就意味着,无论怎样,若想要得到这最后的谶花,就必须要经过魔界的允许,否则一切免谈。
我同三生等人商议了很久,都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既然这谶花所属魔界,那么于情于理都应该知会一声人家,否则,不问则取视为偷,届时若是魔界又再次抓住把柄大做文章倒是令天界得不偿失。
无奈,最终决定还是要我们一众亲自去会一会这魔界少主司空溟。
一想到司空溟我的心情顿时便沉重了起来,脑海中不断浮现父君在我面前催动涅槃之火的样子,混沌兽肆意作乱毁我凤鸣岭样子,星寒的音容笑貌也恍惚出现在我眼前,这些事情的发生都直接间接的同司空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今要我面对这个令人捉摸不透的敌人求取谶花,天知道他会怎样为难我们。
同司空溟相见的这件事情全权拜托给了烟瑟,没有办法,我们之间同司空溟有过接触的只有她一个,就算心中有些不信任她,无奈事实如此,只好同烟瑟商量,问问她的意愿。
烟瑟公主想了想,点了点头,当即起身准备一下前往魔界。
看着烟瑟一身青衣远去的身影,子桑钰在我身后一叹“不知她此去又会带回什么消息来……”我没有应声,只是心中有些许不安,感觉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
我不得不佩服我预感的准确,第二日烟瑟公主一大早便来到了飒峰山敲开了我的府门,我起身开门迎她进来,与其一同来到了九曲回廊下面。
我站定,看着烟瑟没有变化的表情问道“怎么样?司空溟怎么说?”
烟瑟这才看向我,面色似有疑惑,变换了几次,缓缓开口道“司空溟让我带话给你……”
“我?”我疑惑的指着自己的鼻尖道。
烟瑟公主点了点头,意味不明的一声哼笑道“他说,若想拿到谶花,明日午时你宁凤灵独自前往西溟幽海,过时不候。”
我皱了皱眉头“让我独自前往?就这些?”
“就这些。”烟瑟公主点头道。
我心下揣摩起司空溟的意思,却无果,只好点点头以示我知道了,面露不解的缓缓起身离开。
“宁凤灵。”烟瑟公主出言叫住了我。
我回头看着烟瑟公主,只见她嘴巴动了几动,一抿唇,缓缓说道“你……同司空溟熟识吗?有过多接触吗?”
我思量着自打见到司空溟,虽次数数得过来但几乎次次相见都会引发一些事端,哪会有什么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