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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柄剑,独孤飘雪的剑。
黑色的剑鞘竟然没有一点瑕疵,黑的发亮,在那么强烈的地震中,这柄剑竟然生存下来了!
宇文子乔闭上眼睛:“他真的死了?”
留星雨道:“我们在仙鼎宫的废墟下挖出许多尸体,也挖出了许多肉酱,但就是没有独孤飘雪的尸体,恐怕他真的已经。。。”
这把剑若没有被握在主人的手里,那就表示主人一定出事了。
他死了,留下的却只有一柄剑。
却没有一个为他送葬的人。
却不是一个剑客应有的死法。
寂寞一生后的结局,竟然是比寂寞更孤寂的死亡。
他死了,剑亦死。
这是多么可悲而又残忍的事实。
他死了,可是精神却还在!
宇文子乔道:“他死了,但剑客的精神还在。”
留星雨道:“直到他死的一天,还是没有人能接住他的第二剑。”
“他的第二剑。。。。永远不会再出现了。”
“就连第一剑我们也看不到了。”
“好像从来没人看过他的剑。”宇文子乔忽然道:“我们为什么不看一看独孤飘雪的剑究竟是一柄什么样的剑呢?”
留星雨道:“我们不能看。”
宇文子乔道:“为什么?”
“因为他说过,剑不是用来看的。”
“难道你不好奇?”
“我当然好奇,但我更加尊重独孤飘雪。”
宇文子乔在转移话题了:“任海莉和任阔雄呢?”
第二十六回:逝去的剑客(第二章)
更新时间2012…8…9 17:02:37 字数:3873
“他们到没什么,一点皮肉伤,就睡在楼上。”留星雨黯然道:“倒是若雪,伤的不是很重,却很没精神。”
“怎么回事?”
“她一被抬回王龙客栈,就醒过来了,对着窗口一直发呆,滴水不进。”
王龙客栈里的客房已经住满了,都是留星雨带人从仙鼎山上抬下来的伤者,唐门的弟子奔走在过道上,疼痛的呻吟声和脚步声,闹的整个客栈一点也不安静。客栈的老板也不安静,一个人一边偷笑一边数着留星雨赏给他的银子,不但有钱赚,还有美女可以看,这单买卖可以说是客栈老板一辈子里最舒服的生意。
王龙客栈里有一间客房比较安静,这是一件装饰优雅的上等客房,客房里有一张红木龙纹桌,四张红木龙纹椅,桌面上有一把刀,椅子上坐着一个女人。
忆柔正用一块雪白的丝布,神情黯然的擦着无羁刀。
项恒昏迷在被窝里。
忆柔的脸上还缠着绷带,虽然若雪带来了还容丹,可她一点也不开心。
为了还容丹和佛光舍利,她的男人和朋友付出的代价都太大了。
她的眼神看起来却很愉快,难道看着项恒昏迷不行这件事值得她愉快?
她只想当项恒醒来时,第一眼看见的自己不是惆怅的,她已懂得,项恒永远不愿意看见自己不开心的表情。
忆柔很仔细的擦着无羁刀,直到她擦干净了刀鞘上最后的一丝污垢,才缓缓的把刀收进刀鞘,然后来到床前,帮项恒拉了拉被子的角。
又盯着他平凡的脸看了许久,看着这个为自己出生入死的男人。
她也愿意为他出生入死。
就在她痴痴的盯着项恒那张脸看时,他就醒过来了,他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忆柔。
忆柔一见他醒来,就高兴的瞪大了眼睛,喜道:“你终于醒了。”
项恒微微一笑:“还容丹,没弄丢吧?”
忆柔也微微笑:“放心吧,没有弄丢。”
“没丢就好,这点小伤也值得。”
“多亏了及时出现的星雨姑娘。”
“我欠她一次。”项恒一想起留星雨,就想起了她顽皮狡猾的微笑。
“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我来喂你。”
项恒不答,从被窝里伸出手抓住她的手,当他移动手臂的时候,能感觉到全身的酸痛,可是他不在乎。
一个真正的男人若真心想抓住一个女人的手,岂会在乎那一点点疼痛?
他缓缓说道:“我不饿,脸上的伤好些了么?”
当男人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时,又怎会饿?
忆柔道:“好些了,没以前那么疼了。”
项恒微笑道:“放心吧,有了还容丹,你就又能像以前那么漂亮了。”
忆柔只感觉心里一阵暖意,项恒看了看四周,已经看出自己身在王龙客栈的“地”字二好房,他的目光停留在了桌子上的无羁刀上,道:“无羁刀被你擦的好干净。”
忆柔听他夸奖自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星雨姑娘叫人把你抬回来时,无羁刀沾满了黄泥呢,我擦了好久才擦干净的。”
项恒看着他自己的刀,沉吟道:“不过以后不要擦我的刀了,最好连碰都别碰。”
一个愿意为自己女人去死的男人,却不让她碰自己的刀?这是多么奇怪的事情。就连忆柔也不能理解:“为什么?”
项恒缓缓说道:“刀不是女人该碰的东西。”
他宁愿自己的刀一辈子都那么脏,也不愿意让心爱的柔儿去碰那柄杀人的刀,他的刀不是善良的刀。
也并非邪恶。
所有的刀都可以杀人,只要是杀人的刀,就绝对不是善良的刀,哪怕杀的都是恶人,但也改变不了杀人是这世上最不善良的事情的事实。
只有当迫害到善良的人时,才能称为邪恶,无羁刀没有伤害过善良的人。
项恒的刀,不善良,却正义,他的人也一样。
正义和善良的意思本就不同。正义的人不愿让自己人受到伤害,而善良的人宁可自己受伤也不愿伤害他人。
善良和正义的区别,本就不是一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忆柔许久没有说话,忽然问道:“我们现在怎么打算?”
项恒沉思,许久之后才闭着眼睛说道:“先把你的脸治好,等我恢复体力后,我要先去一趟飞瀑山庄。”
忆柔握紧了他的手,紧张了起来:“你一定要和冷云风一绝死战吗?你们两个何来的仇怨?”
项恒道:“有些事,女人是不会明白的。”
忆柔道:“我只明白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杀你爹爹的凶手还未找到呢!”
项恒苦笑道:“何止杀父凶手未找到,就连杀害师父的仇人也没找到,就连我不认识的娘亲也还未寻得。”
忆柔把他的手握的更紧了:“所以我们要先替你爹爹报仇,找到你娘,然后我们就过着幸福的日子,为什么还要和冷云风纠缠不清?”
项恒道:“当袂不血找上一个人时,那这个人已经不可能逃脱,甚至已经可以算个死人。我也不能,更何况我真的很想和他一决高下。”
忆柔道:“你就想去送死?”
“离下正月初五还有二十六天,已经可以让我养好伤了。”项恒傲然道:“到时候在飞瀑山庄里,一定要让他放点血,我倒要看看他的血究竟是不是也是雪白的。”
忆柔凄凉的说道:“难道你就不怕死?”
项恒道:“其实我是这世上最怕死的人,只不过我从来不认为我的刀比别人的刀慢。”
忆柔叹了口气:“总有一点,你会被自己的傲气给害死。”
项恒笑道:“就因为我怕死,所以我绝不会去送死,我看准了他并不比我强,所以我才傲。”
忆柔为眼前这个傲气的男人深深的叹了口气,道:“你是最叛逆的人了。”
项恒道:“现在还有件很重要的事需要你去做。”
“什么事呀?”
“去找宇文子乔。”
“找他干什么?”
“还容丹还在他的房间里,要快些治好你的脸。”
忆柔用袖口擦了擦项恒额头上微微的细汗,道:“那好吧,你要乖乖的躺在这里。”
项恒握住她的手,顽皮的笑了:“记得回来时帮我带一碟酸辣莲藕,一壶烧刀子。”
忆柔道:“你伤成这样了,还能喝酒?”
项恒道:“有酒喝,我的伤就能好的快些。”
“唉,那好吧。”忆柔站起身转身就走了,她一点也不喜欢项恒在重伤之下还喝刺激的烧刀子,只不过她知道项恒的性格,她回来时若不给项恒带一壶烧刀子,他绝对不会发火,只不过他照样能搞到酒喝。
况且一个男人若喝几口酒就喝死,那也就不算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项恒不是孬种。
未时,王龙客栈,“天”字三号房,这个房间比宇文子乔和项恒的房间要吵闹多了,因为离走廊很近。
走廊上尽是唐门的人抬着伤者走过的步伐声,吵的人们不禁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可在并不安静的“天”字三号房里,李若雪完全听不见任何杂声,她只是静静的站在窗户旁,已经好几个时辰没动过了。
独孤飘雪的离去,她内心的世界仿佛也被地震震塌。
背离师门的李若雪不禁自问,这一切是否值得?
不值得。
她是否觉得后悔?
没有,从来就没有后悔过,能和自己朝思暮想男人一起流浪,这一生又有什么值得后悔的呢?
比起留星雨、安凤、苏冰和任海莉,自己已经很幸运了。
再美的人,也会衰老,正如再强悍的英雄,也有死亡的一天。
直到现在,李若雪才发现独孤飘雪不是剑神,他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罢了。
他死了,不知道消除了江湖上多少剑客的嫉妒心。
是否有人会为他惋惜?
他执着的剑道是那么伟大,他的死却不是这样的,他不会有葬礼,没有一个英雄该有的墓碑,没有为他悲伤的人,甚至没有一张盖住他尸体的草席。
李若雪想到这些,她就想哭了。
在死亡面前,她才卸除冰冷的武装,终于像一个柔弱的女子般哭出来了。对于她来说,独孤飘雪带走了生命,留下了剪不断的思念。
在宇文子乔的房间里,留星雨正在调剂一副药,还容丹。对于唐门出身的她,调一剂药来说本就不难。
她把忆柔脸上的纱布拆下来,用在药物里浸泡过的毛巾擦干净她的脸。
那张被朱梦航吃的坑坑洼洼的脸,在烛光下看起来甚是狰狞可怖。
“朱梦航这个女人最好别落在唐门的手里!”留星雨愤愤的说道,看见同样是女人的沈怡柔,她的同情心瞬间就爆发了。
留星雨把已经磨成浆糊的还容丹缓缓涂到她脸上,然后用上好的纱布缓缓缠上,宇文子乔半卧在床上看着她的一切,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婀娜。
“沈姑娘的脸伤要养多久?”
留星雨一边擦手,一边说:“朱梦航下手太重了,就算是还容丹,也需要三个月左右。”
忆柔道:“那项恒在三个月后就能不用看我现在的脸了?”
留星雨道:“雨柔姐姐,不是我泼冷水,但你的恒哥哥很有可能看不见你复原后的脸了。”
宇文子乔叹了口气,道:“要小生说,以他的骄傲,根本就看不见沈姑娘复原后的脸。”
忆柔不懂:“为什么?”
宇文子乔和留星雨异口同声的一齐说道:“冷云风!”
忆柔道:“我刚才劝过他别和冷云风纠缠了,可是他不听。”
留星雨道:“像这种连天王老子都拦不住的好汉我可是见多了,虽说不能阻拦他,但却有个办法能让他看见你复原后的脸。”
忆柔一惊,问道:“你快说是什么办法?”
留星雨道:“用我唐门炼丹术制出的药物,促进还容丹药性的发作,可以节省很多时间。”
忆柔道:“那要多久?”
“最多只用二十天。”留星雨道:“所以雨柔姑娘你最好尽快的和我赶回唐门。”
忆柔道:“好。”
留星雨道:“除了雨柔姐姐外,我也有必须马上赶回唐门的理由,所以明天一早就起程,可以么?”
忆柔一边起身一边道:“好,那我去准备一下。”她对留星雨和宇文子乔微微一礼,就缓步出门了。
房里只留下宇文子乔和留星雨两人。
留星雨换掉了桌上那支快燃尽的蜡烛,当她点起一支新的红烛时,就听见宇文子乔的询问:“家父呢?”
她看着烛光,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