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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福奇道:“什么特别的?”
宇文子乔失望的挥了挥手,道:“没什么,辛苦了马管家了,回头吩咐厨房多做几个菜,犒劳犒劳下人们。”
他开始变的焦虑,惶恐不安。他还是不愿错过眼前的机会,他一定要想办法再一次在庄上搜寻。
可是总不能再让马福去大扫除一次。
他闭上眼,静静的躺在宽大的红木床上,凝神沉思。
宇文子乔看着仆人们送来的晚膳,一点胃口都没有。
不过就在他看着桌上丰盛的饭菜时,一道灵光闪过,计上心头。
假设留星雨就躲在手机庄上,并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有出现,那就已经是躲在某个角落里四五个时辰没动静了。
她总会饿吧?就算她带着干粮,凭她那顽皮的性子,也要趁没人的时候出来透透气吧?
再退一步,她要是也能忍住好动的性子,总忍不住屎尿吧?
夜色还不深,再过一会儿,手机庄就要熄灯,就要禁庄了。
这正是留星雨出来透气最好的时机。
宇文子乔从红木床上弹起来,飞身一跃,整个人挂在了房梁上,轻手轻脚的,他悄悄将屋顶的几块瓦片移开,不发出一点声响。
将屋顶的瓦片移出一个大洞后,他就在房梁上站直,将半个身子从屋檐的大洞上伸出去,他的卧房刚好是庄内最高的楼,所以能清楚的看清任何一个角落。
尤其是厨房和茅厕的入口。
离明天的巳时,也就是赌约的期限,只剩下不到五个时辰,宇文子乔的眸子里,仿佛闪烁着孤注一掷的拼搏和最后的一线希望。
他相信,自己和留星雨很有缘分,一定能赢得这场赌局,没有原因,没有理由,只有信念。
黑夜中,他将自己的呼吸声压的很低。
被打扫的一尘不染的手机庄,在黑夜中显得格外醒目。
时间的快慢,取决于是否在等待。
宇文子乔焦虑的在等,这一夜,几乎是他出生到现在最漫长的一夜。
除了偶尔猫狗的叫声外,苏州城这一夜过的非常宁静。
一直到尖锐的鸡鸣划破曙光,宇文子乔除了干涩的双眼和发麻的双脚外,没有一点收获。
卯时,离巳时只有两个时辰。
宇文子乔在使尽所有的招数后,终于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场智慧的捉迷藏中,他输的非常彻底。
他从房梁上下来,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和昨晚剩下的晚膳,惘然若失。
洗了把脸,喝了杯早茶后,疲倦的走在苏州城的大街上,等待着忽然出现的留星雨,宣告这场赌局的结果。
现在,好奇的心已经超越了胜利的欲望,他想不透,对苏州城完全陌生的留星雨,究竟藏在了哪里。
巳时正,宇文子乔思考的路线又回到了昨天,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苏州城里,手机庄是最大胆的藏身之处,那么手机庄内部呢?
“啪”的一声,宇文子乔合上了折扇,茅塞顿开,瞳孔因为激动而收缩。
那张从波斯运来的红木床床底,岂非正是手机庄里最大胆藏身之处?
昨日马福指挥的大扫除,唯一忽略的好像就是红木床的床底,因为打扫那张设计复杂的红木床的床底,实在是一件很费力的事。
宇文子乔转过身,快步的赶回手机庄,他怪自己,为什么不早些想到这一点。
穿过院子,进入卧房的时候,他终于找到了留星雨。
留星雨脸上带着顽皮和胜利的笑容,从容的坐在床沿上,她笑道:“宇文公子终于还是找到我了,只可惜现在已经是巳时一刻,赌约的时间过去了。”
宇文子乔真的输了,输的的非常彻底,他却很开心。
对他而言,这场赌局的输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终于又看见了留星雨。
他脸上从容的微笑,看起仿佛他才是真正的赢家。
“有几点,小生还不是很明白。”宇文子乔微笑道:“星雨姑娘好动的性格,这三个夜晚,何以能在狭小的床底下躲藏而不枯燥?”
“谁说的?三个晚上都躲在床底下,我可是会被憋坏的,我可有适当的出来透透气。”留星雨轻声笑道:“比如前天晚上,在清河楼开始,你一直追我追到城西,不记得了吗?”
宇文子乔苦笑:“小生原本还以为那时候你在想尽办法揭下苏州城里的榜文,原来只是出来透透气。”
留星雨道:“虽然是为了透透气,但揭榜文也是目的之一,不为别的,只为引开你的注意力。”
宇文子乔道:“这一招使的真好,那时候,小生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穷尽心思揭榜文的星雨小姐,竟然就躲在我的床底下。”
留星雨笑。
宇文子乔道:“那昨晚呢?是何原因,竟能让星雨小姐一晚上不出来透气?”
留星雨道:“昨晚我本来也是想出来透气的,可是我一把头伸出来,就看见你站在房梁上,把头伸出屋顶监视着手机庄,于是我只好在床底下躲了一夜。”
宇文子乔叹道:“假如昨晚小生是在别的屋顶,恐怕就能抓住你了。”
留星雨笑道:“你莫忘了,你的轻功可追不上我。”
和眼前的这个姑娘说话,无论说什么,宇文子乔内心总是非常温暖,非常温馨。
仿佛只有和她面对面说话的时候,他才感觉到自己真正的活着。
留星雨道:“幸好我们唐门的人,每个人都会随身带些干粮,所以昨晚我才不至于挨饿。”
宇文子乔道:“小生输的心服口服。”
留星雨悠然道:“铁骰书生宇文公子,好像很少会输。”
宇文子乔道:“每一个赌徒都会输,小生也不例外,只不过这是第一次输给一个女子。”
留星雨得意的笑出了声:“那本小姐还真是荣幸。”
她笑的那么灿烂天真,那么美而无暇,一点也不枉美人榜第一的位置。如果这场赌局从来一次,宇文子乔会选择故意输给她,或许只有这样,才能看见她最开心的笑容。
宇文子乔道:“赌局既已结束,那赌注呢?你要小生输什么?”
留星雨忽然低下了头,大改活泼可爱的性格,露出少女情窦初开的娇滴滴,轻声道:“我不要你什么东西,只想让你帮我找个人。”
她下一句说的话,就好像一个晴天霹雳,将宇文子乔心里的春天,击打成严酷的寒冬。
第十九回:第四桩血案(第一章)
更新时间2012…7…17 21:48:58 字数:4920
宇文子乔道:“找谁?”
留星雨略害羞的说道:“独孤飘雪。”
刹那间,宇文子乔沉重的感觉到自己仿佛失去了什么。
他没有问她为什么要找独孤飘雪,因为从她害羞的神情中,他已然了解。
他没有拒绝,一个君子是不会轻易食言的,无论有多么艰难:“为什么是我?”
留星雨大概的讲了讲上次和项恒碰面的情况,最后说道:“独孤飘雪唯一的朋友项恒告诉我说,他自己虽然是独孤飘雪的朋友,可就是连他,也不知道独孤飘雪的行迹,所以他就让我试着找你,说凭你的智慧,也许可以找到独孤飘雪。”
宇文子乔苦笑:“找人的智慧?你莫忘了,这场找人的赌局中,输的可是小生。”
留星雨急忙说道:“但你还是找到我了,虽然迟了一点,但还是找到了不是吗?我相信找独孤飘雪也一样,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宇文子乔低头沉思。
留星雨生气道:“难不成你要食言?”
宇文子乔摇了摇头,道:“不瞒星雨姑娘,三天前的午时,小生曾见过独孤飘雪。”
留星雨大惊,连忙问道:“在哪里见过?”
宇文子乔说了说独孤飘雪和李若雪李若雪两人杀了陈妈妈的经过,最后道:“最后,他们二人是从南门离开苏州城的,我们为今之计,也只有沿着南门的路,顺藤摸瓜的找过去。”
留星雨喜道:“那我们还等什么?赶紧出发吧?”
宇文子乔道:“我们两人都一夜没睡了,不休息一下么?”
听到独孤飘雪的踪迹,留星雨哪里还安耐得住,拉起宇文子乔的手就往门外拽:“我一个姑娘家都不累,你一个大男人累什么,现在就出发!”
宇文子乔感觉到她柔弱无骨的玉手,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紧紧的抓住了自己的手。
这种感情却不是对自己,而是献给独孤飘雪的。
宇文子乔匆匆的和宇文涛告别,宇文涛也没阻拦或加以细问,他已经习惯儿子喜欢常年在外漂泊的个性。
宇文子乔买了辆马车,补充好足够的水和食物后,他在车厢里铺上棉被,对留星雨道:“沿着南门走,只有一条官道,顺着走过去,刚好经过侠威镖局,我们可以先向原刑天打探一下独孤飘雪是否经过那里,在这之前,你就好好在车厢里睡一觉。”
留星雨倒也放心,在车厢里一趟就睡,粗心的也不管赶着车的宇文子乔有多累。
宇文子乔打着马鞭,一路往南,尽管他很累,但一想到留星雨正在休息,自己就一点都不累了。
这一刻,他感觉世界竟然如此和平。
这种平静,很快就被打破了。
就在刚入夜不久,从前方不远的地方,传来几声撕心裂肺,毛骨悚然的惨叫,划破了宁静的夜空。几只在鸟巢里熟睡倦鸟也被这阵惨叫惊醒,慌张的拍翅四飞而出。
睡梦中的留星雨被惊醒,探出小脑袋紧张的问道:“刚才。。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宇文子乔内心虽然带着微微怯意,由于那份“泰山崩溃之时而面不改色”的气概令他看起来十分镇定。
那阵惨叫虽已收声,微微的回音仍徘徊在四周。
宇文子乔茫然道:“应该是人的惨叫。。”
留星雨道:“声音好像是前面传过来的,我们去看看吗?”
宇文子乔沉思道:“嗯,前面也是我们的必经之路。”
被那惨叫声惊吓过后,留星雨再也睡不着,紧张的望着四周。
宇文子乔赶着马车,穿过一片小树林,翻过一个小山坡,止步在一片平原,看见了有生以来最骇人、最震惊、最恐怖、最血腥的东西——五具刚死不久的尸体。
只不过这五具尸体有些不同,甚至不能说是五具,因为他们全身上下皆是透明的窟窿。那窟窿的大小少说有鸡蛋那么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赤黑的鲜血从窟窿里流出,染满了衣衬,让人分辨不出这衣衬原来的颜色。
五个人的眼睛圆睁,瞪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那黑洞洞的嘴巴和恐惧的眸子,仿佛就盯着你看。
紧张和恐惧的作祟,留星雨感觉心脏就要跳出去了。宇文子乔脸上虽有些吃惊,语气还是镇定的,道:“看来方才的惨叫就是这五人的。”
留星雨道:“谁杀了这个五个人?手法未免太残忍了吧。”
宇文子乔走下马车,捂着鼻子探查起尸体,脸色凝重的说道:“天下中虽然有不少奇兵怪刃,但无一种是能在人的身体上如此整齐穿洞的。或许一个内力及其深厚的人用判官笔能办到,但就算是用判官笔刺穿了他们而留下这些窟窿,那窟窿里少了的肉骨在何处?更何况判官笔也插不出这么整齐的空洞。”说着,他指着那些血淋淋的空洞继续说道:“你看,这些窟窿中间已无剩一点血肉或白骨,普通兵刃是无法做到的。因为兵刃一触骨头,骨头便立刻折断,而这些尸体则不是如此。”
留星雨也走下马车,一问道风中强烈的血腥味,她的头就有些晕了,在看过尸体后,她忽然说道:“不对,若是练成了《轮武密录》上的内功心法,还是能办到的。”
宇文子乔摇摇头,道:“也不可能,就算有人练成了《轮武密录》,那么出手一击必定是石破惊天,电光火石,那么窟窿的伤口必定是十分光滑整齐,但是你看。”他指着一个血肉模糊的窟窿,继续道:“这些窟窿的伤口虽然整齐,但不像是被利器忽然刺穿而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