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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他要了人有别的用处,你最好管住你的手,别弄死弄残了。”维克多直接把流的诽谤彻底无视。
“这你也知道吗……”流邪邪地一笑,“会不会知道得太多了一些?”
“因为你自己不够格知道更多罢了。”
“切……傲慢的家伙。等着吧……等我杀了你的那一天。”
惯例地,维克多没有回答流的这一句挑衅,很是无所谓地走远了。
“找人?”宇文庶低声自言自语了一句。在迷之森林找人?这位还真会挑地方。且不说这里像幻境一样哪儿都长得差不多,就是这么多恐怖的生物也可以让人自顾不暇,还找人?找死还差不多。比如说这么多的势力来找白止,到头来不还是让他在这里活得逍遥自在?
“下一种。”维克多半闭着眼睛打断了宇文庶的自言自语。
“……没有了。需要用到、又经你确认了这里存在的东西,只剩下紫萝藤花。”
“嗯。”维克多微微睁开眼睛,轻轻掂了掂手中一块透明的宝石,似乎有些漫不经心,“出于某些原因,紫萝藤花,你自己找。遇到熟人不必在意,当成空气就好。”
当成空气?宇文庶点点头,转过身去。接下来得靠他自己了。尾随维克多这么多天,他多少也知道了一些迷之森林的注意事项。加上自身的实力,活下来的可能性应该不会太小。
“维克多。”刚想迈步子,宇文庶又突然冲动了一下,停下来喊了一句。
维克多微微抬头,等着他的下文。
“有件事,我一直有点在意。我知道很多事我都不该多问,但是——”
“说。”
“埃克森呢?我从来都没有在神殿见过他。问过其他的同僚,都说没有这个人。”
“哼……你们,果然认识。”维克多微微勾了勾嘴角。
“多少见过几面,自然认识。”宇文庶的神情变得格外严肃。他下意识地摸向了空间戒指,甚至默默地开始积蓄起了暗系元素。
“不必这么如临大敌,你们的事,我不想管。不过最好不要做得太过,否则,我不想管都不行。”说话间,维克多又半闭起了眼睛,直接朝着和宇文庶相反的方向走去。
“至于埃克森——很可能已经死了吧……谁知道呢。”
“你杀的?”
“不是。”
“……”宇文庶把手指从自己的空间戒指上移开,暗自握紧了拳头,“谢谢你告诉我。”
“举手之劳。”维克多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透明宝石。这一块比珍送给他的那一块要小一些,是在帮宇文庶找材料的时候无意间弄到的。握着这两块宝石,他总能感觉到点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突然,肩头有什么东西轻轻地一敲。维克多侧过头朝着左肩膀看去,却发现珍蜷缩着小小的身体,拉着他的衣领睡着了。
他的眼神,在那一瞬间变得温柔了起来。
第四话 白止VS源,愤怒的爆发
更新时间2012…6…27 15:10:14 字数:3164
时间,真的还没到吗?白止躲在一片灌木丛里大口喘着气,也不管源是否会因此而发现自己。按理说这里应该并不是真实的世界,自己现在所用的也应该不是自己真正的身体,否则上一次也不会一次次被杀而没有真正死亡了。可,为什么会产生疲惫感?
源不是真人,这里的环境、源的衣服和武器、连带源他本人都是由元素凝聚成的实体。源感觉不到疲惫,可以一直像机器一样打下去,打到世界末日。可白止却是实实在在的人类,即使身体不疲惫,精神也会累会倦乏,由此造成的战斗力下降对战果造成的影响可不止一点点。
这里的地形是一片森林,和迷之森林很像。微风吹过,间或还能够听见几声不知名生物的鸣叫。环境模拟得跟真的一样,连手划过树叶都能感觉到那种别样的触感。
他突然觉得即使知道这一切全都是假的,这样的环境给他带来的宽慰也不容小觑。触摸叶片的感觉真好,叶脉划过指尖,恍若真实的生命……他还不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他似乎应该已经在源的攻击之下侥幸活了很久了,可五小时却仍然遥遥无期。死在自己人手里?开什么玩笑!
“你,还没动杀心。”源再一次迅速找到了他,冷冰冰地说道,“你以为不动杀我的心思就能挺过去吗?”
白止惯例地没有浪费力气去回话。对于源的突然出现,他已经变得很习惯,习惯到如果源不突然出现他说不准还会不适应的地步。一剑迎上,源轻松地撑开一片光幕挡住了白止的攻击。剑砍在光幕上,就像是玻璃砸在了尖锐的金刚钻上,玻璃碎裂成片,而金刚钻却甚至连轻微的晃动都没有。
真是让人泄气的结果。
“凌厉有余而杀气不足。你之前都是怎么杀人的?”源一副余力十足的模样,从容而有序地防守着白止那因为体力不支而越来越轻、越来越慢的攻击,杀气却反而越来越浓,“你还能活到现在,真是奇迹。”
能撑到现在还没被源杀掉,的确是奇迹。这么让人绝望的实力差距,要不是有这么多可以藏身的地方,天知道他应该怎么让自己撑下去。
感受着那越来越浓重的杀气,白止觉得自己的血液越来越凝固了起来。动,必须动!在这种可以让人停止呼吸的杀气之下,如果动不了,结局只能是死路一条!他身上那些深可见骨、用光系治疗术都不能完全医好的伤口证明了源绝没有留他性命的意思。
白止仍然没有露出丝毫疯狂的表情,只是继续竭力躲避着,间或不痛不痒地反击一次。源看在眼里,没有露出任何表情,只是淡淡地做了结论:“看来,你没救了——死吧。”
致命的一击,没有任何的拖沓。源握着魔杖,却像武者一样选择了近身战。他的魔杖和白止的剑一样,全部由元素组成,不像普通的魔杖那样在杖顶镶魔晶,而是完全的一根棍子,除了末端像马刺一样尖利之外,就和少林寺武僧用的木棍没什么区别。
此时,魔杖被倒握,末端的尖刺转到了前方。铺天盖地的魔法元素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把周围所见的一切都变成了冰蓝色,密集得像是要把空气凝固成魔晶一样。那让人生不出抗衡之心的压迫感使人感觉到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巨龙。尖端的准星对准了白止的心脏,闪电般的速度让人完全来不及反应。
冰蓝色随着攻击将两人包裹了起来,像是沉重到极致的雾,连光都难以透过。这单一的颜色挡住了全部的视觉,只剩下了精神力可以用于探测。可,一个由元素凝聚成的实体,被周围的这么浓郁的元素包裹着,该如何才能探测得到?
那浓郁的杀气,绝对是来真的!白止已经力竭,这一击理论上绝对可以必杀。心脏会在瞬间破裂,随后是血液的凝固、呼吸的停止。死亡,很快就会来到……
“嗯?”源淡然无波的脸上头一次出现了一丝表情。
“开什么玩笑……”浓郁的冰蓝色在瞬间变得淡了,随后像雾散一样缓缓化开。一地怵目惊心的鲜血。一个微弱的声音从尖端处传来,白止缓缓抬起头,一点点把手中的半根魔杖往前推了过去。他的双臂已经破碎得不成样子,有许多处甚至可以直接看见白森森的尺骨。但是,他却仍然死死地握着魔杖不放手。
双手把魔杖狠狠向前一推,白止完全不对自己的双手进行任何的处理,直接提起手头的剑就用最快的速度朝着源砍了过去。完全没有任何所谓的招式可言,纯粹为了发泄而砍,姿势单纯到了只剩下耍大刀一样的劈斩,可速度却甚至远超他在冷静时的最快记录。
“谁给你灌输的这种世界观人生观?没事做的时候玩自相残杀?我可没这种变态兴趣!你不是很强吗?连这些环境都可以模拟得这么逼真,弄个假想敌出来让我砍我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意见!还说什么要对你有杀心?你算哪根筋搭错了?杀人很好玩?我为什么要对你起杀心?我可是现代文明人,学不会这种敌我不分的野蛮!”
源显然没有想到白止会突然以这种形式爆发,一怔之下,竟稍稍被破坏了防御的节奏,缓了足有半秒才恢复了过来。被打乱节奏半秒,对源这种层次的人而言绝对是一个重大失误,而作为他的对手,这可以说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战斗直觉良好的白止敏锐地捕捉到了这样的机会,用尽最后的力气将自己所能汇聚的全部力量一口气都灌注到了剑上。
强行让不同的力量混合会爆炸?那就炸吧!怎么着也要给你留点记号!一堆他根本不能明白是什么东西的力量一股脑全灌进了剑里,白止用尽全力砍了下去,使得那原本坚硬如金刚钻一样的元素盾也产生了动荡。密密麻麻的水波在元素盾上荡漾开去,不断有液体一样的元素被溅起,就像是一块块冰雹砸进池塘。
这么混乱的力量,却奇迹般地没有爆炸。
一成力量……好像出现了裂纹……源微微皱了皱眉头。明明已经完全不行了,居然还能够爆发出这种程度的实力,的确很不错。
情绪激动可以爆发出更强的力量,这很符合白止这些时候以来所表现出的实力波动。不过,平静惯了的人,想激动上几次还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元素盾发出了悲鸣,犹如防弹玻璃在同一部位承受了太多发子弹后终于达到了极限。第一条裂缝产生了,细小得让人几乎察觉不到。随后是第二条、第三条……一条大过一条,元素盾终于不支,像玻璃一样碎裂。
裂开的碎屑漂浮着,解体成为了游离的元素,像朦胧的七彩光环一样美。白止的剑一刻不停地继续劈下,源毫无困难地闪到一侧,魔杖成为了近战武器,引开了白止的剑势。白止该由上而下的劈斩为横切,源轻松地单手用魔杖挡住了白止的剑,右手空了出来直取他的手腕。
由于力竭,白止早已经改单手为双手握剑了。此时抽出一只手来挡源是件很不明智的事,于是,剑身巧妙地一缩,白止的剑绕过了源的魔杖,直取本体而去。
光幕!
好不容易打碎的盾再一次凝聚了起来——只不过比碎裂的那个小一些。不过,用来抵挡一击,已经足够了。源向左侧一闪,魔杖随之绕到了白止的侧方,朝着他的腰部就刺了过去。
收剑已经来不及了!白止完全没有料到原来源的近身格斗技巧也不差。他硬着头皮索性朝前再冲了两步,一边强扭过身子正面迎着源。
“噗!”魔杖的尖刺顺利地穿透了白止的腰,带走了他已经离死亡线不远的血液,同时也带走了他最后的力气。
大片的殷红色顺着伤口流淌。源刺破的是动脉,血流本该更激烈的,可因为白止本就受了不轻的伤,此时伤口倒反而没有像喷泉一样壮观。
他身体周围的冰蓝色瞬间黯淡了下去,像是熄灭的火焰。连带他眼中的神采,也黯淡了不少。
血液再也无法通过心脏的跳动而充足地供给头部。在一阵铺天盖地的昏阙感下,他失明了。一切,在一瞬间全部变成了黑色。他的瞳孔失去了焦距,呆滞地看着前方。
他可以感觉到生命在身体中飞速地流逝。刚才那种透支的劲头过后,全身都像是在受刑一样疼痛,尤其是双手——它们机械地握着剑,像死尸一样僵硬着无法做出任何动作。
“你赢了……”他仍然站着、清醒着。灌木丛早已经被那滔天的力量弄得一点不剩。树叶划过手指的触感……没有树叶,手指也已经没有知觉——他再也感觉不到了……
魔杖的尖刺抵着他的喉咙。他可以感觉到那像金属一样冰冷的气息和魔杖划过空气时风的声音。
他是站着还是躺着?不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