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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痛快!”无尽拘束之后的放纵恣意,漫漫路途之中的片刻轻松,峨冠少年跃在半空将身上宽袍远远抛开,一身劲装挥剑直斩,经脉齐跳,无量的剑气仿佛也在享受着困苦后的畅快一般排山倒海澎湃而出,大地之上顿时便是一道数丈长的剑痕!
轰然巨响,烟尘四起,将巨大的破坏力看在眼中,一股将所有羁绊尽皆斩尽的冲动之下,劲装的少年仿佛疯狂一般身形腾跃如龙,向着左近一棵足有五人合抱的古树合身撞去!
刺目寒芒一闪而过,巨大树冠顿时缓缓倾颓;无数剑气纵横回旋,巍峨古木顿时化作漫天木屑。
纷纷扬扬飘飘洒洒的木屑当中,心头若有所悟的剑君右手持剑扛在肩头,左臂一振仰天大笑,狂野的笑声回荡一天!
通体畅快,踏着满地的木屑碎叶,笑声不停的剑君豁然转过身来,向着那两人休息传功的山洞方向走去,而在那洞口之处,却有一道纤美的身影静静而立。
贞贞的个性当中不乏着坚强与执着。忍受着如无数蚂蚁噬咬一般的痛痒,有将少年留在体内的剑气运转一周之后,便已然强自承受着身体的不适来到了洞外。
眼前的一切让贞贞有些吃惊。眼前的并不是那个一直以来都沉稳大气、长衫翩然、恬淡从容,便是拼杀之时也是仪容不乱的公子,却是一个陌生的,肆意畅笑的,一身利落劲装、豪气冲天的少年英侠。
剑光霍霍,尘烟四起,树木倾颓,山石崩摧,大地开裂,江水飞溅。看着眼前的狂乱景象与那个狂野恣意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贞贞竟然觉得眼前的,才是真实的。而以前的那个大气稳重的形象,却如阴影中一般看不分明,如迷雾中一样变得模糊。
一切静止,看着转过身来的少年,有些疲惫的面容上不觉现出一抹笑容,俯身拾起被那少年随手掷在一边的黑檀剑鞘,贞贞不知为何便举步向着那走来的少年迎了过去。
突然之间劲风扑面,寒光刺目,锵的一声脆鸣自耳边响起,手中猛然一重,贞贞再也握不住手中剑鞘。
“啊!”一声惊叫中,方才还在远处漫步而来的劲装少年突然来到眼前,手上却已拿着藏了宝剑的剑鞘。看着眼前剑君面上发自内心的笑容,贞贞不知怎么的,突然羞恼起来,转身便回了山洞。
“哈哈哈哈!”看着满面羞怒神色的贞贞转身而去,一番发泄心中畅快无比的剑君又是一阵大笑。将自己抛开的长衫寻回,来到山洞之中,剑君却发现贞贞已经是气鼓鼓地抱着包袱坐在扮演着床榻角色的枯草上了。
这已经是这二人闯出了扬州城之后的第三天了。在这三天内,剑君的身份除了那虚渺的“汗青编传人”之外,又多了一个“大隋通缉要犯”。有些小郁闷的少年实在没有想到当初一时义愤打跑了巴陵帮的行为竟然会有这样的结果。那巴陵帮主萧铣除了是一帮之主与一个小县城的县令之外,竟然还有一个了不得的叔伯姑母,杨广最宠爱的萧皇后!
而也正是借了这萧皇后的东风,这萧铣虽然官不大,但是却在这江淮一带的官场当中混的不错。而剑君的义举,更是被安上了一个“阻挠为陛下选妃”的罪名。估计要不是杨广征高句丽去了,剑君这会儿没准都成钦犯了!
不过,要犯便要犯吧!虽然有点小郁闷,但是剑君却也并不怎么在乎。伤势渐渐痊愈,身边又有了这么一个靓丽可人的小姑娘,不再如以前那样形单影只,剑君却也不怎么把这个罪名放在眼中。
“生气了?”蹲到鼓着腮帮的少女面前,眨眨眼睛,剑君嬉笑道。
“哼!”自从见面以来,少年从来没有拿出主人的威严来,因此离开了家门的寒家少女却也不怎么怕他。冷哼一声,不理他!
“哈,好了,是我不对,不该吓你!”看着少女依然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少年觉得挺有趣,笑着道一声歉,迈着轻快的步伐来到的靠近洞口出的火堆旁。
拿起一根树枝,三两下抛开篝火下的地面,拿出一个泥团,剑君“哈”的欢叫一声。叫花鸡,这可是穿越者的标准饮食啊。前世的网络小说中,你要不吃上个叫花鸡,你要不哪叫花鸡勾搭上一个美女,你都不好意思跟别人说你是穿越者!
敲碎泥封,打开荷叶,一阵香气溢满山洞,引来了贞贞的目光。“香呀!”露出满意的笑容,剑君迫不及待撕下一条鸡腿。
看着吃的满面欢畅的剑君,贞贞突然一怔,心中一动:“他,好像真的变了!”此时的欢愉笑容,彼时的矜持笑容,贞贞终于发现了少年的变化是在哪里。
“放心,另一条鸡腿是你的!”见少女怔怔望着自己,剑君嘿嘿一笑,摇了摇手中的鸡腿。
“你怎么这么开心?”看着剑君露齿一笑,贞贞不由问道。
“呵呵,想到了一些事情。”听了贞贞的话,剑君一愕,随即笑着回答,此时对于武学还没有多少了解的贞贞,还不明白什么是感悟。
“什么事?”放下怀里紧抱着的包袱,贞贞走到火堆旁,伸出纤指小心翼翼试了试叫花鸡的温度,发觉不烫,这才撕下另一条鸡腿来,小口小口咬着。
“呵呵,还没有完全想明白,不太好说!”回想着方才恣意放纵只是心头闪过的那一点灵光,剑君若有所思的道。
“什么?”贞贞有些不明白剑君的意思,满是疑惑地望着他。
“什么什么?!你感觉怎么样?”剑君不想纠缠,转换话题。
“很奇怪的感觉。”听说到了自身,贞贞的语气有点兴奋,自己也马上会武功了。
“以后你可要辛苦了。”把贞贞的兴奋看在眼中,剑君不由笑道,语气中却没有丝毫玩笑的意思。
听了剑君的话贞贞并没有应声,只是点了点头。她不是不怕辛苦,但是却也知道自己是不得不辛苦。当日剑君带着她冲出扬州城时候的一番搏杀她几乎全都看在了眼中。飞溅的鲜血,寒冷的锋芒,将死之人满是不甘与眷恋的眼神都深深印在了少女的心底。虽然不明白什么是江湖,但是当日的一幕却让她却明白了江湖的残酷。她不想死,所以只能努力。
默默的思绪中,吃光了手中的鸡腿,尚未吃饱的少女正要转身,却发现一支鸡翅已经被递到了眼前。向手臂伸来的方向看去,入目的却是一双明亮的眼睛,一个促狭的笑容。
二十二 丹阳
更新时间2008…11…13 22:32:58 字数:3115
小舟顺流而下,剑君盘膝船头,而贞贞,却正背着九十五斤的大剑,沿着江岸,追着小舟飞奔而行。
小姑娘气喘吁吁香汗淋漓,男一号却视而不见。四尺长的铁尺横在膝头,取代了昔日傲笑红尘剑的地位。剑气流转,淬炼温养,剑君却静心回想着当日心头的一点灵光。
蠢蠢欲动却又欲动无从的感觉已经很长时间了,但是剑君却始终戳不透那一层。长吁一口气睁开眼来,看着膝头的四尺精钢,在剑君的计划中,当自己将那一点灵光体悟通透之日,便是这一把剑剑成之时!
岸上沉重脚步声传来,转头望去,却是面颊晕红的贞贞背着大剑来到岸边,一双明亮的眼睛正远远盯着自己。看着少女摇摇欲坠的身形,剑君满意一笑,抓起船上竹篙猛力一撑,小船顿时转向,靠向岸边。
自从为贞贞拓开经脉以来,已经半月有余,两人任船随波之下却是已经过了那浩渺的洪泽湖。半月以来,剑君虽是依旧一脸笑容,但是在面对贞贞之时,却没有丝毫的留情与纵容。白日里,九十五斤的傲笑红尘剑一刻不许离身,夜间,打坐练气一刻也不能懈怠。刚开始之时,巨剑在身那泰山压顶一般的感觉,与夜间欲睡不能的痛苦,不止一次让贞贞痛哭失声,但是却没有换来那少年的一丝心软。
伸手接过贞贞递来的长剑,将疲惫不堪的少女拉到船上,再次撑船回到江中,剑君点头夸道:“不错,这次坚持了半个时辰!”
“哼。”面对剑君的夸奖贞贞没有心思理会,瘫坐船舱之内,惬意的哼了一声。
“啪!”银亮钢尺敲在少女肩头,贞贞痛叫一声,正待抗议,却只听船头的剑君冷声吩咐:“练气!”
看着贞贞委委屈屈得盘膝坐下,剑君收回目光眼前所望,却已然便是淮河汇入长江的入江口。一入长江,顺流而下不远,便是重镇丹阳,也是原著当中宋阀盐船西进的必经之路。而剑君此时的目的地,便是丹阳。
一入长江,剑君眼前景象顿时变得繁忙。江面之上往来货船大舰长帆如云、往来如梭,号子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来到丹阳码头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斜。
码头之上人头涌涌,但剑君甫一上岸,便已然感受到了几道一样眼神。显然是自己被认了出来,而原因,想来便是那莫名其妙的要犯的名声了。
没有去理会那些目光,顺着人流来到丹阳城内,找了家还算干净的客栈租下一个小院,叫了几个菜,剑君便住了下来。巴陵帮出人意料的剧烈反应,以及顾忌着身边这个暂时还没有自保之力的贞贞,剑君已然打消了自己南下岭南的想法。因此,随着宋阀的货船一起前往岭南,便成了目前最好的选择。
用完了午饭,嘱咐贞贞留下练气,背起长剑来到了码头之上,找了个码头上商行的掌柜,一番打听之下,剑君这才知道,宋阀的上一批货物已经出发了三天,而下一匹船,却要七天之后才会到达。向这掌柜的道谢一声,又留下一锭银子,请那掌柜帮着自己留意着宋阀的船只,一旦宋阀船到,便让掌柜派人告诉自己一声,最后又留下了自己暂住之处的位置,剑君这才告辞出了商行。
出了商行的剑君并没有立刻回到客栈,反而有找了几个常年在码头上厮混的地痞,一番盘问,却发现与那掌柜所言并无差错后,又要求这些地痞帮着注意宋阀的船只,这才一人赏了些五铢钱,放他们离开。
走在回客栈的路上,剑君不得不感叹,这掌柜的与地痞就是不同。同样一件事,那掌柜的是一锭银子,而地痞,却只需要二十来个五铢钱便打发了。
接下来的日子异常的平静。每日里,剑君便让贞贞背着傲笑红尘剑来躲避他以钢尺作为长剑发出的攻击。小院中空间毕竟有限,也正是因为如此,贞贞在躲避只是也不得不闪转腾挪、上下跳跃。腾跃得力竭了,贞贞便坐下来练气,而每当这时,彻底放下了悟剑的迫切心理的剑君便躺在榻上悠哉游哉地翘着二郎腿哼着歌胡思乱想。而每天的午饭之后,主仆二人便会逛一逛这丹阳城与左近的名胜,或是买一些小东西。然后,便又是一个下午的苦练。至于夜间,自然是雷打不动的练气。
也不知道是因为有了内力的缘故还是因为练习辛苦从而胃口打开的缘故,这一段时间以来,贞贞不但个头长了,身上也变得丰腴,不复以前纤弱的模样。对此,男一号看在眼中却是喜在心里,贞贞的变化使得这个原本就花容月貌的小丫头更添了几分的英气与神采。看着越发精神的小丫头,男一号这厮心中开始冒出了不良的想法。
七天时间如梭而过,也不知是他剑君十二恨一路走来从无敌手的名声吓住别人,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虽然明知他主仆二人进了丹阳入住了这家客栈,但是七天以来不论是朝廷官府还是江湖豪客,竟然没有一个来找麻烦的,这让男一号心中多少有点奇怪。
这一天,就在这厮挥舞着手中四尺银亮钢尺不住敲打着狼狈的贞贞的时候,客栈的小二却敲了敲院门走了进来。
“客官,码头昌裕商行的掌柜派人传信,在外面等着呢,见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