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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碧海微叹一口气道:“最有可能的,便是这些小偷根本与官府有勾结也说不定,比如象刚才的牛老大,如果要说没有赂贿官府的行为,谁相信他敢如此横行霸道?”
李宛玉不能置信道:“官府真有这么黑暗,我以前怎么从未听过,现在可是开元盛世,谁敢如此大胆,包庇纵容这些小偷?”
江碧海冷冷道:“你似乎马上就忘了刚才牛老大一伙人!”
听到江碧海隐含不悦的口气,展青玲略有不解的朝他望来,注意到他满身的血污:“江弟说得对,官府这条路的确走不通,只有另行想法才行。江弟,你满身血污,先回客栈换洗一下吧,一时之间,急也急不出办法的。”
回到客栈,看到江碧海满身的血污,脸上还带着一丝怒气的样子,客栈里的人一时之间,纷纷退让,不敢过于接近。
等换洗过后,江碧海来到了客栈大堂,他脸上带着点受伤失血后的苍白,但却无损他儒雅文秀的气质,反多添了种历经苦难后的忧郁和成熟感,引得在大堂上的几个江湖女子,眼中异彩连连的朝他望来。
却并没有引起展青玲和李宛玉的注意,她们此时在靠大堂一角占据了一个席位,面前却是空空如也,显是只是占了位在静静的想着怎么取回失物,没有一点饱肚的打算。
随着那几个江湖女子目光的投注牵引,使得大堂上所有进餐的跑江湖之人包括商施行贾都朝他望来。在他落座于展青玲一桌后,几位眼力高明者,注意到李宛玉的惊人美丽,不由得都猜疑起他们之间相互的关系来。
江碧海打破两人之间静默的思考,故作轻松,叫来店小二,吩咐随意上几道小菜,然后微笑道:“民以食为天,既是到了饭桌上,便应以吃饭为先,可否不去想恼人烦心的事,一切待填饱肚子再说如何?”
展青玲朝他望来,先是给了他一个“唉,你这人哪,这时人家怎还有心情吃饭!”的眼神,接着注意到他脸上失血后的苍白,虽是凭添了一份动人心神的忧郁沧桑感,却同时让她记起江碧海身上的伤:“江弟,你的伤,怎么样了?不会有事吧?”
在回客栈的路上,江碧海就发觉体内的归心真气天然流动,盘行全身,那些伤早就痊愈得七七八八了,现在可说已经全然再无后遗之症,只要将养过一两天,将比以前的任何时候,都要来得更为身强体壮,闻言微笑道:“青玲姐姐,你放心,那点小伤,已经完全不碍事了。”
展青玲点点头,叹了口气道:“那就好,唉,究竟怎么样,才可以取回五行旗令呢?”
江碧海明白,如不能想出有效取回失物的方法,休想她两人能安心吃饭,只好苦笑道:“你们若不想被别人象怪物样盯着,待会饭菜上来时,可否边吃边想,至少不会那么惹人注目?”
此时小二已将饭菜送上,他当先举箸先食。
展青玲和李宛玉游目四扫之下,见到自己这三人各异的形相,确已引起众人注意,无奈下只好依言假作进食。
但两人心事重重,于此情况下实是食难下咽,不由得同时在略尝试了几片青鱼后停下筷箸。
这种气氛下,江碧海再没有进食的味口,停箸皱眉道:“你们同时被盗,显是在当时因是可一眼看穿乃外乡人的缘故,实是小偷下手的最好对象。”
展青玲秀眉紧蹙起来道:“那样的机会下手,实是太难以被察觉,若不是巧合,到现在为止,我都极有可能尚未发觉被盗。”
李宛玉似越想越气,柳眉倒竖道:“若让我擒住这种下三滥的小偷,非抽筋拔皮不可。”
展青玲想不到一向在她面前温和的李妹妹,竟会有这种狠毒的想法,忙制止道:“妹妹,这些小偷虽然可恶,但似乎罪不至此吧。他们该多是孤儿,生活无以为继,方不得已为之,若真能找回失物,教训一下便可,行事不可太过恶毒。”
李宛玉轻哼一声,冷冷道:“他们若是有手有脚,便应该凭自身劳力吃饭,实是天生残疾,想现在我大唐开元盛世,一心向善之人,所在皆是,也可行乞渡日,若非一味好吃懒做,怎都不至于到作如此肮脏勾当地步,如此之人,怎不该杀?”
展青玲摇头道:“这世上,有太多事,妹妹你尚不知道。便就拿些乞儿来说,其实行乞并不容易,多会受到如今日牛老大之类的恶霸欺压,更有可能,划分地盘,受人挟制,若稍有渝界行为,后果实是令人不敢想像。”
江碧海听得心中一动,青玲姐姐怎会有如此多的感触,莫非她……
但此时他并没有就此联想下去,反而突的想到了另一方面:“青玲姐姐,莫非你的意思是,乞儿行乞并非随心所欲,也是受人控制?那么,是否这些小偷也同样如此呢?”
李宛玉不解道:“那些小偷是否受人控制,与我们能否找回失物,有甚关系?”
展青玲却一下子明白过来:“若真象你那样所想便好办多了。但小偷不象乞儿,多有独行大盗的说法,我怕……”
江碧海眉头完全舒展开来,微笑起来道:“除非我们运气差到极点,那些小偷只是如同我们一般,仅仅是顺江而下,路过池州,一时手痒,顺手牵羊,否则的话,要想找回失物,便有线索可行了。”
展青玲仍有一点顾虑:“我们人生地不熟,找谁去问这样的事呢?”
江碧海朝四周正海吃山喝,吵闹直可使山动地摇的江湖人及商贾行旅望了一眼,微笑着从行囊中掏出一锭五两银子,托在手心道:“此事极为好办,眼下便有极舍适的人选,此客栈的店小二,在这重赏之下,保可立马变成消息灵通人士。”
展青玲明白过来,眉头终于舒展开来,浮现出一丝微笑。
李宛玉则仍是听不明白,对着眼前似在打哑谜般的两人,露出一副疑惑不解的神色。
“天池派,口气倒不小。”
李宛玉抬头望着这重重院落房舍第一进门上的牌匾,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
从店小二口中得知,在池州最为有名的帮派,便是这广开大门,招收学徙授艺的天池派,虽实在武林中排不上名号,但在池州,俨然若天下第一大派,凡在池州过往生活之人,言说其名无不有如雷贯耳感。
据店小二道,若有门路熟识天池州实权人物,实是比认识池州官府上的人办事来得更为方便。
当然这种帮派,仅是表面上靠收徙授艺以维持生计,实则下面收受保护费,凡在池州开店营业者,每月必定上缴一定费额,实有如官府收税一般。
若有敢于逆命不交者,轻则每天三五个流氓地痞上门滋事生非,重则出入人员偶遇打劫拦道,以至于天灾人祸,不一而足。
正是基于此,江碧海三人便首先选定这天池派,希望能从中得到有利的线索。
若这种池州以保护神自居的帮派,对常于在地面上犯案的小偷之类,一点都不知情,任谁也不会相信,最大可能便是,他们还是落地分脏时,占取最大份额的庄家。
而这天池派,便位处于池州最大的主街正中,占地方圆极广,规模宏大,主建筑组群是处於中轴线的五座木构建筑,以走廊贯通,廊道两边是水池石山,花草
盆栽,另外尚有十多座较小型的房舍院宅,众星拱月般衬托起中心处的五座主堂,周遭以高墙围绕。
听到里面第一重主堂传出来的呼喝声,兵器不断相互撞击的清音,江碧海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这种情况下,想从天池派掌权人物处得到有利的线索,甚或借之以直接帮助找回失物,最方便的办法便是找上门去:踢场子。
若是在昨天未练成神功,又或者说今天未遇上那什么康舵主,体悟出他刚刚为之命名的“永字天意诀”,他实不会有如此的想法,更不会有这样的胆量及本事找上门来,没想到才练成归心神功的第一天,便迭遇是非,最后竟然主动要以武力服人。
虽然即便他仍没练成归心神功,以李宛玉敢于冒充仙境传人的身手,或许仍可做到安然上门挑战,但他又怎么会放心让她一个女孩子去,最有可能便是,根本不会生出这样的念头,亦即想不出这样的办法。
如此际遇,怎不令他心中生起十分奇怪的感觉,唯有心中苦笑。
门口两个看门弟子,发觉李宛玉一脸冷冷神色,显是不怀好意,将他们视若不见的便要朝里面硬闯,同声喝道:“什么人,这里不是你们小女孩游玩的地方,还不闪开。”
李宛玉并不答话,忽的一个移步,已是欺近到两人面前,手执的宝剑却并不出鞘,以剑柄朝两人撞去,在刹那间的短时间内,已是分别撞中两人胸口。那两个弟子尚未反应过来,已是离地抛跌,重重的撞在背后的两个石狮上。
这下怎还不明白过来,其中一个立马大叫道:“快来人啊,有人上门踢场子啦。”
内里的兵器撞击声顿时止息,涌出一大群人来,为首的一个手中拿把长刀,满面胡须,怒声高喝道:“什么人,敢来天池派惹事生非,敢情不想活了?”
没有人用言语回答他,回答他的是李宛玉撞向胸前的剑柄。
同一时间,江碧海从她身旁边抢出,截上一个手提流星锤的瘦小精干的汉子,在他尚未将流星锤舞动开来之际,已经被江碧海抢到身前,施展出作为医圣弟子,对人体经脉穴道苦炼针灸而来的精确认知,秉指点在手腕上,再拿不稳手中的流星锤,已是被江碧海抢在手中。
流星锤乃奇门兵器的一种,很少人能用好用精,但江湖上真正能善使者,莫不是可独当一面的高手,这人显然是因为流星锤舞起来极为帅气,却并没有达到使精的地步,故才会在一个照面间,被江碧海抢过去。
江碧海对手中有无兵器并不介意,但这涌出来的人,都是手执兵器,他尚有自知之明,还没有到可在这种阵仗中来去自如的地步,故一下手便随便抢了一样兵器。
他冲入人群中,随便舞动了几下,差点因控制不住力道而连自己也砸伤了,刚想随手抛掉时,发觉四周人见他刚才的乱舞一气,都是吓得退开好几步。
顿时心中一动,自己才刚练成归心神功,对于内力劲气的控制远远未到控制由心,自如的地步,正好在这流星锤上通融贯通。
以“永字天意诀”天道妙理,脚踏天意步法,舞动流星锤,掌握流星锤中使力的曲直横竖,然后配合归心神功,他很快便将流星锤使得虎虎风生,随心所欲,直达如臂使指的地步。
流星锤再不是冷冷的一件死物,而是成为了他手臂的延伸,两个重达三十斤的铁锤,更似成为了他的两个铁拳。
李宛玉和展青玲顿时看呆了眼。
李宛玉并不太清楚江碧海的事,故一下子便清醒过来,她认为江碧海一定是自幼修习了某种上乘的功法,兼且对于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故才可以在挥舞几下间,将流星锤使得这样子如同别人练了几十年般一样熟练。
但展青玲却是心知肚明,自己的这个江弟在昨天以前还是丝毫不会武功的少年,今天便象有如武神附身一般,连流星锤这种兵器也可在这么几下的功夫,便使得如此熟练,怎不令得她目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