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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放眼江湖,能惹得起这中年人的,还真找不出几个,因为此人正是鬼神主人坐下,六魔八仙中无论武功才智,均位居第一位的血魔应承元。
应承元忽的张开微闭着的双眼,眼中精芒闪过,若此时有人与他对视,包会觉得刹那间有正抬头望着正午太阳的感觉,只是精芒闪过后,那对眼睛立时光华尽敛,竟然变得浊黄起来,再没有任何出奇之处。
他忽的长吁一口气,然后淡淡道:“少主对此次神珠的出现,有何看法?”
自从李少含两年前与师诩之一战之后,深受内伤,在天神殿内安心静养两年后,此次是听闻神珠现世,再次重临江湖。
那一战,对李少含的影响改变之大,不仅仅是将他武功推向更高一层那么简单,也许只有鬼神主人的评语“判若两人”可堪形容。
两年前的李少含,虽然已经很平和近人,给周围人极易亲近之感,在他时常喜好的书生打扮之下,远远看去,恰如浊世佳公子,但在一靠近他之后,就可轻易从他身上外露的锋芒之气上,轻易觉出是内外兼修的绝顶高手,加上常处于少主高位上自然而然养成的霸气,与他欲表现出来的与人亲切的神态造成极大的反差,让手下修为稍低之人,甚至不敢在他面前大声说话。
因为天神殿是黑道上三分而立的霸主,形成少主这样的锋芒霸气欲藏反露是极其自然的事情,在李少含未与师诩之一战前,也并不觉得有如何不对之处。
但在与师诩之一战之后,静修养伤之下,平心静气,细究为什么会受伤,在听闻师诩之实是在与心魔,剑魔两战受损之下方才与他战成那样,若双方均处在平等未受伤之时,胜负实未可逆料,不由得悚然警醒,继而细思自己修为上的过失之处。
他处在那个地步,确实与师诩之站前所言一样,只有自己摸索思考了,鬼神主人也只有在关健处提点一二,但那些迹近天道的武学修为上,那些心思体悟,微妙动人处,无法以言语具体以形容,只有自己在某一刻去领悟明白,别人的过多指点,反而更易分乱心神。
他在两年的静修中,也不知是何时忽的彻悟到以武学探究天道的某一点内容,自身那似乎天生的霸气,随即在他心法运转下,自然收敛,藏隐起来。
从那一刻起,他的武学便破开停滞不前的状态,再次精进,具体的形容就是,他以前修的是武艺,练的也只是前人及恩师提点的经验,没有半点自己真正的了悟在里面,而之后,他已经从武艺进军到武道,此后的修行,就完全是自己的探索了。
此时他再次重临江湖,也只是隐约感到这平静的天下既将风云再起,这神珠,就是一个信号,他只是顺势走出天神殿历练修行武道而已,对于神珠的事,抱着平和之极的心态,早没有得与失的慨念在内,以前他只是做到了对身外黄白之外的平静心态,因为那对他的追求来说,毫无作用,而对师诩之手中的武学秘笈仍有兴趣,但现在,他只是追求自己修行武道的过程,顺便为恩师的天神殿尽一份心力而已。
此时听到血魔应承元的问话,微笑着道:“应叔,你对这神珠的得失有什么看法,若我们这次无功而返,你是否会心中留有遗憾?”
应承元本是想探问李少含对这从尊魔宫传出来的关于神珠的消息真假的看法,没想到李少含竟错开话题,不由得低叹道:“这神珠是我们三大魔门之间一个必夺之物,若这次消息的确是真的,且我们能顺利取得魔珠的话,可以在三大魔门间名声大震,这……”
李少含微笑着打断他话道:“我明白了。”
应承元本来平静如水的脸上露出笑容道:“这么说来,少主会全力出手,争取神珠了?”
李少含知道应承元也完全清楚自己所说明白的意思了,关于神珠对自己天神殿的重要性,他知道得并不比应承元少,也绝对会尽力去争取,只不过,如果没有得到的话,他心中不会带有半点遗憾,得失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过程,他刚才的明白,就是指的已经知道如果争取失败,应承元心中会带有遗憾。
应承元更高明的是,并不直接回答心中会有遗憾,反而借上面的说词,加强必得神珠的决心,实是高明,难怪能位居六魔八仙之首,这并不是他最年长,位居老二的幻魔就比他年长。
李少含轻轻点了点头,笑道:“应叔不用多疑,我感觉到,这次的消息完全真实,只是,为什么持有神珠者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少年,这一点实在令我感到好奇。我实在想看看,究竟这少年是何样的厉害,能从容应付尊魔宫天地人三才中的闲人丁越。”
他话中隐含的意思是,他对这少年的兴趣,实比对神珠的兴趣为大,这才是他真正于此风云再起之时,重临江湖的本意。
应承元笑了起来:“也许,尊魔宫的少主来洗风,自持艺高人胆大,可能想从名山仙境传人手中抢过来也不定。”
李少含微笑着点点头,表示同意:“嗯,再顺这运河而下,就快要到徐州了,离扬州也不远了,我有个感觉,此次名山仙境传人与尊魔宫少主一战,必是在扬州举行。”
应承元并没有问为什么,象这样神秘的感觉,在他这样修为精深的内家高手身上,也曾时有微妙的发生,没有原因去解释。
两人不再言语,只是随着舟子前进,望向前面不断迎面拥上来的山水。
怒江派掌门常山抢出门外,左右打量一下,发现在院中侍立的弟子都东倒西歪的倒地上,显然是被这人都放倒了,难怪这人弄出这么一声巨响,也没有手下弟子通报,不由得充满怒意道:“小子何人,不知死活,竟敢来此撒野,来人……”
他心中实怒火满聚了,正在招待仙境传人这样重要的客人,这小子公然闯进来,打伤自己手下,已是让人忍无可忍,最可恨直到现在居然还一直背对着自己,摆明是看不起这方的人,不由得心中由怒转恨,想着该如何教这小子。
正要叫人来时,旁边的仙境传人贾传明忽的摇开折扇,微笑着打断他的话道:“常掌门,且慢,让我来说几句吧。”
这仙境传人的发话了,常山自然知道轻重,并不在说话,退到一边,这样子,就成了众人位居于贾传明身后,面对那背对着众人的白衣人之势。
江碧海拦着展青玲,顺着众人移出厅子之势,也挤到了门外,到了一个可以观察到贾传明和白衣人背影的角度。
贾传明再跨进一步,摇摇手中折扇道:“不知阁下是否为区区而来?”
众人中脑筋转得慢之人这时也完全明白过来,象这样一眼就看出是内外精修的高手,正好挑在仙境传人拜访怒江派的时候赶到,已不问可知,必是想要挑战一下,虽可定言不会有出人意表的结果出现,但也足可使他扬名天下了。xs577。
那人仍不转不过身来,显是带着笑意的声音,充满穿透力的道:“如果你就是仙境传人,那就对了。”
贾传明同样笑道:“阁下为在下所为何来,莫非是想……?”
那人依然没转过身来,淡淡道:“我并不是为请教你的武功而来,而是想讨教一下仙境传人,关于阵法方面的一点疑问。”
贾传明疑惑不解的道:“阵法?”
除去那贾传明,江碧海和展青玲等少数人外,余下人都心中微怒起来。这人好大的脸面,以仙境传人如此的身份,客气的与他这样冒然闯进来的不速之客这样温文有礼的谒问,居然仍然还只是背着个身子,不转过身来,这一点如何让人不生气,当然,仙境传人何等身份地位,自然不会与他一般见识。
仙境传人不会,不代表余下的人不会,有的人更是怒意涌上来,要不是仙境传人在此,已经忍不住要大骂起来。
本来还以为来人有什么了不起,敢于挑战仙境传人,也许可以看到一场精采的比试,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是问关于阵法的,人家仙境传人什么身份,与你讨论阵法,想到这里,余下的人中都心中火起了。
不用转身,院中背着身的白衣人已经感应到了余下的怒意,微微的“哼”了一声,本来由他身上散发出的给人好感的醇和洒逸的气势,立即转为凌厉无比的涛天杀意,一种完全无形却象实有的杀气,由他为中心,朝众人扑杀过来。
以江碧海和展青玲这样,位居远角,仍清晰的感觉到一股凌厉的杀气,迎面扑来,顿时有呼吸都觉得有沉重得难以为继的感觉,这本来是艳阳高照,温温和和的一个好天气,竟然一下子转变成了修罗地狱的感觉,阴冷得让人难以忍受。
不仅如此,那人散发出的杀气,竟然还一波波动荡着加强,给众人的感觉,就象涛天的巨浪,一浪比一浪更高,推压挤堆而来,功力稍弱,又首当其冲的有三个人,竟然忍不住胸口一甜,忍不住吐出了一口血。
只有贾传明正迎这杀意之锋,毫无变化,更由她位居之此,迎起一个气罩,挡接了大部份杀气。
忽的,那人身上的杀气消去无踪,仍又变为醇和洒逸,但这周围的人,再没有人能在起轻视之人,对他托大的不转身,也再没有任何半点的怒意。
江碧海由于离得较远,加上前面实在有层层叠叠好几组人,挡去了刚才这人的杀意攻击,才没有吐血受伤,但在那人散去杀气后,仍然觉得气闷胸紧,难受之极,若不是那时引动了丹田处的随意真气,于无意间盘旋走活全身百脉,想来也自然会受一点内伤。
但他的震惊,实比身上的状况来得更大上百倍,这人竟然能随意变化气势,并如意由心的操控气势伤人。
他虽然现在可算一个不会武功之人,但他在医圣教导下的眼力识见,却比这周围众人都要来得高明。刚才这白衣人的杀意攻击下,虽然表面上贾传明可以挡接下来,实际上一点都不轻松,看她的衣服,就已经被那杀气紧压在身上,没有之前的从容之态,虽然她没有受伤,但从这点可以看出,她只比这周围的人武功上高明几段而已,却远远比不上这白衣人。
名山仙境的传人会这么差劲吗,还有这白衣人是谁?
刚才的凌厉杀意,给他的感觉,有一种无比锋锐的利剑即将出鞘,一剑斩苍天的霸道无论的气势,有点象师父形容的落日山庄独有的殒天剑意。
想到这,他心中一震,已经猜出来人是谁了,如果不错的话,应该就是守红翠曾经远远见过的落日山庄大弟子宋星决。
以前守红翠见到的宋星决,应该就是刚才表现出来还掩藏不住殒天剑意的宋星决,刚才的宋星决,就是殒天剑意还没完满之时的宋星决,没完满时,那表现出来的气势,只会比刚才微露即收的气势更强,大有一剑殒天落的凌厉。
如果自认比不过他的,决对会信心暴受打击,难道守红翠在武功大成后,仍然有自知之明不是当时的宋星决对手。
但现在,已经可以随意操控气势,象现在这样,可以表现出如此淡雅逸然感觉的宋星决,究竟比之以前守红翠初见时的宋星决,要超越了多少呢?
这宋星决,当是听到仙境传人现身后,特来会会尊魔宫几百年来的对手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