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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那男子马上拍胸口保证永不变心,接着便拉着那个兰妹离开了,留下两人目瞪口呆的立在当场。
还是展青玲先应过来,脸上升起一丝红云道:“呀,都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江弟,你发什么呆,不会当真吧?”
江碧海还处在震惊的心跳中,脑海中迷迷糊糊的,此时听到展青玲的话,下意识的冲动而出道:“要是他们说的是真的就好了。”
展青玲比刚才还要惊讶,脸红道:“江弟,你在胡说什么,还不快想想办法,天快黑了哩,我们总不能还想在这过夜吧。”
江碧海一震下,回醒过来道:“我刚才没说什么吧,嗯,现在是得考虑在什么地方休息了,我看先在这附近的农家借宿一晚吧。”
这峡州附近的民风十分淳朴,民户十分好客,加上两人的面相都是十分和善的那种,一眼便可以看出绝不会是外人,所以受到投宿农家的欢迎,还特意设好酒好菜招待,弄得两人都十分不好意思。
在这种情况下,江碧海不得不露了一手,仔细看了那家人,把他们身上因长期在田间地头劳累易患的一些小毛病采用带的银针治好了,还留下了药方。象这样的银针治病,那户农家的人只是在听说过,却没见过,见到江碧海这样奇异神妙的医术,不由得都直呼神医。
为了避免太过热情的主人第二天挽留,两人第二天一大早就上路了。
两人边走边商量究竟要怎么样,才能摆脱丁越三天后的追踪。
象丁越这样的高手,别说江碧海因为体质的原因,无法修习上乘武功,即便是如同恩师师诩之那样的,也得苦修二三十年,方有可能达到丁越现在这地步。
所以江碧海虽然内心中渴望着自己一下子变成绝世高手,能够保护展青玲,不受到任何伤害,却心里明白,现在的自己,却无论如何也只有尽力隐踪潜迹,绝不能让丁越找到。
如果有易容之类的奇术,那当然可能好办得多,可惜自己却不会。
要是身上带有大量的钱,也可以好办得多,到时,买舟而下,顺长江而下直到和州府,想来丁越要从长江这样繁华的水道上,找到一条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这比租乘船帮的船顺流而下,来得绝对安全得多。
可恨自己却居然,居然身无分文,只有展青玲身上带了有二两七钱银子,就这么一点钱,别说买船而下,就是省吃俭用的,加上路上混吃混喝,想要赶到黄山去都不太可能。
当然,以江碧海的绝世医术,如果一路行医下去,顺便治好几个‘不治之症’,想要短期内筹点银两,那也是非常容易的事。
但在那户农家的引起的轰动尊崇,这不明摆着给丁越指路,到时,想想便可以明了,以丁越那样的高手,即便因为他心高气傲的原因,丝毫不利用一点点尊魔宫的势力,也可以轻松将他们找出来。
“唉,不敢在路上行医,究竟怎么办,要是有钱可以买一条船,就好办了。”
走在进入巴蜀危耸的栈道上,望着那些“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的小舟,江碧海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自古以来,进巴蜀的蜀道便有难于上青天的形容,这并没有半点夸大之词。
其中最险的莫过于大巴山内险象横生,名闻古今的栈道。
这种盘山迂回而筑的人工险道,主要是在悬崖绝壁间开凿石孔,孔中嵌入梁,梁上再着木板而成。
人走在其上,一边是岩着凹凸的崖壁,一边是直落千仞的山崖,山风吹来,感觉上更是摇摇晃晃,立足不稳。胆子大的,也觉步步惊心;胆子小的,则是寸步难行。
在这些进川的栈道中,最著名的当然是金牛道,起于陕西眉县,经斜谷、褒谷栈道入汉中,再西出勉县,经阳平关入川,过青川、剑阁、梓潼、绵阳而抵成都。
当然江碧海现在所处的栈道,并不是最险的那条金牛道,而是依长江而建,方便周围居民来往的小道,但其危耸险峻处,则丝毫不下于金牛道。
峡州位处于进巴蜀必经之路的中段,若要由此出川或是进川,最方便的莫过于乘坐船帮定期的客运船,顺流直下,可在几日内便由峡州赶往下游的岳州府。这亦是最初摆脱丁越时,江碧海想到的,若要从众多客运船中查出他们的所在,当非是一件容易的事。
可恨却被身上极少的银两这件无情的事实破坏,逼得非由其它途径出川,在考虑了种种方案后,江碧海和展青玲选取的是这种看似最不理智的,经由栈道出山。
因为这种栈道,向来只有当地居民来往,极少有人利用它出川,大都采用乘船的方式,来往的人极少,因其看来过于凶险,且限制了人活动的范围,最不利于江碧海两人的逃避。
假若丁越高明至可知道两人行经的路线,沿后追来,当是避无可避的情景,若在情况允许下,是任谁也不会采用的方法。
本来以江碧海的想法,也不大愿意采取这种方法,却没想到在展青玲奇思妙想的提议下,加上巧妙的说服下,最后采用了这种方案。
因为她的两个提议使得江碧海不得不答应,一是因为这路上来往的人极少,她脸上的伤疤是最著名的一个标志,若见的人多了,当会在丁越有意的追问下,致轻易透露出行踪,另一点便是,他怎么也想不到,两人竟然连乘船出川的钱也没有。
而且这条路太过于容易追踪了,到时连逃避的办法也没有,只有傻子才会想到由栈道出川,以江碧海当日答对的精明,怎都不会如此做。
却没想到两个人的确是傻子,且是那种最没钱的傻子。
收回羡慕盯着那些轻快如飞,顺流而下的客船眼光,江碧海发现眼前的景色一变,这才注意到所经行的栈道周围景色开始变化,已经渐渐绕离江河了。
本来江碧海脑海中正陷于一片灰暗的境地,那是由对比那些飞船的羡慕不由自主引发的,若换作是丁越,这样的逃亡之旅定会成为他人生中难得的修行,可恨自己全无武功,这样的逃亡只会越来越耗费自己的精力,因为自己全无把握可抛开他的追踪,若有一点点作基础的武功,相信也绝不会如此。
但眼前的景色随着离开河道的改变,非但没有失去因可看到江河咆哮而下引起的心情震荡美,反而因着两边的秀美景色,那些云杉,冷杉,红杉,铁杉等各式杉树,夹杂着银杏、香果树、桐树,做成千变万化的自然生态。不但是禽鸟栖息的乐园,更有金丝猴、猕猴、牛羚、毛冠鹿出没其间,生气盎然。
让人更感受到大自然极其清秀美好的一面,令得江碧海灰暗的心境放松开来,体内的随意真气自然发动,使得他不自然的便用出随意步,整个人的速度提升了上去。
在这种情况下,知道展青玲不可能跟上自己的速度,索性大胆的拉起她柔嫩温润的玉手,放开脚步,飞奔而去。
展青玲看到江碧海本来似有点担心丁越追上来,而变得灰暗的脸随着周围景色的变化,一下子振奋起来,更大胆抓着自己的手,在这危险的栈道上,大胆飞奔,出其的没有责备,反而娇笑着,加快速度,又将江碧海超了过去。
两人立马成了你追我赶的态势,将烦人心事在这秀美景色中,全然抛开。
江碧海更在此时升起一种明悟,若自己能将心情一直随意的保持在这种轻松自然,阳明开朗的一面,那时他将可以轻松自如的操控这随意真气,让它变成完全自己的一部份。
到了那一步,他就可以以此为基础,修习出属于自己的神功,再不会象现在这样,没有一点自保之道的样子,动不动便得被迫逃避应对。
不过要做到这一点,显然并不是开心就可以做到的,江碧海也明白,要真想更进一步,借此修练到那怕是恩师的那种地步,必然得有更好的办法,不过,保持心情轻松却是必要的。
那个什么丁越,追上来就追上来吧,没什么大不了的,想到这,脚下再一次加速,完全将展青玲拖着飞奔了起来,自身的随意真气完全活跃开来,将随意步发挥到他现在所能达到的极致,路边的景色飞快的向后倒退起来。
完全在他们的预想中,丁越并没有料到他会笨到走栈道,也就没有追上他们,顺顺利利的来到了岳州。
这一路上,江碧海在栈道那些危崖绝壁上,发现了不少的名贵药材,以他的医者心,看到这些难得的药材,又怎么能忍下心不去采,况且想到不能行医,也可以卖药筹路费,所以大胆用师父的攀山飞索,飞来荡去的,在那些人迹罕至之地,采了不少极难得的药材。
本来,面对着这些险峻之地,虽然自己有飞索,江碧海也还是有点心惊胆战。但一想到,这样的胆小怕事,怎么配得起自己心中,想要保护青玲姐姐一生一世的想法,便一点点试着放松自己,从不太险,变到最后,竟然借助飞索,在绝崖间轻松自如的采摘药材,更借此发现,随意真气终于在他完全放松的一刻,在克服了面对那些险境产生的种种负面情绪时,自如的活了过来,在体内自成了一个大周天循环。
随意真气,在他身上,再不是那沉寂在他丹田中,完全不受控制的一团死气了,而是活了过来,渐渐变成他本来的一部份。
在这种青山秀水间,借助飞索,自如的在山间飞翔,使得他感觉到随意真气似乎与天地之间的灵气结合了起来,心灵也得到了升华一样。
在结合了体内真气,感应到这天地间无处不在的灵气时,江碧海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不同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体虚力弱的少年了。
借助飞索在空中飞翔的那一刻,他似乎感到了这天地间,风水术中所说的,浩浩荡荡奔流不息的天地龙脉灵气,把握到自己的随意真气似乎本来就是这灵气的一部份,天界寒毒本来就是这灵气至阴的一面,只是不知道怎么在他身上种下了阴脉,使得他不经由内家心法的修练,便会自动吸引,好象强行灌入一样得到。
而体内的阳明功,自在阴明,神阳鉴,炎火诀则刚好代表了这天地灵气至阳的一面,在他身上,终于合成了这完美的小天地灵气圈,这完全应该不是人世间能够修练得到的天地本源灵气,所以自己以前采用的那些心法才无法去控制。
这是真正比内家所言的先天真气,还要更胜一筹的灵气,似乎与这隐藏在天地间的寻龙师眼中的龙脉灵气存在着某种必然的联系。
明白了这一点的江碧海,完全放开了心怀,在一路上大胆的采药,最后,竟然在飞鸟也不敢轻易落足之地采起药来,收获极是丰盛。更感觉到,体内的灵气因为心境的关系,在自如的运转之后,渐渐与天地结合,似乎变得强大了起来。
所以在一路上,两人的盘缠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变得多了起来,因为江碧海所采的药都是珍贵之极,又极其少见,若不是怕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他还可以采得更多的。
在岳州这样的大州府,采的药再多再珍贵,也不会引起注意了,所以江碧海把身上采的药全部一次卖给了最大的药店。带着展青玲正准备去投店时,看到了一大群人围观在一起,远远的看去,似乎有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