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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得旁边七条大汉中一脸上有伤疤的汉子,说话间伤疤上下抖动,甚是惊人,正口沫横飞的道:“李大哥,你看那绿衣服的小娘子白白嫩嫩的,要是搂着睡一觉,少活三年也值。”
那李大哥也是满脸横肉,凶形恶相的应和道:“哈哈,二弟,你眼光不赖呀,但我却认为绿色的小娘们太瘦了点,还是那红衣服的实在,哈哈。”两桌人同时放声狂笑不止。
那边坐的三个少女,却正有一穿粉红,一穿翠绿,还有一穿淡紫色,显然是针对她们而发。就见那粉红色衣服的少女眉头耸动,正要起身,淡紫色穿着的少女手已搭在她肩上,轻轻的摇一摇头。
“客官,你和这位公子,点这么多菜?”
店小二早来到了梦成身边,听完梦成一顺口竟点了十多道菜,有些更是从未听过,他小镇小店那弄得出来,一时竟听得目瞪口呆,但做生意一般不会说自己办不到,只是为客人着想,这才用托词想梦成改变主意。
梦成不耐烦道:“怕我付不起钱吗?老夫有的是钱,哼!”一面说,一面从怀里掏出一锭十色十足,至少五十两的金元宝,有些暴发户味道的四处晃了晃,更特意在两桌大汉面前露了露,这才收入怀中。
其时黄金珍贵之极,一两可兑换白银百两以上,而一两白银可换三千钱以上,一桌最上档次的酒席不过数两银子,一锭五十两重的金元宝实可算得上是一大笔惊人财富!
立马让店小二看呆了眼,两桌汉子更是识货,认得这金子不含丝毫杂色,成色十足,更是早就呆在了那里,那李大哥一副口角流水的样子。
整个屋子刹时一片静寂。
店小二最先反应过来,苦笑道:“我怎么会怕客官司无钱付账呢,实在是乡镇小店,没有客官说的那些山珍海味,只有一些平常时令小菜啊。”
梦成目的已达到,不再戏弄店小二,摆摆手:“好了,谅你们这些小店也弄不出什么上好东西,就拣你们最拿手的上十几样,我也将就吃点算了。另外,给我找两马车。”递给了他一片金叶子,道:“多余的就算打赏。”
那满脸横肉的大哥见到这老头竟还有金叶子,挂在嘴角的口水终于流了下来。他双眼向同桌和旁边的人挤弄了几下,两桌人会意,不再言语,埋头吃喝起来。
江碧海好象对任何事无所在乎的样子,在或可称为杀师仇人面前,胃口仍然十分好,桌上的素菜都几乎让他一个人扫空。
看得幻魔又惊又奇,惊讶他饭量胃口如此之好,一众屋中人都有些不相信的看着他,特别是那三个圣月门的女弟子,更是投箸不食了,只是目瞪口呆的看着江碧海,暗想这瘦小孩,一副病相,怎么可能吃得这么多?
却不知师诩之见江碧海奇疾缠身,虚弱无比,为了能让他有所转变,特制开胃奇药,更让他练有一套功法,因此胃口奇好,岂知收效甚微,也不知他吃的东西都跑到那里去了,仍是一副瘦小病弱的样子。
当晚就住在“飞蒯客栈”中,不必细说,却是一晚无事发生。
第二天,两人坐上由店小二弄来的马车,梦成亲自驾车,往洛阳赶去。刚从一山那边拐了过来,进入一片树林之内,却见十几条大汉横在路上,为首的正是昨晚的李大哥,旁边的是伤疤脸。
大哥面上横肉抖动,“呵呵”一笑,面相颇有些凶恶的道:“喂,老头,识相的就把钱留下,不然的话,大爷手中的家伙可不吃素。”一抖手中的厚背大刀,刀上有九环,抖动时声势煞是惊人。
梦成心中狂喜,不出所料,这帮家伙果然见钱眼开,不过竟能忍过昨晚,到今天才来,也是不错,仰天狂笑:“哈哈,还以为你们不会来了,原来竟先守在这儿。”
江碧海在车内听到这些话觉得犹如金石交鸣,震耳欲聋,显然梦成语音中暗含魔功。
联山派既与尊魔功有关系,一众山贼也不是没见过高手,昨晚虽然灯火通明,但一方面只看到黄金耀眼,一方面梦成特意收敛了高手特有的劲气形相,此时在大日光天之下,梦成不再需要收藏,众人在听到梦成暗含魔功的声音后,仔细打量了幻魔,那还认不出他是一绝世高手。
昨晚显露财富只是为引他们上当,那大哥发一声喊:“点子扎手,扯风。”众山贼早在他喊声之前就已拔脚开溜了。
梦成冷喝一声:“在我面前还想逃。”
仍然稳坐马车上不动,右手抓马缰不变,仅是左手虚空连弹,十几道虚空真劲厉啸破空而去,顿时十几人被钉在原地。
那李大哥和伤疤也甚是了得,匆忙中一个转身,竟然避过了袭向他们的那一道指风。伤疤脸知道躲不过幻魔的后手,反身扑向稳坐马车上的梦成,一招力劈华山,斩向梦成头顶,势同拼命,一面叫道:“大哥,快走。”
梦成微“噫”一声,似乎想不到这两人竟避过自己的一道虚空真劲,当然仍不把两人放在眼内,左手成掌形微向外一推,再五指跳动连弹了几下。
身在半空的伤疤脸忽然觉得好像被人正面一撞,飘在半空的身子顺势被一股大力一送,不但身子被推离了梦成一丈多,还被推得身子微微侧转,手中的大刀却正好是向一名兄弟头上劈下去。
他本来使尽全力,这下招势又已经用老,只见刀起刀落,硬生生将这名大汉从头到脚劈成血淋淋两半。尚未回过神来,背心一麻,已是动弹不得,手中血刀“哐啷”一声落地。
那大哥见伤疤脸扑向梦成,早明白他心意,立马就跳起来要走,刚落地想拔腿而跑时,同样背心一麻,继而扩遍全身,也是动弹不得了。
此时传来刀落地之声,江碧海听得刀子落地之声,从车内探出头来,见到一众山贼呆钉在原地动弹不得,知道是被幻魔点了穴,更见到一人死状奇惨,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怒脸朝向幻魔。
幻魔满意的扫过众人,眼角余光留意到了江碧海的神色变化,忽的一反常态,和颜悦色道:“其实这些人是一伙山贼,杀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过他们可能都有老有小,说不定还是上有八十高堂老母,下有妻儿幼子。我的意思是,只要你答我几个问题,我就劝他们改过从善,如果他们答应,我就可以放过他们,让他们回家赡养老小。”
他这些话平和冲正,声音听来不高,但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那大哥首先道:“小人愿意改过从善,愿意改过从善。”余下一众山贼那还不明白,齐声应和。
江碧海立马联想到昨晚露财引贼,原来都只是想利用来逼自己,不由得轻叹一声,声音不大的道:“你真有此心,何不废了他们的武功,再加以劝说,这样他们无从作恶,才有可能真心改过从善,又何必在乎我答不答你,不怕我胡乱应答吗?”
他体质虚弱,仅修了一道阳明真气,借以化解身上的天界寒毒,不算得是练过武功,加之师父这么多年没用过武功,并不觉得武功对一个人有多重要,更不知道废去武功对一个练武者是多么可怕的事,故才有上面的话脱口而出。
幻魔并不了解这些,只认为江碧海竟可以如此狠心,暗以为利用别人激起他的善意,借而逼他答自己看来是不太可能了。
他还不死心自己无法摆平一个涝病小孩,抱着一点希望冷冷道:“这些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杀了还可以算是为命除害,想不到我幻魔还可以靠杀人做点好事。”就要以最可怕的手法下手杀人。
那大哥听到“幻魔”两字,立即知道眼前此人,竟是天神殿的六魔八仙中的幻魔,知道他下手杀人手法极惨忍,当下急道:“我们是尊魔宫的人,你不怕挑起尊魔和天神殿冲突吗?”
“哼哼,我们天神殿和尊魔宫暗里不知争斗多少次了,可笑你自称尊魔宫的人竟不知道,你不提尊魔宫还可以让你痛快死,这下非让你尝尝练魄索魂手不可。想咬舌自杀,没那么容易。”
原来一众大汉听到练魄索魂手,面色刷的变得雪白,竟齐齐想咬舌自杀,幻魔似乎遇到这种情形多次了,早有准备,使出“虚空幻影”,顿时众山贼眼中幻魔化成了几个人,接着下鄂一痛,已经脱臼,张开着嘴,再合不起拢来。
幻魔知道练魄索魂手太过厉害,常人绝对难以支持太久,那种惨态虽惊人,但怕可能短了点,说不定不能使江碧海的“铁石心肠”变软就挂掉了,故一上来就先选的那李大哥施展,看他的样子象是可支持久点,且他彪悍的身子待会变起来更为吓人。
只见他或快或慢地在那李大哥身上拍点推捏了起来,先时那大哥尚无异样,一会儿就见他面上蒸腾滚集起豆大汗珠,接着脸上肌肉扭曲起来,还不时抖动变化,一张横肉的脸象人把吸饱水的毛巾拧干一样,面相出奇的狰狞可怕,显示出他遭受了极大的痛苦,连面相都变得如此剧烈。
偏是下鄂脱臼,发不出完整的声音来,只是鼻孔“哧哧”的冒着粗气,让旁观的人有种莫名的心惊肉跳,感同身受。
他全身成虾形弓曲,露在外面的手腿可明显见到皮肉抖动收缩,皮肤一起一伏的,好似传递着波浪,整个衣衫也动荡不定,显是他全身发抖,一个巨型大汉正猛烈缩水,让人完全看不出来刚才是一个魁梧大汉,只当是一个瘦小矮个。
于此可以想见他受刑之惨,脸上是一副恨不得能起身一下撞死的表情,但却早就全身无力动弹了。
江碧海跟随医圣师诩之多年,自是精通医理,从李大哥的面相加上整个身形变化,早看出他血气逆行,脸上的表情显示他除了惨痛外,定然还有钻心奇痒,以及掺合了其它种种人身难忍感觉。
他本不知练魄索魂手是什么东西,这下可说比包括梦成在内还要了解,清楚知道既使现在解除李大哥身上的奇刑,他也终身不能复原了,如此惨刑,实在是骇人听闻,当下道:“幻魔,你为什么要如此折磨他,还不如直接杀了他来的好些。”
幻魔邪邪一笑道:“我高兴,我最喜欢看别人受苦了,你想他不受苦,可以痛快的死也行,只要你答我几个问题。不过我会‘察言观心术’,休想拿假话来应付我。”
江碧海气恼他逼得师父跳崖,怎么可能真心答他,况且答了他也还是要杀掉这李大哥,而这李大哥是一个打家劫舍的山贼,也不是什么好人,当下把握了幻魔心意,狠盯了他一眼,不再理他,来到了这李大哥面前。
先是用上医圣师诩之秘授的无上切穴按摩术,在李大哥身上相关的穴位上控力点压,顿时削减了李大哥承受的非人痛苦,但练魄索魂手实在厉害,江碧海又无法运用内力,虽然他的按摩术高明无比,却仍然无法消除那种苛刑为李大哥带来的难受,只是到了可勉力承受的地步。
见此情况,江碧海痛心自己的无能为力,不由得双眼莹光闪动,含着一滴欲离未离之泪。
他本来瘦弱苍白,这一含泪,更是忧郁悲凉,加上他实是眉目清秀,让人观之有种莫名的神伤心碎的感觉,既使是身受练魄索魂手极刑的李大哥一看,也忍不住一呆,心头奇异的一酸,身上所受的苦痛因此再少了几分。
只听他充满了苦难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