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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寒雪,顿时将整个天地,将整个本已因前几日的大雪染得素白的天地,变得迷离蒙胧起来。
但是江碧海的目光,却丝毫不受这场大雪地影响,将整个山寨打量得一清二楚。若换了他尚是如意境界时,自然做不到这点,但就在他全神投往到山寨时,他有若与天地连成一体,无分彼我般的感觉,远在他脚下十多丈外的山寨,顿时在他眼中,有若清午晴朗阳空映照下般, “看得”一清二楚,没有半点遗漏。
整个山寨依山势而建,于可以通行处,都设了塔楼望哨,不可通行处,如险峻峭壁,也都坚有坚固的外寨城门,除了他脚下地这条小路 外,常人除非插翅,否则休想能进到山寨内去。
这是山寨的正面,山寨的背面,则为一整面无可落脚攀登的峭壁,比之这正面,尚要危险百倍以上,几乎等若镜面的峭壁,险峻得以至于飞鸟都难以立足登上。
在江碧海面前的山寨大门,两边的寨城墙,以青石砖建造,不惧火石,往两边延展开去,将整个山拦为两段,常人除了从正门进入寨中之外,几乎找不到别的进路。
而后的山寨,依着山势,仿照长安的寻常长安的大宅宅院,在那唯一放平缓的一段山势坡度上,依次梯比的建了多重层宅院,依山势而 上,最后收到山顶的是一处亭子。
江碧海通过与天地的联系,“看到”了亭子下十多丈,是一个池 子,里面似乎有泉水喷涌而出,顺着几条水道,从那儿倾泄而下,浇灌着整个山宅。
江碧海一时间,也不由得不为这伙山贼占据的这么一个好地方,心底微生赞意。
如此一个水源自足的山贼山寨,难怪仅临长安百多里处,玄宗李隆基也无法奈何,除了可能与李林甫有着联系这一个原因外,易守难攻的险峻,该才是最大原因。
若不是他这类层次的高手,恐怕仅凭着普通轻功,能否避过自山脚起,上到至他这株劲松处的三处暗哨浮岗,都仍将是个疑问。
江碧海此刻是代的仙境传人行事,他虽然很想就此神不知鬼不觉的突入到山寨中,大开杀戒,不过这样一来,若讲来有人谈论起来,仙境传人也是靠着偷袭暗算,才奈何得了这山寨,
似乎将坠了仙境传人的威名般,传到江湖武林,也并不好听。
所以他虽然看清了这山寨的险要,不过这种险要,只是针对平凡普通人的险要,对他来说,于平地宅院,其实分别并不大。
他一开始定的便是表明身分,强攻而入,此时也并没有半点改变打算。
若是在进入到合道之前,这山寨山势的险要,可能会有意无意对他产生一定影响,但现在,这影响已变得微不足道,再不能对他造成什么阻碍。
江碧海收回注视山寨的目光,在已被大雪包裹,染成素白的雪松 上,从容的吐气开声淡淡道:“名山仙境传人,尹文峰来此拜山!”
他的声音平淡至极,并没有半点常人大吼大喊的提气扬声,平淡至极,但其中包含着“天籁”招意的力量,无需解释,早已将声音送达到整个山寨所有。
整个山寨中的百多号山贼,包括有刚上床早卧的一大众,立时被这声音惊醒,因为这声音就象在耳边响起一般。
顿时,在江碧海眼前的山贼,嘈杂一片,山寨内的各种灯笼,包括那些锅火,全都燃亮起来,映着白雪,片刻间,整个山寨亮如白昼。
山寨中被他一语惊恐惊吓得嘈杂的声音,在几个浑厚厚重的声音怒斥弹压下,渐渐变得平息。紧接着,在山寨寨门处的塔楼上,传来一道厚实,显是先天精纯级高手发出的问话道:“阁下是谁?真是仙境传人尹文峰?”
雪松上的江碧海,透过迷蒙的大雪,也感到两道如同实质的目光注视到他身上,显示出这高手的眼力实是高明之极。
江碧海本以为这山寨中,至多有几个刚进先天的高手,不过从刚才山寨喝斥手下的声音中,他已听出,有着几个精纯级的高手,让他又惊又喜,此时再感受到这问话人的声音,不知不觉间,竟心底微起兴奋。
旋即他明白过来,会有这种心境的原因,是因为担心这山寨中的 人,太过脆弱,担心脆弱得他本是带着报复怒意来的心,会因这种脆 弱,生起踩死蚂蚁般的佛家不忍慈悲心,致无法狠下杀手!
因为他毕竟还是医圣师诩之的弟子,对方若是弱得连在他面前反抗的力量也没有,尽管他如何痛恨对方,痛恨对手过往的残忍,他也无法狠下杀手。
现在这山寨中,竟然有着如此高手,立时打消了他先前的疑虑,怎能让他不为之微生兴奋。
他朝目光注视处这高手,报以欣然微笑道:“正是尹文峰!”
正文 第七章 摧枯拉朽
发问的人惊疑不定的道:“仙境传人,你真的是仙境传人的话,我们与你无怨无仇,你这么忽然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江碧海淡淡笑道:“我也不想拐弯抹角,只是来问一场,关于三年前被贬官员,全官上下,连同护卫镖师,全部被杀的血案!”
到最后,他平淡的口气忽的转严厉道:“究竟是不是你们所做下 的!”
最先发问的人还未及回答,山寨大门另处塔哨上响起一个雄壮的声音,长笑道:“别人怕你劳什子仙境传人,还称呼什么在世仙人,老子霸天虎却完全不吊你。哼哼,那场血案么,就是老子带领兄弟们做下 的,你待怎么样?”
江碧海先前不忍下手的顾虑尽去一空,有如此蛮汉坐镇山寨,口气如此自大,兼且充盈着一种残暴的味道,他再不用担心会因仁慈而坏 事。
可以想见,如此蛮汉,不知曾犯下多少血案。最令江碧海感到意外的是,在面对着仙境传人时,仍如此狂妄自大,不可一世,实在是事前无法想像的。
他涌起完全放心了的微微兴奋感,欣然道:“阁下如此坦白,让尹某既意外又欣喜。想来你也该明白,一场动手是在所难免的,在动手之前,我仍有一个疑问,那就是,为何你会对这官员行如此毒手?”
雄壮的声音狂笑道:“谁叫他要带那么多细软上路,山贼打劫,天经地义,你他娘的狗屁仙境传人,这都要管,有本事,你来啊,看老子怕不怕你。”
江碧海淡淡一笑,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也不见他在雪松上如何作势。就那么平平常常的一步步踏出,仿若无形间,在雪松与山寨寨墙上,搭了一无形长桥一般,轻松至极的通过桥面朝着山寨走来。
最先与江碧海问答的声音,脆亮的高吼了起来道:“放箭,赶快放箭!”
弓弦振鸣声立时响起,一逢箭雨朝仍在半空中的江碧海,兜头盖脸的射去。
最厉害是。这逢箭雨还分成了几波,隐然间封死了江碧海上下左右的进退之路,完全不留死角般,显然这是山寨中的人久经训练施射出来地,绝不是那苍促间的混乱胡射。换过一般先天级高手,也会在促不及防下,闹至手忙脚乱。以至受伤也不定。
只不过,这逢箭雨的对象。是已经进入合道的江碧海。
他洒然一笑,足尖点踩虚空盘旋飘落的雪花。整个人轻飘飘的拔高几尺,再借力点踩其中飞来的一支劲箭,整个人猛的加快速度,横跨过与寨墙近二十丈的空间。下一刻,出现在了寨墙上。
寨墙上地弓箭手只觉得眼前一花,空中的仙境传人便消失了影踪,根本回不过神来。便只觉得身上某处死穴一痛,失去知觉身体的由寨墙上翻倒下来。
只是一个眨眼的时间,江碧海已将寨墙上的十多个弓箭手清理掉到了寨墙两边。
一声暴喝,寨墙右边塔楼上的蛮汉翻身纵跃下来,使一柄九环刀,朝着寨墙上负手而立的江碧海当天砍下。
这蛮汉不光口气粗豪,形象更是彪悍,高出江碧海整一个头,他手中地九环刀,在劈来的路线上,不断生出抖动变化,刀背上地九环玲珑撞击作响,声音嘈杂,在这雪夜中响起纷乱剌耳,似能夺人心神。
颇似以音伤骇人的某种魔功。
不过对身具仙路凡心诀六式地江碧海来说,这种音魔功比之“天 籁”,实是相差太远,他就那么站在寨墙上,并不所动,待到九环刀破开他护体真气,来到离额头半尺远时,探手而出,伸食中二指钳住了九环刀。
这狂猛蛮汉,因江碧海一身白衣飘然若文弱书生,无意中便生起轻视心,才敢这么狂硬的一刀砍来,岂知竟会被对手仅以两指就钳得他的九环刀不能作寸进,有若砍在了至坚硬物上,那股蓄在刀中的真劲无处宣泄,被迫得反撞而来,张嘴“噗”地喷出一口血,已经受了不轻的内伤。
他还未从这他事前绝想不到的事前醒悟过来,忽的便被江碧海连刀带人一个旋身,“叮!”地一声,一枚连索刺撞在刀身上,反弹开去,也不知江碧海使了什么手法,索剌上的链索波动起来,在他身上套了三圈,已经将他牢牢捆住。
刀身上随之侵入一股至纯至正的中和内劲,撞入他的经脉丹田。
蛮壮大汉闷哼一声,晕了过去。
连索刺的另一端执着一个中年男子手里,他一脸阴暗气息,带着惊疑不定,想不通他无声无息的索剌,如何会在九环刀响环声中,被仙境传人发现,还以链索反将蛮汉捆了起来。
这人正是另一边塔楼上,最先与江碧海****的高手。
他使的兵器类似流星锤,与流星锤不同的是,其中的链索长近五 丈,两端上索的也不是铁球,而是两柄类似鱼肠剑的锋利匕首,可称之为索剌!
整个链索剌,在他的阴冷内劲操控下,无声无息,迅猛处有若毒蛇吐信,常在与蛮壮大汉配合下,在九环刀振鸣声中,偷袭敌手,至今为止,这尚是他首次失手。
江碧海一见这人,便心中清楚,这个中年男子,最是狡猾多智的那类人,留下来,既便以严刑手法,也拷问不出什么可令他满意的东西,盖因这种人说的话,实在难以揣度真假。
况且他手中已有了这蛮汉,相信可以问出一些满意的东西,故尔对这中年男子也不再存有留活口的念头,扯住缠在蛮汉身上的链索,抖动间,内劲暗送,朝着中年男人撞击过去。
中年男子也是了得,在见到江碧海以手执住蛮汉身上的链索另一端时,便立即松手,顺势还朝着山寨外跳出,同一时间,还扬手朝天空中送出一个暗黑之物。
江碧海一见之下,不由得为之暗赞,这人当机立断,的确是个决断的人物。反倒放下了立即斩杀他的想法,更不愿他从容逃走,立时掷下手中蛮汉,虚空踏步,朝着中年男子追去。
“轰!”
送到高空的暗黑之物,暴成了一团五彩烟火,耀亮得整个雪夜刹那间晃若白昼。
整个山寨内顿时乱成一团,很多山贼奔走相告,忙乱成一团。其中说得最多的是:“赶紧逃命,有抵抗不了的强敌攻上门来了。”
江碧海早
男子送到空中的暗黑之物时,便已猜知是某种信号, 到是通知逃命的信号。
不过这却并没有让他太过感到意料,长笑一声,加速朝中年男子赶去。
中年男子在送出信号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