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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明明清清楚楚。实实在在地看到了烈睛西,看到了他悠闲自得注视着自己的存在,毫无半点虚假,绝无虚幻。是千真万确的真实。
但在江碧海的灵识感应中,却空空荡荡,在那个地方,什么地方都感觉不到。也听不到任何讯息声音,就有若那儿本来是空的,什么都没有,一切都只是他眼花后的错觉。
一般常人,平凡普通人,看东西首先是相信自己的眼睛,但到了江碧海这层次,却深知很多情况下,最易骗自己地便是自己的眼睛,他们最相信地,其实已到了相对于普通人秘不可测的灵神感应层次。
简单地来说,就是有如将长剑插入水中,长剑当然绝不会折弯,但眼睛却会生出虚像,在长剑入水的刹那,告知长剑已被水折弯,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但人的本能灵觉却清楚知道,长剑并没有变弯,是自己被眼睛所看到地东西所骗了。
所以江碧海这层次,已随着天地心生的感应,愈加信任自己的灵 神,那超越了眼睛看到“真相”存在的层次。
岂知他这素来百试百灵地灵识灵神,在面对烈睛西这合道级层次的高手面前,竟然全不管用,首次尝到了失利。
江碧海当然明白,这是两人境界间的差距,才会导致这现象的发 生。
他实还是离烈睛西这类高手,有段遥不可及的距离。
他清楚了这点,也才终于明白,那种见到了合道级高手,既行按照方案,遁逃而走的思路想法是如何可笑之极。
在这种合道级高手面前,若是没有达到那层次,几乎是无法产生 “逃”这个想法,几乎是无法来到脑海思路中。而若是同层次的高手,又绝不需要“逃”这个想法产生。
当烈睛西的眼光锁定到江碧海身上的那一刻,他便惊异的发现,他已经有若进入了一个另一个奇异的天地,属于烈睛西的天地。
画地为牢!
在那一刻时起,他就感觉到,烈睛西似乎将周身方圆百丈的距离都包容陷入进去,这百丈方圆的一切,全在他由心所欲的掌控中,内里的万物生命,全随他一个人操控,只要他愿意,这方圆百丈内的东西,生死全在他一念之中。
江碧海当然可以硬凭着最开始逃的信念,立时遁离,但是他却感觉到,那样的话,若烈睛西不放他走,凭他的武功身法,他是没有半点真正逃掉的可能存在的。
这并不是指烈睛西的轻功身法就一定高明过他,而是他已陷身到烈睛西的天地中,他的实力绝对发挥不到五成以上,无论功力速度都将大打折扣。
江碧海在这种种感应想法升起脑海时,心底觉得好奇怪。
好奇怪,为何竟有参见玄宗李隆基时的一点感觉了呢?
这感觉,怎么如此象一个普通人,初次看到因身居高位,位高权 隆,可掌控人生死,已有着所谓帝王之气的玄宗李隆基呢?
李隆基不过是一个普通凡人,为何同样是普通人的平凡人,见到他会由心底生起胆
安,紧张,狂跳心动,浑身冒汗等种种情绪呢?
“但是不知为什么,我就是喜欢这种怕的感觉,喜欢这种怕你会超越我,怕你会杀死我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觉得一点都不寂寞,一点都不孤独,更有一种要更努力攀登进军无上武道的动力。”
这句李少含说过的话,此时又玄奥诡异的来到他耳边,轻轻的回荡响起。
忽然间。一点这样的明悟来到他心中,引发了他体内魔魂的经验,顿时觉得周遭无形的一层,加诸在他身上地无形压力如束缚之茧般,被他挣破了,顿时一阵轻松,体内运滞的真气又活泼的运行了起来。
这种感觉,就有若一个凡人参见李隆基时,不再怕死了。本是报着必死的决心上见皇上时一样,全身自在轻松起来了。
烈睛西目中精芒跳跃了起来,仰天长笑道:“好,好,好!比我徒儿星决的资质更胜一筹,居然能从威压中挣脱出来,实在是有趣啊。少年啊。你是谁?”
江碧海同样报以微笑,道:“晚生江碧海。参见烈宗主!”
此时的他,感若到有若从死机尽绝的魔狱。又回到了大雪覆盖下,生机无限的这个寒冬时空,不再连“逃”这个想法也无法产生的地步。
凭着先前地预设的想法,铺设的方案。他已经又有了一丝逃的生 机。因为他体内的真气天然流动,由心由己,不再受烈睛西凭着合道高手发出的威压所控,就有若先前负重千斤般的巨石。随着他地心境明 悟,被一举掷消一空般,轻松自在。
“江碧海?!”
未等烈睛西答话,他身边的黄可天,方进明,已经首先惊讶得大声叫了起来道:“这怎么可能?你真地是江碧海吗,为何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烈睛西微显不悦道:“你们两个认识这少年江碧海?”
方进明与黄可天立时浑身冒汗,全身隐见颤抖,可见他们对烈睛西是如何惧怕。
方进明看了黄可天一眼,颤声道:“禀宗主,这江碧海就是那个携带圣珠下扬州的少年。据江湖传闻,江碧海已经尽窥圣珠秘奥,领悟到了里面地无上圣功,正在到处采阴补阳,加紧修炼。前些日子,听闻他已经到了洛阳,不知为何,今天他竟然会出现在此地。”
烈睛西哈哈大笑,看着江碧海道:“少年,你说你叫江碧海?”
江碧海微笑着,迎上烈睛西的目光,毫无退惧,点点道:“正如烈宗主身边这位所说,小子的确是江碧海,只不过为了修炼阴阳弈魂大 法,故尔才从洛阳赶至此地。”
烈睛西显是对江碧海感到非常有趣,道:“阴阳弈魂大法?相传的确是圣珠所载地无上圣功,这么说来,少年,你真的是江碧海?”
方进明在旁边低声道:“小的也曾在长安见过江碧海,不过是一个药铺药工,与这人倒的确有几份相像。”
江碧海哈哈笑道:“小子绝对是江碧海,如假包换,烈宗主还有疑问吗?”
烈睛西点头微笑道:“但老夫看你,却仍是童子之身,何来采阴补阳,修炼阴阳弈魂大法之事?你仍要在此事上骗我吗?”
旁边地方进明和黄可天同时惊讶得大叫了起来道:“什么?他自称江碧海,却还是童子之身?”
虽然他们两人深知,以烈睛西的眼力,绝不会在这样“简单”的事情上看错,但是这话却与他们相差太远,故尔虽有烈睛西在身旁,仍克制不住的惊叫失声。
江碧海微一愣,他从未想过,烈睛西居然还有这等眼力,竟然能看出这种层面上的事,是事前他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到的。
从烈睛西的话中,他已经知道了,烈睛西对最近江湖上出现的事,可谓是并不知晓,最令他奇怪的是,竟似连宋星决也曾伤在他手中的 事,也并不知晓。
不过很快便释然明白过来,那么丢脸的事,以宋星决的高傲品性,怎会去学那些无志软弱男女,随随便便跑到师父座下,跪求师父出头,多半还是提都不愿在任何人面前提起。最有可能的便是,这么近半年以来,这烈睛西尚还未见过自己的好徒儿。
他点头道:“烈宗主果然好眼力,小子实在深感佩服!”
烈睛西哈哈大笑了起来,点头道:“你的确没有撒谎。进明,为何你还说有江碧海到处采阴补阳,修炼圣珠无上圣功?而少年你,为何又知道圣珠上所载的圣功,阴阳弈魂大法?”
他这一问,让方进明双腿打颤,不由得一软跪了下来道:“禀宗 主,小的,小的不知道,小的也只是听江湖传言,说这江碧海是采花大盗!”
正文 第四章 采花大盗(下)
了某种束缚,尽去胆惧的江碧海,在烈睛西打量他时 畏惧的凝神打量着烈睛西。xs577。
在这一刻,江碧海有种奇怪的感受!
他很幸运,幸运的在这里遇上了烈睛西,幸运的看到了所谓合道境界,合道境界的样子,烈睛西的出现,就仿若在他从无路中往合道摸索时,指明了道路的一盏明灯般,省却了他很多凭空想像,走着弯路的功夫。
在这一刻起,合道才不只是他脑海中一个模糊至极的概念,而是有了清楚的认知。
初入、精纯、如意,还有合道,这先天五大境界中的四大境界,在这一刻,他才清楚的明了其中的区别。
果然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合道之路,自己的合道境界。
虽然烈睛西白须盈胸,有若得道仙师,但此时在他眼中,烈睛西便如同是仍在剑鞘中的宝剑,锋芒邸励,举手投足,都隐带着一种宝剑才有的贬骨寒意,隐带着无穷杀意杀气。
就如同见到的宋星决被包上了一层温和的光芒一般。
若如意是操控自身的力道,到达如意由心,完美无瑕的地步,那么合道,则不仅仅是操控力量,还连带着气势,精神乃至周围的天地,都进入到由自己操控的境界。
江碧海清楚知道,烈睛西现在并不想与他为恶,故尔在自己那宝剑上外加了层无害的剑鞘,所以才看起来这么温和,有若亲切的临家老 翁。
最令他觉得头大的是,他处身在烈睛西操控的天地中,他的一切,都被烈睛西如同审视自身一样,看通看透,等若毫无保留,事前他盈想的种种方案变得再不可行。
隐藏来此目的方案其中之一,是在遇到烈睛西后。假以江湖上传闻的采花大盗江碧海,真假置换,为修炼魔珠上的阴阳弈魂大法,而来采阴补阳,窥视有无机会,对李林甫女儿李腾空下手地这条路,再走不下去。
因为谁都不会相信,一个仍是童男之身的人,会是那江湖上采阴补阳的邪魔之徒江碧海。
江碧海心念电转。在烈睛西这合道高手的巨大压力下,变得通灵活透起来,压下这层层想法,望着烈睛西微笑道:“烈宗主想知道小子来此的用意吗?是用擒下小子,严刑逼供,抑或采用搜魂,迷魂大法一类的手法呢?”
烈睛西长笑道:“有趣的小子。竟懂得用这种话来迷惑打叉。老夫对你的来意,一清二楚。无需如此手法。少年,你是老夫希望看到的一个奇迹。所以,在这里,老夫是不舍得就此破坏掉地。”
江碧海立时一愣,他千想万想。也未想到他的来意,烈睛西竟似一清二楚,难道这合道级高手,还真有看穿人心的能力不成?
他不露丝毫心意道:“烈宗主不打算对小子出手?”
烈睛西平静的道:“非是我看不起小子你。让我对你出手,你实还欠资格。小子,无需对我有所感激,究竟何因,不用我说,小子你也该猜测得到。”
江碧海暗测这才合常理。
象这样的合道级高手,如无实在必要,实在很难向他这样“有价 值”的小辈出手。
李少含会自己去寻找对手,以图提高能力,而来洗风又有宿命对手仙境传人,独独落日山庄的宋星决,似乎没有命定地对手。只要一想到这层面,烈睛西便不会在自己这在他眼中如同路边蚂蚁,可随手揉捏而死的无足之辈有任何担心,而是会蓄意为自己地徒弟培养对手。
若是烈睛西知道宋星决曾在他手中,也吃过亏的话,事情当然就是另一种局面了。
现在却给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