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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把他仙境传人当成他女儿的女婿候选人来进行挑选?
李林甫老脸微觉愧意的一扭,笑道:“仙境传人莫怪,小女们闻听得仙境传人即将登门拜访,同样是好奇之极,老夫抵挡不住众女辞锋,还望仙境传人莫怪见谅。”
江碧海立时头大起来,想不到这李林甫还有这么一出安排,立时脸上忍不住露出普通人都会有的不自在神色道:“这个……”
他还没想好说词,究竟拿这件事如何来说,忽然那纱绢后的几个女子一阵推嗓嘻笑,一个其中最小,姿容身段最佳的女子竟绕过院门,来到了客厅门口。
她朝江碧海微福施礼道:“小女子李腾空,见过仙境传人。”
君寻腾空子,应到碧山家。水 云母 ,风扫石楠花。
若爱幽居好,相邀弄紫霞。
多君相门女,学道爱神仙。素手掬青霭,罗衣曳紫烟。
一往屏风叠,乘鸾著玉鞭。
这个出来的女子,便是江碧海刚才锐利所见,姿容绝艳,轻盈逸 动,尤在见到的叶依兰的那个对他最为好奇的少女。
正文 第八章 遥相出招
“你这孩子,怎么不听为父劝呢?”
李林甫满脸带笑的看着李腾空,眼里充满了慈祥爱意,转头对江碧海笑道:“让仙境传人见笑了,此乃老夫最小的女儿腾空,最是顽皮不过,在几天前闻听得仙境传人今日将过府拜访之时,便吵闹着要见上一面。xs577。老夫实在却之不得,只得安排她在内院垂纱观看,谁知还是阻她不住,直接便闯出来了。”
“父亲!”
李腾空眨着空灵通透的大眼,朝李林甫撒娇的一嗔,转头满是仰慕兹华神色的看着江碧海道:“仙境传人之名,在世仙人,腾空不知多少次听过哩,早就幕名久矣,如此见面机会,腾空实怎都不愿错过,还望尹传人不要以小女子轻放无礼而视之。”
她的声音空明中透着灵动,虽是简单言语,其实却丝毫不亚于轻声歌唱,宛若天籁,就如同坐着室中,听着仙女抚琴弄音一般。
不知怎么的,虽知这李腾空是李林甫之女,江碧海本该毫无好感才对。然而或许是李腾空轻盈逸动,喜笑微嗔,都自然自在,毫无做作,又或者是李腾空身上绕着尹文峰那种凭海临风,借势欲飞的逍遥仙姿,都让他备感亲切,无法生出做作故意的讨厌感。
最奇妙的是,这李腾空虽然姿容绝艳,清丽俏美,然而却丝毫不会引起人的俗世欲念,男女之思,而只有一种空灵道清,欲同邀月乘风,寻仙了道的感觉。
江碧海微微的点头一笑道:“所谓在世仙人,不过是世人吹捧,文峰那里当得起此言,怕是要让李小姐失望了。”
李腾空满面欢喜道:“不,完全和腾空所想的一样,甚至还要好。仙境传人的确真如在世仙人呢,恐怕仙境传人若不是下红尘历练,以图能种种看破,看破种种,广积善缘,恐怕此时仍会清心参玄,名山修道吧。不瞒仙境传人,腾空就是最羡慕可邀月乘风,九天逍遥的仙人 了。”
李林甫朝李腾空怒瞪一眼道:“放肆。仙境传人也见过了,还不满足吗,赶紧给我退下。”
李腾空朝李林甫不满的对瞪一眼,转往江碧海柔声笑道:“腾空先行退下了,异日定当登门拜访,还望仙境传人届时勿要推拒。”
言罢飘然出门而去。
正如她来得突然般,去得也是同样突然。
李林甫朝江碧海微微一笑道:“让仙境传人见笑了。若老夫不责令退下,不知她还会有什么言语出来。”
接着他苦恼的一笑道:“我这个小女。从小便备受宠爱,所欲所 求。只要是物事可得之类,老夫因略有能力,也无一不设法满足,本以为她会逐老夫心愿。承欢膝下,行天论孝道。岂知她越大越是出奇,对俗世之念,渐渐淡薄。竟然想出家求仙寻道。”
江碧海微讶道:“竟会有此事?”
李林甫老脸露出难得的苦笑道:“正是如此,正如她所说,她自幼便喜好仙人传说,立志寻仙了道,在听闻仙境传人来此,老夫才无论如何都阻止不了,若刚才老夫不责令退下,恐怕她就会请求尹传人带她一同参玄悟道了。”
说到这里,李林甫挥退了所有下人,面露疼惜慈爱神色道:“老夫希望,若日后她真的作出这举,还望仙境传人能提隽领进仙道。老夫早已看出,她实是心意已决,我只能阻得了她一时,却绝对阻不了她一 世。”
若说几天前,江碧海还能从李林甫登门拜访时,由他明显是彻词推脱责任,故作亲近地话中,看出这李林甫“口蜜腹剑”本质的阴险险 恶,那此时李林甫毫不加掩饰的慈父之心却将他对李林甫的看法立时改变。
原来奸臣也是人,同样也有世间亲情,儿女情,并不是最初他所想的眠灭人性的恶魔。
江碧海苦恼的道:“此事恐怕在下难以应承,毕竟名山仙境从未收过女子,文峰更不敢由此破例。不知李相国听说镜梦湖吗?”
他这次倒真不是因花如梦看他不顺路,他就顺便打击报复,又引些人去花如梦那儿,实际上这李腾空一面之下,因她身上的那一点尹大哥所有的特质,赢得了他地好感,故尔是真心实意的想出主意。
在他看来,去镜梦湖,应是李腾空最好的选择,或者说他只知道的其中之一。
李林甫一听之下,明白了的点点头道:“如此谢过仙境传人了。”
江碧海微笑道:“以李小姐的才智,恐怕无需我提醒便早已想到 了,否则的话,恐怕刚才见面就会说出李相国猜想地请求了。”
“唉!”李林甫长叹了口气道:“或许正是如此。老夫正因是太忧虑关心这些儿女,所以才走到今日,在朝庭内外,不得不一步一步,树敌无数。”
江碧海立时明白,这李林甫无论如何,甚至还请得圣旨,也要相邀他“仙境传人”的正式目地开始上演了。
他不动声色,心中冷静,看这李林甫如何借题发挥,在他面前,摆弄“口蜜腹剑”的功夫。
江碧海愕然道:“李相国何出此言,文峰愚味,实不能解。”
李林甫叹了口气道:“纵观老夫这几十年,若真要以一词形容,那便是一步错,步步错,如今已是势如骑虎之势,危在旦夕,这朝中,已不知多少人背地里算计我,欲拉我下马。恐怕若仙境传人在长安呆得久了,耳听久闻之下,亦难免对老夫心生芥蒂,以为老夫弄权专宠,祸国殃民。可是,谁又知道老夫心中苦处呢。”
他说到这里,一脸地苦闷难郁,再难看到几日前那温和柔润的融融微笑,令到江碧海一时之间竟完全摸不清这李林甫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江碧海不解道:“李相国位高权重,又得皇上看重,一应大事皆以委任,文峰
不到,李相国会有什么难解苦恼。”
李林甫看了眼江碧海,长叹一口气道:“仙境传人如不觉老夫鼓 噪,可否听老夫倾吐心中苦闷?因为这举朝上下。除仙境传人之外,老夫实在再也找不到一个可一吐心中苦闷之人。”
江碧海立时心下暗喜。
机会来了,纵使这李林甫是要用言语将自己套进去,以达到某种目的,然而这种吐露苦闷地方法,总能让他捉到蛛丝马迹,以另一种视角了解他的过往,届时便极有可能弄清为何这李林甫是合道级高手的原 因。
既使他因本身才智悟性不足,不能由此看出什么。然而明天即是他与青玲会面之时,届时自可以转述青玲,由她归纳分析。
说到底,他之所以有信心不会被李林甫所打动,是因为他在清楚李林甫只是摆弄“口蜜腹剑”之外,一直坚定着自己要铲除扳倒李林甫的信念。
不为那以万计数,被李林甫所谋害地人。单止是展青玲一人,已足以让江碧海将这信念坚持到底。绝不动摇了。
他微笑道:“如此机会,文峰怎能又怎忍拒绝。李相国请畅所欲 言,文峰绝对将是最好地听客。”
李林甫似一下子陷入到他一生过往的经历中,双目明显失神,良久才回神来似的长长一叹道:“遥想起当年。李林甫初入****,一切毫无根基,虽说也是高祖叔伯的曾孙,但这些到了李林甫。都再毫无半点作用,最开始只是小小的千牛直长。年少不知事,为求出人头地,林甫不得不在****中学会圆滑,学会钻营,有时为了向上爬,而不得不用了些卑鄙的手段。但是这些,当时的李林甫也是无奈之极,更无法明白爬到顶峰的危险。若现在能回到当初,恐怕林甫便会选择平淡一生,无欲无求了。”
江碧海为之愕然,怎也想不到,李林甫竟会说这一番话。
李林甫续道:“想必仙境传人虽来长安不久,但也应听过不少关于老夫与太子间的事吧,别人都说老夫忌刻阴险,心胸狭隘,其实老夫早年地确如此,不过在当初太子瑛被废之时,老夫实已有种登高不胜寒,负重难奈之感,早想御任轻身了。”
江碧海此时再也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若不是他现在还没有摆明车马,与李林甫作对,那他立时便会反唇相讥了,然而此只有忍不住的微露厌色,一现即消,冷听这李林甫如何自圆其说。
李林甫并不为所动,露出失落神色道:“天子圣意难测,老夫本以为皇上有愧与寿王,在废太子瑛后,必将立寿王为太子,岂知最后老夫还是猜错了,这一错,是老夫这一生中,最严重的一次,迫得老夫即使当然想退也退不下来了。”
江碧海压住心中冷笑,面露愕然道:“李相国,此话何讲?”
李林甫看向江碧海,道:“难道仙境传人还猜不出来吗?那时老夫早已膝下子孙围绕,再不是当年的千牛直长,若太子真的继位,老夫实不敢想像子女会将如何。这或者是老夫以一己之心,推测太子。或者太子仁爱,绝不为此”举立小事“而怀恨在心,然后天子之事,谁能说得清。若不是老夫太过宠爱膝下这些儿女,当时也不会糊涂到想着对付太子,以除后患,真是一错再错,现在已经再无退路可言了。”
江碧海此时才明白,不管李腾空的事是真是假,但她能出来,显然还是李林甫有意放纵默许的,以让他知道,李林甫为子女着想地心,没有半点虚假。
他此时仍没有说话,静看李林甫表现。
李林甫续道:“或许仙境传人心里以为,说到底李林甫都是爱惜自身,说什么为子女着想,都不过是彻词借口。这样的话,或者最开始是这样,李林甫也是贪生怕死,否则恐怕不会出入金吾开道静街,但现在林甫却看开了,老夫这一条命,被太子拿去又何妨,老夫地子女不能幸免于灾,因老夫延祸,那也是因果报应,林甫害得那么多人家破人亡,被报应到头,同样家破人亡也是顺理成章。相信林甫的这些儿女,都明孝懂礼。明白这些都是身为老夫子女,应该面对地。”
江碧海立时听得愕然,不明白李林甫竟然会有如此一番话。
想起李岫,此子仁厚孝义,实在不想他就此延祸,虽然他是李林甫的儿子。但想到只因为他是李林甫的儿子,按李林甫自己的话,就要顺应承担李林甫自己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