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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碧海压下心头的各种一时间难以理清的情绪,微笑道:“不知来者可否是观星楼秦楼主?秦楼主所谓的讨教之言,又是何意?”
秦断似满足般地笑道:“想不到仙境传人虽是下山不久,却见闻广博得超乎在下想像。一语道破秦某来历,对此。秦断备感荣幸。如此一来,仙境传人该当明白在下所谓讨教所指何意。还望仙境传人勿要推拒。”
江碧海哈哈一笑道:“过奖,过奖。既然我知道秦楼主,在我看 来,以秦楼主的才智。更不难看出文峰秉性,绝不是争强好斗之人。所谓讨教,太抬高文峰了,恐怕文峰要婉拒了。令秦楼主不能如愿之 余,文峰先行告罪了。”
说话间,他便朝身边地李修武微一点头,自顾自便要举步先行。
“哈哈哈!”
秦断忽然朗声大笑道:“此点在下岂能不知,不过仙境传人,恐怕还未看出,在下的讨教之举,实是对仙境传人眼下地景况有利之极。”
江碧海其实早就知道,此战不可避免,无论是从那一方面来说。
在他本来的身份,江碧海,他便要为当初秦断这师叔初见他时的讥讽之言,为证明恩师的眼光,而有理由与师叔一战。
在仙境传人,更是要借此机会,让世人知道,仙境传人所谓武功全失,甚或武功大减,实力受损,都只是传言。
故尔在一开始,他便心中打定主意,既然此战不可避免,那么便尽可能地要让世人知道,知道两人的战况,战果。
能作为对手,表现证明仙境传人实力的人,数指天下,也拿不出许多来,这样的人为人所共知,承认了实力地人,就更是少了。而在现下的长安,摆上明面的高手,为世人所知并承认的高手,恐怕便只有观星楼楼主秦断一人了。
他刚才的推拒之语,不过是按着仙境传人世人认为的性格,表面的表演而已。否则随便来个人都让仙境传人出手,岂不折了众人心中,圣地仙山,至高传人的名头。
江碧海故作摇头道:“如文峰再故作蠢愚,恐怕不但会让秦楼主轻视了文峰之余,更轻视了文峰师门,传将出去更会折损了师门威名。文峰明白秦楼主的意思,是指所谓江湖传言,言指文峰武功全失吧。些许虚名而已,文峰尚还未看在眼内,更何况已由当今天子定下了,来年开春与那回鹘国师弟子切磋之约,与秦楼主的对决,似早无必要。”
江碧海心中苦笑,本来是想立即与这师叔交手试试的,偏生因他现在的身份是仙境传人,不得不一再说如此违心之语。
好在近来所说的违心之语,实在太多。与此相比,最令他苦笑不得的,比如以仙境传人身份,去拆斥假冒自己身份江碧海的事都已出现 过,实在不欠缺现在这一点点的小场面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师叔’秦断怎都不愿放过眼前如此好机会,再次摇头道:“虽然在下知道仙境传人决不是好强斗狠,争那虚名伪利之人,却清楚知道一点,仙境传人决对是心系天下苍生之人。否则何需下山,经历这些不必要的红尘俗事,独自在那仙山之上,静修参玄,以悟无上武道,不是更美。仙境传人该当明白,关于你武功全失的事,其实绝不只是你一个人的事,而是关乎到天下无数人身家性命的事。”
江碧海当然清楚,且比秦断更清楚,自他入到长安一来,方才明 白,仙境传人,所背负的东西。有
重。
远的不说那些因传言仙境传人武功全失,而肆意蜂起,为非作歹的一众小人,比如那原来窝在山林之中的草蜂贼寇,近来胆大非常,杀镖劫商。单只说近的,他参入到的大唐关于李林甫奸相地明争暗斗之中,便足已清楚仙境传人的作用了。
李林甫为非作恶已经旧矣,然而天下却无人能制。非只是他蒙玄宗李隆基倚宠正重,更重要的便是,他身怀玄功,竟然还是合道级高手。
否则这天下武林,三山五岳的高手,有几个会服这大唐皇帝管教,怕那李隆基的?恐怕早就有不少人对李林甫看不过眼。却不知道这李林甫乃是合道级高手,而无功而返。或者恐怕全悄然无声的就被李林甫从容解决掉。
这样的人,这样的奸相。恐怕唯有仙境传人能制,否则的话,真找到他所谓“谋反”地证据,如无过人武功护卫。照样奈何不了李林甫。
江碧海点了点头道:“我明白秦楼主的意思了,既然秦楼主这么执意给文峰机会,以期能在天下人面前,证实所谓那武功全失不过是句实实在在的流言。那文峰再拒绝就显得不近人性,而且蠢愚无比。既然如此,秦楼主请随我来!”
忽的一个纵身而起,半空中旋转折身,巧妙至极的反由纵身点,落到了身后的十王府之忠王府殿楼之顶。
秦断露出笑意,大喝一声道:“好!”
也不见他如何动作,整个人同样纵身而起,来到半空之中,直超出忠王府殿楼之顶几丈之遥,再朝殿楼顶斜降而去。
忠王府本位于长安内城皇城之中,戒备森严,无关且无身份之人,那里能进来,故尔这地方周遭本就没有什么人。
既然注定要打,还是以等若可笑的证明仙境传人武功丝毫没有失去过地理由来打,那么自然是动静闹腾得越厉害越好,那么在这忠王府附近打,实在引起不了什么轰动,换个地方,那是理所当然。
江碧海便是基于此理由,一路在前飞奔,踏着堆满积雪的房顶,只几下贬眼地功夫,已来到了宫城内墙处。这宫城内墙,远比外墙来得高大得多,但在他身具‘于虚无处空借力’的名山仙境绝世轻功地情况 下,也不过是多点了一次光滑城面,便已翻上墙头,再一个纵身,由城墙跃下。
他一路经过的雪面,并没有留下半点脚印,甚至连气味也半点欠 奉,尽显名山仙境传人应有的绝世风华。
尾随的秦断看得目中精芒暴射,战意顿时提升到最高点,忍不住再次喝声道:“好!”
仙境传人能上到城墙之上,如屡平地,显露出来地绝世轻功,实令他惊讶不已,首次感觉到,名山仙境,能被称为武林圣地,的确是有着真才实学,非是象江湖上如楚飘零之辈,在他眼里是浪得虚名。
既便以现在他的身手,在没有仙境传人那独特的轻功下,要上到城墙上,实还要多费一番功夫。只见他双手探出,功力注满如爪,在城墙上犹如猿猴一般,每爪抓入到城墙上,都留下十指大洞,一路飞抓而 上,比之江碧海地轻灵写意,实相差不可以道理计,几乎是勉力般,方才上到城墙之上。
当然这种对比的差距,并没有影响秦断半点心境,因为他并不认为是不如江碧海,而只是在轻功身法之上稍逊一筹而已。况且自一开始,便认为既使接下来的比试,输给了仙境传人,也自是顺理成章的事,并没有什么值得可懊恼失意的。
在城墙上注目远望,已见到江碧海纵起飞扬,速度极快的,正往长安城一个人来人往的闹市区而去,不由得纵声长笑,立时明白了江碧海的心意,从城墙上倒蹬滑踏而上,迅即跟临而去。
在两人身后,跟着的是吴涛和李修武,在见到两人越城墙而去之 后,不甘的对望一眼,清楚知道凭他们现时的功力,还是老老实实的由城门而出来得好,免则硬要强闯城墙,丢脸丢面不说,可能还会被由仙境传人的写意过城墙而惊呆了的兵丁,反应过来,挽弓射落下来也不 定。
江碧海一路飞驰,引领着身后的秦断跟来。
要说闹市区,以他长安几年的药工经验。自然是那酒店“桂香井”为最适宜。
那儿虽说并不是长安真正最热闹的地方,甚至显得有些人少往来,所来往的最多地也不过是贩夫走卒,但在此时的他心中,却是一个最适宜的地方。
那里承载着他与两个好兄弟初识的回忆。
况且这儿虽然有些人少往来,但是离闹市区不过几重房舍,只要这里真有什么大事发生,片刻间便可能引起周围人的注意,继而相互传 遍。
以江碧海现在的速度。只是在半速,根本未尽全力之下,也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已飞临到“桂香井”上空,静静的停在了桂香井门面楼上的房顶,静候秦断地来到。
秦断所学,俱出自道愚上人。他的逐阳极天身身法,并不比当初的师诩之来得差。在江碧海驻足停下,不过两贬眼的功夫。也随后赶 到,纵落到距江碧少五丈开外,四处打量一下,不由得暗赞一声高明。
这个地方选的真是恰如其分。
以名山仙境传人在众人心中的地位。与人较量比试时,绝对都是神秘至极,不是在仙山圣迹,便应是在人间幽谷。应绝难现身这凡间世,与人动手过招。
可今次他们的动手,不过是被他“言语所逼”,要展现给世人以仙境传人武功尚在地印象,就绝不能再在那些避世,人所不及的地方。
这样两相矛盾之下,这处地方便被成为了最理想地所在,表面看起来这儿倒颇有点人少来往的小巷之后,颇合世人心中对名山仙境地定 位。但这毕竟是在长安这繁华天下第一的大城之中,所
显是人气极高的知名酒店,只要一动手较量之下,这 成为长安城几日甚至几月的议论中心。
江碧海静立在“桂香井”房顶,淡淡微笑地看着秦断,并没有半点先行动手的意味。
秦断找上江碧海,也是在弟子吴涛禀报下,忽然而起的冲动念头,此时在面对江碧海时,加上刚才见到江碧海上城墙时所展露的轻功,一时间之间竟心里微有点为自己地冲动而觉得冒失无比。
眼见江碧海一副气定沉凝,胜券在握的样子,虽告诫自己,败,且是败给仙境传人,绝不为耻,却因心中还余的一点胜念,而同样显得凝重起来,不愿或不敢在未明仙境传人真正虚实前,抢先出手。
他本是谨慎无比之人,三年前对阵师兄师诩之,便不愿抢先出手,而是乐意见得幻魔梦成抢先出手,借机观察师兄武功进境,以便定下对策,此时面对虚实不知,武功绝对应在师兄之上的仙境传人,何况身边又没有人帮衬的情况下,自然更加小心在意,不敢对江碧海抢先出手。
秦断眼睛微眯,抛却所有种种一时间纷至沓来的杂念,心神静沉入展开的“明心见性”境界,灵感朝江碧海延伸过去,探究虚实。
这种情况,是江碧海乐于所见的,对恃得越久,引起的动静将越 大,因而他双手自然写意的下垂到身边,脸上的微笑依久,任由秦断的透神打量。
只是片刻之后,吴涛与李修武也分别赶到,他们不敢驻足到江碧海与秦断两人所在桂香井房顶,而是在相邻的另一街道,分别在两处店面之上的房顶停了下来,全神贯注的遥望向两人。
这样的顶尖高手对绝,实在是太难见到了,如此难得的机缘放在眼前,他们两人又不是蠢笨之人,那里舍得错过,眼睛连眨也不敢眨的,生怕会错过某一个精采无比的细节。
很快,他们这们四人,各据一位站立的情况,被长安城大大小小的无闲人士发现了。
“快看,那,那,房顶上竟然有四个人!”这是一个刚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