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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两件案子,究其原由,都是由李林甫一手促成做大的。
再不需李亨详细讲明,他已清楚为何太子李亨在他除来之时,便会说出害苦了他之语。
他现在的仙境传人身份,当然可以超然物外,对李隆基也毫不在 乎,完全不为所动。但是太子李亨却完全不可能。若李林甫稍加利 用,指明他尹文峰欲效法前代国师李青莲,匡扶太子上位,无论有无其事,李隆基本就渐老而只图平安,疑心甚重之人,立时便会明里暗里下令辙查此事。
只要李林甫在旁边再稍加风点火,添些作料,而他这明显的拜访太子之举,绝可成为李隆基面前地明证,届时太子李亨之位便危矣。
想到这里,江碧海心中苦笑,他还是太嫩了,浑没思虑及这层,只想到自己脱身,却没想到李林甫早与太子李亨势成水火,早就千方百计寻着机会要扳倒太子了。
江碧海报以歉意苦笑道:“太子无需再说,文峰全明白了。是文峰愚鲁,非但此行将连累牵苦了太子,更勾起太子伤心往事。”
太子李亨苦笑笑道:“尹传人无需自责,说到底都是亨太过没用。在当日殿堂之上,竟意气用事,与那老贼李林甫相争辩,致有今日尹传人的拜访。唉,这老贼李林甫,何时能除去!”
江碧海本就不是那种无事自怜自责的人,一旦遇到困境,他从不去思考后悔是怎么回事,而是着力于如何化解困境,微笑道:“事已至 此,再多想已是无用。现在我们既已想到李林甫会如何行事,该当设法化解才是。太子应也是希望看到李林甫倒台的吧,值此时刻,我们自该当真正联起来手,共同对付李林甫才是,绝不能陷于挨打局面。”
太子李亨苦笑道:“谈何容易,亨早不是那年少气盛之时。这么多年来,无时无刻不想着扳倒李林甫,却毫无成功希望,以我太子之位尚且如此,尹传人可否想过原因?”
江碧海立时知道,太子李亨这么说,实是几乎不抱着什么现时阶段扳倒李林甫的希望。
太子李亨选择了隐忍!
任你李林甫如何专媚事权,妒贤忌能,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李隆基会死!
他仍故作不解太子李亨真意道:“太子的意思是?文峰初至长安,实不清楚长安势力情况,只是一厢情愿,愿出力除去李林甫,实还未想过他如何能安坐相位十几年,太子是说?”
太子李亨再次小心的四顾张望。这才小心道:“尹传人是如何看我父皇?”
江碧海摇头道:“文峰初至长安……”
太子李亨苦笑着点点头道:“虽然亨,虽然亨对父皇。有着些想 法,甚至是……气愤。然尔亨更知道,父皇天纵英才,实在是一代明 君,看我大唐现在。如此盛世,万国来朝,绝不比汉武帝时稍逊,便可知道父皇地本事。远在胆小怯弱的亨之上。”
他顿了顿,无奈地笑了笑续道:“以父皇如此英明,又岂会看不出李林甫妒贤嫉能,举无匹者,又不学无术,只专事固宠专权,倒行逆施呢?”
江碧海也早就想过如此可能,虽猜到一些原因,不过此时有太子主动给他看法,立时
“那太子是如何看的呢?”
太子李亨站起来,望往厅外,被大雪堆积上地一处假山,道:“父皇已经有些老了!”
江碧海立时心中一震,完全明白了太子李亨地意思,且是比任何人都更明白。
人老了,就不会象年轻人那样,朝气逢勃,活力十足,总想干点什么以证明自己,而是想该收手的收手,该放手的放手,一切不管,就此享享清福,不想那么累着自己。
这是普通人地想法。
在别人眼里,天子高高在上,统率万民,应该怎都与普通人不一 样,否则岂能当上皇上,自称为天子,所以很难以普通人的眼光去看皇上。但在江碧海眼里,皇上不过就是有点权力的人,其根本还是“凡 人”一个,凡人有的想法,有地情感,这所谓的皇上一样也有,或者因为权力地放大,没人管束,其中有些欲望的念头比之普通人更为强大。
否则又岂有后宫佳丽三千之说,这是某种欲望在权力极端放大下的后果。
所以李隆基明知道李林甫只会妒贤嫉能,固宠专权,甚至是倒行逆施,作恶多端,都仍置之不理,只因为这李林甫颇能迎合圣意,能让他得享年老后的清福,这已经足够了。
江碧海点头道:“多谢太子提点,我明白了,原来竟会如此。”
太子李亨微笑着道:“和仙境传人说话,感到真轻松,非止是因为什么话都可以一吐为快,不用担心仙境传人会以之泄露,惹祸上身。更是因为,什么话,仙境传人都是一点即透,不用讲得那么费力,而且还令人心生好感,不会让亨生出嫉妒传人才智聪慧的情绪,因为一切本就该如此,仙境传人本就是在世仙人嘛。所以,想要扳倒李林甫是难上加能,因为李林甫并不是笨人,他虽然为所欲为,作恶多端,然尔这么多年来,却从没有一件事,触及父皇的底线,为王者的底线!”
“底线!?”
江碧海问道:“太子地意思是?”
太子李亨苦笑道:“相信仙境传人猜到了,不错,就是谋反这条底线!父皇虽然老了,不再如年轻时那么励精图治了,但是为王者的底 线,不论任何人,都是不允许有人触及地。这李林甫就厉害在这里,虽然我与他作对这么多年,却从未发现他有过此心。也正因为如此,无论他手段如何可恶毒辣,甚至还有了‘口有蜜,腹有剑’的形容,却从未令父皇生起过要除去他地念头,反倒因事事顺他心意,对他越发倚 重!”
江碧海全明白过来,这是太子李亨在指点他扳倒李林甫的唯一一个方法。
那就是搜集李林甫“谋反“的证据。
唯有如此,才能扳倒李林甫,其它一切的证据。恐都打动不了李隆基地心,因为李隆基并不是笨人,李林甫这么多年来为恶,李隆基岂有不知之理,恐怕知道得比他这个初进长安的仙境传人还要多,还要详 细。
李林甫有想过谋反吗?
以李隆基的疑心,太子李亨的布置对付,杨国忠地调查等等,都从未发现过他谋反的证据。他能发现李林甫的谋反证据吗?
江碧海更清楚以他的才智,要去编造一个李林甫谋反的证据的话,去打击老奸巨滑的李林甫,令老谋深算的李隆基深信,他恐怕是绝对做不到。
不过他在作此思考时,忽的灵机一动,想到了一点。那就是李林甫是合道级地高手!
合道级的高手,李林甫竟是合道级的高手。这样的惊人事实,以太子李亨。玄宗李隆基在他眼里只算是普通凡人样的人,恐怕无法发现 吧。
或许真有给他扳倒李林甫的可能。
想到这里,江碧海开始期待起五天后对李林甫府弟的造访了。
江碧海微笑了起来道:“太子地意思,文峰完全明白了。不管结果如何,文峰都应当试试看。只是此次文峰给太子造成的不便,文峰还有些不知该如何化解,再请太子指点一二。”
太子李亨终露出第一个略显开心些地笑容道:“或者我最开始的想法是太过多虑。李林甫虽然善于干那借牵连之势,扳倒对方地方法,可要想看对谁来使用。他不是笨人,绝不会希望看到亨与仙境传人真正联手的。”
李亨看着江碧海,微笑起来接着道:“他如真借尹传人来礼貌上的拜访来借题发挥,最大的效果,便只能令父皇再次小心起亨来,却绝不会伤得了尹传人,反到会将我们两人明里暗里都聚扰在一起。”
江碧海点头道:“正是如此。”
太子李亨道:“曾听闻过李林甫树敌众多,结怨甚众,一直提妨剌客暗算,不但‘出则百余人为左右翼,金吾静街,前驱在数百步外,公卿走避’,哼,就算是晚间在自家睡觉,也心里不暗,弄得神出鬼没,‘居则重关复壁,以石瓮地,墙中置板,如防大敌。一夕屡徒订,虽家人莫知其处。’早就怕死到极点,他还敢树仙境传人如此大敌吗?”
江碧海在虽进长安,殿堂之上见过李林甫之前,也早就听过这传 闻,深为这李林甫地可恨又可怜而叹,‘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否则岂会连家人都防备至极。
但在知道李林甫竟然是合道级高手那一刻,所有的想法都改观起 来。
合道级的高手,还怕暗杀行剌吗?
这世人有几道人能暗杀行剌得了合道级高手?
就连他江碧海,现在不过先天如意境界,仍自然尽管是三大魔师亲来,又或回鹘国师亲降,想仅以暗杀的方法谋剌于他,不让他有丝毫发觉防备地可能性都微乎其微。
更何是合道级高手。
江碧海有一个感觉,到了那一级的高
是绝不可能被暗杀谋剌掉的。
故尔在此时又听到太子李亨的讲述,心中一动,明白到李林甫的做法绝对是另有玄基,其最大的作用,恐怕就是给世人以他贪心怕死,害怕报怨的形象,故尔才故作其事,好象真怕有人会暗杀掉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软弱老头形象。
既然李林甫有些玄机布置,那么对李林甫进行彻底探查,弄清他虚实的行动,已经不是考虑去不去的问题,而是考虑何时去,如何去的问题了。
毕竟是合道级高手,江碧海未有完全把握前,尚不敢轻举妄动。
江碧海哈哈一笑道:“多谢太子提点,文峰已完全明白。原来太子刚才的故作其事,担心不已,都是用心良苦的在提示文峰绝不可对李林甫掉以轻心,要审时度势,小心行事。更重要的是,要掌握好方 法。”
太子李亨终哈哈笑道:“正是如此,仙境传人一点即明啊。”
江碧海点头道:“为慎重见,那以后文峰不会再明来太子府,以免引起皇上猜忌,也免给太子不必要的麻烦。我自会另寻方法。”
太子李亨眉头一皱,惊讶道:“尹传人何必如此说。亨虽不才,也愿为此事出力。”
江碧海哈哈笑道:“文峰怎会小看太子,当然需要太子出力,只是要暗中进行。想必这么多年,太子该明白,有谁是真心想扳倒李林甫,这方面情况就有劳太子整理清楚后,告知文峰了,不过却要是暗地里的哦。”
太子李亨点头道:“亨明白。”
江碧海站起来身来。拱手施礼道:“既然如此,文峰就不早打搅 了,告辞!”
太子李亨愕然道:“尹传人,已近午时,何不用过午饭再走,不必急在这一时吧?”
江碧海哈哈笑道:“这个时候才最好,才能让暗中为李林甫窥探的暗探回报给李林甫。让其惊疑不定,猜测文峰与太子的关系。而不敢轻举妄动。毕竟文峰也担心,李林甫会否还拿此事作文章!”
太子李亨明白过来。道:“如此亨不便再留,还望尹传人见谅!”
在如此刻意下,江碧海出门之时,太子李亨便连送也未送。只是一个下人引领,带着江碧海出了大门而已。
刚一踏出门外,立时转角处传来一阵朗声长笑,一人慢慢由转角处转出。欣喜道:“竟能在这里碰见仙境传人,真令秦某意外之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