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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药吗?”
李修武立时明白过来道:“对,登门是客。尹大哥是仙境传人,当然不怕他李林甫半分。我这就去通报请他进来。”
李修武的速度很快,当然也与李林甫表现得毫不拿架,温文尔雅地跟着李修武的步伐有关,没让江碧海在厅堂等太久。便已来到了厅外。
“哈哈哈!”未进迎客厅,便已传来李林甫惹人好感的欣慰似的笑声道:“果然不愧是仙境传人,并不为老夫前日殿堂上有所得罪而心生不悦,让老夫佩服之余又深感渐愧啊。”
跟在李修武身后。从假山后面转过来,抢出一步,与李修武并肩正对迎客厅正门,正面对高坐在厅堂上江碧海的,正是江碧海在殿堂上所见,那一脸温和有礼笑礼,已刻入到骨子中的李林甫。
江碧海虽然从未对李林甫生出过好感,但因对方笑脸示人,更因现在是仙境传人身份,气量自应是开阔大度,故尔微觉愕然之下,立时迎出厅门,从容笑道:“李相忽然登门,文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请,请,客厅奉茶!”
李林甫面相清瘦,脸色微黑而有铁冷之意,配合起他特意留的及胸长须,倒也的确有几纷稳重老者的感觉。
此时他一捋胸前长须道:“客厅奉茶就不必了,老夫此来,是特来陪罪,并特在家中设下一宴席,希望尹传人能赏光,特来相邀。”
漫说是旁边地李修武惊讶无比,便连江碧海自己也微有点摸不着头脑,讶异道:“李相此话何意?”
李林甫哈哈笑道:“当日殿堂之上,老夫为难尹传人,实是不得已而为之。相信尹传人眼光过人,当也该明白,当时皇上也的确无意以国师位与尹传人,故而老夫审时度势,为免朝上同僚不明情况,致惹怒皇上,只得带头抵制。还望尹传人能明白老夫一片苦心,唉,伴君如伴虎啊,老夫为相这么多年来,更是深感如此。”
江碧海微带愕然道:“啊,当时李相竟是如此苦心?”
李林甫面现愧疚神色道:“难道以尹传人的眼力,也看不出当时皇上真意?”
江碧海暗呼一声,好厉害,好一个李林甫!
他微微一笑道:“尹某不才,那份眼力倒还是有的。的确如李相所说,伴君如伴虎啊。李相深谋远虑,令文峰佩服,只是这请宴之事,如若文峰答应,会否传到皇上耳中,致惹得皇上不高兴?”
李林甫从容笑道:“尹传人无需如此过虑,皇上虽说暂不舍得国师位与尹传人,实则是因对尹传人师尊的尊重。想来尹传人也知道,皇上初登基时,便拜授予过尹传人师尊以国师位。故尔在听闻到
竟有尹传人武功全失流言之时,为慎重,更为尊重上 师,故尔才设置了一点小小考验。只要尹传人取胜于磨延缀,皇上再无顾虑,取得国师之位自是顺理成章。”
江碧海以苦笑回报道:“此与我去赴宴似并不明干吧?李相尚未答我,我此一去,不会惹怒皇上吗?“
李林甫捋须再笑道:“此正是我来请尹传人的一部份原因。皇上继太宗皇帝之志,开创如此一代盛世,实乃一代明君。故尔清楚知道,老夫当日殿堂上是不得已而为之,为地是慎重国师之位,更不希望日后国师与宰相相间,弄得朝堂不宁,故尔在老夫请示之下,已特旨准许此 事。皇上知道尹传人不愿为皇室旨意所缚,故尔特命老夫设宴来 请。”
“哦?!”
江碧海实在想不到这里面似乎文章如此之多。讶异道:“竟会有如此之事?”
李林甫又温和一笑,不为江碧海的不解感到不满,再详尽解释道:“既便没有皇上特命,老夫当然也会亲自来请,而不会打发下人之命之类,那岂不是看不起尹传人,更代表着看不起名山仙境,而显得没有半点诚意。兼且为促成此事,老夫还特意从皇上那请到皇宫秘藏地三大宝剑之承影剑。翼望尹传人能位临评点一二。”
江碧海再呼厉害!
他对李林甫的宅弟实在是充满了兴趣。
就在昨晚高来高去,应邀杨国忠之事时,便曾突出其想过,意欲在调查出了李林甫宅院所在后,夜晚去摸清楚些底细。因为他在探测出李林甫竟是合道级高手时,实在是充满了太多好奇。
这世上先天级高手在长安如此多,江碧海自问还勉强能够理解。解释得去,但是这样一个合道级高手。且还是出现在这李林甫身上,就无论如何都想不通了。而生出无比地好奇心了。
只是想到以他现在身手,连李少含一关都过不去,冒然去李林甫 那,几乎已经不再等同于冒险。而是有点故意踏身万劫不复的险境般的感觉,故尔才一直克制着这个想法。
现在,李林甫突然来访,并盛意相邀。无异于是平白将一个天大的好机会,恭手送到面前,某一刻,江碧海真有种心想事成地感觉。
只是,若真地答应了的话,事情的演变,当然就会发展得超乎他地想像。
首先,江碧海认定一点,这李林甫是在演戏,无论他说词如何高明好听,都只不过是让他亲身领会一番传言中的“口蜜腹剑”是如何厉 害。
他在还不能明言翻脸的情况下,辩说不过这老而成精,稳居相位十几岁,先后挤下了宋璟、张九龄等名相,并哄骗得李隆基团团转的李林甫,是顺理成章的事。李林甫的口才之老道老辣,岂是江碧海可以抵挡得住地,在此刻,便明知其是绝不怀好意,也一时间找不到话来明显拒绝。
由此引发的,在赴宴过后,便会当然在李林甫的刻意暄染下,宣传得仙境传人与李林甫亲近起来,惹得有心无心之人议论纷纷,会引发什么后果,江碧海实难以想像。
眼见江碧海现出为难神色,李林甫哈哈再笑道:“尹传人莫非真的记恨于老夫,故尔不愿赴宴?”
江碧海并不是笨人,只是在这李林甫突然造访之下,太过惊讶,而显得应对失据,此时在李林甫这一番话下,忽然一下子心中一动,想到了破局的方法。
他从容一笑,欣然道:“文峰当然明白当日李相苦心,岂会由此记恨。只不过这两日文峰才新入长安,故尔对一切都无比新奇,到处赏 游,本应心悦无比,但却奇怪得很,心中始终觉得似乎少做了一件事,今日正在苦思究是何事尚未去做。此时在李相登门相邀,才忽然令得文峰想起一件事,那便是少了去拜访太子一事。”
这次轮到李林甫为之愕然了,看着江碧海道:“拜访太子?”
江碧海悠然一笑道:“当日朝堂之上,文峰明白,李相实为满殿同僚,不致不明圣意,触怒皇上而遭罪,而无奈与文峰为难,故尔文峰并没有半点怪罪李相。此时在李相忽然提点之下,却想起还文峰差点忘记当日堂上,尚有太子在座。这几日忙忙碌碌,竟一直还未得及拜访太 子!”
李林甫立时明白了江碧海所指,当日殿堂之上,一殿大臣,何止太子一个,所谓的‘尚有太子在座’,自然是指,只有太子一人当时为江碧海这仙境传人说过话,仙境传人虽不看重国师之位,但也绝不是忘恩之人,岂能还未拜恩,便先酬敌!
李林甫故作不解道:“尹传人的意思是指?”
以江碧海地才智,此时那还不知局面重回自己掌握之中。
他哈哈一笑,不为李林甫的故作糊涂所动,欣然解释道:“文峰当然不会拒绝李相地盛意相邀,只是次序先后有别而已。文峰在拜访了太子之后,再来拜访李相,想来李相不会为不能回复皇上,而致为难了 吧。届时文峰更希望,文峰与李相的和解,能有更多人见证。或者太子也可一同出席,想来这种事,李相也乐于一见吧?”
岂止是分出先后,更给了江碧海从容布置地时间,可以将李林甫的邀宴相请的不利影响减低到最低,甚至是在巧妙合理利用,化害为利。
李林甫似另有所恃,立时明白这番突袭的失利,他不为所憾。面上没有半点不快地表露,欣然同意的笑道:“仙境传人果然名不虚传,重情重义重恩,嗯,此事的确是先后有别,实在恕老夫冒味了。那便约在五日后如何,这几日大雪。实在影响了景致,若不是皇上暗催得急。本相当不会如此冒味冲动了。”
他当然另有所恃,这所恃处江碧海更是清楚明白。因为这番言谈过程中。江碧海不能有效得之李林甫的任何
动,甚至连李林甫地呼吸轮换亦再未所察觉。显然 到当日殿堂上的失误,故尔在今天改变了过来。
江碧海一施礼道:“既然如此,文峰还有事。就不远送了,李相,请!”
李林甫微一点头,从容的哈哈一笑。一捋长须,出门而去。
*****
江碧海刚送走李林甫不多久,李从文已经折返回来,在听了李修武的述说后,首次为这李林甫老狐狸的手段感到吃惊。
他以前身为国师府管家,当然无法接触到李林甫地层面,更无从领教李林甫的手段,这时才在李林甫突如其来的一招,感到吃惊,深刻领会到“口蜜腹剑”的厉害。
不由得为江碧海得体的应对化解而深感佩服。
李从文在禀报了已借朝殿三司,即太尉,司徒,司空,转答了仙境传人遇刺一事,三司太尉,司徒,司空都为之一惊大怒,在表明会上告皇上时,更是当即令人查寻此事后,转问道:“尹少侠,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做?”
江碧海淡淡一笑道:“你无需为李林甫的突然道访而担忧,只管去小心联络可能对李林甫反感的官员,如杨国忠之类即可。你要让他们清楚地明白,五日后我的赴宴,是借此机会,一探李林甫虚实,看可否收集到能扳倒他地罪证,而决不是为了什么国师之位,要特地与李林甫所亲近。我嘛,当然是就如对李林甫所说的,去拜访太子。”
李从文一下放下心来,点示赞同。
江碧海道:“我拜访太子,绝不是做给李林甫看地,而是这事实是理所应当的必做之事,原因我不说你也该明白。好吧,你去吧!”
江碧海在李修武这少年的引路下,朝着太子所居之处而去。
太子本应是居于东宫,但李隆基疑心甚重,最先预立的并不是现今地太子李亨,而是李瑛,那时李亨已受封为忠王,居于十王府的忠王 府,故尔在如今受封为太子后,为自表并不觑觎皇帝宝位,而并没有搬出忠王府,直接改为东宫。
加之仙境传人自有的气度,故尔一路上,并没有守卫十王府的守卫出面拦阻,令得他们一路走来,便若归家一般,更还有兵丁眼见两人似对目地地不是甚清的情况下,主动出面问清楚情况,指点引路至忠王 府。
既便是以太子李亨的尊贵,在听闻下人仙境传人登门拜访时,仍忙乱的亲自出来迎接,将江碧海迎入大堂,奉上香炉,点上檀香,摆上各式糕点,相对落座。
江碧海在殿堂上并没有细看太子李亨,此时闲逸下来,仔细打量之下,不由得暗叹口气,吃了一惊。
从李亨的面容,以江碧海的眼力,不难看出,太子也曾是一个风度翩翩,英姿洒逸,引得无数怀春少女心动入梦的俊逸儿郎,只是此时,眉门眼间,竟然已多间隐间纹路,给江碧海的感觉,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