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两人用过午膳,也不再多话,甚至没往那几个大汉处看上一眼,结账出店,到街上去采买些东西。
这东西离江碧海所在的励山村相去已不过百十里地,路上再无什么大的市集,故他们打算采买些干粮上路。
注意到后面隐约跟来的五人,江碧海低声道:“尹大哥,怎么 办?”
尹文峰微笑道:“你看来已是早有主意,何必问我。”
两人相对一笑,
道:“看他们地样子,做这种事已不是第一次,待会 顿,让他们见识一番,顺便再问问有没有更多的最近江湖消息,这几 日,我们日夜赶路,消息太闭塞了。”
尹文峰哈哈笑道:“我师门有种守正指法,倒正好可以在他身上施行一番。”
江碧海心中一动,道:“守正指法?听名字倒似乎象恩师所说的,本门武库中所秘藏的一种却邪指相同似地。”
尹文峰笑道:“正是,我也听过这却邪指,据说本门的守正指,还是受这却邪指启发而由本门某位前辈所创哩。”
两人边走边谈笑。顺便采办一些货物,也不施展什么惊世骇俗的轻功之类赶路,浑当不觉后面有人似的。
在采买够了东西后,两人不再多作停留,便就此由宋州北门而出,一路缓缓而行,故意让那五人绕道到前面一处密林设伏。
刚一入密林,那五人便按捺不住点了起来,一字排开。每人手持一把长长的朴刀,冷眼望着都背负了些东西的两人。
两人相对一笑,尹文峰从容踏前一步笑道:“各位,是否还有一套话辞,诸如‘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要打此过。留下买路财’一类地开门白呢,光是这样看着我们。我们便不明白你们究竟意欲何为 了。”
那为首大汉涨红了脸,指着尹文峰怒道:“臭书生。你怎么先抢了我的话说?”
旁边的斯文样的二哥眼见江碧海两人并不为他们拦路而放在心上,没有现出半点应有的惊惧恐怕之象,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 能。不由得立时浑身一颤,忙拉拉为首大汉,拱手抱拳道:“误会,误会。二位大哥千万不要误会,我们也是就此路过的。”
为首的大汉奇怪道:“二弟,你?难道我们宋州五虎还会怕了这两个公子哥儿不成?”
那斯文样的二哥心中焦急,终忍不住高声道:“大哥,快跑啊!”
当先就转身朝密林中奔去。
这斯文样地二哥,似乎对传闻知道得最多,见识又如此机灵,江碧海怎肯让他就此逃走,一个纵身,天意步法展开,几乎能缩地成寸般,仅是两三步常人看来普通的跨越,便已追上了那当先逃跑的斯文样二 哥,拼指点出,认穴精准无比,立时让那人全身酥麻僵硬,定在原地。
这时这四个大汉才明白过来,知道这种撞到了铁板,发一声喊,就要四散奔逃早已被江碧海东西赶上,一个也没放过,全部点在原地。
在江碧海深通医理,巧妙的手法折磨下,迫得这五人没有半点隐 瞒,所知道的全部如竹筒倒豆子般说了出来。
这样的手法,是他结合当年幻魔梦成的手法而来,虽然没有幻魔地手法那般可怖,却也仍不是这几个大汉忍受得住的,无奈他们所知道地也并不多,止于他们听到的。
无奈下,由尹文峰对他们施展了守正指,便轻松将他们放过。
守正指一出,这五个大汉虽被轻松放过,却没有半点高兴之色,因为他们从两人地手法中明白,他们施展守正指所说的,以后出手在五十斤力气之上,便会全力经脉逆行,全身绞痛不已,如此一来,他们怎还可能作这样拦路打劫之事,可能便连找点寻常力气活糊口,也是难事 了。
经过了这宋州五虎的小插曲后,江碧海与尹文峰两人又日夜兼程,翻山越岭,终于在三日后赶到了励山村的村口。
在穿过了励山村外那片密林,到可望到整个励山村地小村口,看到那一片安详平和,声犬相闻的小山村时,江碧海终忍不住两行热泪流 下,跪了下来,不由自主的哽咽起来。
尹文峰并没有劝解江碧海,他明白那种游子归家时的激动,加之江碧海经历又与众不可,有此情况是可以想象地,尽情的发逝一下,才有助于心境。
他举目望向励山村,良久不由叹道:“好一个平和安详的小山村,真令人有种如临陶渊明笔下所绘的世外桃源般的感觉。江弟,这便是你在此呆了十年的励山村了吧。”
江碧海站起来身来,一抹眼泪道:“让尹大哥见笑了,刚才实在是失态,是啊,这就是我呆了十多年的地方,今天,我终于又回来了。”
尹文峰微笑着举步踏出,道:“既便如此,走吧,带我去看看,你的那个小屋如今还在不在。”
江碧海一点头,抢前几步,带领着尹文峰朝着山村行去。
一路上,尹文峰不断指点各处景色,让江碧海为他解说,没行多 远,江碧海已完全抛开那种淡淡的难以言明忧伤感觉,开朗起来,为尹文峰解说。
两人渐行渐远,很快便已融入到励山村平和的画卷中。
正文 第三章 再临益阳(上)
两人刚行到离村庄不远处的时候,一个倒骑在牛背上的牧童吹着竹笛 迤而来,正好朝着他们对面行来。xs577。
见到江碧海时,牧童神色一愣,继而满脸惊喜之色,从牛背上跳下来,一边跑过来,一边惊喜的喊道:“是海哥吗?”
江碧海先是沉醉在回归生长于斯的故乡那种难以言表的激动的情绪中,再加上这牧牛少年,竹笛声,本身就是一副和谐的画卷,他又在为尹文峰指指点点,故才没有一开始认出这牧童。此时醒觉过来,定神一看,不由得看得清清楚楚。
他先是一愣,继而惊喜的叫道:“卫牛,是你吗?”
卫牛仍然是惊喜得不敢相信似的,扑过来抓住江碧海的手,从头到脚细看,眼中竟有了男儿少见的莹莹珠光,道:“天啦,真的是海哥,向先生呢,向先生是不是在后面啊?”
向先生!
再次听到这个,在二年多前,已经听了十多年成为习惯的名字,江碧海刚从那种喜极而泣的感伤中回复过来的情绪那还能忍得住,真正的不由自主悲从中来,两行热泪顺脸而下:“师傅,师傅他再也不会回来了,他已经驾鹤仙去了。”
卫牛双手改抓住江碧海的双肩,不能置信的用力抓着猛的摇晃道:“什么?海哥,你骗我吧,向先生身体那么好,而且他是天下最厉害的医生,怎么会死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尹文峰这时并没有插嘴,虽然他开始并不明白这个牧牛少年口中的向先生究竟是指谁,此时却也已经倏的明白过来,想必是师诩之在这儿隐居时用的化名。
师诩之化名向望云,隐居在这励山村时,虽然对闻名而来的所谓大富大贵,锦衣玉食之人。通常是拒之门外,但对这山村中淳朴的村民 们,若有什么大病小病,头痛脑热,无论是谁找上门来,都是竭尽心力尽心医治。还代为熬药。服待周到。却从不收什么诊金之类。
所以师诩之在励山村拥有很高的声望,山村中的人都尊称为向先生而不名。
山村中地人,淳朴好客,没什么好东西。但凡那家有了什么新鲜瓜果,时令小菜,自然也会热心的送上门来。
这卫牛就是小时候得了急病,幸亏有师诩之出手,才能挽救过来,故后来渐渐长大,对师诩之也最是敬重。此时在初闻师诩之仙逝消息之时,激动之下。再不能自持。
与江碧海一样,一边是口中“不相信”的竭力叫喊。一边却是不由自主的同江碧海一样,两行泪流趟而下。
因为他知道,江碧海以前在励山村的儿童玩伴中,从不说谎的。最为诚恳,且这样的事,如此重大,江碧海也不可能自己咒自己的师傅。
眼见到两人眼对眼的陷入到悲伤情绪中越来越深。尹文峰过来拍拍江碧海地望头,满怀疚意道:“唉,江弟,都是我,又让你触动伤心事了。”
也许是回到这,触到了江碧海深埋在心底的情怀,才让他刚才失态的无声在思念恩师的点点滴滴中竟然和卫牛相对着痛哭起来。
不过,他毕竟是已进入先天精纯境界,可能很快便要突破到如意境界上的高手,在尹文峰轻拍他时,他已经倏的“惊醒”过来,想到恩师逝去时从容的笑容,很快便将这份悲伤转为埋在心底地悠悠思念,一抹眼泪,抬头望了眼天空,再望着卫牛平静的道:“此事说来话长,不是三言两语解释得清地,卫牛,这位是我大哥尹文峰,你可以叫他尹大 哥。”
卫牛也收起眼泪,望着尹文峰叫了声道:“尹大哥。”
接着又想起什么道:“我去叫村长,老爹他们,就说海哥回来了,他们一定会非常高兴的。当年,就是他们怪我引见了那四个青年人,害得向先生一去不复返,这次见到你回来,一定会很高兴。”
江碧海伸手止住卫牛道:“先不要惊动他们,我可能也呆不久,先带我回家看看,不知道二年多没回来,变成什么样子了。”
卫牛毕竟是少年人心性,虽然心里很伤心向先生地逝去,但当年,与他较合得来的还是江碧海这个只比他大一点的玩伴,对他来说,师诩之更多的是敬重,此时一听江碧海要他带路,马上便喜滋滋地前行,,边行边道:“海哥,你不要担心,到了保管让你大吃一惊呢。”
尹文峰跟在两人身后,随着七弯八拐的前行,不由得心中大讶,这山村看似不大,若不是有人带路,想来既便有人详细讲明了目的地,单以这样子走,而不是用上轻功跳上屋顶的话,想要找到目地地,肯定要费上一番功夫。
渐渐的看到了江碧海口中的那个,担心会因二年多来无人居住打 扫,以至变得破败不堪的家时,他和江碧海脸上一样,都充满了惊异。
不过江碧海的惊异下一刻便变为了惊喜,而他的惊异却变为了好奇和羡慕。
好一个流水小桥人家!
整个小屋没有江碧海所担心的半点破败景象,反而是充满着干干净净,清新明亮的感觉,就好象这小屋是昨天才刚建好一样的,院子前扫得干干净净,小屋的门开着,从外面便可以望到里面,也是干干净净,没有半点灰尘,更没有蛛网牵结,那种破败无人居住的半点模样,显然是常有人来这认真打扫。
院中仍然植有各式的花花草草,江碧海认出来,虽然不再是他恩师手载下的那些药草,却换上一些更令人赏心悦目的山花野草。那管由屋后绕搭而来的长竹,仍然引着那线灵泉好水,悠悠的倾注而下,落在下面的石缸里满溢而出。
卫牛带着两人来到小屋门边,以手作了个请的动作,一面满脸含笑道:“海哥,满意吧,这里我们每隔几天便要来照看打扫几次呢,因为我们都希望向先生能够再回来,不希望在他回来时。看到是破败的样 子。”
说到这里,他又忍不住要哽咽出声了。
江碧海拍拍他的肩,微笑着道:“卫牛,你又怎么了,我师傅肯定是象村中老人讲的那样,上天成仙了,我想啊,他一定不希望看你为他哭鼻子的样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