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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碧海心中明白,他也早就蓄势要走,当下在这种情况下,并没有怎么思索随意步,只觉得脑海中一片清明,脚一落地,体内真气在自己灵机一动下,运转开来,生出弹劲,整个身子已超过平时的速度,射了出去。
师诩之并没有马上回答老余的话,左手施出小缠掌,把老余缠身进去,见到江碧海竟能运用起初学的随意步心法弹跳,感到大为放心,回过头来,微笑道:“难道你不知道我不吃肉,我一闻到肉香就早就心中奇怪,你们是如何这么快找到我们的。”
只见那屋顶忽的轰一声,冲出来一个人,传来一个娇柔好听的声音道:“六弟,缠住医圣,我去追那小家伙。”
这老余呵呵长笑,反过来施住小巧手法,将师诩之缠了进来,道:“放心啦,我剑魔姜无剑绝对拦得住的。”
师诩之并不为江碧海担心,这倒不是说他自信江碧海可以逃过那六魔中的心魔岳素心的追赶,六魔,只有心魔一个女子,听她称这剑魔为六弟,那自然是那没错的啦,而是一个高手临敌时,自然而然排除杂含,不为外事所动,心境平淡如一,淡淡道:“想不到剑魔改名为无剑了,看来是剑法再有大进,想五年前你还是叫问剑的。”
剑魔对师诩之现在这种轻松的壮态很是满意,知道遇到了同级的高手,微笑道:“很久没与真正高手较量过了,想来会对我的修行起到很大作用,还望师先生指教。”
师诩之完全将担心江碧海的想法排除出了脑海,道:“呵呵,你不想占我便宜,便将为什么能这么快找上我说出来一下。”
剑魔微笑道:“这个很简单,你徙儿穿的那件新衣服上,其中一颗扣子实际是有五姐的千里一线牵的药粉包,想不到师先生实在高明,竟可以走得如此无形无迹,即使有千里一线牵,也让我们一顿好找,不瞒师先生,仍要到今天下午,才找到这里。千里一线牵,多好听的名字,呵呵,终究还是让我可以领教师先生高招,也还是得感谢一下它,师先生,你说是不是?”
师诩之知道这个山谷,黑夜中如果不熟路,实际上会不知多走多少冤枉路,心魔抓了碧儿,一时间也走不了去,到时,哼,你有千里一线牵,我有心心相印药囊,一样可以很快找到,关健要先搞定这个剑魔,微笑道:“谁指教谁还说不准呢,想姜老弟即改名为无剑,想来是不用剑的,也好,在下也喜欢空手,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姜无剑凝神静气,进入了另一边天地中,周围的东西物事都再不存在,只有一个人仍在那儿,但是那人在他眼中就好像放大了许多倍,任何一个微小的地方在他眼中都清楚无比,凭着高手间的微妙气觉感应,以至于那人身上的气劲流动,他都无漏于心。
却见那人并没有蓄劲运气,仍然和开始时一样,一副随便的样子,丹田内的真气仍是丝毫不动。
姜无剑心中暗自心惊,在自己如此气势蓄劲相压下,对方竟然连提功都不用便轻松化解,实在是从所未见的高明,同时又觉得奇怪,要知高手发招,必然先功力自然圆转运行全身,以便随时可以击出,象师诩之这样,的确是姜无剑闻所未闻。
师诩之要的正是这个效果,仍不提功,平平常常的跨步上前,右手成拳,一拳捣出。姜无剑如此机会,怎能放过,暗想你既然如此托大,竟不运劲,即使你等会可以突然运劲,也必然因仓促之间运气不足,绝会被自己蓄势已久的内劲击得倒撞而回,到时受的伤会更重,加上自己已练成了无剑剑气,更是厉害,如此一招得手,岂不妙哉。
本来完全可以闪开,但姜无剑蓄足劲,右手一掌拍出,到拳掌相接一刹那,化掌为指,抵在师诩之拳上,无剑剑气狂暴之极的猛攻而入。
师诩之果然没有提气运劲,无剑剑气沿师诩之手臂经脉而入,一瞬间已是过了手腕,手肘,直要到肩,再下就可能狂攻入心脉了,情景实是危险万分。
姜无剑更是感应到师诩之体内未提半丝真气相抗,心中狂喜莫名,更是猛推无剑剑气。
师诩之心中冷冷一笑,意动功生,他几天前暴涨的经脉何等凌厉,仅仅是微一动念,即狂暴由丹田处提起自在阳明内劲直入任脉,比攻入的无剑剑气快上几分的来到身上肩部经脉,绞击而上。
虽然动念之下,猛的一下子所提而起的真劲,但却是在自身经脉上,加上几天前一战经历和经脉生死改造,所提的自在阳明真气竟不比姜无剑攻入的蓄势已久的无剑剑气逊色,当下将那攻入的无剑剑气包围裹住,沿背后经脉一转,来到左手经脉,脸上却是一副如受重击恍如吐血样。
姜无剑本来处在心静清明的天地虚无之境中,对师诩之体内的真气运行了如指掌,只是未料到师诩之竟是如此一副故意寻死打法,心中出现短短的得手后的心境波动,没能感应到师诩之体内真气运行变化,只是凭直觉认为无剑剑气无阻无挡,该要攻入师诩之心脉了,更应该加把劲,见到师诩之左手弯击而来,只是认为师诩之垂死前的挣扎,并不放在心上。
师诩之左手虚印在姜无剑身上,几乎因无力,被姜无剑护体真气震得抖颤不定,差点弹了开去时,夹着无剑剑气的自在阳明真劲猛的一吐,姜无剑顿时如同被人踢中的鞠蹴,弹出去几丈开外,还是师诩之手下留情,不然保证姜无剑身上找不到一根完整的骨头,但如此一来,最少要休息几年以上,方有望复原,心里的打击更是不知有没有可能治好。
姜无剑的声音远远传来:“怎么会这样,你竟然受得了我的无剑剑气?”他怎么可能想到内中如此隐情。
无剑剑气果然厉害,师诩之猛喷一口血,才算完全化解了体内入侵的无剑剑气,毕竟不是心境清幽真气,不能与自己的真劲相溶相合,散入体内的剑气令得师诩之觉得五脏六腑一阵摇动,知道已经受了严重内伤。
剑魔姜无剑功力实不亚于他,只是不明虚实,这才吃了大夸,但师诩之顾不上这些,略略调息了下,运起寻药心法,鼻中立时闻到了心心相印药囊中的气味,已经极淡,显示心魔带着江碧海已然走出极远,那还敢迟疑,运起逐阳极天身,弹身而起,晃动间已是消失在月光下。
正文 第十章 至亲西逝
师诩之先是看到路上有江碧海逃跑时不知轻重留下的脚印,每个相距不是太远,最远的借由高跃低有近丈,最近的却只是比常人一步来得长的,却都是契合着所在地形而来,不由得心中稍觉舒畅,知道江碧海已是初步明白随意步,只是由于功力不足且是仓促之间,加上对上的是心魔如此高手,所以才应该逃不了去。
现在还不是为徙儿进步高兴的时候,师诩之想到这点,心静平和起来,进入了逐阳极天身讲究的自然自在的境界。
再沿着气味追出约有两三里,看到有一片路边被压倒的野草,显是有个人在上面滚了两圈,起点有碧儿留下的明显脚印,知道竟是到了这儿才让心魔追上,不由得心中微觉一喜。
继而为担心代替,知道从这儿起,就没什么明显印迹了,以心魔本身就是追踪高手来说,即使不是刻意,也绝不会留下什么东西让人可以轻松赶上。
果然,在周围方圆再也没什么别的脚印之类留下,也不知心魔带着一个人,是如何做到这点的,但师诩之全不担心,因为这儿的药囊药味更重了,当下朝药味指向处追去。
那味道淡淡的,只是在树顶上方才浓厚点,显是心魔从树顶上直接行进跳跃所留,与他当日带碧海进来相同。
这里已是村后好远,渐渐行进村后的高山,这完全是与洛阳城方向背道而驰,不由得暗赞高明,如不是有药味相助,一般人就会以为她定是会带着人返回洛阳的舞月楼,致追错方向。
但师诩之心中生起一股暗喜,此点正显示她并不看好剑魔能拦得下自己,如此就可证明她本人心里也不定挡得住自己,正可以借此点在追上时加以利用。
逐阳极天身果然是不世出的身法,过程中不光外人看来是轻松写意,步幅散慢,跨度不大,有如闲庭胜步,就是本人来说,也是费力不大,师诩之出神入化之极,竟还可以在极速中分辨那一路上留下的极淡药味,当下只觉得药味越来越浓,显示追的方向正确。
这一路上,已是去了足有十多里,沿路过了两条山泉化出来的小溪,期间更是有迂回绕动,由地点看来,明显不是迷路,显是迷惑追兵,却不知正好缩短了师诩之追踪的距离,因为他凭的是药味来的。
就快要转过一个山角,师诩之心中一动,脚下用劲,腾空而起,并不是转过去,而是从这面迅速爬山而上,不多时来到山顶。
极目远望,在月光映照下,已是见到一点身影在树顶上蹦跳,迅速远去,速度奇快。
师诩之淡淡一笑,全力展开逐阳极天身,速度似乎可以叠加般,越提越快,由直线切过去,眼前的那点身影自然的在眼前不断放大,显示着距离迅速缩小,却不正是一个女子。
只见她竟是手托着一个人作如此高速前进,身法巧妙处给人一种鹰翔长空的感觉,竟是如同轻松写意的在飞,而不是简单的树上蹦跃,曼妙处更有如舞步,让人忍不住就想停下来好好观赏一下。
忽的见她停下来,站在一棵一晃一荡的树尖,手一抛,将一个人远远的送开去,准确无误的挂着了一棵更高的树枝干横生处,师诩之看得清楚,正是被点了穴的江碧海,放下一半心来,脚下并不停留,跨步间来到了女子近丈外近视。
一见之下,不由得吃了一惊。
以心魔并不以江碧海作为要挟,而是大方的直接送出将要来临,避无可避的战圈,绝不肯以那种一般庸手下作的手段借之人质之类要挟对手,已经显示她已经进入高手大成之境,因为那会做成武道上追求的障碍,表明低人一筹,至乎损低自信。
即使能因之得胜,也会有挥之不去的难以言谕的不如人,仅能靠下作手法取胜之感,但这还不是让师诩之吃惊的地方。
更让人吃惊的地方是,以他一代医圣,这是第一次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这心魔岳素心左看右看,横看竖看,也绝不会超出二十来岁,让人难以相信竟会是六魔中威名久著垂四十余年的心魔。因为他所知,是有一些功法可以助人养颜不老,但神奇至如此实难令深明医理的他相信。
但观她刚才带人逸走的速度,功力实不亚于自己,只是输给了逐阳极天身而已,如此怎不让师诩之大吃一惊。
此时岳素心俏生生立在师诩之丈许远处,并不为高手间如此近距离可随时发出致命攻击而担心,素面轻淡含笑,目光迎上师诩之。
她这次并没有戴什么面纱,精致以至于只能用完美来形容的面孔,透露出的是绝无虚假的青春气息,以医圣眼光,也不能看出岁月在她脸上曾留下过什么,但那种微笑中玄异的仍隐含绝无小姑娘能有的一种成熟魅力,诡异莫名,令人直觉象是对上落入魔界中历练的天使,不觉中染上一丝魔气,却是恰到好处,更让人赏心悦目,心甘情愿的可为她做出任何可讨她那怕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