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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掌声雷鸣!
没有开场白,机变王子带头跳起了第一支舞,舞伴就是刚才同他说话的女孩儿。
不会吧?有没有搞错?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想干什么?把我扔在一边,去和其他女孩儿跳舞?
女孩儿翩翩起舞,转来转去,这下我总算看清楚她的眉目了,用什么词来形容她呢?我想仙女下凡最贴切不过了。
天哪,这究竟是怎么了,机变他,忘了我了吗?这怎么可能呢?他刚刚还跟我在一起啊,并且说好今天宣布我们订婚的。
也许,也许女孩儿只是机变的朋友,好久不见了关系又很铁的那种,见面跳支舞很正常。
我耐心的等待他们跳完第一支舞,第二支,第三支… …他们疯狂的跳,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们忘了周围一切的人和物,只是疯狂的跳舞。
我心如死灰的死死盯住他们看,此刻,所有事物对我来说都没有用了。
他们忘了时间,我也忘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见午夜钟声沉重的响了起来。
十二点钟了。
而狂欢似乎刚刚达到高潮,女孩儿松开机变王子的手朝出口跑了去,一下功夫便没了踪影,留下机变一个人失魂落魄的愣在原地,冲着女孩儿消失的方向发呆。
一滴冰凉的泪落了下来。
我不愿意被任何人看到自己伤心的样子,悄悄从后门离去了。
回到家里,本想装作没事儿人的样子,但没能成功。
见到嬷嬷,我不说话,泪却汹涌而出,挡都挡不住。
嬷嬷什么都没有问,默默把我扶到床上,服侍我睡下。
佑心也不吭声,钻进我被窝里,用她稚嫩的小手抱住我,任凭我痛哭。
三天里,我都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床。
第四天,上午,佑心扶我到上面铺子里透透气,一阵阵马蹄声从门前经过,透过玻璃我看见是侍卫团,不一会儿,就闯进来一个侍卫,他手里拿着一只鞋子,闪闪发亮。
我一眼就认出了这鞋子。
“姑娘,尊贵的王子殿下正在寻找一个女孩儿,而这位女孩儿就是这只鞋子的主人,您可否试穿一下这只鞋呢?”侍卫问。
“哦,不用了,王子殿下要找的人肯定不是我。”我只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痛。
“您还是试试吧,王子殿下吩咐过了,不能漏掉任何一个机会。”侍卫挺为难。
我接过他手中的鞋。
水晶做的,一只水晶鞋。
我把脚伸进去,太大。
“看到了?不合适!”佑心有点赌气的在一旁说。
“好,谢谢,告辞了。”侍卫又向下一户人家奔去了。
机变不认识那个女孩儿?不知道她的住址吗?要不怎么会拿着一只鞋到处找她呢?
我找不到答案,但我知道,我和机变,已经完了。
第五天,上午,海俊秀来了。
耷拉着脑袋,阴沉着脸。
好长时间都没人说话。
“机变王子变心了。”他开始说第一句话。
“嗯。”我点头。
“女孩儿叫灰姑娘,是前面一条街面包坊老板的女儿,侍卫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厨房里削土豆,灰头土脸,破破烂烂的,她有个后母,对她很不好,整天把她当佣人使唤,甚至连佣人都不如。”他接着说。
“嗯。”我点头。
“机变王子他混蛋,我真想废了他!”他猛的发火,一拳砸在桌子上。
“那你还要不要活?不值得。”我平静的说。
“你打算怎么办?”他小心翼翼的察看我的脸色,问。
“我想回狮子国去了。”我说。
海俊秀坐了会儿就走了,他的心情也很不好。他前脚走,绿素后脚到。
“这辈子我得做件恶事不可。”绿素说第一句话。
“哦?”
“他们也太迅速了,下个周末他们就举行婚礼了,我母亲说了,既然情敌不是你,那她就不客气了,她要在婚礼那天扰乱一下!”
“哦! 你说什么?”我心里一惊。
“机变王子要结婚了,和灰姑娘, 瞧这速度快的,闪电般结婚,他和你认识一年了,不过也订订婚而已,和人家才认识三天就谈到结婚的份儿上了,你说可笑不可笑?”她双手叉腰。
“哦。 ”
“他有没有来找过你?”她问。
“谁?”我反问。
“废话,当然是机变王子那个混蛋啦。”难得见绿素大声说话,爽快。
“没有。”
“太绝情了,他对我绝情也就罢了,可他跟你是有过感情的呀,即使分手也要说一声不是?他这么一声不响的把你晾一边什么意思?”
我无言。
“我母亲说要给灰姑娘好看,我拦不住,只有顺其自然了。”她吐口气。
他们要结婚了?
我只觉得天旋地转。
爱像一阵风,吹完它就走。
面包坊的伙计送来了几块蛋糕,说他们老板为了庆祝女儿被选为王妃,所以特地送给全城的居民蛋糕吃。
我咬了一口,很甜。
从头到尾,忘记了谁,想起了谁。
我脱下机变王子送我的衣服,投进了火炉,然后,泣不成声。
佑智红着眼睛,说:“夹夹,引心系亲系满浅本蓝滴。(姐姐,有些事情是勉强不来的)”
“坚强起来。”西西握紧我的手。
“我会的。”我咬紧嘴唇。
我真的决定回狮子国了。
行李收拾了好几天。
来的时候,两手空空,一年过去了,我富有了,拥有了一切想要的东西,当然,也丢失了一样东西,一样对我最为重要的东西。
我总控制不住自己去回想往事,和机变王子在一起的一幕幕,或欢喜或悲伤,都真实的让我心痛,我甚至安慰自己这只是个噩梦罢了,天亮以后一切都会烟消云散,可太阳升起又落下,然后再升起再落下,天总也不亮,这个传闻中要结婚的人是那个去冰城救我的王子吗?是为了我而忍受火烧痛苦的王子吗?是和我一起打跑巨蟹国的王子吗?是那个说要和我厮守一辈子的人吗?
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我的心会这么疼?疼到撕心裂肺,疼到无法呼吸。
又收拾了好几天,磨磨蹭蹭,整理东西这个借口似乎已经太牵强了,从内心深处,我不愿意离开这里,本来已经做好在这里住一辈子的打算。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所有事情都有可能随时改变。
一切都弄妥的这天,已捱到周末,我已经找不到任何借口任何理由再呆下去了。
街上张灯结彩。
嬷嬷往门外挂上了一朵大玫瑰花,按规矩,凡是王宫的喜事全城的居民门上都要挂花,以示庆祝。
今天是机变王子结婚的日子,新娘是灰姑娘。
机变王子那么喜欢她,一见钟情,现在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了,他该是多么的快乐。
绿素来送我了。
西西要亲自驾着马车送我回去。
佑智把自己平时攒下的好吃的一古脑儿塞进我的箱子里,这孩子总这样,有一口吃的也要分开留一半给弟弟或我。
我上了马车。
“常回来看我们,我们也会去找你的。”嬷嬷说。
“放心吧,我会常来照顾他们的。”绿素也冲我招手,“他们今天的婚礼不会成功,我想是报应吧。”
“他们成不成功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你为什么不阻止呢?好歹你们也处了这么些年。”我以一个局外人的口吻说。
“我阻止不了,我已经把一切都看透了,什么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我说过了,一切顺其自然。”绿素冰冷的脸上充满寒气,她曾经是那么一个善良的女孩儿,转眼间就变成了铁石心肠,可想而知,她心里曾做过怎样的痛苦挣扎。
我不想再纠缠下去,于是向他们挥手告别。
马车驶动了。
西西驾车是个好把式,他说他年轻的时候就是个马车夫,和嬷嬷爱的天昏地暗死去活来。
“哦?你们年轻的时候就认识了?”
“是呀,你还不知道吗?那时候你嬷嬷家里穷,你嬷嬷就给别人家帮佣,后来就进宫当侍女,后来她们家出了事,举家迁走了,我们就失去了联系。”
“那后来呢?”
“后来嬷嬷老了就回来了呀,跟年轻时候完全两个样子,瞧这岁月是怎么的折磨人,苍老的谁也不认识彼此了,还好,我们终于又走到了一起,能在晚年聚到一起也很幸福。”
嬷嬷和西西是多么令人羡慕的一对儿啊!
“西西,机变王子他今天的婚礼会有人去捣乱,末布女巫说要去收拾灰姑娘。”我紧张起来。
“哦。”西西不置可否。
“怎么办?机变他该多伤心哪?”我急切的说。
“你能怎么办?只是他的造化不好呗!”西西冷淡的回答。
他会很难过,肯定会的,心爱的女孩受到攻击他会心如刀绞,就像我现在这样,谁知道末布女巫会怎样对付他们呢?我不敢往下想。
我已经注定是要痛苦的,何必再搭上两个人呢?如果能让一个人承受痛苦,痛苦的少一些多一些都没有关系,不如让我承受了,换回两个人的幸福,那我的痛苦也就不算是痛苦了,有时候伤心需要从另外一个角度想。
只要,我的机变,永远笑。
我不奢求他回报我什么,毕竟我们有过感情,比其他人多一份刻骨铭心的记忆。
“西西,掉头,往回掉头。”我大声叫道。
“干什么呀你?”
“我叫你回头你就回头,不然我就跳车啦!”我威胁他。
“好吧,好吧,别这么野蛮嘛,去王宫吧?”他吁住马,掉头。
“知道还问?”
我很着急,我不知道还赶不赶得上,末布女巫总是出其不意的给人一击。
“快快快,”我催促。
“已经最快啦,公主。”西西颠得脸儿都绿了。
马车疯了般朝王宫驶去。
我看看太阳,正午,肯定在教堂,“快,去教堂,他们在教堂。”
没人注意到我的出现,尽管教堂里面很静。
神父正在宣读誓词。
这位慈祥的老神父皮肤白净,大眼睛,高鼻梁,正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
我用目光搜寻末布女巫,发现她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
我悄悄沿着墙根,一点一点猫着腰往前挪。
神父宣读完誓词了。
而我离新娘新郎的距离也很短了,几步就可以跨过去。
我注意到末布女巫戴上了手套,站起身,用她那双恶毒的眼睛注视着前面这对情侣。
我精神高度集中,注视着她。
不时有旁边座位上的人奇异的看我,我根本不敢理会。
神父开始问话,先问机变王子愿不愿意娶灰姑娘为妻,机变很迅速的答愿意,听他的声音很兴奋,很高昂。
看来,我没有来错。
虽然,来时的路上就已经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装做不以为然大大方方的样子,他已经不爱我了,我又何必为他而伤心呢?
可,淡蓝色的雾模糊了我的视线,眼泪还是不住的想往外涌。
怎么隐藏我的悲伤?
神父照例又问了同样的问题给灰姑娘。
“我也愿意。”灰姑娘的声音好甜蜜。
“住嘴!”只听末布女巫一声怒吼,犹如平地惊雷,惊呆了所有人。
她举起了手,一团火球般的东西立刻掌握于她的鼓掌之间。
“去死吧!”她把火球朝灰姑娘身上砸去。
我下意识的拼尽所有的力气向灰姑娘扑去。
火球带着冷气,呼呼燃烧着直直的飞向我们,钻进了我的身体,穿过我皮肤的一刹那,我感觉好烫,我甚至闻到自己身体散发出来的焦糊味。
身体里烫的让人受不了。
灰姑娘惊恐的瞪大她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努力掰开我抓住她胳膊的手,躲到机变王子身后,吓得直哭。
我倒在地上,虽然身体里难受,但仍支撑着自己望向机变王子。
终于看清楚他的脸了,真英俊。他俩真可谓郎才女貌,他俩真的很配。
机变王子的脸上写满震惊,他前来扶我,但根本触不到我,既使刚触到一下,手也立刻缩了回去,我想可能是我身体太烫的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