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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秉禹的俊美是京城首屈一指的,别说是男人,就是女人也没得比。
齐秉禹一哂,将花酿抄起,豪饮了一大口,称了声「好」后才回道:「这么无聊的事,除了你韩大壮士会说之外,没有第二个人了。」香醇的花酿阵阵溢出,随风飘散于清冷的夜空。
韩柏安听了并不以为杵,将他又要灌入口的花酿及时夺了回来,快速地喝了一口,「如果不是,那你伸长了脖子在发愁什么?」
照理说,他是京城里的一大富商,又是皇上跟前红人麒贝勒的大舅子,有钱有势,两厢得意,还有什么好烦恼的?
齐秉禹轻笑的靠在石柱,双手环胸的望向星空,一副很惬意的样子。「是啊!小麻烦月盈出去了,我应该是没有什么好烦恼的。」可是他心里就是有股莫名的惆怅,仿佛有事要发生般。
轻微的拍翅声传来,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齐秉禹弹飞出事外,迎向天际,将欲飞降的白鸽据在手中,随即轻巧的落地。
「是一只信鸽。谁的?」韩柏安奔向前询问。
「我的。」齐秉禹淡淡地道,随即解下信鸽脚上的黄竹筒。
「你的信鸽!你什么时候养的鸽子我怎么不知道?」韩柏安一脸诧异。
「信鸽是我传递消息的重要工具,怎么可以随便让人发现呢?」齐秉禹拿出筒内的信笺后放开白鸽,任凭牠;飞舞在自己的左右。
他摊开信笺一看:齐父子:您托我管照的「东西」已经十年了。老尼年事已高,恐负公子所托不能继绩看顾,请父子接到信后速来敞痷;,稍迟恐生意外。
尘缘老尼净明敬上想是净明师太找到了齐庄在江南的分部,托他们传信回来的。净明已十年未曾与他联系,此番传信定是事态紧急。齐秉禹揣测着。
「『东西』?什么东西那么重要,要人家保管十年之久?」在一旁偷窥的韩柏安好奇的问。
「人。」收信入怀,齐秉禹快步走向内院。
「什么?!人?」韩柏安愣了一下才跟着追过去。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个「东西」会是一个人,更没有想到这世上还有齐秉禹保护不了,而必须托人代保的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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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的春意降临,大地呈现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江南四季如春,工商业繁荣发达,比起京城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生活在如此安乐富足之地,人民对于宗教信仰也很虔诚,不论大、小寺庙皆香火鼎盛,供养丰足。
而在一座无名的高山上,也有一间小庙,但几乎无人上庙祭拜,其破旧的外观,予人一种荒废的感觉。
「雪湖!」一位蓝衣布裙的少女高扬着手,朝一株枯树下的白衣少女跑近,「我在庵里找不到妳;,就猜妳;一定是到湖边来了。」她边喘着气边这。
「是妳;啊,珞儿。」白衣少女合上书,抬头微笑地望着她。「小声点,别把山里的精灵吓跑了。」
又来了!苏珞儿翻了下白眼,雪湖就是这样,老是说一些人家听不懂的话。
望了望雪湖手上的宝贝书册,她顽皮的漾起笑,将它抢了过来随手翻着。「又在看书了,是想考状元还是想当女举人啊!」她揶揄着。
雪湖柔柔的笑着将书取回,她抹干书皮上的湿气,极其珍惜的捧在胸前。「大字不识一个,跟妳;说了也是白说。」
「那可不。」珞儿不依的嘟起嘴,「我娘说书读多了没有用,还是生孩子实在些。」
雪湖一听,噗哧的笑出声来,「所以妳;娘就一口气生了七个,当个有用的女人。」
「当然啰;!」珞儿颇引以为傲的举起八根手指头,「不过妳;说错了,是八个,我就要再多添个弟弟或妹妹了。」家里的负担也又要重些了,不过,只要全家人可以和乐融融的生活在一起,辛苦一点无所谓。
真是个傻妞。雪湖无奈的叹了口气,「所以妳;也打算成亲后,生一大堆孩子?」
「当然。」珞儿理所当然的挺了挺胸,「妳;难道不想吗?我听师太说妳;已经有未婚夫了,他一定也希望妳;生很多孩子。」
「别胡说。」雪湖轻啐一声,淡淡的道:「我还年轻,不想那么早嫁人,如果他想生的话,就去找别的女人,我还有正事要做。」站起身,她拍了拍裙上的雪花,踏着松落的雪地朝庵堂的方向走去。
十年不见齐哥哥了,他是否还记得他们的婚的呢?或许他已经忘了吧?不然也不会将她丢在这里,十年来不闻不问的。
又或许他已经成亲了呢?
想到这种可能性,雪湖心中一阵惆怅,她淡淡的叹着气。如果是这样也好,她有太多事情要做,不能浪费心神在感情上面,就让这桩婚事化为虚有吧。
珞儿追上她。「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让妳;不高兴。」
雪湖微微摇头,仍然继续走着,「没有,妳;别多想。」苏珞儿是山腰猎户家的女儿,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拥有一身的好功夫却憨直得可以。「妳;来找我做什么?」
「哦!」珞儿这才想起她来的目的,「我爹叫我将师太托他带的米背上来,就放在庵堂里。」
「辛苦妳;了,跟师太说过了没有?」
培儿缩着脖子,将头摇得像博浪鼓似的。「才没有。妳;知道我最怕遇到师太了,每次一见面她就训人,我怕都怕死了,哪敢去见她,还是同妳;说了的好。」
雪湖掩嘴轻笑着,「妳;啊,就是不懂师大的慈悲,她是为妳;好,才想点化妳;不再猎动物杀生。瞧妳;吓成这样子。」
珞儿咋了咋舌,「这不干慈不慈悲的事。叫猎户别杀生不就等于让鱼不喝水吗?这教我怎能不怕?」
她踢着足下的雪花喃喃埋怨着,一抬头瞥见远处朝她们行来的消瘦身影,立刻紧张的对雪湖这:「师太来了,我不送妳;回去了。改天我再来找妳;玩。」说完就一溜烟的跑了。
雪湖望着她逃去的背影轻笑出声。
「刚才逃掉的是珞儿吗?」一位八旬老尼满脸慈蔼的走近雪湖身边,将手上厚棉的大衣技在她身上。
雪湖漾着笑容回头,「是啊,苏大叔让她给咱们送米来了。」
「真是谢谢他们父女。」
说完,老师台被雪湖搀扶着,缓缓踱向小庙。
净明慈爱的脸上满是疼惜的笑意,她轻轻拨掉雪湖肩上的雪花,边走边埋怨这:「傻孩子,这么冷的天气怎么不在屋里看书呢?偏到那冷冽的湖边去,万一冻伤了可怎么得了。」
雪湖是恩人齐秉禹十年前交给她照顾的。这十年来,她们两人相依为命,她不但将雪湖视如亲人一般的疼爱,也教给了雪湖一切的知识,包括自己所知道的医理,唯独武功;这是恩人一再吩咐的,他不许雪湖习武,至于是什么原因,她就不得而知了。
而雪湖非常的聪颖,不但具有一目十行的能力,还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让她在十年之内就将自己的所知所学教尽,再也没有什么可教的了。
「前些日子我托人买的书已经来了,就在庵里,等会妳;就能看到了。」
「我不是说过了吗?别再浪费钱为我买书了,师太怎么就是不听呢?」雪湖心疼的蹙着眉。
她们的生活已经很清苦了,除了每月跟齐庄拿的生活费外,几乎没有什么香火钱。
可是师太还是硬将挣下的钱给她买书,这教她怎么能心安?
况且,师太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她宁愿这些钱是给师太买药,也不愿意将之花在买书上。
「为什么不让齐庄的人多送些钱和药上来呢?那师太就不必再这么受苦了。」
「傻孩子。」净明轻笑着拍拍她的小手,满是皱纹的脸上有着坚毅的骨气。「齐庄的钱咱们不能多拿,咱们虽然是出家人,但是一样要有骨气,不能辱没了佛家的颜面。
当初老尼跟齐公子说好了,一个月只取他一两银子做为妳;的生活所需,断不能向他多要。」
「齐哥哥是京里的大财主,全国各地都有齐庄的分支旗号,区区几两银子拿不垮他的,师太又何苦执着呢?」
并非是雪湖贪心,而是庵里的开支真的太拮据了。残破的庙檐要修补,不然大雨一来,庙内就积水;而一到狂风之月,屋顶上的瓦片更是砰砰作响,彷佛随时要掀走一般。
此外,师太的病也需要医治,虽然山上可采到药,但一些珍贵的药材还是要到城里才能买得到,这些都是需要钱的。
以她对齐哥哥的了解,他应该不会在意这点小钱才是,不然也不会答应母亲临终前的请托,要照顾她一辈子了。可是偏偏师太不答应,不但不肯多取齐庄的一分一亳,更不愿意放她下山,真是是急死人了。
「听师太的话准没错。世上再好的人,一旦施于恩情,就必有求偿的一天,所以无论如何,千万不可随便拿人恩惠,知道吗?」
「是,知道了。」雪湖悻悻然的回这。
其它的人或许会,但她相信齐哥哥一定不会的,因为他是个正人君子。
走回庵前,净明看到庙门半开,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升。
「雪湖,妳;去避避,待老尼叫唤再进来。」
「是。」雪湖乖乖的走到院边一口枯井内藏身。
已经不止一次这样了。每逢有生人过来,师太总会叫她躲在井内,直到确定一切无事后才让她出来。
雪湖好几次都猜想,会不会是桑夫的手下找到她的住所,特地派人来灭口的呢?可是事实证明她多虑了。会到这间残破小庵的大都是迷路的游客,他们常常讨了些柴火、水食后就漠然离去,根本不会造成什么危险。
相信这次也是一样,很快就会没事的。
突然一阵物品的坠地声响起,一道男人的怒狂声从敞开的门屝;中传出。
「臭尼姑!妳;今天如果不把那美人交出来,我杜大爷就砸了妳;这间小庙,让妳;连个栖身之地都没有。」
杜大爷?难道是前些日子打猎迷路,到庵里讨火取暖的花太岁杜伦吗?雪湖猜想着。
那一次刚好师太不在,是她应的门,没想到却结下了今日的麻烦。唉!早知道会如此,就应该听师太的话,别出现在人前才是。
「施主,您看错了,小庵只有贫尼一人,哪来的年轻姑娘。」
「少跟我打诳。我明明亲眼看见的,怎么可能没有?臭尼姑,如果妳;再不把人交出来,就别怪大爷我欺侮妳;们出家人。」杜伦张牙舞爪,一副不顺他的意就要拆庙抓人的样子。
「阿弥陀佛,贫尼已经说过小庵没有此人,施主若是不信,何不派人搜搜呢?」
其实,在老师太还没有回来之前,杜伦早就命人翻遍了整个破庵。如果那天的美人在,他早就带走了,哪还会在这里等她回来?
杜伦身后的几个手下中,一个长得獐头鼠目,做儒生打扮的人走了出来,他一脸好笑的道:「公子,看来这老尼姑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您何不给她个教训,拆了这间庵堂?」
他这番恶毒的提议立刻得到了杜伦的同意。「好,就这么办。」
他伸手一抬,就想命令手下动手。
「施主,请您三思,破坏怫祖的圣堂是会道天遣的。」净明神色庄严的警告。
「嗯哼,天遗?大爷我现在的天谴是没有姑娘。来人啊!给我拆。」
一声令下,七、八名手下立刻动手捣毁庵内的一切设施。
老师太只能无奈的立在一旁合手默梼;。
「住手!」雪湖再也隐忍不住的冲了进来。
「雪湖。」净明一见她冲入,立刻护卫的将她拉在身后,「妳;这孩子,怎么这般莽撞呢?」
原本她想等这群恶徒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