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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姨。”
她尽量忽视躺在床上的顾启敬和坐在床边照顾顾启敬的白沐晴,把视线落在宋华恩身上,喊了一声。
顾启敬未抬眼看她,而里面的其他三个人,目前看来,都是不待见她的。
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衣服的下摆,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该不该进去。
余光总是不自觉的往床上瞟,顾启敬脸色苍白,上半身用枕头垫着,靠在床头,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病态。
白沐晴坐在床边,一副贤惠乖巧的样子,在喂顾启敬喝汤,时不时的,还用纸巾给他擦一下嘴。
这么亲密的动作,本来,是该让她这个做妻子的来做的,可是……
不着痕迹的深吸了口气,心口,闷闷的难受。
宋华恩坐在沙发上,原本脸上笑米米的在和白沐晴说话,现在看到她,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在场的这几人,最尴尬的,莫过于她宿清欢了。
她把目光看向床上的顾启敬,满是歉疚,低低的说:“我不知道你生病了。”
听到这话,顾启敬似是才发现她来了似的,微转头,看着她时,湛黑的眼眸里,毫无温度。
“丈夫生病住院了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你这个妻子怎么当的!”
宋华恩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她训斥道。
宿清欢站在门口,走廊上,偶尔有病患,家属,或医生护士经过。
听到里面传出的声音,目光不禁向她看去。
她低下了头,这事,确实是她的错。
放在包里的手机这个时候突然响了起来,在这寂静的病房中,显得尤为突兀。
宿清欢赶忙在包里把手机拿了出来,退了一步,站在走廊上,把电话接起。
是舅妈打过来的,问她到了没有。
她抓了抓头发,急着见顾启敬,忘记打电话回家了。
突然心生烦躁,就是因为她忘记给人报平安,现在才出这么多事。
跟舅妈说了几句,把电话挂了之后,她已经没有勇气在进去了。
顾启敬不想理她,白沐晴喧宾夺主,宋华恩不待见她。
她真的不知道,她呆在这里的意义。
不如,就这样默默的走掉就好了。
手里握着手机,她靠在墙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宴青就在这个时候出来了,他反手关上门,转过头来跟他说:“你吃饭了没,顾总说如果没吃的话让我带你去吃饭。”
宿清欢立马站直了身子,朝宴青摇了摇头。
在下去的电梯里,宿清欢问宴青:“他到底怎么了,什么时候住的院?”
宴青站的笔直,目不斜视的看着电梯的光面。
宿清欢娇小的身影倒映在里面,他敛了下眸,还是开腔说道:“胃出血,昨天我去你家的那个小镇上接的顾总。”
宿清欢蓦地抬眸,她站在宴青的左侧方,只看到他的后脑勺和一点点侧脸。
心里,一丝一丝的抽着痛。
昨天早上她看到他的时候,真的不知道他生病了。
出了住院部,宴青在面前走,宿清欢不在状态的跟在他的后面。
他已经下完了阶梯,而她,还在最上面一个台阶。
咬了咬唇,她抬眼,对宴青说:“你去忙你的吧,我现在不想吃饭,等会儿饿了我自己去吃。”
闻言,宴青转身看着宿清欢,表情淡淡,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径自走到停车的位置,把卡宴开走了。
此时,天色已经很暗了。
各色的霓虹不停的闪烁,晚风寒凉,吹得宿清欢散落的头发在脸颊上飘,她抱着手臂,抚了抚,走到一个不碍事的地方,坐了下来。
水泥地的凉意传进身体,她双手抱着腿,把下巴抵在膝盖上。
救护车的警报声由远及近,亮着红蓝光的车子,在医院大厅的门口停下,宿清欢的视线不自觉的往那边看去,车里的救护人员训练有素的把病人从救护车里面抬了下来。
担架上面躺着的人,毫无意识,一只手垂在担架外,鲜血,还在往下滴……
内心翻涌,眼眸中,瞬间被红色充满,她告诉自己不要去看,可是,视线却不自觉的紧紧盯着那边。
刺目的红……
她一只手紧紧的抓住心口位置的衣服,毫无血色的脸上,满是泪痕……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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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泼墨一般的黑,救护车停下的地方,已经没有人了。
好像魔怔了一般,宿清欢仍旧愣愣的看着那边。
医院的大厅里面,白炽灯白刺刺的晃眼睛。
有些东西,明明不能看,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白色的地板上,还有刚刚那个病人手上滴下来的血。
清洁工正在拿拖把拖。
“宿清欢!”
一道尖细的女声传进耳朵,拉回了宿清欢的思绪。
没有回头,也知道叫她的的人是谁。
她深吸了口气,抬手, 擦了擦眼泪,才转回身。
哭过的痕迹不可能因为擦了眼泪就看不出,所以,当她转身看着白沐晴时,白沐晴脸上扬着淡淡的笑意,问她:“你哭什么?”
宿清欢没答,视线,落在远处。
白沐晴低低的笑出了声,一副满是胜利的样子,说道:“你哭也不奇怪,从小你就爱哭,何况刚刚宋姨那样吼你,启敬哥也不理你。”
“说完了吗?”宿清欢清清冷冷的,嗓音有哭过后的沙哑,淡淡的瞥了站在不远处的白沐晴一眼,“说完了那我走了。”
话落,她就抬起腿,往住院部那边走。
白沐晴一只手搭在单间包的带子上,看出了宿清欢是想去哪里,脸上划过一抹满是心机的笑,她叫住了宿清欢。
“你要去启敬哥那里吗?”看到宿清欢停住了脚步,她又说:“还是别去了吧,刚刚宋姨说要打电话让你去照顾他,他说别打,他现在不想见你。”
心,狠狠的揪紧着,垂在身侧的手,也紧紧的抓着衣服的下摆。
真的,这么不想见她么?
“所以你还是别去了吧,启敬哥现在身体不好,你去了,别把他气得越来越严重了。”
宿清欢站着,没有说任何话。
在白沐晴前面这么狼狈,还真是头一次。
“宋姨说的对,你真的不适合做启敬哥的妻子,你从小就任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希望全世界的人都围着你转,一点都不会考虑别人,启敬哥住院两天了,你竟然连他生病了都不知道。”
白沐晴说的她一无是处,而她,好像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她确实不是个称职的妻子,可是……
心里却觉得满腹的委屈。
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白沐晴穿着低跟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哒哒’的响,这响声,越来越远。
她强行挺直的背脊,在那一刻,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样,满是无力。
眼睛干涩的难受,她抬眸看了看住院部。
那栋建筑很高,她看不到顾启敬住的那间病房。
……
夜幕下,宿清欢背着双肩包的背影无比的落寞。
宿清欢去了蔓青知意那里。
站在公寓门口,她抬手敲了敲门。
里面很快就传来脚步声,“没带钥匙吗?”
开门的是徐蔓青,把门一拉开,见到外面站着的是宿清欢,她愣了愣,“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还以为是知意呢。”
“知意去哪儿了?”
宿清欢抬脚走进去,徐蔓青在鞋柜里面给她拿了一双鞋。
“联系上了你老公的那个朋友,钱包确实在那里,她三点多就去找他拿钱包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徐蔓青说着,瞧着宿清欢脸色苍白,特别不好,不由得问道:“你怎么了?脸色好差。”
“刚刚看到血了。”
宿清欢取下双肩包,朝客厅沙发那边走去。
她晕血,徐蔓青是知道的,也就没有多想。
宿清欢抱着一个抱枕,躺在沙发上,一双眼睛望着天花板,一眨一眨的,面色一片沉静,她在想白沐晴说的那些话。
徐蔓青拿着手机,在点外卖,抬眼看了看不在状态的宿清欢,问道:“你晚上吃饭了吗?我在点外卖,你没吃的话一起点。”
“没吃,你点吧。”
宿清欢淡淡的说着。
如果这个时候,徐蔓青还没看出宿清欢的不对劲的话,那这三年多的室友,就真的白当了。
放下手机后,她问:“你跟你老公闹矛盾还没和好么?”
“还没,他不想见我。”
宿清欢转了一个身,把脸朝向沙发的靠背,下意识的,逃避这些问题。
徐蔓青见此,也就没有再多问了,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住在一起三年多,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
这一天,陶知意一晚上没回来,宿清欢就睡在了陶知意的房间。
翌日。
醒来之后,宿清欢就拿着手机看。
期待会有顾启敬的消息。
可是,什么都没有。
下午正常去上课,课间收到消息,要去见论文指导老师。
宿清欢庆幸了一下,幸好昨天回来了。
不然,第一次正式和论文指导老师见面,她就该缺席了,第一印象就不好了,论文挂的几率岂不是更大。
四点半下课,宿清欢今天照常去陶知意租住的公寓住,所以,下课后,陶知意和徐蔓青就没有先走,等宿清欢见完老师再一起回去。
陶知意撑着腰,刚从椅子上起来走路的时候,面部表情是扭曲的。
她今天十点多才回公寓,说是昨天摔了一跤,扭到腰了。
顺便数落了一通薄允修那个爱管闲事毫无绅士风度的男人,她说我钱包里装个避孕t怎么了,就算是装个震动棒也轮不到他来管!
这话说的,徐蔓青和宿清欢都不知道该如何接了。
……
厉寒声总共只带6个毕业生,宿清欢很不幸的成为了这6个之中的其中一个。
和导师见面无非就是各自认识一下,然后说一下论文的进度。
20分钟左右结束。
宿清欢慢慢吞吞的,等其他人都走了她才从座位上起身。
对这个厉寒声厉老师,她总有一股无名的敬畏,换句话说,是怕他。
特别是在知道他和顾启敬的关系好像还不错之后。
背着包,见厉寒声长身玉立的在讲台收拾东西,她犹豫着,还是走过去跟他说了一声再见。
不成想,他却把她叫住了。
“厉老师还有什么事吗?”
眼神询问,宿清欢礼貌的问道。
“你等会儿是不是要去医院看启敬?我正好也要回医院,我载你一程吧。”
他拿起公文包,长相斯文清秀,鼻梁上架着无框眼镜,温文尔雅的样子,看起来,真的不像一个被学生们所传的大恶魔。
现在,他没有把宿清欢当他的学生,而是朋友的妻子。
提着顾启敬,宿清欢顿了顿,眼眸,暗淡的下去。
她扯唇笑了笑,摇头,“我不去,谢谢厉老师,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看着宿清欢离开的背影,厉寒声不禁摸了摸鼻子。
……
医院。
穿上了白大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