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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我到现在还没有变成这样的人。”何萧笑了笑,眼眸出尽是无奈和落寞,要在一片浑水中为自己寻一片净土,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父亲在警察局从事的那三四十年,从没有参与过见不得人的勾搭,他融不进那些人的圈子,他也得不到重用,有时候破案的功劳明明是他的,最后都会被别人抢了去,我问我父亲后悔吗,他说不后悔,人活这一世,对得起自己最重要,但是清欢,这真的太难了。”
“何萧,我能理解。”宿清欢伸手在何萧的手背上拍了拍。
身处在这个大染缸中,要想一点染色都不染上,真的太难了。
她自己从事过新闻工作,她每天都在昧着良心传递一些片面的东西,好的说成坏的,坏的说成好的,这些都是常有的事情。
一切都是看钱说话。
她也想过,有一天,她要把那些什么成功企业家的真面目报道出来。
但,可能吗?
她这个想法,一萌芽就会被掐死的。
单凭一己之力就想改变这个社会现状,不太可能。
……
和何萧分别后,宿清欢一个人去了大排档吃了一碗牛肉粉丝。
太阳下山,气温降了一点,宿清欢漫无目的的走着,来到了江边。
许久没有这样一个人懒懒的欣赏城市的风景,她记得这里的大型喷水池每天八点会准时喷水。
她也记得,六岁以前的她,如果有人问她最喜欢晋城的什么地方,她一定会说江边。
宿清欢找了一个位子坐下,人不多,找到的位子可以用最佳的视角来看八点钟的喷泉。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广场上开始有卖各种各样的小商品的人经过,价格都不高,但也没有什么实用价值。
“姐姐,你要买花吗?10块钱一朵。”
宿清欢侧头,一个满脸汗水的小男孩怀里抱着一大束火红的玫瑰,看样子,好像还没有卖出去几朵。
“那行,姐姐买一朵吧。”宿清欢笑了笑,掏钱的时候随口问了一句:“你一个人出来卖花吗,你的爸爸妈妈呢?”
“我没有爸爸,我跟着妈妈生活,妈妈为了赚钱养我工作太辛苦了,我就趁她晚上加班的时候偷偷出来卖花,花是我跟一个花店的姐姐要的,卖出去一朵,我能得两块钱。”
小男孩说着,抬手擦了一下额头上冒出来的汗。
宿清欢掏钱的动作不由的顿了一下,眼眶一热,她看着小男孩,问:“你今年几岁啊?”
“六岁。”
小男孩说话时底气特别的足,完全没有因为贫穷而感到自卑。
宿清欢欣慰的同时又心疼,在她的人生中,六岁是一个分水岭。
她六岁以前是爸妈捧在手心的小公主,六岁后背负着贪官的女儿的骂声过着生活。
她希望,六岁,也能是这个小男孩的分水岭,六岁过后,他的生活会越来越好。
宿清欢把钱包里面的钱都掏了出来,七张一百万的纸币,还有几个一元的硬币。
她把硬币重新放回包里,打算等会儿回去的时候坐地铁或者公交用,另外七百块钱全部递到小男孩的面前,“那姐姐把这些花全部买了吧,你早点回家,你还小,这么晚了在外面不安全。”
“不行的,姐姐,我虽然缺钱,但志气我还是有的,我总共在店主姐姐那里拿了四十朵花,就算你全部买下来,也只要四百块钱,更何况,其实你根本不需要花。”
宿清欢被他老气横秋的模样逗笑了,伸手在他头上摸了摸,“对,姐姐是不需要花,我和你的这次相遇,就当是我们之间的缘分吧,我听了你的故事,想帮助你,也许很多年后,我们还会再重遇,到时候我会向你寻求帮你也说不定啊。”
小男孩抿着唇,似是在考虑宿清欢的话。
半晌,他才出声,明明还是个孩子,说话却一派老成,“那好吧,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宿清欢。”人间有味是清欢,当初父亲给她取名,就是从这句话里面抽取出来的。
“姐姐的名字很好听,但是我的名字略微粗俗,叫王伟。”
宿清欢再一次笑出了声,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谈不上好听或粗俗。
她接过王伟手里的四十朵玫瑰,对他说:“你回家的时候或许可以给你妈妈买一份夜宵吃,她肯定会很高兴的,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知道吗?”
王伟点头,跟宿清欢道了谢。
看着那抹小小的却异常挺拔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宿清欢这才察觉,周围已经聚集了很多来看喷泉的人了。
她闻了闻怀里的玫瑰,手机铃声就在这个时候响起来。
“我在江边,等着看喷泉,你来吗?”
手机另一端的男人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七点四十了,他示意了一下司机开车,然后对宿清欢说:“在喷泉开始前我可能赶不到,结束前一定能赶到,你等我。”
“嗯,好。”宿清欢心情不错。
“别乱跑,不要跟陌生人讲话。”顾启敬交代。
宿清欢笑,想起小时候来这里玩差点被人贩子抱走的事情,有点脸红,“我已经24岁了!”
“是,24岁了,可以嫁人给人当老婆了。”
宿清欢没有再理,将手机从耳边拿了下来,挂断了这通电话。
就连她自己也意识到了,听到顾启敬的声音后,她唇角弯起的弧度。
等顾启敬来的过程中,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宿清欢抱着一束没有包装好的玫瑰花,有一对情侣误以为她是卖花的。
男生过来询问她:“你好,请问你的花多少钱一朵?”
宿清欢一愣,但下一秒,话就被人接了过去。
“不好意思,这花是我送她的。”
那对小情侣加上宿清欢齐齐转头,男人手里虽然拄着手杖,但完全不影响他的气质,高贵的像是一个从天而降的贵族。
那对小情侣反应过来之后对宿清欢道了一声歉。
宿清欢笑了笑。
“你还是很需要我的,不然你可能真的成了卖花的姑娘了。”
宿清欢看也不看他,“你怎么不说你挡了我的财路?”
男人直接跳过了她的问题,“这花是送给我的吗?”
“你哪里来的自信?”宿清欢抬头。
“因为我长得帅。”
“……”
230我抱着你没有办法走到卧室()
晚上有风,喷泉喷到最高处时有些许的水珠被带出池子,落在人的脸上,很凉快,很舒服。
两人有一搭没一撘的拌着嘴。
宿清欢唇角的笑意不断的扩大,两人之间的这种相处方式,她觉得比他们没离婚时还要好。
就像……在谈恋爱。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宿清欢转头看了旁边英俊的男人一眼,然后又不着痕迹的把视线移向了别处。
眼底有落寞一闪而过。
他的配偶栏里面,写点可是别人的名字啊。
尽管她知道他不爱吴佩珊。
可那张结婚证,就像一根粗绳一样,把顾启敬和吴佩珊紧紧的绑在一起。
“我今天去医院看雨墨的时候,碰到了顾世峰,我和他聊了一下,他跟我说了一下关于我母亲的事情。”
她敛着眼眸,看着自己的脚尖。
“嗯。”
男人发出了一个单音节,在这吵闹的坏境里,嗓音却出奇的低沉好听。
他侧眸看着她被风吹得有点凌乱深。
没有多话,是因为他知道她现在需要的是一个人倾听她。
“顾世峰说,我母亲的心从来没有背叛过我父亲,至于我母亲为什么会生下顾世峰的孩子,完全是因为顾世峰的那些坏心思,顾世峰一直爱慕我母亲,有一次我父亲出差,然后我母亲去参加了一个朋友的生日派对,喝醉了,顾世峰乘人之危,然后就有了我。”
“嗯,这像是他的作风。”
男人抬手帮她拨了拨吹乱的头发,她眼底的那些纠结的情绪,他全部纳入眼底。
“顾世峰还说,我母亲因为这件事情,心里备受折磨,那个时候起就有了轻微的抑郁症,我一直以为,我母亲有抑郁症是我父亲出事后回到小镇上才有的,如果顾世峰不那么自私,或许,我母亲现在还好好活着。”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时间不可能越活越倒退回去,我们也不可能阻拦当时那一场错误的发生,已经逝去的人,我们只能想开一点,当时作恶的人,我们可以让他也尝尝跌入地狱的滋味。”
说这话时,顾启敬紧紧的凝睇着宿清欢的表情。
她现在知道了顾世峰是她的亲生爸爸,但他不知道她现在对顾世峰是抱着一种什么样的心。
以她心软的性格,或许她会不忍心看着顾世峰最后落得太惨的下场。
那个时候,他该怎么做呢?
他对顾世峰的恨,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
如果要他放顾世峰一马,他觉得自己做不到。
宿清欢唇角弯了弯,却尽显苦涩。
所以的事情,归根结底,都是因为顾世峰。
如果没有他,这个世界能太平很多,宿清欢是这样想的。
正当她的情绪陷入低谷时,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软糯糯的童音。
“妈妈!”
这是雪糕的声音。
宿清欢闻声抬头,在光线幽暗的江边,没有搜寻到雪糕的身影。
“这边。”
顾启敬看着她有点茫然的眼神,笑着给她指了一个方向。
顺着男人骨节修长的手指看去,果然,宿清欢看到了迈着小短腿向她跑过来的雪糕。
雪糕身上穿了一件很大的男生的衣服,显然不是雪糕的。
宿清欢往雪糕身后看了一眼,那不是蔓青和她的那个实习生吗!
她笑了笑,起身去接雪糕,怕他跑太快被阶梯绊倒。
然,雪糕今天的兴致可能比较高,他挥开了宿清欢向他伸过去的手,笑得一脸灿烂的栽进了顾启敬的怀里,嘴里喊着,“坏叔叔!”
这一幕,宿清欢看着,心里一软。
但随即听到他们两人的聊天内容后,宿清欢真是哭笑不得。
顾启敬把雪糕抱在怀里,you惑他说:“雪糕,你叫我一声干爸爸,我又带你去买好多玩具好不好?”
雪糕睁着大大的眼睛,虽然有点不解,但宿清欢看出来了,雪糕可能马上就要被顾启敬you惑成功了!
她忙上前两步,嗔了顾启敬一眼,想从顾启敬手里把雪糕抱走,谁知,被顾启敬躲了一下。
“雪糕乖,你叫一声,就可以得到好多好多玩具。”
顾启敬继续you惑,他早就抓到了雪糕的软肋了。
徐蔓青和她的实习生走过来时,正好听到雪糕喊了顾启敬一声“干爸爸”。
徐蔓青投给宿清欢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但宿清欢当做没有看到,目光落在徐蔓青身后的她的实习生身上,这里晚上挺冷的,而他身上只穿一件短袖,想必,雪糕身上那件不合身的衬衣是他的。
“清欢姐,又见面了,之前没有来得及介绍,现在补一个吧。”蔓青身后的男人看起来朝气十足的样子,“我叫秦乐,c大新闻系毕业的,现在是蔓青手底下的实习生。”
秦乐叫宿清欢‘清欢姐’,叫徐蔓青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