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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拧动了 一下门把手。
然,还不待她把门拉开来,顾启敬又说话了。
“你很需要这份工作!”
宿清欢一顿,侧眸狠狠的看着顾启敬。
“如果你对这份工作无所谓,那你今天就不会来了!”
他就是吃定了她!
“就算我再需要这份工作,那我也没有必要出卖我自己的身体!”
触到顾启敬那轻蔑的眼神,潜藏在身体内的怒意几乎就要喷薄而出一般。
“在别人那里就可以?我和你做过又不止一次了,多一次少一次有区别吗?”
多一次少一次没有区别吗?
宿清欢真的好想笑,不知道在他的眼里,女人到底是什么。
专门为男人消遣为他们服务的吗?
“再给你加一百万,四百万!”
男人说着,掏出支票来。
宿清欢只看到他拿着签字笔在支票上面行云流水似的写了几笔,然后在桌子上朝她这边推了推,“四百万,你在别人那里需要陪两个晚上。”
意思是说她还赚了吗?
宿清欢深吸了一口气,笑了笑,抬手抓了抓头发。
“对,你说的很对,多一次少一次没有区别,更何况我还能赚个四百万!”
她走到桌子旁边,把那张支票放进了包里。
包往地上一放,直接去了浴室。
……
一件一件的脱了身上的衣服,站在花洒下面,任由喷洒下来的水冲刷着身体。
冰冷的水从身体上面滑过,尽管是这样的大热天,还是会觉得有些冷。
宿清欢一动不动,冷到有点麻木。
这样很好,麻木了就不会有任何感觉了吧?
浴室的门被人拧开宿清欢是知道的,可她没有任何反应。
面对着墙而站,还能看到自己倒映在上面的影子。
另外一道影子离自己越来越近,渐渐的,将她的完全覆盖。
宿清欢感觉到男人一双带着点薄茧的手在她身上油走。
宿清欢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呼吸着,身体有些颤抖,脑海里有一些令人作呕的画面闪过。
两只手撑在已经被淋湿的墙壁上来支撑着自己,那双带着薄茧的手熟练的勾着她。
从她的小腹,渐渐往上……
宿清欢仰着头,花洒冲下来的水正好落在她的脸上。
冰冷的水,她的眼眶却在发热。
那双手上移狠狠的揉着她时,宿清欢控制不住的叫了一声。
尽是痛苦的回忆……
她张大了嘴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感觉到男人在她的肩头轻轻的啃咬。
他一手托着她的脑袋,一手仍在揉她。
吻渐渐的来到了她的脖颈处……
宿清欢的表情满是痛苦,撑在墙上的两只手紧紧的握成了拳。
“顾启敬你放开我!”
说着,她挣扎了一下。
可奈何根本挣脱不开。
“你放开我,我要……呕……”
浴室里面瞬间弥漫着一股呕吐的气味。
顾启敬停下了动作,看着弯着腰还在吐的女人。
花洒上冲下来的水将呕吐物冲得到处都是。
浴室里面可以说是一片狼藉。
顾启敬眉心紧锁,手下意识想要伸手帮她拍背缓解一下她的痛苦,却在刚要触碰到她的背时,硬生生的停住了。
他站到了相对来说干净的地方,眼眸深邃的看着她。
宿清欢几乎吐到虚脱。
讲真的,这般狼藉的画面,她真的不想被任何一个人看到。
可她真的控制不住。
急促的呼吸着,撑着墙站了起来。
“还做吗?”
满是虚弱的朝顾启敬笑了笑。
看到这些,怕是做不下去了吧?
“看到了这些再做下去怕是以后都会有阴影吧?”
果然,男人冷冷的丢下这句,抬步走了出去。
浴室门“砰”的一声响。
宿清欢自嘲的笑了笑。
她似乎,做不了这种事情了呢!
……
把浴室清理干净,穿好衣服走了出气。
看到身材颀长的男人,双手插兜,站在落地窗前。
这个样子的他,真的和两年前的他区别不大,只是身上的沉稳之气更明显了。
宿清欢的头发还在滴水,她走到餐桌旁边,捡起刚刚扔在地上的包,从里面拿出那张四百万的支票放在桌上。
“既然没伺候好你,那这四百万我也不能收。”
清清冷冷的声音,说完,宿清欢拿起自己的东西,头也不回的走了。
房门“砰”的一声响,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才有所动作。
他提步走到餐桌旁边,拿起自己的手机,给宴青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响一声就被接起了,他直接问道:“她在监狱里是怎么被人欺负的?”
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
但宴青有些犹豫了,“抱歉顾总,对方也没具体说。”
“那就再去问清楚!”
男人突然而来的怒火让宴青一惊。
“是,顾总,我现在马上去!”
挂完电话,男人将手机往墙上一甩,手机被弹射到地上,屏幕出现一片密密麻麻的裂痕……
……
宿清欢像是落荒而逃一般的走出酒店,此时,时间已经很晚了。
她滴水的头发把白色的t恤衫的某些地方浸湿,变成了透明的,粘在皮肤上。
和她擦肩而过的人,总是会忍不住的回头多去看她一眼,想入非非。
采访没能继续下去,宿清欢不知道明天顾启敬这边对新闻社是什么样的说法。
但她现在已经不想管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不是非得要这份工作。
拦了一辆计程车,司机看到她满身湿头发凌乱的从酒店出来,都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
宿清欢告诉自己不要去在意别人的眼光。
反正都是陌生人,这次见了,可能这辈子就再也不会见了。
出租车在半个小时之后停在小区外。
付钱下车,宿清欢疾步往里面,却在刚踏上路牙的那一瞬,视线敏锐的捕捉到了什么。
宿清欢侧头,就看到坐在石椅上发呆的徐蔓青。
心下一紧,她赶忙朝她走过去。
“蔓青,你怎么不进去?”
徐蔓青没有任何动作,甚至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宿清欢再喊了一句:“蔓青。”
“你回来了?”
徐蔓青眼波没有任何转动,就这样愣愣的扭头看着宿清欢。
直觉徐蔓青是有什么事,宿清欢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一边,坐到徐蔓青的身边,揽了揽她的肩:“怎么了,不是去看了医生吗?”
“没有,那个医生家里有事,临时请假了。”
徐蔓青把头靠在宿清欢的肩上。
天上的星星特别的亮,一闪一闪的。
宿清欢知道徐蔓青有轻度抑郁,但她出狱的半年,蔓青的精神状况一直很好。
如今见到她这个模样,还是头一次。
对于徐蔓青现在的状态,其实宿清欢是不陌生的。
母亲以前就是这样,把自己孤立起来,不让任何人接近,6岁之后回到小镇上,宿清欢对母亲最大的记忆,就是她一个人坐在某一个地方,一坐就是大半天……
“蔓青,你的烦心事,能不能跟我说一说?或许我帮不了什么太大的忙,但是一个合格的倾听者,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宿清欢在徐蔓青的背上抚了抚。
她能感觉到徐蔓青一下一下的呼吸,特别的急促。
“就是觉得特别的累。”
徐蔓青看着远方的天空。
天空本来是很美的,可是她的心不平静,她看不到任何美好的东西。
她能看到的,只是无边无尽的黑暗。
好像马上就要把她吞噬了一般,压抑得几乎要窒息……
208又见吴佩珊()
“累了那就休息一下,或者,我们两个带着雪糕和王姨,出去走走,散散心。”
宿清欢佯装轻松。
蔓青说的累,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里的。
造成她累的根源,是一个叫徐昊天的男人。
除了那个男人,怕是谁也缓解不了。
“还要上班呢,怎么走!”
徐蔓青笑着用手肘在宿清欢肚子上轻轻的捅了一下。
笑着笑着,宿清欢就感觉到了徐蔓青肩头的颤抖。
耳朵里,也听到了她压抑的哭声。
宿清欢微侧了一下头,看到了她眼角的泪。
徐蔓青是一个很坚强的女人。
但‘坚强’两个字,用在女人身上,真的是一件特别残忍的事情。
如果可以柔弱,谁愿意坚强?
宿清欢在她背上一下一下的拍着,就像哄雪糕睡觉一样,“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清欢,你知道吗,我觉得我活着,真的特别的累,特别的有罪恶感,有时候做梦,梦见我自己下地狱,在地狱里面受尽折磨,因为老天爷说,这是我去破坏别人家庭的惩罚!”
“蔓青,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想,他们一家,不是好好的,你谈什么破坏!就算你有错,那也是逼不得已,况且你现在已经和他断了联系,就算要惩罚,也应该惩罚男人才对,是他对待感情不干脆!”
“我和他都有错。”徐蔓青闭着眼睛,任由眼里的泪水顺着眼角往下流,“以前我觉得,就算我和他最终走不到一起,但是如果我的孩子身上流着他的血,我也是开心的。
我以后可以终身不嫁,带着孩子生活就行了,所以我想方设法,让他失控,让我怀了孕。
你不知道我刚知道我怀孕的时候有多开心。
我怕我怀孕的事情被他知道,也担心我妈会知道,所以我渐渐的和他断了联系,我妈打电话让我回家,或者她来这里看我,我都敷衍了过去。
怀孕的那一年,我连过年都没敢回家,和王姨在出租房过。
有时候我会想,是什么支撑我义无反顾的做一个单亲妈妈呢?
后来我给自己的答案是,我爱他,还有他对我说的那句:我不爱她!”
“他不爱他现在的妻子,我虽然得不到他,可是他的心在我这里啊,这不就够了吗?”徐蔓青笑了笑,笑的尤其悲怆,“在我生下雪糕没多久,他们就结婚了。
那个时候我有了雪糕,对他们结婚的事情,我其实谈不上多伤心。
因为一直觉得徐昊天是爱我的。
但他老婆很快就怀孕了,在得知这件事情之后,我突然就有点懵了。
男人是不是都这样啊,不管和什么女人,爱她也好,不爱也好,都能和她做愛?”
“这大概就是我内心的痛苦生长的开始。
他老婆以前加了我的微信,你知道吗,自从她怀孕后,就每天都会分享他们的日常。
我亲眼看着徐昊天看他老婆的眼神一点点的改变,从一开始的疏离,渐渐的变得温情。
后来孩子出生了,他们一家三口的合照,看起来那么的幸福。
他曾经对我说的那句不爱她的话,应该在时间慢慢的推移下,变成了谎言了吧?”
“看着他们幸福的一家三口,我心里开始变得不再满足,越来越贪婪。
雪糕也是徐昊天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