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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云眼睛湿润了,可她不会在他面前流泪。因不能生育而遭他嫌弃已让她很羞愧,再让他以为自己在用眼泪博取同情的话,那她还有何自尊可言?
“我绝不与其他女人分享你!”她低沉地说,只能借着表达虚弱的愤怒,来维持残存的自尊。
“现在,我是你的。”秦啸阳抱住她,拿下她的发簪,如云长发披散开来。
他握起一绺秀发,让满捧的乌丝从指间滑落。这是每次他们亲热时,他都会做的动作。
像过去三年来的每一次欢爱一样,除了身体的碰触,他们没有语言交流。就是在最激情澎湃时,他也能将自己的感情控制得很好,让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既不会弄疼她,也不会让双方感觉到如饮淡水般无味。
多年来,因为习惯了,她从来没去想过,可是今天,他那些她早已熟悉、不轻不重的抚摸,不急不躁的动作和优雅克制的节奏突然令她生气了,一种说不清的感觉主宰着她,那是一种被所爱、所信任的人背叛,却又无力反抗的愤怒,那怒气刺激着她,让她决定一反以往的顺从,破坏他的秩序,打乱他的节奏。
她这么想,也这么做了。而且很显然,她的目的达到了。
在她破天荒的主动与热情下,秦啸阳的自制力宣告溃退。他身子一僵,旋即被卷入了她所制造的激情漩涡,跟随她的节奏在云端飘浮。
这是一次新奇的感受,过了好久,他们才双双从云端降落。
秀云心头激荡,她张开双臂紧紧抱住躺在她身上的秦啸阳,渴望更紧密地贴近他、感觉他,可是他依旧穿在身上的衣服令她深感挫败,也提醒着她,他还是那个冷漠的、不在乎她感受的夫君!
懊恼和沮丧令她生气,一股陌生的叛逆之情油然而生。
“你说你现在是我的,那我得做回主人!”她突然翻身将他压倒,跨骑在他身上,几乎是用撕的方式扯掉了他身上的衣服。
秦啸阳在最初一刹那的震惊后,很快就恢复了一贯的平静,轻声提醒她:“你撕破了我的衣服。”
“我会赔你新的!”秀云咬牙切齿地回答他,气他此时此刻还能那么平静优雅地讨论他的衣服,难道他是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
秦啸阳看着她,目光十分难懂。
此刻的秀云也不想去探究他那似喜似忧更似无情的目光,极度的失望让她的感情如同不受控制的潮水般决了堤,她急于发泄。
可是将他的衣服脱去后,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他赤身裸体躺在那里,全身散发着男性的力量和美感,而他盯着她的目光让她觉得自己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她渴望抓住先前的怒气对他怒吼,可却抓不到;她想求他再给彼此一个机会,因为她喜欢他、爱他,可是声音却哽在了喉咙口。
她呆望着他,知道无论是发泄恨意还是表达爱意,她都无法继续了,因为这个男人的冷静摧毁了她表达任何情感的欲望,也击败了她的勇气!
在他的注视下,她猛地抓过被子盖在他身上,仓促穿上衣服,颓然趴在床上,将脸埋在枕头上掩饰羞窘,后悔自己做了那样狂野的事情。
都是他逼的!她气愤地想,是他逼自己表现得如此放荡!
躺在她身边的秦啸阳面色平静,可内心却被她一反常态的表现搅动得如同波澜起伏的大海。这是第一次,与她的欢爱中他不仅失去了主导权,还失去了冷静。
从十八岁参与管理家族事业以来,他几乎将所有的精力倾注到生意中。多年的商场历练和岁月的侵袭,早已磨去了他年少时的轻狂浮躁,个性变得沉稳内敛。而过于理智的人往往冷漠寡情,他正是这样的人。
在他看来,身为秦家独子,经商赚钱无非是为了孝顺父母、光大祖业;娶妻纳妾不过是为了繁衍后代、传承香火,对祖先有个交代。
三年前,他按照爹娘的意思成婚。妻子秀云美丽端庄、出身良好,在他心里一直是个顺从乖巧的好女人,虽然婚后三年尚无子嗣,他并未当作是件大事,毕竟他们还年轻。
可是今天,他一向温顺的妻子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反抗他。尽管她的反抗并没有伤害他,反而带给他极大的快乐,可他还是纳闷她何来这么大的勇气敢这么做?难道纳妾的事真的对她刺激甚深?
如果是这样,他想对她说他不纳妾,让她不要生气,但想到爹娘,他迟疑了。他可以让秀云伤心,但不能让爹娘失望,这是他为人子的本分!
理智再次战胜了感情,他恢复了冷静。
“你还好吗?”身后传来秦啸阳似乎带着点关切的声音,要是以前,这种有感情色彩的声音会让秀云欣喜万分,可是今天听来却是那样刺耳。
“我很好。”她赌气地说,依然伏在床上,却为他罕见的关心所感动。
“那拿衣服给我吧。”
还以为他转性了呢,不过是为了衣服!她嘲讽地想着,下床取来衣服放在他面前,再收起地上的破衣,走到镜子前梳头。
“你很生气吗?”穿好衣服的秦啸阳低声问。
“有什么气好生的?”显然这还是一句气话。
以前遇到类似情形,秦啸阳定会掉头离开,可今天他看着镜子里的她,却不想走。“纳妾是爹娘的意思。”
他是在向她解释吗?秀云惊讶地想,难道他真的转性了?
他们的视线在镜子里相遇,立刻胶着在一起。
他的目光一向果断坚决,几时有过这样的犹豫不决?秀云凝视着他的双眼。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她的眼睛这么有神,这么漂亮?秦啸阳心里暗叹。但在她寻根究柢的目光下,还是先移开了目光。
“纳妾只是为了子嗣,我在乎的只是孩子。”他略显不自在地补充。
可他的话让秀云更生气。
“喔,多伟大的你,多可怜的女人!”她讥讽地说着,站起身就走。
她的态度激怒了秦啸阳,他克制但傲慢地说:“你怎么可以这样跟我说话?身为妻子,你得明白出嫁要从夫!”
他的威风并没有吓住秀云,她转身屈膝对他行了个礼,谦卑地说:“夫君说的是,出嫁要从夫。妾三年来自行端庄,恪守妇德,从未冒犯夫颜。”
“你现在就在冒犯我!”秦啸阳冷冷地说。
秀云对他再行一礼,毫无诚意地道歉。“贱妾该死,不该冒犯夫君!”
她的一再挑衅,让秦啸阳颇觉诧异,也觉得有趣,语气不复平静。“你到底要我怎样?”
“你这么大个人了,难道还要别人告诉你要什么吗?”秀云举步欲走。
“那你知道你要什么吗?”秦啸阳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不让她离开。
“我当然知道。”
秦啸阳笑了,尽管笑容短浅,但足以让秀云的心为之颤动。“我也知道。”
他的笑容催眠了她。
“我要什么?”她茫然地问,双眼盯着他残留在唇边的笑纹。
“你要我!”
这句不无自得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秀云的身上,她立刻反击道:“不,只有傻瓜才会要你!”
“真的吗?”像其他男人一样,秦啸阳想征服他的女人,尽管他目前还不太明白为什么。
他将她拉进怀里,放肆地亲吻她。
感觉到他并无诚意的亲吻,知道他是在报复自己对他的挑衅,秀云也不示弱,用力地回吻他,直到两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
“为什么?”秦啸阳放开了她,疑惑不解地看着她。问她,更像是问自己。
“什么为什么?”秀云同样迷惑,明明是较量,可那个吻仍带给她巨大喜悦。
“为什么要说谎?我知道你要我。”秦啸阳发现自己今天很想跟她说话,哪怕是争吵也无妨。
秀云只能呆望着他,不明白何以今天他变得与往日不同?
第二章
以后几天,没人再提纳妾一事,陆秀云与秦啸阳的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他依然淡淡地对她,淡淡地与她亲热,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她和啸月都以为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不料几天后,秀云正在水池边查看水仙花生长的情况时,啸月突然跑来,急匆匆地说道:“嫂子,你还在这里弄花,新人都要进门了!”
“什么?”秀云大吃一惊。“不是都没人提这事了吗?”
啸月喘着气说:“我也是刚刚听到媒婆在厅里跟娘说话,才知道原来爹娘已经给哥挑好了人,要他去相亲呢……”
秀云默然,她还能说什么?
本以为秦啸阳会念在夫妻三载的份上让她“再试试”,可现在他竟然真的在挑选新人了,她如何能无动于衷?
她心乱如麻地想着自己该怎么办?让新人进门,看着她与夫君双宿双飞,儿女成群?
不,那太难以让人忍受了,她做不到!
秀云心里既生气又难过,三年来她小心翼翼地约束起自己出嫁前活泼好动的个性,千方百计做个温顺贤淑的好妻子、好媳妇,从未有过逾越之举,可如今就因为没有生育,她就得忍受这样的待遇吗?
不,她不想再忍受。
去他的温顺!低眉顺眼,忍气吞声,只会在阴暗角落里孤独哭泣的小媳妇,那绝不是她陆秀云!
“你知道你哥什么时候见那女人吗?”她问。
啸月苦着脸说:“刚才听得不大清楚,只听到那媒婆跟娘说‘三日后午时官村刘氏……’,不知那是不是哥与那女子见面的时间地点?”
“是,一定是。”秀云点头道:“我知道官村就在城北郊,敢跟秦府联姻的不是望族也是巨富,要查刘氏不难。”
“为何要查刘氏?”
“我得亲自去见见她。”
啸月大惊。“你不怕被人发现吗?”
“我有办法。”秀云若有所思的说着,想起出嫁前常到作坊帮忙制作瓷坯的经历,那一块块柔软的窑泥可塑成不同的模型,一个计画在她心中酝酿成型。
“真的?那我要随你一起去。”啸月兴致勃勃地说。
“那当然,从嫂子进门那日起,去哪儿不带着你?可是你得听我的。”
啸月笑道:“自然一切听嫂子的!”
“那好,我们现在先去一趟‘丰润居’。”
“去那里干嘛?”啸月知道“丰润居”是嫂子娘家在泉州的大货栈,她们以前时常去,但不明白此刻去那里做什么。
“你忘了,那里有每年祭神时装神扮仙的行头?”秀云提醒她。
“哦,嫂子是想用那些东西易容啊?”啸月明白了,高兴地说:“行,只要陪着嫂子,装什么都成。”
“丰润居”里要什么有什么,更重要的是,那里的每一个人都可信赖。秀云振作了精神,决心要跟她的夫君玩场游戏。
既然他要偷偷摸摸,那她为何不可有样学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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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午时不到,官村最气派、挂着“刘氏宝号”招牌的商店前,来了个灰发白须,风清骨瘦的老人,身后跟着个肩扛“算卦占卜,天下一绝”幌子的黑脸小童。
明眼人一看都知道,这是走江湖的算命师徒。
只见这师徒二人进了刘家商店,不问价钱不比货,只是瞅着店堂四处看。
“老先生,请问需要什么吗?”店伙计走近询问。
“哎哟,不妙啊!”不料算卦老者不理他,而是一声惊呼,顿时让店里的客人和伙计都慌了起来。
“何事不妙?”
“快快快,快请你家东家来,老夫看他是灾难临头犹不知啊!”
众人皆闻之色变,但却有人不以为然。“好好的哪有什么灾难?”
老者当即道:“老夫此言绝非危言耸听,想要消灾避难,就去唤你家东家来,若不然,灾难来了别怪没人提醒!”说著作势要走。
见他如此自信,伙计们哪敢马虎?立刻有人挽留,有人去通报老板。
“什么人说我灾难临头啊?”不一会儿,一个粗壮魁梧的男人走了进来,尽管他身上穿着不俗,面相不凶,可从言谈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