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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得先问问她。若她愿意,自是好事,若她不愿,万万不可相逼!”
听到秀云宁愿出家,也不愿见他,秦啸阳的心裂成了两半。可是想想自己当初对她的冷漠,那也是自己活该,于是他点头表示同意。
陆夫人喊进丫鬟,要她去看看秀云是否睡了,再问她愿不愿意与姑爷相见。
丫鬟走后,秦啸阳黯然无语。 .
“你伤到哪了?为何不让成子为你上药?他有最好的外伤药。”想起初进门时看到的那一幕,陆夫人指指他的脚,关心地问。
“没事。”秦啸阳仿佛等待宣判的囚徒等待着秀云的出现,而她却迟迟不来。
“爹、娘,让我去秀云那里可以吗?”他恳求。
“不可以。”陆老爷坚决地说:“这是员外第,不是秦府,你得守规矩。当初是你秦家委屈了云儿,当她哭着回来时,你又曾关心过她、来看过她吗?”
“上次我来,是岳父大人不让我见……”
“休提上次!”陆老爷生气地说:“上次你来,是在乎云儿吗?如果是,你就不会对我提纳妾的事!你既有心纳妾,还来找云儿干嘛?在我看来,你秦大少爷眼里不仅没有云儿,就是我这个泰山大人在你眼中又有几两重?”
“岳父错怪小婿了!”听岳父丝言,秦啸阳又急又愧,再次跪在地上。
陆瑞文挥手道:“你不用喊冤,大家都知道你生性淡漠,老夫无意计较什么,只是你对云儿如此不在意,实在让老夫后悔当初将她许配予你……然而事已至此,老夫也无话可说。
如今云儿回来,我要你知道,我陆瑞文的女儿自己能保护,能养一辈子!你秦家愿纳几个妾,娶几个妻是你家的事,与我陆氏无关。若无诚意就不要再来打扰云儿的生活!”
“岳父大人,小婿绝无此意……”秦啸阳双目刺痛,可是他却无法为自己曾经对秀云造成的伤害做出任何有力的解释,不由十分沮丧。
就在这时,秀云来了。
“爹爹不要为女儿担心!”她在门外听到了爹爹与秦啸阳最后那段对话,也从成子处知道了秦啸阳受伤的经过,所以当她进来看到爹爹激动的神色时,她急忙劝道:“是女儿不孝,让爹娘操心,这里有我,您二老先回去歇着吧。”
没想到女儿会来,陆瑞文看了看她,对秦啸阳说:“好吧,既然云儿愿见你,那你们就在这里说话吧。可是,你不许逼她,我会在外面等着。”
说完,他拉着夫人离开了房间。
等门关上后,秀云才转身面对秦啸阳,心痛地发现他比以前更黑了、更瘦了。
而秦啸阳从她走进这间房子起,眼睛就离不开她。他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了她,他的生活过得一团糟;可是没有了他,她反而变得更美丽丰腴了呢?
也许正要睡觉,或是已经睡了被叫醒,她身上的衣着很简单,却也将她衬托得清秀可人,而他最爱的那东长发随意披散着,在灯火下像黑缎般闪着光。
当初他们在车道相遇时,她变圆了的下巴又恢复了原来尖尖的模样,而她明亮的眼睛、歪丽的眉毛、白嫩的肌肤和凹凸有致的身材,都比他印象中更诱人。
“起来吧,跪在地上好玩吗?”见他一直跪在那里呆呆地看着自己,秀云很不自然地说。
一年多的分离及现在他看起来很落魄的样子,让她对他有了一种陌生感,因此她站在距离他较远的地方。
她的疏离让秦啸阳很难过,他吃力地站起来,却碰到脚伤,顿时痛得站不稳。
秀云急忙赶上前扶住他。
“秀云……”他紧紧地抱住她,抱住了他日夜思念的温暖身躯!
靠在他的怀里,秀云找到了那份熟悉感,虽然曾发誓要忘记他,可她依然怀念他的拥抱;虽然他过去很少抱她,可她依然记得在他怀里的感觉。
他们拥抱着彼此,暂时忘记了身外的世界。
“哎唷!”当他们情绪渐渐失控,倾力拥抱对方时,秦啸阳无意中右脚着地,脚上传来的剧痛让他呻吟起来。
这声痛呼唤醒了秀云,她面红耳赤地挣脱他的拥抱,扶他坐在椅子上,嘴里轻声埋怨。 “还好意思叫?堂堂秦大少爷竟然半夜爬人家墙头?”
她似怨似嗔的模样看起来是如此娇俏,秦啸阳看着她,不知该说什么。
秀云没看他,迳自蹲在他身边,将他的右裤腿拉起来,脱去他的鞋袜。
当她看到他红肿发烫的脚踝时,心痛地数落着他。 “你看,还不让成子哥替你治疗,脚都肿成这样了。”
她放下他的脚,走到桌子边,拿起成子留在那儿的瓷瓶和药包,走回来坐在一张矮凳上,将他的脚放在膝盖上,小心地为他擦药,再替他包扎起来。
当她做着这一切时,秦啸阳的心中五味杂陈,过去他从来没在意过她的抚摸,而今当她灵巧的小手碰触到他滚烫的肌肤时,他觉得就像甘霖降落在久早的土地上;当她将他的脚抱在怀里时,他觉得自己的心好像一艘漂泊多年的船,终于平安地入了港。
第七章
“不要,我不是客人,为什么要睡客房?”
当包好他的伤,秀云说让成子和丫鬟送他去客房歇息时,秦啸阳坚决不答应。
秀云毫不妥协地说:“在这里,你就是客。如果你不愿住客房,那就让爹爹派车夫送你回泉州去。”
“为什么?”见她态度坚决,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温柔和体贴,秦啸阳神色一黯,他不想被送走,也不愿意住客房。可是在这里,他确实没有决定权。
“因为客房适合你。”秀云知道这样的安排对于一向自视甚高、养尊处优的他来说很难接受,可是想到孩子,她只得这么安排。
“我是你的夫君啊!”秦啸阳提醒她,感到心里的痛远甚于脚上的痛。
秀云脸红了,在灯影下显得十分动人。她迟疑了一下,很快就说:“这里人人都知我已经休夫了。”
“那是你自己说的,我从来没接受。”
“可是我们已经分开这么久了……你还是接受吧!”
秀云说完不看他,转身想走,但秦啸阳不顾一切地跳起来,一把抱住她。
“不准走!”他将她压进怀里,在她耳边说:“要住客房也行,你陪我一起住。”
因为怕伤着他的脚,秀云没敢挣扎,安静地贴着他的胸膛依偎着他。他急促的心跳震动着她的面颊,炽热的呼吸吹拂着她的耳际,而他轻轻抚摸着她腰背的手,让她的心随之不安地狂跳起来,并带给她久违的熟悉感。
她费力地控制住自己的感情,拾起头看着他,本是想要他放手,好好坐在椅子上,可是当她接触到他的视线时,她的心头一震。
那是一双充满痛苦和思念的眼睛,是饱含激情的眼睛!
那是一贯冷漠的他吗?
她仰起脸,想更仔细地看明白,可那双眼睛突然靠近了她,随即他炽热的双唇压在她的唇上。
他这次的亲吻与记忆中的任何一次都不同,他的唇舌带着无比温暖、明亮和绚丽得无法抗拒的魔法侵入了她的口中,深入她的心里。她身不由己地回应着他,将自己深压心底的情感释放。
微寒的秋夜里,他们紧紧相拥,深深地互吻,他忘记了远洋航海后的疲惫和伤脚的疼痛,只想将她纳入体内,永远不再与她分离。
他前所未有的狂热之吻让秀云全身颤抖,可是当他的手抚摸上她的胸前时,乳房的涨痛刺激了她,她惊醒地抓住他的手,离开了他的嘴,用迷惑的眼睛看着他。
她依然不懂,为什么他突然间变得如此冲动了?
深陷激情的秦啸阳对她突然的抽离很失望,可是看到她嫣红的面颊及充满疑惑的眼睛时,知道自己不能太急,于是他用指轻抚她的唇,喃喃地说:“秀云,你永远都是我的,别离开我!”
秀云被他深沉的目光相爱抚弄得心神大乱,除了看着他,她无法做别的事。
从认识他、嫁给他以来,她早巳习惯了他的冷漠和按部就班,如今他全然不同于以往的神态和行为,让她不知所措,一方面她被他吸引,另一方面又觉得陌生。
“你去客房好好休息吧。”她茫然地说,避开了他如火焰般燃烧的眼睛。
“你会陪我吗?”
“不!”秀云本能地摇头,眼前出现了她的孩子。 “夜深了,我要走了,他们会送你去客房。”她慌张地说着,往门外跑去。
这次,秦啸阳没有拦住她,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当晚,员外第内有了不少失眠的人。
“老爷,你说啸阳这次来,我们能瞒得住吗?”
陆夫人忧虑地问身侧的夫君。为女儿和外孙们担忧的他们无法安然入睡。
陆老爷看着帐顶,叹息道:“难!”
陆夫人又说:“如儿,意儿的事早晚是会被传出去的。于理于情,啸阳此番上门,我们都没理由不让他知道孩子们的事。其实云儿心里有啸阳,只是恨他纳妾才闹性子的。”
“是啊,秦家好歹是泉州首富,声名彰显。啸阳此番看来似乎有所改变,对云儿也有情,云儿的心结唯他能解,只是若不告诉他孩子的事,那结就是个死扣。”
“那我们该怎么做?要不我们去对啸阳说孩子的事?”
“不能,云儿性子烈,那样只会适得其反,逼她走绝路。”熟知女儿个性的陆老爷立刻反对。“眼下就让啸阳住下,看他能否机灵点自个儿发现实情。”
“那你得暗中告诉下人,别限制姑爷的行动。”
陆瑞文颔首。“夫人提醒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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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忧心忡仲难以成眠时,另外也有两个人心事如潮、无法入睡。
躺在客房舒适的大床上,秦啸阳想的全是秀云。他渴望她到了极点,可是她眼里的犹豫,岳父母的提醒,都让他明白自己得有耐心,不能逼她。
过去是自己的冷漠伤害了她,今天,他也得用冷静重新赢回她,否则她只会离他越来越远。
“是的,要有耐心。”从今晚他们的亲吻看,她心里还是有他的。于是他满怀信心地对着空寂的暗夜保证:“秀云,我一定会带你走!”
带着满怀的希望与自责,他终于沉沉睡去。
内宅的秀云辗转难眠,她脑海里全是秦啸阳的身影和一个个谜样的问题。
“他深夜来此真是为了见我吗?会不会是听说了孩子的事,有意来刺探?”
“既然要纳妾,他为何一回来就跑到这里来,他到底要干嘛?”
这些问题缠着她,将她心中被他唤起的柔情全都驱散。
此刻,她最担心的就是秦啸阳来此的动机。她怕他是为了自尊而强行将她带回去,更怕他是因为得知了孩子的事要来带走他们。
“不行,他不能带走他们!”她在心里发誓要好好地保护好如儿和意儿。
而且她也绝对不会跟他回去,如今有了孩子,她更无法想象与另外一个女人共用夫君,还要让孩子们拥有两个娘的景况!
可是要如何保护孩子们呢?
她想来想去,还是只有瞒住他,让他尽早离开德化,只有他离开,孩子们和她才能平静的生活。
然而她脑海里却不断浮现出他们紧紧拥吻的画面,身上窜过一阵颤栗,刚刚冷静的心又开始躁动不安。她赶紧将所有画面清除,坚决地斥责自己。 “不可以被他迷惑,他是个没有感情的男人,以前他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多吗?”
想着他过去的冷漠,想着他即将进门的新妇,她身上的燥热消失,只有深深的忧虑纠缠着她的心。
在极度的不安中,她迷迷糊糊地打着盹,半夜又起来给两个孩子喂奶,所以等她真正入睡时,天已近黎明。
当孩子的哭声将她唤醒时,太阳已经升好高了。
“怎么不喊醒我?”她问正在替孩子们换尿布的香儿。
香儿逗着孩子道:“夫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