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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的月光-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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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你个头啊,那个贱人,你们这帮二百五也真爱捧她的场!” 
“蓝静你听我说,现在我真觉得,也许温冰比我更适合当文艺部长。” 
蓝静二话没说就上来摸我的额头:“卓然,你的烧还没退利索吧?” 
我正要说下去,那群醉生梦死的家伙便鱼贯而入,看样子还都在兴头上。 
“我看今天温冰跳的那段舞肯定是事先排练好的,太有难度了。” 
“是啊,一下子把现场气氛带出一个高潮,尤其是那帮大一大二的,多兴奋呀!连小康老师也跟着跳上了,他带咱们两年多了,这还是第一次呢!” 
“温冰跳得确实很疯狂,比卓然那个学音乐的女同学还……” 
林筝一扭头看见了蓝静床上的我,果断地打住了议论。身后的人也连忙捂上了嘴。 
“邱雪呢?怎么没回来?”我明媚地说,“大家玩得尽兴吗?”说完连我自己都快吐了。 
熄灯前一秒,大家都干净利落地钻进了被窝。我和邱雪则站在寂静的水房里各怀心事地洗漱。我老是感觉自己的左手有点儿邪,直到沉沉睡去。   
《一样的月光》8(1)   
一夜之间温冰人气急升,连天真直率的丁小彤也跟她有说有笑了。可温冰和韩放的关系却像哈尔滨的季节一样,在一夜之间突然改变,上课时不再相邻而坐,课间也不再出双入对。 
最近两个礼拜,总有同学说,在教室后排的桌面上看到过几幅背影速写,酷似张卓然,害得我每天都如芒刺在背,巡查了多次,却一回也没抓到过现形,跟闹鬼似的。直到邱雪兴高采烈地把一张素描纸带回寝室,在全体姐妹跟前献宝。 
大家愣了片刻,异口同声地说:“简直太像了!谁画的?” 
画是彩铅的,一个女孩听课的背影,头侧向一边,用一根圆珠笔挽起的发髻,淡紫色的毛衣,微微翘起的鼻尖,不明所以的眼神——分明就是我张卓然。 
邱雪卖了半天的关子,最后在武力威胁下立即招了供:“是韩放画的。” 
“居然是那个罪魁祸首!真出乎我意料。”蓝静“”地一脚把门踢上,“那小子啥意思?” 
“居心不良呗,跟路晓滨一路货色。”林筝斩钉截铁。 
“虽说画功不错,可是动机不良。邱雪你能不能不老被人利用?他跟温冰玩完了权色交易又冲卓然来了,能让他这种人得逞吗?” 
“韩放……好像没那么不堪吧。”邱雪嗫嚅着,偷偷瞟我一眼,把画递过来,诡秘地说:“前阵子他还问我,上次在体操馆和你跳舞的那个音乐系男生是不是你的男朋友,大概是想……反正我把画带到了,这是他让我转交给你的。” 
页脚标着日期,和一行蓝铅小字:“2002年11月24日,月光一样的神情。”我的左手忽然抽动了一下。 
唐老师又在巨大的黑框眼镜后深情感化着想睡觉的同学们:“记得小颦初见,两重心字罗衣……”正跟困倦抗争的当儿,我朝窗外瞥了一眼,只见艺术学院的花花草草们正在文史楼下扫雪。 
子衿无论到哪儿都很出挑,准是为扫雪特意穿了一件红袄,在一片惟余莽莽中招风得要命,令周遭女生顿失滔滔。艺术学院集体劳动本来就百年不遇,子衿和那班靠双手吃饭的同学们居然将扫帚铁锹抡得铿锵有声,比那些扎小辫儿的颓废画家们强多了。 
正伸长脖子看得津津有味,邱雪又在后面捅我。回过头一看,后面坐着的竟然不是邱雪,不知什么时候换成韩放了。自从收到了那幅画,我给这小子的眼神应该都是比较温和的。可他却跟我拉长着脸,漠然地瞄了一眼窗外:“别把头转来转去,挺影响我的。”搞错没! 
恨得我牙根痒痒,这个臭子弟居然跟我装三好学生,我就纳闷儿了,坐窗口也能影响到他? 
正愤懑着,只听唐老师不温不火地发话了:“靠窗第3排的那位同学请把桌上的画笔收起来,这是你第3次在我的课上画画了,我不想阻止你对美的追求,但作为老师,首先有责任教会你在适当的场合里做适当的事。明天请把你的古代文学笔记交给我。”我迅速一数,第3排正是韩放,心情顿时无比灿烂! 
唐老师轻易不爱训人,别的先不说,单是这大半个学期的笔记我就敢拿一个月工钱打赌,韩放根本就拿不出来! 
全体同学都望了过来,确切地说,是望向我的身后。我也得意地回过头去,看那小子仓皇收拾残局的窘相。他还知道难为情,拿张画纸立起来挡住了我的视线,一百多号人都看到了,唯独我看不到。他画的什么?莫非又…… 
画纸又放下了,韩放似笑非笑,同学们把目光统统转向了我。他们约好了吗?看我干吗?一低头,一幅未完成的彩铅画映入眼帘,轮廓已然清晰,分明又是我。 
一股热流瞬间覆盖了我的脸。 
下课铃终于响了,我长吁一口气,准备在第一时间逃离现场。唐老师却不紧不慢地掸了掸书上的粉笔灰,悠悠地说了一句能让人铭记一辈子的话:“一切终将黯淡,唯有那些被爱的目光镀过金的日子,在岁月的幽谷中闪着耀眼的光芒……”语罢,微笑离场,撇下教室里一片惊呼和一个窘迫的我。 
全寝室姐妹在林筝的率领下给我开了一场批斗会,说我这个恋爱盲大有被韩放那个臭子弟用糖衣炮弹俘虏的征兆,连唐老师都看出端倪了,且有诗句为证。还有就是我三番五次地脸红,如果没感觉就不会脸红,这是连初中生都懂的自然常识。蓝静还危言耸听地放出话来:“张卓然,你要是跟韩放那小子好上了,我们就和你绝交!”我环顾左右,发现邱雪不在,肯定又和郭安邦风花雪月去了。需要她的时候她总不在,真郁闷。 
我仓皇逃出寝室,爬到4楼把陈子衿从床上挖了出来。如果说这世界上还有一种能够迅速排遣郁闷的方法,那绝对是和子衿一起暴吃狂侃到樯橹灰飞烟灭。而暴吃狂侃的最理想乐土自然非西侧门莫属,方圆几条街上林立着数不清的馆子,街边还层叠着烧烤、麻辣烫、烤地瓜、茶鸡蛋和煎饼果子摊,空中蒸腾着滚滚雾气,掺杂着各式来路不明的香料,最后悉数变成我们额头的青春痘。 
出乎意料的是一路上子衿基本没怎么说话,这一点儿也不像她的个性,更绝情的是这位女侠前脚刚踏进红豆屋就招呼伙计先上一打小哈啤。见这阵仗我顿时有了退缩的心,那可是整整12瓶啊!但转念一想,发起人明明是自己,便只好硬着头皮坐下。   
《一样的月光》8(2)   
“下午我从窗户看见你们艺院扫雪了,真难得。”我没话找话。 
“听人家说中文系上课的时候干啥的都有,敢情是真的。” 
“嘿——我不就是没让你会周公吗?用不着拿话撅人吧,跟吃了呛药似的。” 
“我要真睡着了,你大概只有开推土机才能把我铲这儿来。”子衿无限惆怅地灌进去一口啤酒,“我躺床上想事儿呢。” 
“今儿个看你穿件小红袄扫雪的时候挺精神的呀,怎么说萎靡就萎靡了?”我捏着杯,啜饮了一小口。 
“真的吗?”子衿一下来了精神,“我特意穿那件红袄的,帅气吧!” 
“早猜到了。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耶,快招了吧,是不是看上哪个帅哥了?”我敢打百分之二百的包票,子衿绝不会看上她们班那帮连高音谱号都挂不明白、纤纤十指比外科医生还干净的男生,八成是看上美术系的长毛了。 
“是该有个人管管你。哪个类型的?快透露透露。” 
“嗯……”子衿卖开了关子,“成熟而不失幽默,睿智而不失风度,一种令人仰望的安全感……” 
我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又蠢蠢欲动了,我不禁打断了她:“行了行了,少肉麻两句吧,到底哪个系的?我认识吗?连我都瞒着,看来这姐妹是没法做了。” 
“少胡说八道了。早听说你们系竞选文艺部长那点儿黑幕了,连阎权、田野他们都替你抱不平呢。”子衿话锋一转,忽然把话题拐到这事儿上来了,忽闪着大眼睛紧着观察我的脸色,没发现什么不对又接着撒开话匣子,“我知道了以后也替你难受了好几天,阎权他们从男寝那边早就听说了内幕,那几天几乎全校的人都知道你们中文系一个才情平庸的女生借助一个高干子弟当上了文艺部长,具体传什么的都有,还有人说她连色相都献出来了,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哎,你张那么大嘴干吗?真是孤陋寡闻,这年头什么事儿没有,再说那种女的为了达到目的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其实我挺理解她,肯定是要背景没背景,要才华又没才华,才出此下策,就跟古代社会用猪肉换大米没啥区别,不就跟一臭子弟投怀送抱吗?一下子就坐上电视台直通车了,何乐而不为?” 
“说实话那臭子弟挺一表人才的,还会画两笔呢。”我麻木地凝望着桌上的留言本,上面有幅卡通人物速写,虽说只是轮廓,可谁都能看得出来是阿拉蕾。 
“咻,怎么酸唧唧的,你不会喜欢那种肤浅的公子哥吧?” 
“嘁,怎么会!” 
“和你开玩笑的。卓然,你和那个女的不一样,你有真本事,做事也认真,这个世界上条条大路通电视台,别放弃,这个理想黄不了。我了解你的个性,什么事都喜欢憋着,可之前又不敢找你,安慰你,怕伤你的自尊心,今天你能来找我,肯定是憋屈到一定的份儿上了,又不好跟身边的人深说,只好来投奔我这个死党。放心,今天我陈子衿陪你不醉不归!”子衿一仰脖把瓶里的酒全干了。可她怎么老改不了自以为是的毛病呢?其实我找她哪是因为这个。现在所有的话都噎在喉咙里,心口还平添一刀。不知不觉我杯里的酒也没了。 
喝到第3瓶的时候,子衿已经历数了在哈尔滨这个大社会和C大这个小社会里经历的辛酸,从最初如何在系里站稳脚跟,每天怎样爬上拥挤不堪的公车去做二胡家教,到后来如何在深不可测的文艺界摸爬滚打出一席之地,唯独只字不提她看上的帅哥。而我整晚都在怅然若失地想着一个问题,难道韩放和温冰真是那种关系?买卖成交之后他又把我当成了下个目标?甚至不惜钉在鹅毛大雪里等着我,还拉着我的手跑过8车道的马路,不惜在老师的逡巡之下摊开满桌子的彩色铅笔画了我半个月,还有,月光一样的神情……如果我不是个蠢材,他就是个天才,泡妞的天才。 
我和子衿在各自的思维轨迹中不知不觉喝光了桌上的一排酒。我举起最后一杯满溢的啤酒,子衿则努力数着我们前前后后到底要了多少瓶,数了3遍3个结果。我被她聒噪得心烦,把杯举过瓶子墙说:“不数了不数了,爱多少是多少,干杯!” 
“伙计……再来!”子衿也扯着嗓子要酒。 
子衿话音刚落,就见阵阵雪花从我们头顶飘落,雪花的源头是一个路灯映照下的韩放。 
高了,确实高了,都产生幻觉了。 
反正也高了,索性今朝有酒今朝醉!大不了再去一次厕所。 
一只手不知从哪个空间伸出来掐住了我的手腕,接着手中的杯子就被抠了出去,越过酒瓶子墙,“咣啷”一声落在了子衿那边的桌面上。天空又飘落了无数团雪花。 
我循着撒了一桌子的爆米花,自己的手,那人的手,那人的胳膊,寻找那人的脸——原来真是韩放,在顶灯下拉长着脸。 
“我说你一挺文静的女孩子怎么这么虎啊?没深没浅的!干吗呢这是!” 这小子义愤填膺地大呼小叫一气,根本不容人插嘴,明摆着欺负我这个末梢神经被麻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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