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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抚摸着少年如玉似的柔滑肌肤的黑衣人突然感觉到手腕一阵剧痛,不由下意识用力一挥,白月小小的身躯顺着这股无法抗拒的力道,撞上结实的土墙,只觉两眼一黑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小家伙!”云月羽叫着就要扑上前去看白月的伤势,他已经失去了婆婆,他无法再承受失去白月的痛苦!
黑衣人怎可能任其离开,揪住云月羽的头发将他硬拽了回来,再次狠狠地跌回柔软的大床上。
被白月的突袭激怒的黑衣人更加恼怒,手里的撕衣地动作更快了,也更残暴!
当最后一件遮蔽物离体,云月羽绝望地闭紧双眸,浓密的睫毛微颤,屈辱地泪水无声地流了下来。
云月羽纤瘦白皙的身躯和绝美的容颜交杂着屈辱地眼泪竟然勾勒出了一副足以让任何人心动的‘受虐美人图’,不仅黑衣人看得欲火暴涨,就连一直置身事外隔岸观火的另外一个黑衣人表情也有些迷茫,眼槠泛红。
就在云月羽彻底绝望放弃反抗的时候,一个似曾相识地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住手!”
来者同样是一个身穿黑色夜行衣,手握银灰色手枪的青年男子,只不过,眼前这个男子的行为却和另外两人截然不同!
:“16?”施暴的黑衣男子惊愕回头,很显然惊讶眼前人的出现。
一身黑色夜行衣掩不住男子的光芒,与生俱来的领袖气质顺着那无风自起的黑色披风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当看到被其压在身下,浑身不着一丝片缕,表情空洞的云月羽时,男子眼中的滔天怒火足以将黑衣男子整个人烧成灰烬!
:“你该死!”咬牙切齿的咆哮道,那名被唤作16的男子毫不犹豫的抬手一枪击毙了措手不及的黑衣男子。
突如其来的重量和耳旁令他安心的怒吼让心生绝望的云月羽困惑不解地睁开了紧闭的眸子,眼前一张眉心有着一个凹洞并且流着鲜血的脸差点吓得云月羽失声尖叫,用力推开压在他身上已经去了阎王殿的黑衣人,他的心里惊疑不定,难道他们起内讧了?还是分赃不均?分什么赃啊,瞎想什么?!用力摇摇头,整个人缩进床角,扯过被子裹紧了颤抖地身子,心中一片悲凉。
瞅瞅躺在门口处的婆婆和晕厥在墙角的小家伙,苦涩地将头埋入腿间,泪水打湿了被褥。。。。。。
云月羽,看还有谁来保护你?
救了云月羽的男子看着云月羽惊慌恐惧的模样,深邃清冷的紫眸闪过压抑着地心疼。
:“16,你果然来了。”从一开始出现就未发一言的黑衣男子冷声说道,语气复杂怪异。
被称作16的男子不吭一声,解开自己的披风罩住云月羽赤裸的肩膀,云月羽瑟缩了下,但是,男子那双眸中流露出的善意和心疼让他忘记了戒备、忘记了反抗,任由青年男子将披风包裹住他。
云月羽怔忡的望着这个揪了自己的人,心中越来越觉得似乎在哪儿见过他。
16被云月羽用这样无邪困惑的澈眸一望,差点失去了自制力,只想好好的将他揽入怀中细细抚慰、呵疼一番!
:“你杀了苏尔曼,主上不会放过你的!”见16依然无视自己的存在,黑衣男子很显然异常恼火,眼中也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愤怒。
16依旧没有理会黑衣男子,只是小心将云月羽的被子掖好,举止温柔在自然不过。
:“龚书绎!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终于黑衣男子使出了杀手锏,恶意十足的叫出了16的真名!
黑衣男子此话一出口,两人的反应截然不同。
16手一顿,面无表情的站直身体,眸色晦暗,让人瞧不清他的心思。
云月羽则是浑身紧绷,探起身子,不顾自己的春光再度外泄,径直伸手摘下了16的面巾。
16没有反抗,只是眸色深沉的瞅着云月羽,那双眸子里包含的复杂情绪让人无法琢磨,无法理解。
那块面巾随着云月羽的手颓然落下,心里的情绪翻腾不息,除了那双紫眸,这个被黑衣男子称作16的人与自己心目中日夜思念的人并无不同之处。
除非他们是双胞胎,否则,16号就是龚书绎!这一点无庸质疑!
真的是他!
眼前人真的是那个自称只是一个普通教师的龚书绎!
不!怎么会这样?!
经历了至亲为他而死又被自己心中所爱的人所欺骗的云月羽崩溃了泪眼模糊地凝望着表情僵硬的龚书绎嘶声质问:“为什么骗我?!”
龚书绎痛苦地握紧拳头,没有辩解,只是痴望着那张因为愤怒而更加散发出夺目光彩的俊美容颜,心中凄苦,却又不知如何解释。
:“龚书绎的真正身份是傲月一族二少爷的隐侍!自幼和主上一块长大!怎样?小家伙,想不想杀了他?这些年来你所受的苦难不都是主上一手造成的吗?傲月一族的‘前任’少主居然被一个小小的隐侍骗了,是不是觉得愤怒?是不是觉得很不甘心?怎样,要不要报仇?”黑衣男子的声音像恶魔一样诱惑人心。
:“住口!你闭嘴!闭嘴!!!”
云月羽抢过龚书绎的手枪疯狂地朝黑衣男子射击。
砰、砰、砰!!!
黑衣人被袭了个措手不及,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莫名其妙的死在了一个第一次开枪的少年手上,这算不算恶有恶报?
在黑衣男子倒下时,他脸上的蒙面巾跌落,居然是在机场拦住云月羽他们的贝雷斯!可见这次来他就是为了报复,却没有料到不但没有报复成功,还搭上了他自己!
颤抖着将枪口对准了站在自己面前,没有任何行动的龚书绎,云月羽泪如雨下,他强迫自己开枪,可是手指却不听使唤,他、下不了手!不!不!就算杀不了他,我可以杀了我自己!银牙一咬,掉转枪口朝着自己胸前扣动扳机。
手枪没有反应,只有清脆的空枪撞击声。
:“枪里的子弹已经被你打完了。”龚书绎在云月羽把枪转向他自己时,眸中一片哀恸,这个笨蛋!为什么要这样做?欺骗你的人是我啊!该死的人也是我啊!
云月羽全身的力气仿佛被龚书绎说的这句话抽光了,软倒在床上,手中的银灰色手枪掉落,哀大莫过于心死,偏开头不去看那张依旧让自己心动的俊颜,低哑着声音说道:“杀了我去向你主子邀功吧。”
龚书绎仿佛被人捅了一刀,疼痛入骨,脸色刹那惨白。
:“但是,我会反抗的!”云月羽刻意忽略掉龚书绎惨白的脸色,仰起只有巴掌大的小脸语气坚定的说道。
龚书绎没有问为什么,明白他这样说定有深意。
:“如果。”云月羽语气一顿,说道:“你能让我埋葬了婆婆,让她老人家入土为安,那么,我就任你处置!”有些忐忑不安的看着龚书绎,云月羽屏息等待他的答复,脑海一片慌乱,毕竟自己手上没有任何筹码,心中更是悲不自胜,曾经最爱的人居然变成了他的敌人,这让他情何以堪!
龚书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走吧。”弯腰抱起太婆大步朝门口走去。
望着他英挺的背影,云月羽眼眶一热,抱起还在昏迷中的白月匆匆跟上。
在月娘山上有一块十分神圣的地方,叫天葬岗,里面埋葬了许多月娘村的村民。
人们相传,葬在天葬岗能够升上天界。
小心将太婆安置其中,云月羽泪流满面,心道,若非自己的出现,太婆决计不会这么早离去!咬牙将黄土一捧捧倾入墓穴中,俊秀清伦的少年泪洒满地,龚书绎默默地跟在他身边和他一块儿做了个简单的墓碑,让太婆有所依归。
:“婆婆,是阿月不孝!如果不是因为阿月,婆婆就不会。。。呜呜。。。”用力磕头,云月羽不觉悲从中来,泪随声下,咬破手指在墓碑上写下刘芝兰婆婆之墓,孙云月羽敬立!云月羽整个人都哭昏厥了过去。
龚书绎抱紧了他,小心将那只鲜血淋漓的食指放入唇中吸吮,一滴泪终于从这个冷硬孤傲的男子眼眶滑落,吮去不停溢出的鲜血,将随身携带的药物敷上并细心包扎好,龚书绎眸中的呵疼与浓烈的爱意足以让任何人动容。
坐在月娘山山顶,云月羽双腿悬空,手无意识地抚摩着怀中白月毛茸茸的毛发,澄澈的大眼此刻雾蒙蒙一片,他一醒来就没有看见龚书绎,虽然心中有些失落,但是他还是直接爬上了月娘山山顶,不去猜测龚书绎为何消失不见。
:“小家伙,从哪来,到哪去吧,希望你幸福!”举起白月,吻吻它的额头,云月羽潸然泪下,放下白月,双手微张,对着大山大喊着:“紫、银、赤还有大家,再见了——”
还在不停寻找着云月羽踪迹的众人不约而同停下手中地活计,只觉心窝隐隐作痛,不详的预感在胸臆间弥漫。
此刻,云月羽怔忡地发现刻写墓碑而咬伤的食指居然已经被人细心包扎好了,心情悲喜交集,他还在乎我吗?旋即又想起他的欺瞒,心中刚涌起的暖意再度消融,只觉生无可恋。
:“再见了,大家,再见了,我。。。最爱的人。。。。。。”
:“不要!月!不要!!!”
云月羽站起身朝深不见底的山崖下望去。只觉一阵头晕目眩。
跳、还是不跳?
犹豫让他有些怯步,毕竟这样一跳代表着真正的死亡!
硬下心肠在心里暗骂自己:你害的人还不够吗?只有死才是你最好的解脱!抹掉流出了的泪水张开双臂,准备一跃而下。
突然身后嘶声裂肺地呼喊让他顿下了脚步,回身一看,不由得浑身一震,那个让自己爱恨交织变得不像自己的人正朝着自己飞奔而来,那双眼睛看起来是那样紧张那样。。。惶恐?!
他在怕什么?
:“月!不要!”龚书绎慌张的上前,想要抓住云月羽。月现在的处境让他不敢刺激他,生怕以他这么倔强的性情会不顾一切跳下去!不!他没有办法接受!就算只是想想他都无法接受!
:“站住!不准过来!”云月羽急不择言:“你过来我马上跳下去!”
:“不要!”龚书绎慌忙停下脚步,不敢再轻举妄动。
:“对不起,我食言了。”云月羽毫无愧色地宣布他地决定:“我不会跟你回那个肮脏的地方的!”
:“不回就不回,月,过来点!拜托!你过来点!”龚书绎叠声哀求道,为了云月羽他完全放弃了所有自尊。
:“我不跟你回去,你交得了差,立得了功吗?”云月羽讽刺道。
闻听此言,龚书绎只觉胸口一阵剧痛,竟喷出一口殷红的鲜血。
云月羽一惊,情不自禁地上前两步,就想去看其伤势,心里直悔自己口不择言!龚书绎一喜,强忍着翻腾地气血,静静地在心中期待他走上前来。
不料云月羽却停下了脚步,心道,反正都要死了,干嘛管他啊!再说了,爱情未必是他生命中的全部,有的时候一份虚假的爱情远没有无私的亲情重要!想起为救自己而死的婆婆,冷下心肠,他退回了原地。
不肯上前吗?
龚书绎苦涩地垂下头,心中绞痛,也许早在月知道我骗了他的时候,就恨上我了吧。像只被人抛弃的小狗,勉强挺直背部,保留仅剩的一点尊严,直视那张让自己心醉神迷的容颜轻声询问道:“月儿,如果我放你离开,你还会——”说不出那两个让他胆颤心惊字眼。
月儿?!
云月羽俊颜微红,不由失神,那天晚上,他也一直叫着自己月儿,那样亲昵,那样温柔,不!他是个骗子!大骗子!晃晃头,勉强扯出一抹笑,说道:“不了,我逃累了,累了,绎,就让我葬身在这月娘山中吧,与婆婆和清风草木为伴,这种逃来逃去、朝不保夕、担惊受怕的日子,我不想再过下去了。”
:“不要,月儿,别作傻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