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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都是因为薛邵故意放我们一马,在刑场上,那假的沉天昊早已被斩首示众了。」
「啊——」这下连沉天昊也惊呆了。
「玉先生不想我们以后都要背负着朝廷命犯的罪名逃亡生活,他想处理的干净一些,所以带着玲珑亲自去找薛邵了……不知道情况如何。」
海沧浪眼前一黑,滚落马下。
※ ※ ※ ※
青青子襟,悠悠我心。
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诗经·国风·郑风·子襟】
海沧浪知道了,总算知道了,什么叫辗转难眠,什么叫柔肠寸断,什么叫铭心刻骨的思念……
从小到大,已经快要三十岁的人了,从来没有这样的难受,好象肌肤一点点腐烂,骨肉一点点腐蚀,每时每刻,都活在炼狱之中。
他已经疲倦到极点,却怎么也合不上眼,仿佛一合眼,就会看到玉苍艾绝尘而去的背影,然后一颗心便被一点点撕裂。
他甚至流不下一滴泪,每天就看着天空发呆。
三天了,玉苍艾依然没有一点点消息。
山寨的人都被玉苍艾疏散了,房屋是他自己放火烧的,杭州城内的产业也拍卖一光,痕迹无留。
海沧浪他们又不敢出去探听消息,因为这会给苍艾增添更大的危险。
海沧浪的心情并不是低落,只是被又浓又密的思念所压迫,他甚至连玉苍艾的危险都想不到了,只想着他这个人。
玉苍艾,玉苍艾,玉苍艾,记得你曾说是你前生欠了我的债,所以才爱我,无法不爱我,可是,可是,为什么你让我感觉自己欠了你的债?挣不脱摆不开,逃不出跑不掉,心甘情愿一步一步朝那禁忌的却又甜蜜无限的陷阱里跳……
我已跳进来,再也不想出去,可是你呢?
你如果不再陪我,我死也不甘……
死也不甘。
那天,天气很好,太阳暖洋洋的,海沧浪坐在椅子上眯着眼,又陷入小时候的梦境。
「海……海?海……」有个温柔的声音轻轻的呼唤着他。
海沧浪沉浸温柔的梦境中,无法醒来。
「海,我回来了……」轻柔的声音伴随着轻柔的抚摸,海沧浪的那张峻冷的面容已经满步沧桑,短短几天,他已经老了几年。
海沧浪的身体终于不自觉的震动了一下,随即掉下的,是满眼无助的泪水。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玉苍艾柔声说。
「苍艾……」
「我回来了。」玉苍艾捧着他的脸,微笑着说。
海沧浪猛然紧紧抱住他,泪水崩溃:「我……我……真高兴,我真的好高兴……」
「我想你,很想很想你。」玉苍艾嗅着他的发丝说,「没事了,天下太平了……」
原来,玉苍艾担心薛邵反咬一口,在把全杭州的古玩都送他以后,又只身去了京城,因为,他在薛邵府中发现了又一个秘密。
在京城,他拜见了当朝丞相宋,把薛邵借用珍藏古玩,置换贪赃的现款证据一一罗列出来,且——当年的杭州首富海家的那起大劫案,也是薛邵联络盗贼做下的,他把主要的财物献给了安乐公主和太平公主,自己保留了海家的古玩珍品,这就是玉苍艾发现的蛛丝马迹。
玉苍艾知道,玄宗皇帝刚登基不久,励精图治,正准备找几个贪官出来以儆效尤。
他的胆识他的风度以及他的诚意,打动了宋。
他成功了,一个月后,薛邵被罢职为民。
沉天昊一案,从此再无人知晓内情。
玉苍艾反手关上门,走过来。
海沧浪直视着他,仿佛要把他看透:「我想要你。」
第一次, 他主动有这种念头。
玉苍艾靠近,灼热的气息撩拨着他的情绪。
心砰砰砰跳。
海沧浪一把拉过他,用力地将他摁在床上,用一只手按住他的两只手,然后趴下去稍稍用力地去咬他的嘴唇。
海沧浪把舌头给他,他从未有过地用力吮吸,让海沧浪感到舌根生疼。海沧浪们的呼吸一时间急促得难以把握。玉苍艾把双腿紧紧交叉在海沧浪的屁股上,两人似乎都着了火,一时间疯狂得没了命。
「你不能再这样突然不声不响地就不见了!」海沧浪几乎带点哭腔地说。
海沧浪粗鲁地解开玉苍艾的腰带,又粗鲁地扒下他下边所有的衣服,一个身材匀称的皮肤光滑柔韧的男人裸体,完全地摆在了他的面前。
海沧浪从未有过的挚爱这场景、这感觉,那一刻他兴奋到不顾一切,哪怕让他承认自己是个断袖癖,是个爱上了玉苍艾的被人不齿的人,对他来说也再也没有什么关系,因为面前的玉苍艾是这样的完美。
海沧浪就是这样想的。
玉苍艾把海沧浪推翻,开始剥落海沧浪的衣服,海沧浪几乎急不可待,急促的喘息着,等到海沧浪一丝不挂,玉苍艾竟然埋下头去用嘴吮吸海沧浪的坚挺!
海沧浪忽然感觉那动作如此下贱,而玉苍艾,怎么能适合这种下贱的动作?海沧浪猛地推开他,他没有说话,只是用那炽热的迷狂的眼神看着他,继续用嘴在海沧浪的坚挺上吮吸着。
海沧浪闭上眼,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任由他执着地为自己做这种下贱的动作。
那感觉远比自己做要好得多吧,可海沧浪并不是很快乐,海沧浪无法把现实中那个骄傲的多才多艺的玉苍艾合二而一。海沧浪把玉苍艾摁倒在床上,想要为他做同样的一切,可他猛地推开了海沧浪的头,并迅速凑过来一双唇,封住了海沧浪的嘴巴……
在那张小小的床上,他们靠得很近,玉苍艾身上那股特殊的香味儿强烈地刺激着海沧浪,他闭上眼,将唇吻上了玉苍艾的耳际,玉苍艾的周身发烫,也闭上眼迎住了他的嘴唇。
那是他们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的真正亲密接触。
如果不是突然的猛醒,海沧浪不知道自己还要忍受多久,因为尝过了相思之苦,他对别的再提不起兴趣。仿佛玉苍艾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给他在内心深处下了药,除他之外无人能解。
那一次做爱玉苍艾也很动情,就像他曾经向海沧浪表示的,他不介意被拥抱。
他被海沧浪压在身下,双腿夹住海沧浪汗淋淋的背脊,他们的手在空中紧紧扣着。
多年来的忍受、压抑和饥渴让海沧浪疯狂。
海沧浪动作的幅度很大,在彼此身体的冲击碰撞中海沧浪体验到无与伦比的巨大幸福,玉苍艾看他时的表情几乎要把他灼烧,最后在无法忍耐中抽搐着激射而出。
不觉疲惫,是因为躺在爱人宽广的怀里,快乐恬静,是拥着一个属于自己的宝贝。从白日到黑夜,一直在一起,不够,不够,还是觉得不够……
灯火熄了,夜风撩动着纱帐,海沧浪却再也睡不着,玉苍艾的呼吸在耳边,轻轻的鼻息有节奏地拍打着他的脸,像春天的风一样香熏撩人。
玉苍艾瘦弱的肩胛在他的股掌间显得玲珑,光洁的皮肤像匹绸缎般裹着他壮实而又火热一般的身躯。
「痛么?」海沧浪怜惜地抚着他的肩,从未有过的温柔语气。
「不。」泪水却挂在清秀的脸庞。
「你哭了。」摸一摸泪水,月光下晶莹剔透。
「我是太高兴。」玉苍艾低下了头,埋进了那燥热而又宽广的胸膛,等了这么多年,为了这一刻的身心交融,除了幸福,还是幸福,幸福得想哭。
他不想让海沧浪看到他那傻傻的脸,还有红红的眼。
互相擦拭干净以后,海沧浪靠着床头,玉苍艾将脸贴在海沧浪的胸上,海沧浪的手指缠绕在他的发际,慢慢的说:「你欠我太多了,要赔上一生。」
玉苍艾抬起头来,满脸的惊喜:「我愿意。」
那一夜,海沧浪许多年来,第一次睡了一个安稳觉,从未有过的塌实,紧紧的抱着那倔强的人儿,他的心,再也不用犹豫。
因为——他的心再也不仅仅是他的,而是已经有了自己的主人,那就是——玉苍艾。
这一生,有了玉苍艾相伴,他便足矣。
这一生,有了玉苍艾相伴,生不再梦;死不必醒……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