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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箭双雕的教育任务。
果然,桑迪马上转头看向西蒙,“西蒙,你会马上去普林斯顿对吗?别忘了带我去。”
西蒙无奈地说:“我试试,如果我发现没有更好的学校的话。”我在旁边暗自发笑。
“我也想去普林斯顿,不过我只想再去找找还有没有爱因斯坦的手迹——一定还有没被发现的。”尤金…欧文…杜威自从知道这张照片上的竟然是爱因斯坦当年写下来的东西时,就一直没有放下过,别人想看都只能走到他旁边看。
“不过,你别忘了普林斯顿很难考。”尤金…杜威显然要比弟弟理智。
“我喜欢这张,他们简直美得像天使。”卡洛尔捧着沃尔特和乔治的那张照片说。或许因为长得满脸雀斑,卡洛尔对美的追求比一般人更加强烈。玛姬显然也喜欢帅哥,凑在卡洛尔旁边忘乎所以地盯着照片。我决定请爸爸多洗一张送给玛姬。
“菲尔,我就只要这张。我知道这些照片不能随便给人,但是看在我们多年的交情份上,你一定要给我,下不为例,好吗?我只求你这一次。顺便问一下,这次你怎么突然转性,拍了这么多美女?”吉姆果然和乔治有的一拼,挑照片都挑同一张——有英语系超级美女露西…法伊夫的那一张。说着,他就把照片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对不起,吉姆,你很了解我,所以如果你想要这张照片,我想你问错人了。”爸爸笑盈盈地望了我一眼。
吉姆的目光在爸爸和我之间来回移动,“你是说——她?这照片是萨莉拍的!?”说到后半截时,吉姆的嗓音陡然升高,引得大家都抬起了头。
“对不起,我的声音太大了,不过我只是太惊讶了,我想你们知道这个消息后会原谅我的,所以我没有控制自己。”吉姆狡辩。
“萨莉拍的!?这张呢?”卡洛尔扬了扬手里的照片。
爸爸点点头。玛姬马上激动地打着手势向我要这张照片。我含笑答应。
“这张呢?这张呢?”尤金…欧文…杜威也兴奋起来。
“当然,我可以让爸爸再印一张给你。”
“太棒了!萨莉万岁!”
在爸爸的说明下,大家都目瞪口呆。因为他们不敢相信自己最欣赏的照片竟然是我独自探险拍的,而不是爸爸拍的,也不是在爸爸的帮助下拍的。当然,他们现在也知道了,是我发现了爱因斯坦的手迹;虽然冒险的程度不如爸爸发现新蝙蝠品种的经历,但在他们心中这一点丝毫不会降低对我发现爱因斯坦手迹的评价。
我在周围人的心目中立下了“天才”的标牌——请注意,不是“天才的妹妹”,虽然我现在宁愿要那个称呼。
我很不愿意让不熟悉的人用这样的眼光看我,所以为了让大家保密,我只好用自己拍的照片塞住众人之口,恳求爸爸多印几张大家各自挑选的照片。机会难得,大家也不客气,一口气每个人都至少挑了五六张,挑得少的觉得不公平,结果又挑足了每人六张才罢手,这还是爸爸出面的结果:萨莉这个月的零花钱就只够印这些——如果让我劝说,恐怕每张照片都得重印,他们才不管你几个月的零花钱;这是分量问题。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爸爸从来不送照片——就几个孩子的胃口就足以让他破产。下回我也要发誓谁也不给——可是行吗,你有求于人?我苦恼。
还好,这种威胁没有过多久,就给一个送上门来的借口解决了。不能保密,那就公开——国家地理儿童杂志的主编非常满意这次的拍摄,尤其对我的那张赞不绝口;得知我是个十二岁的孩子时,主编慧眼,立马决定聘请我为杂志的专属秘密摄影师,由爸爸负责联络,条件是我的公开作品全部由国家地理儿童杂志负责发表,同时每个月至少上交一张同等质量的作品,内容不限,只要我保持孩子的眼光去拍。我的待遇除了月薪只有一百美元外,其他和爸爸一样。我已经很满足了,不用公开身份,不用定时报到,就能得到这样的工作,恐怕还是看在爸爸份上才得到的。一百美元的月薪在同龄人当中也已经非常了不起了,要知道如此慷慨的爸爸给我的零花钱才一个星期十美元;而且照片被录用得多还有额外的奖励。所以我欣然同意,第二天就和爸爸去签了一年的合同——爸爸作为监护人当然也要签字;一年的期限是爸爸的意思,他认为这样对我更好,理由是,我不是每星期都可以去普林斯顿,世界上也只有一个普林斯顿。杂志社非常想签十年,但是爸爸怎么也不同意,不过答应如果不再续签,只要我在未成年以前发表作品,首选本杂志,杂志社不要再另行投稿。虽然只是口头之约,但是我知道同样有效——这里是美国。就这样,我有了工作需要、照片概不外流的理由,冠冕堂皇地拒绝所有贪婪之徒。否则,我恐怕要考虑暂时放弃摄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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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开学
依附强者是一种惰性,虽然可以获得一时的安逸,但是随之而来的失去自主总有一天会带来恶果。小到个人,就是没有自己独立的思想,人云亦云;大到国家,就是独裁者的意志泛滥,真理的声音却被淹没、扼杀。
——壁虎
来到美国将近一个半月,我终于迎来了开学。这一天,戴维斯先生带我去了学校。
一般从外国来的孩子要家长陪着和校长面谈,我当然省略了这一步程序——谈了一个多月了。戴维斯先生不是非常注重形式的人,我在这一个半月中的表现早已令他非常满意,如果不是考虑我第一次接触美国的教育,他甚至认为我可以跳级学习。他的建议令我非常心动,或许两年就够了,不用三年,我就能和沃尔特相会了。
手续很顺利。我连独立学校入学考试成绩(1ndependentSchoolEntranceExam,简称ISEE)都不用提交。
学校很大,如果不是看地图,第一次来的学生肯定找不到教室。其他新来的学生在开学前都会领到一张学校的地图,我因为程序省略,结果现在才拿到。不过没关系,我对地图的敏感再次发挥了作用,不到十五分钟我就可以不靠地图随便在校园里逛了。
美国中学的科目按照不同的难易程度分成不同的等级。课程可以按照自己的兴趣选择,但是课间只有短短的三分钟可以让你换教室。选课的事情西蒙他们早就指导过我,所以开学第一件事情——选课,我很顺利就完成了;不过我看到课表里竟然有一门外语——日语,让我很惊讶,于是在计划的四十五个学分课程基础上又多选了一门初级日语——反正只要时间不冲突,你愿意选几门就选几门,只要你修够学分就行——每门课五个学分,总共要求220分。后来我才知道,日语是这学期才开的,上课的学生只有六个。
我自以为很不错的选课,显然在别人眼里不是那么回事。第二天就有老师来找我,把选课的要领讲了一遍,问我是不是听懂了——我想她的言下之意是,我的课选得太多了。我礼貌地再次检查了一遍课表,确定没有任何课程在时间上有冲突,然后递还给了她,“谢谢,我听懂了。”然后,她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以为我在不懂装懂,过了一会儿就让我走了。
考试成绩试卷分只占一半,手工作业占30%左右,其他的平时作业用剩下的分数评价。所以,课程基本上是很轻松的,当然这是和国内的上课相比。你可以随意举手发问,不想听了也可以出去——这一点我过了一段日子才知道,因为这是一所教会办的私立学校,学生的录取相对公立学校要严得多,收费也高,来这里的学生都是努力想考常青藤大学的(美国二三十所顶尖大学),所以,随便跑出去的人很少。
虽然我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冷血”了,但是相对周围的同龄人,我还是显得非常冷漠,尤其是面对陌生人。这里的情况又和中国很不一样,所以出现了很多问题。
上课时,我还是和以前一样,从来不主动回答问题,除非老师叫我,因为我觉得问题很简单,回答问题最大的用处仅仅是锻炼语言。为此,老师在联络家长的资料里,向爸爸提了这件事情,说我学习不主动、不热情。爸爸特意向戴维斯先生咨询了这件事。戴维斯先生表示理解我的学习方式,但他提醒我,老师的评价可能会影响到将来的推荐书——美国好的大学都要求学生有推荐书,而且分量很重;所以如果我要上普林斯顿的话,一份好的推荐书非常重要。像这种学习不热情、不主动的评价简直会让我和普林斯顿绝缘。所以我必须做些什么来改变这种印象。
我采纳了戴维斯先生的建议,在课堂上主动发问、回答问题。但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我每一次都举手,而且只要有标准答案,我的回答总是非常准确,没有标准答案,我的回答也无懈可击。开始我还受到表扬,但渐渐地,老师不太愿意叫我,表扬也没有了,就算我回答了别人没解答出来的问题,老师也只是点点头作为反应。
但最大的麻烦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大家习惯了我的回答,都懒得举手,一有问题就等着我回答,结果老师只好私下里找我商量,让我暂时不要回答了。而我提的问题也很好,能得到老师的认可,但是我的问题总是比课本上教的深,所以即使讲完整本书也一时回答不了我的问题,结果老师又让我暂时不要问问题了——我是很用心问这些问题的,这些问题也的确是我当时想不明白的——所以,两个月后,所有的一切又恢复了“不主动、不热情”的原状。当然这次老师没有给我写这样的评语。
最后,刚刚过了半个学期,十门课至少有四门课的老师都提出要我转到程度深一点的课程去。当然原因是此学生“学习热情”,“已经完成这门课的学习”。虽然我并没有上完课,但是我的确自学完了课本,因为除了日语,课本拿到手不到两个礼拜我就翻完了一遍——顺便提一句,我的课本是向学校借的,只要签字就可以,用完以后还给学校。
课本的内容很有趣,也很广,但是并不深,和国内课本的特点正好相反。比如说,为了说明一个概念,国内的课本习惯于深入浅出,开场白就是标准定义,而这里的课本则习惯于循序渐进,通常说了半天也可能没有一个明确的定义。所以习惯了抓要点的应试学习方法,这些课本压缩起来对我来说实在没有太多内容。最大的收获是,我开始喜欢这里的作业方式;绝大多数需要动手,这让我很感兴趣,连航船模型我都做了两个——要求只要一个。
如果学业上的问题是过分超前,那么在社交活动上,我的问题绝对是过分落后。除了上课,和西蒙一起回家,再除去非常必要的交谈,我几乎不和别人说话。如果不是我在课堂上回答问题,我周围的人可能会认为我是哑巴或者智力有问题。刚开始,在我的学习能力还没有被认可之前,就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有人在走廊里故意撞我,还冲我喊:“木头,白痴!”
当时如果不是我的运动神经灵敏,闪得快,弄不好我就会被撞倒。我很不能理解他这种毫无根据的说法,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