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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那个男人是罗熙阳!
在这些天里,罗熙阳跟在他身边如影随行,当他喝酒时,他抢过去:“炎炎,喝酒对胃不好,你还未成年耶!”
当他和一位年长的姐姐调情时,他像幽灵一样钻出来:“小炎炎,你不觉得她太老了吗?很乏味的耶。”
这些他都忍了,继续寻欢,找一个看似清醇的小妹妹,结果他又凑上前来:“小炎炎,她好象只有十六岁耶,小心告你侵犯未成年少女哦。”
八嘎!
现在他Play Boy的名声已大大受损,好不容易钓到一位马子,结果第二天这些女人铁定又移情别恋到罗熙阳身上。
SHIT!难道他就真的没有魅力么?
还是罗熙阳真的修成正果战无不胜了?
抢走一个女人事小,男人的尊严事大!
忍无可忍中,司徒炎恩终于走上前去,揪起罗熙阳,一拳挥过去。
罗熙阳站起来,抹抹嘴角的血,笑起来:“我早就想打一架了!”
“那我就让你如偿所愿!”
两个人打起来,经过一番混战后我们二个肇事者在里面仍是混乱一片的情况不知被谁踢出了门外,等司徒炎恩从宿醉的头痛和斗殴的混乱中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家中。
在罗熙阳脏乱的窝里看着他用已经分不出颜色的卫生棉蘸着不知什么药水笨拙的涂抹他的嘴角,司徒炎恩长吁一口气:“这么大了为什么你还是一样的笨!”
(注明:奶奶去世后,小惠跟随妈妈离开,所以司徒家的房子里住着三位男人,一个男人住一间卧室。)
“炎炎,这么大了你还是对我这样凶啊。”罗熙阳受伤的嘴角使他的笑脸有一些变形却仍不脱小时候的模样,恍惚间让司徒炎恩想起了儿时的时光和纯粹的阳光。
他有多久没有见到阳光了?
司徒炎恩颓废地倒在床上:“干吗不去上学?”
“那你干吗不去?”
“我不去关你什么事?!”
“你不去我也不去!”
“胡闹!”
“你才是胡闹!明明不爱那些女人,却夜夜徘徊在外。”罗熙阳的声音尖锐起来,“叔叔一直保持沉默,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说你是个乖小孩,你会懂得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颓废也该有个尺度!”
“我不是!”司徒炎恩霍然坐起来,“为什么你就可以和那些女人厮混,而我就成了堕落?”
“因为你是司徒炎恩。”
SHIT!
司徒炎恩就是乖小孩的代名词吗?司徒炎恩就只能做个中规中矩的人偶娃娃吗?
“因为你是司徒炎恩,你有那么那么多的优点,人们是那么那么的喜欢你,你为什么要自甘堕落呢?”
“现在的我也是司徒炎恩。”
“什么样的炎恩我都喜欢。”罗熙阳笑起来,“如果现在的你快乐,我一定什么话都不说,可你明明不快乐,扪心自问,你最清楚,干吗还要自我折磨?”
司徒炎恩怔住:“我不快乐关你什么事。”
“你快乐,我才能快乐啊。”罗熙阳扮了个鬼脸,“我是不是很伟大?”
“八嘎!”
“小炎炎啊,说真的,你和那些女人在一起,呃……就是SEX啦,感觉怎么样?”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想知道嘛!”
“不说!”
“别扭的小孩!”
“我比你高!”
“可你比我小!”
“你才是长不大的小孩!”
“你拒绝成长,如果奶奶知道你现在这样,在天之灵也不会安息!”
司徒炎恩逼近他:“我有没有警告过你—;—;少管我的事!”
“我爱管!”
“你有病啊!”
“炎炎,你有没有和男生亲过嘴?”
“嘎?”
在司徒炎恩发呆中,一个温热的唇已经印上了他的唇。
第四章
那是一记石破天惊的吻。
没有感到甜蜜,或者恶心,更别提什么肉欲的高涨。
只有一种感觉:惊骇—;—;空白—;—;爆炸。
司徒炎恩放荡这么久,和十几个或者几十个女人上床,哪怕是第一次的初夜的感觉也不会如此强烈。
这种强烈的冲击让他在罗熙阳离开了很久仍然无法回魂,如果说现代人还不懂得什么是同性恋,那铁定是白痴。可是,但是,只是,司徒炎恩从来没想过自己是,更没想过罗熙阳……
蓝的天,蓝的海,难为了我和你。什么天地啊!四季啊!昼夜啊!什么海天一色、地狱天堂、暮鼓晨钟,Always Together,Forever Apart。
睡不着的夜,醒不来的清晨,难道,难道,难道都是为了得到这种感觉?
司徒炎恩怔怔地坐在床上,怔怔地看着罗熙阳。
为什么?
罗熙阳的手指擦过他的嘴唇:“怎么样?感觉很棒吧?”
罗熙阳自得的笑容让司徒炎恩迷惑,他那种轻佻与熟练的样子,好象习惯了与男人亲吻一样,这样的感觉让司徒炎恩的心情越来越恶劣,他开始厌恶这个笑得灿烂实则阴暗无比的家伙。
“炎炎,你的眼神怎么那么远?你在想什么?”罗熙阳的两只手绕过他的肩,搂住他,用头发摩挲他的颈项,低低地问着。
司徒炎恩能感到自己心跳的速度加快,身体的温度一点点升高,而环绕着他的罗熙阳让他的心里越加迷惑。
TOUCH ME,LOVE ME,KISS ME,不管你是谁,只要你爱我,只要能让我重新感到幸福……
“为什么?”他问,茫然地问。
“什么?”罗熙阳反问。
“为什么这么做?”
“你不懂么?”罗熙阳的眼睛很明亮,他的眼睛好象一直都很明亮,一直明亮地追逐着司徒炎恩的身影。
司徒炎恩摇摇头。
罗熙阳叹了口气,目光中的光泽黯淡下来,随即狡黠地一笑:“你不懂么,所谓的花花公子,就像玩游戏一样,是需要不停地升级的,否则慢慢就会变得乏味,目前对我来说,Play Boy的顶级标准就是:男女通吃,俊男美女统统不放过!”
God!
这样的答案比那记亲吻更让司徒炎恩震惊。
他的下一记动作就是本能地挥出拳头,仍然打在罗熙阳的鼻子上,鼻子开始流血,他却不再为他善后,转身走进浴室。
目睹他因为生气而显得决绝的背影,罗熙阳再次叹口气:笨蛋,如果不喜欢,怎会亲吻你?
八嘎!
◆ ◆ ◆
一个吻,极轻,极淡。
一个吻,很重,很浓。
轻的是动作,淡的是触觉。
重的是冲击,浓的是记忆。
一个吻就这样封锁了司徒炎恩放荡的岁月,就这样结束了他的堕落时光。
在把自己关在房间内三天三夜之后,司徒炎恩终于去上学。
早晨六点起床,半个小时晨跑,吃饭,去学校,上课,午间休息,再上课,放学,温习功课。
好象被病毒侵犯的电脑,在装上杀毒软件之后,一切功能会恢复正常,司徒炎恩又成了‘司徒炎恩’—;—;那个曾经是奶奶眼中,老师眼中,邻居眼中接近十全十美的乖小孩、优等生。
真的完全恢复原状了么?
当然是骗人的,司徒炎恩知道自己改变了,改变的不仅是丢失了的纯洁,还有很多很多细微末节,看大街上风姿绰约的女子时,再也不是憧憬神秘的目光,而变成了一个挑剔的男人的目光,他知道这些女子是怎么回事。
这些改变也就罢了,这是每个雄性人类必然经过的进化过程,是一个从男孩到男人的过程,只不过他的进化比同龄人提前了一点罢了。
可是—;—;为什么现在看男人的目光也变了?
走在大街上,甚至校园里,那些花花绿绿娇悄可爱的女人女生全成了陪衬的风景,而进入眼帘的往往成了英俊的男人漂亮的男生,怎么了?为什么?
甚至,甚至吃饭的时候,看到罗熙阳花瓣一样嫣红的嘴唇,他都会想入非非,看着看着竟然就发呆了,那嫣红的花朵是如此的诱人,如果细细的品尝,会是怎样的滋味呢?
罗熙阳神秘地朝他眨眨眼,他的脸不争气地胀红起来。
司徒爸爸奇怪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他闷闷地回答。
罗熙阳笑起来:“叔叔,咱们家炎炎思春了。”
“你才思春呢!”他生气了。
司徒爸爸笑起来:“我不反对你学习期间谈恋爱,但是千万把握好尺度,爸爸信得过你。”
“爸,你就听他胡说八道!”
“我知道阳阳关心你。”
“他关心我?!”司徒炎恩冷笑,“他不给我添乱我就谢天谢地了。”
罗熙阳叹口气:“看看看,全天下都看得出我关心你,只有你这个薄情人不领情。唉!唉!唉!叔叔,你看我多惨,想做个哥哥都做不来,没人把我看眼里。”
“哈哈……”司徒爸爸笑起来,“炎恩很像我,拙于表达自己的感情,越是在乎的人,往往越是冷淡,总有一天他会吃苦头的。”
罗熙阳一笑,不再贫嘴。
司徒炎恩狠狠地瞪着他,有股把他咬碎吞进肚子里的冲动,这个臭家伙,有哪一时哪一分哪一秒像个哥哥了?他全身每根骨头每根毛发每一个微小的表情都充满了欠揍的病菌,看见他,司徒炎恩就想冒火。
罗熙阳,总有一天会狠狠教训你一顿,走着瞧!
◆ ◆ ◆
司徒炎恩翻阅了很多资料,当然,顺带也研究了一下世界上美男子的发展简史,包括引发特洛伊战争的帕里斯,被人围追看死的卫王介等等。
(事实证明,追星族绝对不是现代的产物,在几千年前就已经极为流行了,你想想,现代还没听说过哪个明星被追星族看死,而那个的卫王介居然因为太美,而被他的追星族给看死,厚厚……)
司徒炎恩想证明自己不是有那种嗜好的人,可是,越看这些美人的图片,越来越觉得和一个男人亲热也未尝不可,或许会更刺激。
这样看着,这样想着,他竟越来越饥渴,欲求不满像涨潮的海一浪高一浪得卷来,搅得他日夜不得安息。
伴随欲望产生的是一种不安,对前途的极度不安,不安达到极限时就会脾气暴躁,自然,这些怒气都迁移到了罗熙阳身上。
那是周末的晚上,罗熙阳借口几何题做不出来,软缠硬磨司徒炎恩给他讲解。
再难的几何题到了司徒炎恩那里都变成了小儿科,无论是立方体还是不规则图形,他都可以轻松解出答案,如果人性也像数学题这么简单多好?
一开始还有些不耐烦的司徒炎恩最后竟慢慢地沉迷进去,他一直是个好学生,之所以倾心学业是因为学习可以带给他成就感和快乐,发现罗熙阳几乎是一问三不知,他决定从基础课给罗熙阳进行恶补,那些公式啊定理啊,全部演练一遍讲解清楚,并配合着练习题进行下去。
罗熙阳还算开窍,只要他讲一遍,自己便能做出练习题来,这让司徒炎恩很是满意,还不时夸赞他两句。到最后司徒炎恩决定再来一个大串联,把今天所讲的内容进行了系统归纳,并且亲力亲为地给罗熙阳出了一些模拟题,准备让他明天做。
等他辛辛苦苦把这些做完,长舒一口气:“好了,只要你能把这些题都做出来,考试得满分都没问题……喂?”
趴在桌子上的罗熙阳竟然睡着了?!
罗熙阳趴在桌子上,还留着口水,一副傻瓜的模样,只是那张脸很小,秀气的眉,笔挺的鼻梁,薄薄的唇,纤小的下巴,黑发有一绺垂到了眼帘上,在灯光下留下淡淡的阴影。
原本勃然大怒的司徒炎恩放下了挥过去的拳头,叹了口气,从床上扯来毛毯给他盖上,然后自己去洗澡。
等他洗完,罗熙阳仍然在睡,他有些恼怒:“喂,去你自己屋睡。”
罗熙阳动也不动。
司徒炎恩弯腰抱起他,发觉他并不是很重,有些意外,本以为男孩子即使长得再清秀,骨架还是在的,没想到罗熙阳还真是羽毛做成的。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