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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妈:「……。」
我妈:「是啦是啦,要结婚的确是大人了,可是……。」
吴可松被我妈讲了一下午的电话吵得不行,打哈欠抓肚皮地踱到客厅里来。
「这什么?」他俯身看。
「脱窗啊,巧克力都不认识喔。」
「哟!Godiva!」他一屁股坐我旁边,拿起盖子上看看下看看,「不愧是要嫁入豪门了喔,身价不一样了嘛,还有Godiva可吃。」
「巧克力谁没吃过啊,还什么身价不身价的。」
「哎,给妳猜一个歇后语,吴可梅吃Godiva,下一句是什么?」
「好吃!好吃!」
「我还白痴白痴勒。告诉妳,下一句就是,喂猪吃大麦。」
吴可松得意洋洋地看着我,我却完全感受不到这句话有何厉害之处,吴可松又不是今天才开始说我是猪的。
「喂猪吃大麦然后勒?」
「然后就是我败给妳了啦。」吴可松很没力的样子。
「猪不吃大麦喔?」
「猪吃啊当然吃,只是不用吃得那么好吧。」
「这种巧克力很好吗?」
「超好的好不好?」他捏起上面有片叶子的方型巧克力小心翼翼咬了一小口,'眼品尝滋味,「这片叶子是谁的叶子妳知道吗?」
「巧克力的啊。」
吴可松叹了口气,「这片叶子是郝思嘉帽子上的叶子。」
「郝思嘉?乱世佳人那个喔?」
「嘿!不错不错,妳这头猪的记性还可以。」
「可是这片叶子明明是用巧克力做的嘛!」我还伸手去摸摸它,又滑又软。
「当然不会是真的叶子啊妳低能喔,这是纪念『乱世佳人』1949年在布鲁塞尔上映特别做的。」
「你怎么知道这种事?」
「跟妳说妳没知识也要有常识,没常识也要多看电视,不看电视也可以看漫画嘛,漫画里可是什么都有滴!」
「无聊,就一片叶子也可以讲半天。」
「嘿!Godiva的故事可多着了,不然妳以为它干嘛那么贵?」
「这很贵喔?」我看着这么一大盒,应该要很多钱吧。
「对呀贵翻了,妳怎么会有这个?」
「小明给的,他说朋友从国外回来带的。」
「呼!有个有钱男友就是不一样。」
我的有钱男友又是好几天不见了。
那晚我们一起睡了,不过小明很绅士,整晚直挺挺地躺在他那一侧,我靠近他亲亲他的嘴,大腿搭上他小腹揉来揉去,胸部紧紧压着他的肩膀,却什么事都没有。小明还是平平躺着,身体毫无变化。
虽说我没有什么性经验,好歹也是个天天挂在网上的人,那种事也了解了七八分了,照理说小明应该会有一些反应吧,好比什么地方会硬起来之类的,可是都没有,小明的身体到处都软软的,像女孩子的身体。他眼睛紧紧闭着,好象他才是迎接初夜的新娘子。
半夜我听见他咕哝着念着「行,行。」我心想我行呀只是你不行,然后翻身睡着。
早上起来爸妈简直忍不住满脸的笑,却还装得若无其事问小明早餐想喝牛奶还是豆浆,简直像是他们的女儿每天晚上都会带一个男人回家睡觉般地司空见惯了。不懂爸妈这样算不算健康,照电视上演的,应该要破口大骂加泪流满面大喊家门不幸吧,我家这两个老的,是不是太前卫了点啊?
那天小明吃完早餐,换了衣服就说要回去准备结婚的事,我看着他走出门,脑中电波又乱干扰地觉得他再不会回来了,立即眼泪掉下来,被我妈瞪了一眼。
是不是因为我不够有性吸引力所以小明跟我睡没有生理变化呢?
在喜儿介绍的东区最有名的发型设计师John那里弄头发时,吹风机热轰轰地吹着头顶,造成乱七八糟的灵感在温暖的脑子里疯长,穿著军绿围裙头发也染成草绿色的年轻小弟捧来一叠杂志和热咖啡,在镜子里,我的脸是他的三倍大。
小脸指数:毫无可能%。
那本杂志里写着,「吸引妳的他的不为人知的十大必杀秘技」,喜儿说杂志都是写给笨人看的,人笨到要别人告诉你怎么吃怎么穿怎么作爱,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我说喜儿妳自己还不是会看杂志,喜儿说我总是要体察民情,看看现在人笨到什么程度啊。
不为人知的十大必杀秘技有,一大智若愚,二忍所不当忍怒所不必怒,三赞美别的女人,四具备高明口交技巧,五在性器官上刺青,六像菲佣一样勤于打扫学习煮饭,七拔掉智齿使脸型瘦削楚楚可怜,八家里穿的要比外面穿的还性感,九永远不要只专情于一个男人,十但对每个男人
都表现得我只属于你。
「什么嘛!」哼一声把杂志丢回桌上。
「喂!」我叫住那个长得很像罐头玉米上绿巨人的小弟,「你觉得女生刺青性感吗?」
绿巨人表情呆滞,似神游在另一时空,他抬头斜眼看着天花板,手举起来搔搔头,他的手腕盘着一只青色的天蝎,蝎螯则刺在中指上。
「蛮性感的吧。」他说。
「是喔,我问你喔,刺青痛不痛啊?」
他又出现看天花板的姿态,「蛮痛的吧。」
「大家都去哪里刺啊?」
「西门町,要预约。」
「会不会痛死?」
「看妳刺哪里吧,」他看看自己手上的刺青又说,「刺青师父说刺在手指是第二痛的。」
「哪里是第一痛?」
他下巴暧昧地抬了抬,我看不懂,他眉毛又挑了挑,我还是不懂。
「就那个啊。」
「哪个?」
「那边啊,那边最痛。」
「那边?」
「性器官。」他慢吞吞地说。
那天在床上抱着小明,我的身体居然起了一些变化,就像平常看了色情网站后的感觉,可是小明的毫无反应让那身体的变化又潜到海底下去了。只是从此海上经常出现大风浪,波涛汹涌。
跑到一个色情聊天室去注了册,昵称当然就叫做「大奶小林」啰。
一进站差点以为我计算机中毒了,几秒钟内出现至少二十个悄悄话对话框,手忙脚乱一个个点来看,都是问要不要援交或干一炮的。
我才在板上打出「安安吶~~」,板上不同颜色的字一排排跑出来,小处男、名针探科男、细精A、炮哥纷纷向我问好。同时要应付公开板上的对话和私底下不断冒出来的悄悄话,可真不是普通人能做得到的。
幸好我大奶小林手巧反应快,哇哈哈哈哈,这种被众星拱月的感觉真是赞啊,久违了久违了,哇哈哈哈哈!
名针探科男:大奶小林住哪呀?
大奶小林:台北。
刚打完,悄悄话方块潮再度涌现,一堆都是说也住台北,要不要出来见个面?
名针探科男:可惜,我住新竹,不过开车的话,四十分钟就到台北了啦。
炮哥:小林小林不要理科男啦,他是大色狼喔,妳不要被他骗去,我住台北啦,你在哪一区?
大奶小林:大安区。
名针探科男:是喔,我以前在那边念书说。
大奶小林:哇你台大的喔!
名针探科男:嘿嘿,保密保密,要不要出来见面呀?
大奶小林:我又不知道你是不是猛男,我喜欢猛男啦!
可以这样恣意要求条件又撒娇,实在是太爽了啊啊啊啊啊啊……!我爱色情聊天室!
炮哥:我啦我是猛男啦,我现在在三重,马上可以去找妳!
突然名针探科男用悄悄话方块叫我:小林是我。
我也悄悄话回去:怎么了?
妳要猛男喔?
对呀。
我很猛妳知道吗?我以前女朋友都快受不了了,说我太粗太长太猛太久,她们都唉唉叫。
哈哈。(听到这种话,真不知该做何种反应。)妳别笑啊,等妳被我干到妳就哎哎叫了,怎么样,想不想出来让我插?
在公开板上名针探科男却还在闲话家常。
名侦探科男:小林~~小林~~在发什么呆呀!偷偷跟别人悄喔!
大奶小林:没呀,我没在跟谁悄呀。
悄悄话方格里名针探科男却说:妳奶真的很大吗?有到D吗?
有啊。
厚爽死了,我要把妳的奶头吸到肿起来!
哎呀你真讨厌。
名侦探科男:小林平常喜欢读什么书呀?
炮哥:她一定最喜欢《金瓶梅》啦!
小处男:哈哈!
炮哥:小林几年次啊?
大奶小林:80啦!
炮哥:是1980还是民国80年啊?才九岁喔,未成年不能进来喔。
名针探科男在悄悄话里又说:妳二十岁喔,妈的好久没干过二十岁的了!我好想舔妳,妳喜欢被舔吗?
(被,被舔?舔哪里?我裤子像尿尿似地湿掉了,好奇怪的感觉。)喜欢。
那好,我要把妳放在桌子上,尽情地品尝妳。喔小美人,我硬起来了,又粗又大又猛,妳想不想要啊?
想。
那快!电话给我!
09283(我意乱情迷打出了五个数字,突然警钟在脑里当啷当啷响起来,于是手停住了。)快呀!我打给妳,我们来电爱!
什么是电爱?(听起来好象会被电到很痛的样子。)电话做爱呀!还是妳有没有视讯,我们来视讯做爱。
我没有。那你电话给我,我打给你。(嘿嘿笑起来,原来我也是蛮奸诈的嘛。)好吧,妳一定要打喔,我快受不了了。
嗯。
站起来把房门锁了,拨通名针探科男的手机,接电话的人声音低低的还蛮好听,实在感觉不出来这么变态。
「小林吗?」(国语也颇标准)。
「嗯。」紧张到说不出话来。「别紧张。」他笑了,「妳现在先躺到床上去。」
我照他的话做,「躺好了。」我说。
「妳把衣服一件件脱掉,现在先脱上衣。」
我把电话放下,坐起来脱掉T恤,再把电话拿起来,「脱好了。」
「今天穿什么颜色的内衣?」
啊?不看还真想不起来。
我低头看。
「白色的。」
「啊……,真扫兴,下次要记得穿性感内衣知道吗,那种镂空的,半罩的,露出一半胸部的……。」他喘气粗起来,「好,现在脱掉内衣。」
只好再放下电话,伸手到背后把胸罩解开,然后跟他说:「好了。」
电爱一点也不好玩,好象在玩「老师说」的游戏,那么幼稚的游戏我小二之后就不屑玩了。
「快快!」科男气喘嘘嘘:「摸,摸妳自己……。」
电话才放下准备摸,房门被叩叩敲得很响:「梅梅!吴可梅!妳在睡觉吗?」
哇勒!是喜儿!我一紧张赶紧把电话按掉,嘴里喊:「等一下!我在换衣服!」一面手抖抖地把衣服穿回去。
开了门我故作开朗:「喜儿啊,怎么样?」
「来看新娘子准备得怎么样啦!」喜儿走进来,「妳刚在干嘛?」
「没呀,就乱穿衣服配配看。」
「怎么有股怪味?」喜儿耸着鼻子,小狗一样乱嗅。
糟了!发情会有味道吗?
我推着喜儿往外走,说:「来吃巧克力,我哥说很高级喔。」
「哇真的,Godiva的耶!」
奇怪了,怎么大家都跟Godiva很熟似的。
「不过就是巧克力嘛!吃了心情会好,然后胖了又心情不好,就是这样而已嘛。」
「可是他们家的巧克力真的很精致呢,而且Godiva这个女人也很浪漫呀。」
「什么意思?」
「Godiva这个名字是有典故的,好象是公元1000年左右吧,英格兰中部有一个盎格鲁撒克逊的领主太太就叫做Godiva,她喜欢骑马也热爱艺术,为了让贫穷的人也有能力有余钱欣赏艺术,她请求丈夫减税。她那个死老公就说,好!既然妳那么希望大家都能欣赏艺术,妳就把自己脱光
光骑在马上绕城一圈,让大家都欣赏妳这艺术品,如果妳敢,我就减税。」
喜儿挑了一颗白色心型的巧克力咬了一口。
「然后呢?」我问。我有预感,刚刚那位科男先生一定会喜欢这类的故事。
「然后她老婆就说谁怕谁呀,衣服一脱,光溜溜地跳到马背上,高高兴兴绕城一圈。后来大家都觉得她是妇女运动的先趋,女性不必羞耻于在光天化